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翱翔九天的雄鹰的,尤其是一个常年在山林中跑的老猎人,对鹰就更情有独钟,不但能帮助打猎还能预警,这无疑能让猎人在山林中多一份安全感。只是人人喜欢雄鹰,但是收服的却是没有几个,像这种成年的巨鹰是宁愿死也不会选择臣服的,张太平能收服已经是天大的侥幸了,空间功不可没。一般人养的鹰大都是从小在它性格还没有形成的时候培养的,会比从小在山林中自由成长的巨鹰少一份桀骜的气质,只具其形不具其神。
有个老人感叹道:“这只鹰可真大呀。”
“对呀,是的呀!”旁边曾见过鹰的人附和着,一般的鹰能有这只的一般就不错了,有些半大的小伙子都说这是神雕,是当年和杨过在一起的神雕。
也有人不住感叹张太平有张老爷子的风范,连鹰都能收服,着实不简单呀。
小金刚开始还警惕地打量着众人,到最后干脆闭上眼睛闭目养神不理不睬了。众人看了好长一会时间才带着羡慕的眼神离去。
老村长上前来笑不拢嘴地想要拍拍张太平的肩膀,看见张太平肩膀上虎视眈眈的小金,手在空中停了下来,向张太平支了个大拇指,硬是要得。他之所以高兴却是有理由的,到时开了农家乐吸引城里人来,不能光是一味的农家产品、自然风景呀,还要搞些嘘头的,这鹰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材料吗?所以村长很高兴了,他现在考虑事情大多都是从全村的利益出发的。
而后小金就在院子里住了下来,正式成为院子里的一员。张太平白天将它放出来,它也不会乱跑,只是立在后院里的水泥架子上闭着眼睛晒太阳,到了晚上,张太平就又将它放进空间中,空间里的时间差和神秘的氛围能使它恢复的快点。
三天过后,小金身上的上九好了个七七八八,已经能够展开翅膀滑翔一段距离了。这要是让强老头看见又不知道要怎么惊讶呢,这才几天伤口就康复了了,能飞翔了?
每天晚上在空间中就相当于经历了十几天,三天晚上空间中已经是一个多月了,第四天早张太平不担心它跑走了,鹰不会轻易臣服于人类,可一旦臣服,它的忠诚度比之猎狗有过之而无不及。果然没过多久它就又飞了回来,爪子里抓着一只野兔子,喙上海带着血迹,显然是出去猎食去了。还不忘给主人打回来一些。
正文 第121章 吃了腊八过年喽
下来小金就在后院中住了下来,张太平在房顶上用木板钉做了一个窝,能挡风避雨。也不用人专门去喂食,自己会捕猎,有时还能给主人带回来一些猎物。没事的时候就站在房顶上闭目养神晒太阳,这已经成为了张太平家里的标志了。
三天过后,张太平将放在空间中的酒看了看。在空间中经过差不多三个月的酿造,已经酿造成功了。
张太平竟之中的杂质过滤出来,只留下清澈透亮的酒液,尝了尝的确不错,比之在村长家里喝的要好的多了,空间出品必属精品呀。将坛子口有用泥封上,准备放到地窖里面去。
张太平下了地窖,蔡雅芝在上面招呼着,血药什么东西了,在下面喊一声,她就给用绳子放下去。地窖里面没有什么脏东西,很干净,空间不小有一间房子大小,温度也比外面暖和了很多。让张太平惊讶的是里面竟然还有十几个酒坛子,其中三个是分开放的。掂了掂分量不轻,必然还装着酒,泥封也封存的的好好的没有什么损伤。不用想就知道这要么是老爷子酿造的,要么就是张大帅已经过世的父亲酿造的,之后就没人问津了,现在算起来已经有成十年了,也算是陈年佳酿了。
酒这个东西,泥封的严实,时间长了不怕它变质,而是时间越长越会香醇有味。十年佳酿放在外世已经是了不得的酒了,只是不知道品质怎么样。
