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42节
    双手垫在她细滑的脊背下,稍稍托起她柔软的身子,他低头,急切地去吻她的脸她的唇,她的脖颈她的丰盈,每一处,都是他在梦里吻过无数次的地方,而她轻轻喘息着,配合着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修长的腿更是紧紧夹住了他的腰,迎接他一次比一次更有力的深入撞击。
    浑身的骨血都在叫嚣,她是那么紧那么软,娇弱的让他害怕撞坏她,却又想更用力的撞她。他疯狂地动着,看着她在他身下发出一声声或高或低的媚叫,看着她臻首摇摆欲躲,看着她尖叫着达到峰顶,感受她痉挛似的紧紧包裹……
    叶芽觉得她快要死掉了,男人的手粗糙有力,渐渐从她的背移到她的肩头,紧紧按着她向下迎接他,就连他深深挺进来时,他也不允许她被他撞得向后挪动,就那样霸道地深深撞入她的花心,几乎要撞碎她,撞得她不受控制地低低喘叫。他健壮结实的胸膛将她紧密压住,每一次冲撞,她都感觉胸前的柔软被他的坚硬碾磨,从顶端传来的刺激激得她想躲,伸手去推他,可他就像一座山,分毫不动,抱着她的腿弯连连挺入,发出一声声粗重的喘息。
    “阿树,慢点,慢点,要坏了……唔……”
    她终于受不住了,努力睁开眼睛想要求饶,可话未说完,就被他火热的唇舌堵住了,他吻得笨拙青涩,却又热情霸道,不给她半点躲闪的机会,只能被他吸吮被他纠缠,彻底迷陷在他的火热浓情之中。
    天终于彻底暗了下来,男人与女人却还在随着欲望紧密纠缠着。
    黑暗里,忽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眼看脚步声越来越近,却又慢了下来,好像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
    ☆、56晋江独发
    柳玉娘是个聪明人,不会错过任何报复的机会。
    在她看来,宋海的计划有个很大的疏漏,那就是他无法确定薛家兄弟下山的确切时间,万一薛松哥俩有事耽搁很晚很晚才下山呢?那样的话,薛树媳妇坚持不了那么久,她也无法跟村人解释为何天黑时去河边洗衣服,这样一来,很有可能错过这次机会。到时候不管计划落空的宋海有没有对薛树媳妇下手,他都不可能故技重施了,极有可能心满意足地把夏花娶回家,再也不出现在这里。
    所以,为了稳妥地落实薛树媳妇窑姐的身份,她在递给宋海的水壶里下了药,一种发作起来比较慢但药性绝对够重的药,哪怕宋海晌午就喝了水,也要两个时辰后发作,正是他估计的动手时间。
    如果宋海计划成功,她会主动勾引他帮他解了药,男人嘛,得了便宜,就算察觉到其中的算计,最多也就瞪瞪眼睛而已。倘若宋海计划失败没有等到人,他就得处理中了药的薛树媳妇,那样两人发生了点什么,事后她也可以推脱成他抵挡不住薛树媳妇的诱惑上。她依然按照原计划把村民带过去,撞破两人的奸-情,男女通奸,本来就是女方受到的伤害大,薛树媳妇注定没有好果子吃了,至于宋海,他那种人,抹抹嘴也就继续逍遥去了。
    柳玉娘很为自已的计划沾沾自得,她假装蹲在河边等待着,一瞧见薛树匆匆忙忙跑了回来,便立即起身去村里喊人,然后引人朝山里奔去。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当她顺着女人沙哑的哭喊抢功似的跑到陷阱边上时,会看见纠缠在一起的宋海和夏花!
    她震惊地捂住嘴,连连后退,心中升起从未有过的恐慌,完了,为什么夏花会在这里,宋海那么看重夏花,一旦他醒来,察觉她的陷害导致夏花身败名裂时,他肯定不会饶过她的!
    不行,她得跑,赶紧回家收拾细软,绝对不能留在葫芦村等着被宋海报复。
    但她忘了,此时此刻,她身边可还有一众村民呢!
    对于柳寡妇信誓旦旦的指证,林氏是不愿相信的,她了解她的三个侄子,特别是薛松,根本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可是,当她连续敲了半天薛家大门却迟迟没有人来开时,她也有点害怕了,正如柳寡妇所说,薛松哥仨可能不在家,侄媳妇却不会在这个点出门的,她根本也没有地方可去。
    待听到坑里女人凄厉沙哑的叫喊,林氏根本不敢上前察看,如果不是丈夫扶了她一把,她差点瘫倒在地上。但她很快就注意到了柳寡妇的不对,见她惨白着脸想要逃跑,林氏好像突然恢复了所有力气,冲开身后想要凑到坑前围观的村民,飞快朝对方追去,没出几步就把缠足的女人扑倒了,这时村民乱哄哄的指责唾弃已经告诉了她,坑里的人是宋海和夏花。
    “你个瞎眼的骚货,你说,你哪只眼睛瞧见我们家老大了?”
