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手机里传出来的消息，秦眉有些意外和惊喜。略顿了几秒后，才又缓缓道，“行。我等你。”
    再过几天就是小雪，日子越发冷。抬头穿过长长的大堂透过玻璃门到外面，呼啦啦的大风和摇曳的树让秦眉又摸了摸饭团的头。
    说起来，今年过年必须要回一趟家了。
    想着，秦眉便道，“哎，老公，今年去我家过吧。”
    “行。都听你的。”吴正的声音很快传来，透着一股即将圆满的兴奋劲儿。
    ——晚上九点。
    沈明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皮质沙发上并没有人，微微抬高视线发现在最角落的一个地方，落地窗前沈明只穿了一件白衬衣手上拿着红酒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另一栋楼。
    助理抱着材料从门里进来，看着沈明的后背，忍不住出声，“沈总，天凉加件衣服吧。”
    沈明微微扭头看了一眼助理，随即摇摇了头，“我不冷。”
    “小何，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沈明又将视线投向远方，语气微缓。
    何论愣了一下，随即十分清晰道，“六年。”
    “嗯，六年了。”沈明点点头若有所思，将红酒杯举起微微仰头一饮而尽。
    “你看到对面那栋楼了吗？”沈明侧过身，左手指着一处地方提问。
    何论扶了扶眼镜，朝前走了几步，双眼迅速被对面那栋外面还不断有灯光闪耀的楼吸引住了目光。
    “那栋楼，八年前就在。但是，那栋楼的牌子已经换了有6个。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沈明这次没有扭头，语气悠悠。
    待沈明话落，何论微微一震，略有些惊讶地望了一眼沈明后，就有些明白了沈明话里的含义。
    沈家家大业大，一直矗立在这里看着其他的地方没落又升起。在常人的眼里，似乎沈家完全不需要担忧以后，而且沈家也一直都理所应当的被其他的企业当做模仿的对象，然而其实在沈明的眼中其他企业的不断起伏也让他压力倍增。
    只要是一个决策失误，或者某个方案制定失败，也许这家公司的命运就可能和那栋他每天办公都能看到的楼一样，突然有一天招牌就变了，晚上就不亮了。
    沈明说完这句话后就没再说话，右手捏着空空的玻璃杯陷入了沉默。
    许久后，何论鼓起了勇气开口，“沈总，你放心，无论怎么样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一句话落地，沈明又侧过头看向何论，嘴角含着笑容，语气轻松，“干嘛呢？我不过是想告诉你我有多牛逼，你不要搞得我明天就要下台一样。”
    何论见沈明这个样子，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好几秒后，又机械性地重复了刚才那句话，“真的，无论怎么样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第二次的话到耳边，沈明表情微微一变，转过身认真地朝着何论的眼睛看了一眼，接着上前，拍了拍何论的肩膀，作下了承诺，“你也放心，我是不会让跟着我这么多年打拼的人沦落到那种境地的。”
    “还有几天就小寒了。办公室后勤部让他们备点姜糖在各个部门茶水间。入冬了，是寒冬送碳，还是三尺冰寒该捋捋了。”
    “好的，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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