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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叶子暄看了看说:“是严蕊的卜算子!这个屋主是镜子中的那个女人,所以这词也应该是她抄在日记上的!”
    “这首词说明什么意思?”
    叶子暄正要说,却突然拉着我离忙离开中央位置:“不好,我们快走!”
    就在这时,我才发现屋子四面墙壁上竟然有四面镜子,这四面镜子相互照着对方,每面镜子都在墙壁的中央位置。
    上面布满了灰尘,我们刚才没有看清。
    如果说,我们逃离了镜子,那么镜子就不会有我们的身影,但现在我们不在四面镜子照射范围,我们的身影依然留在镜子中。
    叶子暄叹了口气:“看来今天真的凶多吉少了,我们中了风水阵法中的四方位镜煞!
    第四十九节:镜煞9
    当叶子暄说我们中了四方位镜煞时,我唯一想到的是:我们会像镜子中的那个女人一样被封起来吗?
    叶子暄看穿了我的心思说:“我们不会被封起来!”
    听他这样说,我稍稍放下心来,如此说来,四方位镜煞也不过如此。
    叶子暄却依然一脸装重说:“你看我们的脚下!”
    在我们一开始进屋时,可以看到我,叶子暄,与小黑的影子,但现在我却诧异的发现,我们三人的影子已经不见了。
    活人是有影子的,只有死人才没有影子,这是首先出现的念头。
    “我们死了吗?”
    “没!”叶子暄说。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状态?”
    “你有心跳吗?”叶子暄淡淡地问。
    他这一说,我还真的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位置,不禁答道:“当然有!”
    “所以说我们没死!”叶子暄答:“只是我们的影子,已经留在镜子中!”
    “如果只是影子留在镜子中,那也未必是坏事!”我不禁笑了笑说:“我们出去时不带影子,这种事情就算是糕富帅也做不到的!”
    叶子暄依然淡淡地说:“如果有人打碎这四面镜子中的其中一面,那么我们就会碎去,别看我们现在身体似乎很强壮,中了镜煞,我们会像玻璃一样脆弱!”
    听到这里我不禁开始恨镜子中的女人:“我艹,那个女人说我们来这里就明白,敢情是她要陷害我们,更加愚蠢的是,我们竟然相信了她!”
    “此事与她无关,是我们太大意了!”叶子暄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那个女人在那本精美的日记本上只写了一首词,证明她很想将她认为重要的事情记下来,因此她不会随便丢弃那本日记,更不会在上面踩那么多脚印子,而且这脚印子也不是高跟鞋的印痕,而是一些男式皮鞋与球鞋的痕迹。所以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是有风水大师将屋中的风水改后把女人封在镜子中,接着又有人把屋中值钱的东西全部运走,最后将这本不值钱并且在地上踩了很久的日记丢在四面镜子中央,当然,不是随意丢在那里,而是风水大师利用这个本来没什么价值的笔记本来实现它最后的价值:引诱后来人,中镜煞!这些后来人,不但包括我们,也包括警察,而我们,是先到者!”
    “女人的那首词是什么意思?”
    “你听说过严蕊吗?”叶子喧反问。
    “我读的书不多,只听过明代奸相严嵩,还是学初中历史时学到的……”叶子暄不想听我废话,所以打断我的话说:“她是南宋中期女词人,这首词是她在青楼所作,表明她当时想要追求真爱而不得的心迹。一般来说,没人会抄这样的一首词,假如这个女人是因为春闺寂寞,也会抄些李清照的词,比如:小楼寒,夜长帘幕低垂。恨萧萧、无情风雨,夜来揉损琼肌。也不似、贵妃醉脸,也不似、孙寿愁眉。韩令偷香,徐娘傅粉,莫将比拟未新奇。细看取,屈平陶令,风韵正相宜。微风起,清芬酝藉,不减酴醾等。所以从镜子中的女人抄这首词,外加这个女人住在这种地方,应该是一名被包养的女人,不过,包养他的男人,不但有钱,也确实有些品味!”
    “看来你真是中文毕业的!”我不由赞了一句,顺便问道:“你的意思她是二奶?”
