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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做一道题。”傅衍放低要求。
    “选择题。”江星怀讨价还价。
    “行。”傅衍妥协。
    开了一天车,江星怀眼睛确实都熬红了。
    江星怀刚兴奋的睁开眼睛。
    “今天有特殊原因,但是惩罚不能抵消,所以两道题延期落后。”傅衍说,“明天做三道题。”
    江星怀:“……………………”
    能爽一天是一天,江星怀听完选择题后立马躺平睡好了。
    “晚安。”傅衍说完关了灯。
    灯关了之后更显得夜晚过分安静。
    椅子虽然大,但睡着还是不舒服,江星怀辗转反侧的挪腾了十多分钟都没能睡着。
    脑子里也不合时宜的出现了很多东西。
    裸着上半身的傅衍。
    跟他说“试试吗?”的傅衍。
    生病的傅衍。
    全是傅衍,明明傅衍就在他旁边。
    也许是今天没有月光,也没有星星,显得特别黑。
    也许是独属两个人的空间太小,距离太近。
    也行是他也感冒了。
    “叔叔,你记得我之前我跟你说我有个暗恋的人吗。”江星怀忽然问。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黑暗里的傅衍才应声:“怎么了?”
    “我最近好像没那么想着他了。” 江星怀侧过身看着傅衍,“其实我想了想,我或许不是喜欢他。”
    傅衍:“……………………”
    因为逼你做数学题吗?
    傅衍无奈转过了身:“为什么……会这么想?”
    “反正就……”江星怀试探着,“我好想现在总是想着另外一个人。”
    傅衍脊背骤然绷紧,脸色冷静且声音稳定:“是谁?”
    “叔叔,你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了吗?”江星怀突然问。
    “没有。”傅衍脸色冷静并且声音依旧稳定。
    江星怀张着耳朵听了半天,慢慢朝着傅衍凑了过去,惊奇道:“是你磨牙的声音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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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衍:这不是磨牙,这是30岁男人的修养
    第26章
    “不是。”傅衍说完闭紧嘴, 咬紧牙。
    “我听到了啊。”江星怀又凑近了些,“你是有蛀牙吗?”
    “没有。”傅衍说。
    “那你怎么磨牙?”江星怀想了想, 探过手,贴上他额头,“还是你不舒服啊?”
    傅衍叹了口气,转身, 抬起胳膊,搂住人圈好:“睡觉。”
    江星怀呆住不敢动, 不敢过多感受耳边刮过温热呼吸。
    之前浑身发麻的感受又涌了上来。
    “晚安。”傅衍又说。
    “嗯。”江星怀睡的笔直。
    傅衍因为是吃了药的缘故,呼吸声很快平缓下来。
    江星怀在黑暗中眨眨眼睛, 悄悄翻了个身,头埋进傅衍胸口。
    第二天一早。
    傅衍是被勒醒的, 他两个胳膊一条都不能动弹。
    傅衍狠狠拧着眉, 微微仰头, 看清楚了情况。
    江星怀像个章鱼一样, 头紧贴在他胸口,两只手,两条腿全缠在他身上, 抱的死紧。
    抱在脖子上那只手察觉到他在动, 竟然开始缓缓越来越紧。
    傅衍几乎被江星怀勒的喘不过气,伸手挣扎了一下神奇的没挣开。
    江星怀瘦,傅衍真没料到江星怀力气有这么大。
    傅衍开始翻着白眼, 忍无可忍:“江!星!怀!”
    “……嗯?”江星怀迷糊应了一声。
    “撒手!”傅衍怒吼。
    江星怀:“…………”
    洗漱完吃了早餐, 江星怀坐在副驾驶依旧不敢直视傅衍的眼睛。
    生气的傅衍不能太吓人, 傅衍不打人也不骂人,就冷着不说话,也不理他。
    江星怀其实很怕傅衍沉下脸,他不是怕傅衍不理他,他只是害怕这种沉默的的情绪。
    江星怀咬着吸管,一点点的吸着果汁,看着车窗外。
    今天天色发暗,下着小雨。乌压压的天空笼罩着这块曾经繁荣昌盛的城市。
    江星怀看着这种景象,心里忽然不舒服,他转了过来,脸上挂起笑,找着话题:“我就知道今天会下雨,因为昨天晚上天上没星星。”
    傅衍开着车没说话。
    江星怀想了想,举起手中的饮料:“这橙汁还挺好喝,你要喝一口吗?”
    傅衍目视前方。
    江星怀扯过自己的背包去给他翻饮料,翻着翻着停下了。
    抱着书包没动了,
    傅衍偏头看了他一眼,开口问:“怎么了?”
    “这是最后一瓶。”江星怀抬起头,情绪低落。
    “我不喝。”傅衍说完想了想,“你如果是想道歉,可以直接说。”
    江星怀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先道歉:“叔叔我错了,我不该勒你脖子。”
    “嗯,没关系。”傅衍点头,“拉好你书包的拉链,我们要进城了。”
    “嗯?这么快?”江星怀闻言抬起头,看出车窗。
    平时干净整洁的宽大公路几乎是随处可见的滩滩鲜血和倒地不起的人。
    黑烟滚滚撞在一起的小轿车,燃着火焰的油桶,茫然停在街边楼下蹒跚的感染者。
    “怎么这样了……”江星怀愣了。
    他们这一路上走的是沿着小镇的公路,偶尔能碰上游荡的感染者,但景况远远没这么惨烈。
    “人口密集将城市变成了地狱。”傅衍蹙眉,踩下油门,加快速度。
    “你那个朋友……”江星怀转过了头,看他,“在哪儿?”
    “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在研究所,说回家收拾点东西就开车过来和我见面。”傅衍紧皱眉,“如果没出意外,他应该在家里。”
    “他家没在市区吧?”江星怀紧紧皱着眉,“上二环的路估计全堵上了。”
    “没有。”傅衍转着方向盘右转,“在近郊区,在市区我不会带你来的。”
    “你这话我不爱听。”江星怀哼了一声。
    “害怕吗?”傅衍问。
    “怕什么?”江星怀挑眉。
    傅衍偏头看了他一眼,笑了。
    “没什么好怕的。”江星怀也笑。
    “果汁赶紧喝完,要到了。”傅衍叮嘱完他,透过后视镜看着跟着跑过来的几十个感染者,脸色渐渐紧绷了下来。
    “后来的得先解决吧?”江星怀说着拿出枪,打下窗。
    呯呼呯几枪——
    从公路边追过来的感染者依旧欢乐的蹦哒着。
    “打偏了,又打偏了……”江星怀皱着眉,他本来就没怎么系统的学过射击,更何况是移动中的物体。
    “扶着方向盘。”傅衍忽然转身探出窗外。
    江星怀连忙去抓方向盘。
    呯呯呯——
    枪声响起到枪声结束。
    傅衍很快又转回来,拿住了方向盘。
    江星怀朝后看去,追着车的感染者已经全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