张太平将自己酿造的果子酒从空间中取出来放在地窖里,向着上面蔡雅芝喊道:“要将什么东西放到地窖里面的,装在袋子里慢慢往下放,我在下面接着。”
上面蔡雅芝三人忙活了一阵,将要放在地窖里面的东西装在了袋子里放了下来。张太平接住,无非是一些萝卜白菜红薯之类的东西,摆放在一角,然后饱了一坛子酒上到了上面。
蔡雅芝好奇张太平怎么抱着一坛子酒上来,这几年张太平并不管家里的事情,也没有人下过地窖,里面有什么没有人知道。
张太平说道:“下面有十几坛子酒,可能放得有些年份了,我就抱上来了一坛子看看怎么样。”
范茗就立即唆唆着打开看看,张太平当下就拍开了泥封,揭开牛皮纸,一股浓郁异常的香气直顺着鼻子吸了进去,四人都不自觉地吸了吸鼻子。
在酒罐子的口上竟然形成薄薄的雾气,张太平见状赶紧将盖子盖上牛皮纸又封上,能化雾的就可就了不得了。行如水也是一阵惊讶,有种酒中极品听说能开缸之时酒雾化龙。至于是不是真的有这种极品的美酒存在,没见过也不知道,可是只要能化出雾气的酒就都是很好的酒了。
张太平将坛子抱到前屋里,取出来几只碗,给每人倒上小范茗先是抿了一小口,见不是烧酒的辣味才放心下来,反而是带着甜丝丝。又喝了一大口,细细品尝一番,只觉醇厚悠长,让人回味无穷,忍不住扬起碗将剩下的半碗全部灌倒肚里,又伸出碗让张太平再倒一碗,却不觉自己的小脸已经变得通红。
张太平看着她红成晚霞的小脸,没敢给她再倒,结果她还没说几句话就开始摇晃,三两下就星眸迷离有软到的趋势,被张太平一把抱住。
张太平是顾了前边,没想到身后也出了状况,蔡雅芝也开始摇摇晃晃,被张太平用另外一只胳膊抱住,也是满脸潮红。张太平仔细看了看确实只是醉倒了才放心,心里直叹这就好是好就是着劲道也太大了点。行如水喝了半碗,到时没有多大的事,脸上多了一丝红晕而已,张太平将范茗交给她。自己扶着脸色通红如婴儿般沉睡的蔡雅芝来到卧室,将她安顿在炕上。
没有了三个人,自己一个人自饮自啄了几碗。却让正好回来的两只鹦鹉看到,嗅着空中弥漫的香气,两只鹦鹉在张太平身边一直不停地聒噪着“酒,酒”。
张太平被烦的没法子,只好给这两个快成精的家伙倒了一小口。两个小家伙趴在碗沿你一口我一口地喝了个精光。
这下不得了,两个喝高了的家伙耍开了酒疯,在屋子里胡乱扑腾,嘴里也是胡言乱语,连自从小金住进来后一直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后院都冲进去转了一圈。看来就不但能壮人的胆,也能壮鸟的胆呀。只是小金对于两只鹦鹉的挑衅不置一顾罢了。
最后两个家伙醉倒在了火炕上,睡起来竟然还打起了呼噜,张太平哭笑不得,这到底是鹦鹉还是外表变成鹦鹉的人呀?
张太平刚想往外走的时候,柜台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张太平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蔡小妹的手机号码,她回学校后就充了几百块钱的话费赠送了一部手机。拿起电话:“喂?”
“我姐呢?”那边是蔡小妹的声音,镶在对张太平的态度已经好了很多了。
“喝醉了。”
“醉了?”
“呵呵,对,刚才喝了一点酒醉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哦,明天放假了,我就回去了,说一声。”
“带的东西多不多?要不要我去接你?”
