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闭嘴。”姜羽道,“吵死了。”
公孙克便捏着两人的下巴,将他们的下巴卸了下来,两人疼得冷汗都出来了。
随后公孙克给姜羽搬了把椅子,姜羽慢条斯理地坐下来,整了整宽大的袖子,翘起一条腿,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垂眸看着两人,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嬴喜调/教出来的人,他调/教人很有一手,所以你们就是死,也不会愿意说出来的。否则赵大人的手段,已经把你们审出来了。”
其中一个长脸的男人冷笑一声。
“所以我也不打算让你们说了。”姜羽道,“你们爱说不说吧。”
不按套路出牌,让地上的两人都有些错愕。
“你们俩认识我么?”姜羽说道,“不过想也是不认识了,像你们这样一辈子只能生活在暗处的人,一生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光,从哪里去见像我这样的人。”
公孙克汗颜,有时候他真怀疑自家的主子是个假的。尤其是自从发现戚然明被嬴喜掳走之后,姜羽就似乎处在一个爆发的边缘,随时会失控似的,下手更狠辣,说话也更刻薄了。
“我告诉你们好了,”姜羽弯下腰,脚踩在那长脸男人的手上,说道,“我姓姜,姜羽,号睢阳君,是你们抓走的那个人的男人。”
姜羽碾着这人的手,脚下用力。长脸男人便痛得脸上肌肉抽了抽。
“痛么?”姜羽问,“还是痛的吧,我还以为你不会痛呢。”
长脸男人自然说不出话。
姜羽继续道:“其实我并不像传闻中那样是个君子,你们现在也一定在想,是不是?我来告诉你,事实上,我是个很小肚鸡肠的人,残忍又无情。”
“——尤其是在别人动了我的人之后。”
姜羽脚下更加用力,将那人的手整个碾得血肉模糊。
“你们触到了我的底线,还想死?”姜羽低笑一声,“太天真了,这世界上多得是比死痛苦的事。”
“赵大人仁慈得很,我可不像他,你们不愿说,从现在起,便已没有说话的机会,我只想折磨得你们生不如死,稍微发泄一下我的愤怒罢了。”
“公孙克。”姜羽唤道。
“属下在。”公孙克道。
“开始吧,”姜羽说道,“让他们尝尝你的手段。”
“遵命。”
说公孙克是这世界上最了解姜羽的人也不为过。
姜羽一声令下,公孙克便清楚地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因此公孙克微笑着蹲下/身,左右两只手上,各拿了一根银针,从两人的腕脉上扎了进去,用内力驱动银针,进入他们的筋络之中。
习武之人的筋络是通畅的,平时有内力游走,但此刻银针在筋络之中游走起来,那感觉就像有你的身体内部都被针刺穿了,痛彻心扉四个字也概括不了。
只不过,这两人的下巴都被卸掉,只能发出些无意义的音节,连骂两句都骂不了,咬紧牙关都咬不住。他们痛得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水一样从额头上滑落,冷汗湿透了单薄的黑衣,额头上、脖子上青筋暴起,身体不断在地上翻滚。
公孙克笑道:“这还只是开始呢,用一根小小的银针,便能将你们的浑身筋脉从内到外全部废掉,品尝一下筋脉尽断,内力在体内乱蹿的感觉。”
公孙克看了看那个长脸的男人,说道:“我看你骨气比较硬,就从你先开始吧,你同伴在旁边看好了。”
公孙克说着,便握住这人手腕,驱动内力。银针立刻疯狂在此人筋脉之中摆动起来,他手腕上那一截筋脉不过片刻便碎了个稀巴烂。
长脸男人两眼翻白,身体抽搐,似乎就要昏过去了。公孙克贴心地在他脑袋上扎了一根银针,让他保持清醒,说道:“晕过去是不允许的。”
银针在内力的驱动之下继续往男人身体里游走,每走过一寸,那一寸的筋脉便立刻裂开,不多时,他的一整个右臂便废掉了,软软地垂下来。公孙克一不小心,力道没控制好,银针蹿进了长脸男人脑门里,男人抽搐了两下,便断气了。
“哎呀,不小心弄死了。”公孙克说。做这件事情对内力的要求极高,不仅要内力深厚,更要控制得精准,否则便达不到效果,所以一般人根本玩不了。
而后公孙克看向另外一个人,此人留着小胡子,说道:“现在到你了。”
小胡子瞪大眼,眼神恐惧,一整个过程中这两人竟然还在笑!刚刚目睹了同伴痛苦的惨状,一直不能说话的人突然有了强烈的说话欲望,目露哀求地看着姜羽。
姜羽不紧不慢地垂着眸,似乎根本没看他。
在公孙克的手搭上他手腕上时,小胡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屈膝朝姜羽跪下,努力想说些什么。
姜羽笑了笑,弯腰问:“现在想说了?”
小胡子拼命点头。
姜羽道:“你们这些人还真是奇怪,让你们说你们不说,不让你们上,反倒愿意说了。不过我刚才已经说了,你们没有说话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