    叶子暄淡淡地说:“这是不是二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又认识一名大学生叫二涛,然后以为找到真爱,这本日记应该是她想记载他与她的点点滴滴,不过还没来得记,便被封进了镜子中!”
    “是不是那个包养他的男人一看她还包小白脸,所以一怒之下便找了风水大师改了室内风水!”我说。
    叶子暄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包养他的那个男人,估计是那个男人很久没来了,所以她才有机会认识那个叫二涛的大学生,再说,如果是那个男人,将她封起来的镜子怎么会在二涛的手中!”
    “为何二涛会这样做?他又怎么会认识一个这样的风水大师?”我问。
    “人心不足蛇吞象,屋中值钱的东西被搬一空就能说明问题!”叶子暄答:“至于他怎么认识这样一个人,现在网络在太发达了,你不也在网上认识了一个高人吗?”
    “既然二涛把封住的镜子拿回宿舍,为什么他还要让舍友们用呢?”
    “宿舍是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但二涛绝对没想到,这个女人强大的怨念竟然让那个叫土豆的去跳楼!”
    “看来这次我冤枉王魁了!”我说。
    叶子暄说:“做一次,与做一百次是一样的,就算不是他,也会让别人认为是他,也是王魁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如此说来,是这个女人自己害死了自己!”我叹了口气:“果然,有因必有果!”
    “我们现在不是在讨论谁比谁更纯洁,人有时总会自己把自己的位置放错!”叶子暄平静地说道:“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解决我们自己的问题:如何把我们的身影,从镜子中解救出来!”
    谁知他刚说到这里,门突然被撞开了。
    走进来几个看上去非常强壮的男人,在他们手腕处都缠着一层衣服,明眼人一看那肯定是刀,而且根据他们缠的情况,应该不短。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他们大白天的这样闯入,应该不是抢劫,不过还是先向他们介绍一下我们的身份比较好。
    谁知我正想向他们说明我们并无恶意,而是受主人的要求合法进入这间房时,他们已经走进,衣服迅速从手腕处抽掉,露出了清一色狗腿刀。
    二话不说,便砍了过来。
    叶子暄看到这里,一把抓住为首的手腕,为首的当时就松了手,刀从手中脱落。
    在落往地下的途中,叶子暄伸出脚又将狗腿踢起,接到了手中。
    与此同时,为首的那个家伙,退到一边吡牙咧嘴,不断揉自己的手腕。
    后面的几人看到这里,一齐确了过来,叶子暄拿刀挡住其中数把狗腿刀,然后一个地趟腿,那几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叶子暄把刀扔到地上说:“我们无冤无仇,我不清楚,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至少你们在拿刀冲到我们之前,也应该让我们知道为什么?”
    那些人爬了起来,其中又一个人说:“这里是新东帮的地界,你们两人从一进到别墅区就被我们盯上了,这里的主人很久不在了,所以我们认为你们私自来到这里,不砍你们砍谁?”
    “你们代替了民警的工作?”我问。
    那人说:“我们管不了条子,不过这一块我们都要保护!”
    听到这里,我真要为他们伸拇指,果然收钱就办事,也不错,比那些收了钱,也不办事的强太多了,住在富人区真爽,有黑白两道护航,叶子暄拿出了钥匙说:“你应该知道我们不是贼了!”
    那帮鸟人马上离开。
    “这些人,二话不说就砍人,很容易砍错!”我说。
    “但那些贼遇到他们也麻烦!”叶子暄说。
    对于这个很意外的插曲,还好没有惹更大的麻烦。
    但我们依然很头疼镜煞。
    “我们马上去找二涛吧,于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风水大师,让他帮我们解!”我说。
    叶子暄说:“我们中了镜煞,最怕的就是更多人知道,如果刚才新东的那些人真的去砍碎镜子,我们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了,所以,现在根本不能去二涛,更不能找风水大师,等于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命就在他们的手中!”
    第五十节:镜煞10
    “那你能化煞吗?”听到这里,我愣了一下,然后问。
    “只有试过才知道!”叶子暄说。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摸了摸小黑的脑袋,我心中暗想,真他娘的倒霉,一直以为那个放置戮板的家伙,可能消失了,现在不但没消失,反而又不止出这种更高级的玩艺!”