蔡小妹道:“不用了,没有带什么东西。”
“嗯,那好,路上小心点。”
挂断电话后,蔡小妹拿着手机愣神了,这却是她听到的第一次张太平叮嘱张太平出到院子来,屋檐上挂着冰锥子,前半天阳光强烈,放上的积雪消融;后半天太阳一旦偏西,温度机会降了下来,冻结的速度超过了消融的速度,在屋檐上就会冻上一条长长的冰锥子,晶莹剔透迎着光还能折射出五光十色来。早些年,张太平记得小的时候孩子们还会将这些冰锥子敲打下来当成冰棍吃食,而现在空气污染严重,既是在这深山中也不会再有那么纯净的冰锥子了。
一群小孩子在大场上玩着还没有消融干净的雪,嘴里面还念叨着“今儿七,明儿八,吃了腊八过年喽。”
掐指一算,时光飞逝,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到了农历的腊月初六了,明天后天就是初七初八吃腊八的日子了。住在农村完全没有阳历的概念,竟连元旦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去的,只是对农历还能有点感觉。
张太平自言自语道:“看来是时候准备年货了。”
晚上回到家里,张太平将蔡小妹明天放假回家的事情告诉了蔡雅芝,蔡雅芝显得特别高兴,比划着意思是明天正好赶上吃腊八粥。往年由于经济条件的限制,蔡小妹放假后都不是立即就回家的,而是会在外面再找个家教或者兼职做做;经年经济宽松了,张太平也回头是岸了,不需要再为了那点钱而再在假期里奔波忙碌了,所以想要回家过一个完完整整的年。妹妹不用再外头打工挣钱,一见人能团聚在一起过一个大年,蔡雅芝当然是高兴了。
在有的农村中就将腊八叫作“麦仁”,其实这也就是地域的叫法问题了。其实“麦仁”是另有其物,便是将小麦剥掉皮煮熟后就是的了,在城市里有另外一个名字叶麦。
而腊八是将玉米剥掉皮只留下仁儿,两个的做法一样,只不过这些年在农村里剥掉麦子皮的人少了,大多都是剥掉玉米皮而食,所以这儿人们也将“腊八”叫作“麦仁”,只有在腊月初七初八这两天里才将玉米剥掉皮的东西称作“腊八”。
熬腊八粥必须得前一天晚上就将玉米仁放在锅里煮着,这个过程火不能大,只能小火慢慢熬,还得不停向里面添水。直到到了第二天早上,玉米仁煮的差不多到位了不再吸水后才将作料添加进去,在熬制两个小时左右就成了。
张太平准备了两种作料,一种是甜的,都是果仁了什么的,有葡萄干,杏仁,枸杞,桂圆,红枣等七八种,熬出来有点类似八宝粥。另一锅却是咸的,里面放有肉糜和各种香料。只是两种中都放有红豆,和黄色的玉米仁也是个搭配。
蔡小妹是十一点多回到家里的,给每个人都带了件正好腊八也熬通透了,一圈大小六个人围坐在炕上每人端上两个碗,一碗甜的,一碗咸的。甜的之中各种作料红的绿的点缀在其中不吃看着都是香的;咸的之中混些煮烂了的肉糜和香料,油而不腻。吃完了再盛,香甜可口的腊八粥诱惑的众人没管住自己的胃口,最后一个个都躺在炕上面表演拍肚皮的节目。
正文 第122章 杀年猪
虽然对面的房子收拾了,但是并没有让蔡小妹住在那里去,一个是她一个人让人放心不下,二个就是一个人在那边太冷清了,就住在北边的厢房里和范茗行如水的房子对门。
过了初七初八吃了腊八年味逐渐袭来,人们的脸上多了笑容,也彻底放下了手头的活计,忙活了一年也是该歇歇的时候了,外边打工的人们也陆续回村子了,不管在外面混的怎样,总之回到村子里一个个都带着笑容。
城市里现在过年已经成为了一个过场,年为全无,只是一个大消费的节日罢了。村子里这些年的年味也在逐渐淡薄,以前人们穷,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都盼着过年了能吃上好的穿上新的,所以都可劲儿盘着过年,年味自然浓厚。这些年即便是在这种小山村子里也是不缺吃不缺穿了,只是个新旧问题罢了,咬咬牙平时也是能吃上几顿肉的,所以对过年也就没有了先前的那么期盼了。可即便是如此,农村里的年味比城市里浓厚了要不知多少倍了。
