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通过小黑的眼睛,果然看到黑影子就站在火圈之外。
我把它具体位置告诉给了叶子暄,叶子暄拿了一道符便贴在了黑影子的脑袋
上,同时念道:“诸方恶鬼,快快现形,若有不从,泰山压顶!”
从小黑的角度来看,那张符确实被贴在了黑影子的额头上,但是用肉眼看,
那张符是悬在空中的。
悬在空中的符悬了一会,我本来以为它真的会被叶子暄弄的显出真身来,却
不想那张符接着竟然被慢慢的吃掉了。
可以假想一下,一张符悬停在空中,然后看不到任何东西,这张符像被放在
嘴中嚼来嚼去一样,最后,被吃的一点不剩。
与此同时,咔嚓声又响起。
此时终于找到了咔嚓声的来源,只见对面墙壁之上,慢慢的裂开一道口子。
这口子越裂越大,每裂开之时,便伴随着咔嚓声。
“你看——”叶子暄指向墙缝。
“地震了,我靠!”我急忙说道。
“这里有震感吗?”叶子暄反问。
“那就是这栋楼的质量不好,墙体开裂,难道这墙壁之中根本就没有钢筋?
草他娘的开发商,这是要闹哪样?是不是要等以后有人说,这里有人来抓鬼,结
果没有被鬼害死,却被房子砸死?”我抱着小黑就要离开。
“静下心来,这房子裂开,但并不是普通的裂开。”叶子暄说:“你仔细看
看!”
随着缝隙的裂开,不但有咔嚓的声音,还有蓝色的液体慢慢流出来。
此时静的厉害,我与叶子暄屏住呼吸。
蓝色液体慢慢流向火八卦来,随着它的到来,火竟然慢慢的灭掉了。
“这是什么水啊?你的火不是很厉害吗?雨都浇不灭吗?”
火八卦缺了一个口子,小黑跳了出去,准备去对付那个黑影,但没想到刚跳
出去,也开始做起了慢动作。
看着小黑这样样子,我都替它着急。
“你到底是谁,咱们见过面的,识相的亮出自己的宝贝,咱们单挑!”我大
喝了一声,但是没用。
叶子暄看着蓝色液体流出的方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突然之间从我手中夺
过大唐刀,然后一跃而起,跳出火八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了墙缝之中。
随着叶子暄将刀拔出,那黑影竟然慢慢的露出了真身,然后倒在地上,又成
了一道黑印,不过那黑印依然成人形,接着抽搐两下,便死了——之所以说他死
,是因为黑印在变淡,最后完全消失。
蓝色的液体慢慢的收回到了墙壁之中,墙壁又合成了一面墙,裂缝仿佛就没
有出现过一般。
“这一刀太神了。”我不禁伸出大拇指。
“我们现在就去找福伯问清楚。”叶子暄说。
在经过那个孩他娘门前时,她看到我们非常惊讶:“你们没事?”
“当然没事。”我笑了笑说。
在她的惊讶眼神之中,我们离开了这栋楼,瞬间深藏功与名。
叶子暄说:“其实我们刚才根本不必那么被动,那个女人其实已经提醒我们
怎么对付黑影子,只是我们一时太急,竟然忘了。”
“哦?我怎么不知道?”
叶子暄说:“女人说请了城隍,她就没什么事,那不就是说城隍可以镇住那
个东西吗?我们虽然没请城隍,但是你不是还捡了一个黄金佛牌吗?”
“那个佛牌啊,我一直放在屋子中,怕丢了,就亏大了,那个应该能值几个
钱。”我说。
叶子暄听后,没再继续问下去。
当福伯看我们回来,脸色非常惊讶:“你们……”
“我们没事。”我急忙说道。
福伯的脸色却非常阴郁:“没事就好。”
然后他接过钥匙,准备关门,但小黑依然探着脑袋伸福伯的房间。
这时我没有再说小黑馋嘴,因为我也闻到了一种味道,这种味道,不是鱼腥
味,而是刚才在那个房间中,蓝色液体发出来的腥味。
叶子暄也闻到了,急忙要敲门:“福伯,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们走吧。”
“福伯,你真的没事?”
“我真的没事。”福伯的声音变的非常急燥。
但就在这时,屋子中不但传来了腥味,而且还传来了呻吟声,同时有福伯的
声音:“老婆子,你一定要挺住。”
“福婶出事了?”我站在外面急忙问。
“没事,你们赶紧走吧,不要多管闲事!”福伯更是急躁。
他越是这样,我们越是感觉这不正常,我于是说:“福伯,要不我去叫120?
”
“别叫了,我们老两口,没钱,看不起病。”
他没钱?这不明摆着撒谎吗?
我与叶子暄更是好奇,这时叶子暄从箱子中抽出一根细铁丝,捅进了防盗门
的锁内,很快,门就被打开了。
当门打开之后,走进了客厅,那种蓝色液体的腥味越里越重。
叶子暄当下又抽出天师刀,我与他在在客厅中站好,然后说:“福伯,我们
进来了。”
福伯听到这里,急忙从一旁的卧室中跑了出来:“你们是咋进来的,你们还
不快离开这里?”
卧室内依然有轻微的呻吟。
“福伯,到底怎么了?”
福伯依然说:“没事,你们要是帮我忙,就赶快走吧。”
我说:“福伯,如果福婶有病就赶紧去看,没钱没关系,你可以问你儿子要
啊。”
“我们没有儿子,也没有女儿,福伯说,你们快走吧。老婆子只是咳血,年
轻时落下的病根,没事,只要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是不是肺结核,这个病我听说国家是免费治疗的吧。”
“不是,你们赶紧走吧,我求你们了。”福伯此时急的差点都要跪下了。
就在这时,从卧室中流出了蓝色液体来。
这蓝色液体流出来之后,我与叶子暄顺着液体跑进了他们的卧室,顿时被面
前的情况惊呆了。
不知大家见过鼻涕虫没,就是那种没有壳的蜗牛。
面前这个就是长着一个老太婆人头的巨型鼻涕虫,不过她已经血肉模糊,那
蓝色液体就是从她身体内流出来的。
“这……”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就是我老婆子。”老头说。
我顿时明白,刚才的小黑闻到的不是鱼汤味,而是从这老太婆身上发出的味
道,而这老头估计也明白小黑已经闻到,所以才那样说吧。
“她怎么会这样?”叶子暄问。
福伯叹了口气:“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还是瞒不住,好吧,我向两位警齤察
同志坦白。”
事情要从三十年前说起。
三十年前,也就是八十年代,那时刚改革开放,不过这对于福伯并没有什么
影响,因为他是化肥厂工人,工作稳定,有着让人羡慕的商品粮城市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