    “《风水经》曰:活人之命,如河中之水,形状不定,故命有万千,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人的命就像水一样,没有形状,所以各不相同,但是水很容易被盛在碗中,装进桶中。如今这些镜子却像碗或桶一样!”叶子暄说:“我们的命就在镜子中,所以我们必须把影子从镜子中取出,才能化煞!”
    叶子暄说的似乎很简单,但我知道做起来一定没那么简单。
    屋中并不是很冷,屋外也不时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听完叶子暄的话后,我却感觉屋内更加冰冷与寂静。
    “别出神了,做准备工作吧!”叶子暄说:“风水大师上次曾经在屋中摆放过戮板,我们当时找到风水引子,最后又以白磷燃烧破之。目前我天眼暂时失明,所以不清楚这屋中是否还有戮板,但我们也要提前布置!”
    他说到这里,打开黑皮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瓶子,这个我知道,里面装的是煤油,白磷在煤油中存放,又拿出一些朱砂与雄黄,接着又拿出一盒白色的粉面。
    我一开始以为是面粉,便问他:“除了米,难道面也可以打开阴阳路,叩开鬼门关吗?”
    叶子暄说:“这个不是面粉,这个是石灰,在食品行业中常用做干燥剂,但在破阵做法时,常用它吸收阴气,本来这东西一般用不上,但这次似乎很凶险!”叶子暄说。
    “我们会不会挂在这里?”
    “听天由命,事在人为!”叶子暄说:“不过这里再凶险,也比不上人心凶险!”
    他做完这一切之后,又拿起毛笔起笔画符。
    前后画了四张,接着将四张符叠成了四个纸人。
    “你这时做什么?”我问。
    “四方位镜煞,需要四个人坐大镜子前,镇守!”
    “既然如此,咱们再去找二三个人不就行了吗?活人应改比符纸人要强吧!”我说。
    叶子暄答:“你说的不无道理,但镇守这四面镜子的四个方位都很凶,就算我们化煞成功,这四个人也是非死既伤,以后别想再干重活,既然如此,还是用符纸人好一点!”
    叶子暄说完之后,依照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将符纸人贴在四面镜子上。
    “这些符纸人会不会像那些纸扎人一样聚集阴气?”我提出自己的疑问。
    “当然不会!”叶子暄说。
    随后,他又在那个日记本的位置,用石灰画了一个四角星,每一个角对准一面镜子,然后将每个角,又放了一根白蜡烛。
    做完这一切之后,叶子暄看了看表说:“好吧,已经中午了,我们出去吃些东西!”
    “现在不能化煞吗?”我最担心的是这个。
    “必须等子时!”叶子暄说:“那个时间虽然阴气最重,却也是化煞最彻底的时候!”
    既然如此,我也不在说什么,与他一起离开这座房间,当然把门锁死了。
    向门外走去,自然少不了满眼的美女靓车,我不由的站在那里一直看。
    叶子暄向前走了一会,发现我没跟着他,便回头说:“走吧,站在那里看与走着看是一样的!反正你也得不到!”
    听完叶子暄的话,我这才向前走去,不过因为小黑的缘故,我又吸引了一些车中靓女的目光。
    我摸了摸头,笑着对叶子暄说:“怎么没用,现在我依然像黑暗的萤火虫一样!”
    叶子暄说:“这小区,不是你我能住的,现实一点比较好!”
    我不在说话,与叶子暄离开小区,然后来到路对面一家自助烤肉店。
    其实前面说,我与叶子暄是极品好男人,这话一点也不佳,我们就算是吃自助餐,也不敢有丝毫浪费,吃多少拿多少,总之不像有些人一样,摆了一大桌子装阔。
    于是我就感慨那些人太浪费,如果他们也吃多少拿多少,说不定自助餐的价格还会下降一些。
    叶子暄听完我的感慨说:“吃你的吧,哪管这么多人?”
    “这个世界就是因为漠视,而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说。
    叶子暄听后叹了口气:“鬼可测,用罗盘,用天眼,哪怕用手眼……但人心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