村子里没有学校,在外面大村子里上学的孩子也都放假回家了,一下子感觉村中的孩子多了起来,再也不是像丫丫这种还没有上学的小屁孩的天下了,半大的小子充斥着村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也开始能零星听到一些鞭炮的声音了。
初十这一天早上,老村长在大喇叭上通知:“各位村民注意了,今天我家宰猪,谁家要大肉,到时候端上盆子前来领取。”
张太平却是知道这是要杀年猪了,村子里有人养了猪,要是不想卖给外面的贩子,就等到了年关在村子里宰了,村子里的人也不用再到外面去卖猪肉了,给自家留够所需就在村子里卖完了。这也是保留下来的能体现年味的传统之一了。
这时候家家户户最高兴的莫过于孩子了,听到哪家杀猪就都一窝蜂用到哪家院子里,既能看杀猪的过程,也能等着自家的大人前来称猪肉。
张太平本来是叫上蔡雅芝两人前去给自家也称些猪肉,少称点暂时先吃着,完了到有人再杀猪的时候再称也不迟。蔡雅芝由于自己嗓子上的原因,有些自卑,和人交往的很少,往往都是一个人在家里呆着做家务或者做果园里的活,张太平不想让她这么自闭下去,便叫着她一同前去,和村民多接触接触。
范茗听说要杀猪也嚷嚷着跟着去,行如水自然也一同前往。屋子里只留下蔡小妹一个人。
到了村长家里,院子里已经围绕了一大群人,*刀的就是钱老头,他经常和牲畜打交道,宰杀牲畜是有一手的。细一想,着钱老头还是个多能型人才了,早年干过匠人,木工手艺也是很不错,在山林里混了大半辈子,打猎时一手绝活张太平一家人来的时候,钱老头正在磨刀霍霍,一把宰猪的尖刀磨得闪闪发亮,苟能反过光来。王贵在旁边端着个盆子打下手。
刀磨好了,人也来得差不多了,钱老头大喊一声:“上猪!”
早已准备多时的四个壮劳力打开猪圈的栅栏冲进猪圈,这头猪可能也感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在圈里发狂跳跃,但是顶不住人多呀,好事被四个人一人抬着一条对架了出来,猪在空中使不上力只能狠命地嚎叫,声音难听刺耳,难怪比喻某人的声音难听的就像杀猪声,的确是难听得刺耳。
四人将猪放在院子中央的案板上,将头担在空中死死按住四肢。钱老头熟练地*起明晃晃的杀猪刀捅在还在不停嚎叫的猪的脖子上,难听刺耳的声音戛然而止,一连串的咕咕声,血顺着脖子上的口子喷到王贵早已经接在下面的盆子里。
看上去这一刀简简单单好像谁都能做得了,其实不然,这一刀里面却是有着学问的。出到要准、快,要在猪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完成动作,力道还要把握好。不然大了会伤到除过动脉之外的其他地方,学会从伤口中流到了内腔中,既浪费猪血又给接下来的处理带来不便;小了伤口不到位放血不彻底,耗费的时间太长,也有可能放血不干净猪没有死绝,放到热水里面褪毛的时候又从沸水中跳了出来,一群人又在院子里满院子追赶。所以说看似简单的一刀子,却不是人人都能弄得了的。
张太平捂住了小丫丫的眼睛,不让她看见这个血腥的过程,会在小孩子心里留下阴影。
将血彻底空干净之后,四个壮劳力又将它抬起来扔进烧了满满一大锅热水的大锅里,烫上一趟,然后用刀片刮去周身的毛。这头猪村长是从今年开春的时候一直养到现在的,喂得都是粮食或者青草,村里人也没有喂什么饲料的觉悟,所以这头猪实实在在是一身瓷实的肉,刮去了毛全身透白。
用水再冲洗两遍,又抬到案板上,钱老头开始开膛破肚。先是将内脏取出来放在一个个专门的盆子里,而后刀子上下纷飞,明晃晃的刀子反光耀得人真不开眼睛看。手法干净利落地将整张猪皮剥了下来,露出里面红白相间的肉来。一想想回去后经能吃到美味的猪肉,一群半大小子都忍不住哈次子之流,眼睛直直地看着钱老头刀子下面的肉。
钱老头向着村长支了四只手指,村长立马就笑不拢嘴了,老一辈自有他们自己看猪肉品质好坏的方法,这种以指法来衡量猪膘的厚度是以前农村合作社里最常用的方法。持家的妇女们一个个拿着个盆子,先是到王贵那里去登记要几斤,先不给钱,记着帐下来再算钱。村里都会比外面卖的便宜上个五毛到一块的价格,但是这样也比将猪卖给猪贩子来的划算。
张太平家里要了五斤后臀肉,这块肉算是猪一身上最好的肉了。钱老头快速地挥着刀垛垛垛就将猪肉分成村民们想要的斤数,差也差不了多少。大家你两斤我三斤得很快就将一头猪买的只剩下一条后腿和猪脑子等一些杂碎了,这条后腿村长是留下来给自家吃的。还有很多人没有买上,但是也不着急,估计明天也就会有人继续宰猪了。早就有人想要宰了,只是村长一家还没有宰杀,别的人家也不能宰杀,做事总不能隔着锅灶上炕,现在村长家宰杀了,别的人家也就可以宰杀了。
杀年猪也算是一件喜庆的事情了,村长家今天必定是要请客吃饭的了。但是肯定不能将全村子里的人都请来,那样就是一整头猪都不够吃的,只是请一些有威望或者相互亲近的人。张太平就被留了下来,蔡雅芝被老婶子叫到厨房里去帮忙,老村长也将范茗和行如水留下来,怎么说她俩也是村子里的客人,是要上酒席的。只是范茗想到要和一群大老爷们坐在一个桌子上拿着个大碗喝酒心里就发悚,赶紧也拉着行如水跟着蔡雅芝到厨房里帮忙去了。
今天待客的主菜就是刚才杀过的猪身上的一些杂碎。
干炒猪耳,溜肥肠,清蒸猪尾巴,一个个吃得快上的也快。酒喝完了,钱老头在村长和一众老头的烧哄下跑回去端来一坛子藏了好几年的美酒,一众人才放过了他。最后又上来一个红烧排骨,吃的众人赞不绝口,张太平不用想就知道这出自行如水之手,村子里的人你让她做大肉焖萝卜、白菜烩粉条还行,这个真的是做不来。
直到下午一个个才乐呵呵醉醺醺地离开,张太平一行大小五人也向着家里行去。路上的积蓄已经消融干净了,只有山阴里和一天基本上见不到太阳的地方还残存着积雪。
范茗张开双臂说道:“这里的生活真好,山好,人也好,真想永远住在这里。”
其他人都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小丫丫接口道:“那你就永远住在我们家里好了。”小孩子总是那么大方讲义气。
“你不嫌姨姨烦吗?”范茗向着小丫丫问道。
“不嫌。”小丫头颇有气势地挥了挥手学着最近在电视上学到的歌词说道“我家大门常打开,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回到家里,蔡小妹已经给自己弄了些饭吃了
正文 第123章 腊月的大集
接下来的几天又有几家杀猪,张太平又被叫过去混吃了几顿饭。时间在人们越来越欢快的氛围中吱溜一声就到了腊月二十了。却是到了扫除的时间了。年前扫除旧的一年里的尘埃晦气,以一个新面容新气象迎接新的一年。
五个大人齐上手将屋子前前后后都打扫了一遍。该刷新的地方刷新,该扔掉的陈旧事物就扔掉,屋子里的布局也重新规划了一番。忙活大半天屋里前前后后大变样,焕然一新,刷新的墙壁映着屋子里透亮,心情也随之明亮,整齐的事物,崭新的电器,过年的气息浓厚。
晚上吃饭的时候,张太平道:“明天准备到大集上去置办些年货,谁有兴趣去?”
其实张太平问得有些多余了,这事情只要是个女人都喜欢做,就连小丫丫逛过一次大集后都老惦记着逛集,整天问着爸爸是时候去上集。
范茗当眼也不例外了,这种热闹的事情她是最喜欢参加的了。张太平话音刚落,她就像着小丫丫一样举起手来喊道:“我去我去,就是镇子上的大集么?”
蔡雅芝见大家都去了家里没有人照看着不放心,新买了那么多的电器,眼红的人可不少,要是家里没有人被偷了怎么办?便要啦摇头示意: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家里要留个人。
蔡小妹还没有说话,范茗看了看张太平又看了看蔡雅芝道:“那还是蔡姐姐去吧,我留在家里吧。”
张太平敲了敲筷子道:“都走吧,家里不留人,把阿黄和狮子留在家里就行了,有它们两个在,也没人有能进得了这个屋们。阿黄和狮子可不是吃素的。”
狮子还有些年轻可能经验不足,但张太平对阿黄还是很放心的,经过这少半年的再次增长不但格子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让人一看就能感觉双腿发软,脑子也比以前更聪明了,看守个家还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屋顶上还有个站岗放哨的,利爪也不是纸糊的,要是被抓上一爪子,不死也得残。所以张太平对家里面是很放心的,没有计入还好,不然可怕的后果也就只能他自己承担了。
蔡雅芝虽然还是不放心,但是张太平都这样说了,她也就不再反对了,在她的人生信条中绝对是一夫命为第一的,基本上只要是张太平决定的事情,只要不是特别的伤天害理丧尽天良,无论对错她都不会再反对了。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就早早起来吃过早饭坐车出发了。
张太平今天骑着摩托过去,范茗本来兴冲冲想要坐在后座上,被行如水拉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座到了轿车里。蔡小妹也座到了奥迪里,也想将小丫丫拉进来,只是小丫丫死活都不进去,要坐爸爸的摩托车。最后蔡雅芝坐在今天村子里去赶集的人不少,有几人是直接坐的王贵的车子去的,车子不大载得人不多,大多都是步行道丰裕口村再从哪里坐车去镇子里。王朋这次没有和张太平一起,而是跟着村子里其他的几个年轻小伙子一同步行着去了。
下雪不冷消雪冷,路两边还有着部分没有消融干净的积雪,河里也冻上了一层冰花,大清早干冷干冷的。这样的天气要是搁在往年蔡雅芝的手早就冻烂了,手上会龟裂出许多的裂纹,看上去很是渗人,一见水就疼痛异常,而且这是一年冻烂以后年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再冻烂。但是让蔡雅芝奇怪的是几年比之往年更冷一些,都这时候了自己的手竟然没有冻烂,依然白皙如葱。
张太平没有戴头盔,到时戴上了蔡小妹送的墨镜。空气太过寒冷,车子骑得不快,不然寒冷刺骨的风蔡雅芝娘俩也受不了,再说路上内外村子里去赶集的人实在是不少,山路弯绕,骑得太快容易出事情。
蔡雅芝学着丫丫将手也伸进张太平的口袋里搂着他的腰,将头贴在他的背上,宽广结实的熊背因为衣服穿得单薄透出温暖,也挡住呼¨ ` ¨啸的寒风。蔡雅芝贴在张太平的背上,没有比这一刻更安全更温馨的时刻了,蔡雅芝只希望就这样她抱着张太平的腰贴着他的后背能到永远。
一路上,张天平霸气拉风的造型引来不少目光和惊叹,后面还跟着一辆奥迪,都在猜这是何方神圣了。
引镇有个火车小站,再加上现在正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引镇十字上的大集都延伸到了旁边几条街上。老远就能看见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的人群。车子是开不过去的,必须在几里之外就绕道而行,有人聪明,在一里之外自己家门前设置个停车场,寄存车子收费。张太平几人早早就下车将车子寄存在了此处随着人流徒步走向大集。
一年之中的最后四五次大集总会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现在才是早上九点多一点,街道上就已经不能畅行,只能睡着人群慢慢挪动脚步。人多了不方便,但是农村里的人们却是最喜欢逛这种大集了,热闹!虽然都把人挤成肉夹馍了但是每个人脸上还是洋溢着欢快的笑容,这种场面不常见,一年之中也就这么几次。
人群中最多的就是附近村子里前来置办年货的农村人,要买的东西可能不会少,个个手里面都卷着个蛇皮袋,张太平手里面也不例外。蔡雅芝提了个红色的棉布袋子,范茗肩上挎了个氧气的小包,行如水和蔡小妹都是空这手什么也没有带。
张太平各自实在是太高了,站在人群中是鹤立鸡群,比之人群的个子要高出“好多人呀。”小丫头坐在张太平脖子上兴致颇高地左顾右盼。
范茗也是和丫丫一样很是兴奋,以前从没有见过这么多人的场面,现在竟然能处身之中,当然激动了。出门前,行如水再三叮嘱她不要远离张太平一步,所以她现在就一直紧跟着张太平的步伐。
张太平所过之处,人们莫不是被他的气势所镇,自动会飞开来一条道路,所以虽然人很多张太平一行人走得并不是多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