    压在胸口的大石倏地落下,林氏顿时发起飙来,挥手就朝柳寡妇连扇了十来个大嘴巴,直打的对方齿落吐血,然后粗鲁地将人拖到陷坑前,指着被夏花爹打晕的宋海道:“你看看那是谁!你个烂娼妇,是不是因为嫉恨老二媳妇,就天天盯着他们家门口,想尽办法往她身上泼脏水?今儿个看见老二媳妇出门你就想污蔑她,我呸,哪家媳妇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还不许谁有个急事不成?你个黑了心的蠢娘们儿,下次想害人前能不能把眼睛擦亮些,别逮着双身形像的人就说是我们家老大和他弟妹!咋了,哑巴了,你倒是说话啊!”
    林氏才不管夏花爹娘的脸色好看与否,她要做的是维护三个侄子的声誉,哪怕现在村民都被宋海和夏花的丑事吸引住了,但假若她不说清楚,事后他们也会没事瞎琢磨,暗中猜测薛松与叶芽的关系。村里最怕捕风捉影,一旦有了疑心,没事也能说出事来,她必须把这莫须有的诋毁全推在柳寡妇对侄媳妇的嫉恨上。当然,她也知道,光凭三言两语根本无法彻底打消村民的疑心,她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四个孩子早点回来,光明正大地回来。
    随着夏花爹娘将晕死过去的宋海和衣裙染血的夏花带走,村民们也陆陆续续下了山,三五成群走在一起,一路上都是关于夏花退亲的闲言碎语。
    林氏和薛山梁走在最后面,脸色都很沉重。
    “你说这天都该黑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啊?”回到薛家门口,大门依然紧闭,林氏再也忍不住了,担忧地看向丈夫。
    薛山梁强自镇定地道:“没准儿都去镇子了,路上耽误才回来的晚些。咱们先回家,一会儿再过来瞧瞧。放心吧,老大和老三都是稳重的,老二媳妇也贤惠守礼,他们能出啥事!”说完抬脚往西边走。
    林氏只好跟上去,低声叹气道:“我当然知道他们不会做傻事,这不是怕别人瞎说吗。真是的,都怪那个烂货,整天胡说八道,方才你就不该拦我,让我把她打死算了!”
    “行了吧,你都把人打昏过去了,真要是死了,你赔命啊!”
    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句地嘀咕着,渐渐走远。
    就在村民的饭后闲谈中,夜幕彻底降临,笼罩了小小的山村,也掩盖了林间的男女。
    “三弟,大哥还没帮媳妇疗完伤吗?”薛树坐在湿冷的草地上,一边焦急地问身侧的人,一边扭头望着身后的方向,大黄趴在他脚边,一动不动,琥珀色的眸子警惕性地盯着远处的黑暗。
    “没有,再等等吧。”
    “可媳妇一直在叫我啊!”薛树根本坐不住了,媳妇在叫他,他好想过去。
    薛柏沉默了,头微微后仰,抵着树干,慢慢闭上了眼睛。
    今日他回家的早一些,到了家,发现她并不在家中,猪圈旁的泔水桶还满满的,两个猪仔嗷嗷直叫。当时他就感觉不妙,她那样勤快的性子,怎么可能活没做完就走开?正心神不安时,二哥回来了,在屋里跑了一圈,哭着说她被宋海藏起来了。几乎同时,外面就响起柳寡妇的大声喧哗,扬言撞见了大哥和二嫂的奸-情。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可他不能让村民发现大哥和二嫂同时不在家,当机立断,他带着薛树悄悄从后门离开了,他必须先一步找到两人。既然是先掳走了二嫂,后又拦截大哥,宋海肯定想好了办法陷害他们。
    到了山上,他意外撞见宋海正在对夏花行禽兽之事,夏花哭着求他出手帮忙,他冷冷一笑,带着大黄和二哥去寻人了。很好,大哥没有中计,他要做的,就是找到人,解决后顾之忧。至于宋海和夏花,害人害已,他们咎由自取。
    大黄的鼻子很灵,带着他们一路向西北方跑去。
    然后,他听到了两人弄出的动静,他停住脚步,低声唤回停在前面等他们过去的大黄,接着转身,拦住了焦虑不安的二哥。
    他拉着二哥坐到远处等待着,这一等,便等到了天黑风冷。
    他明白,他们一定是迫不得已。大哥虽然喜欢她,她也喜欢大哥,可他们绝不会越雷池一步。
    但不管怎么样,他拦住了二哥,哪怕是为了大哥和她的颜面,他都对不起二哥。
    他攥紧了拳,不答反问:“二哥,如果大哥一直娶不到媳妇,你,你肯让二嫂跟大哥睡一个被窝吗?”
    薛树愣住。
    自从有了媳妇,他就喜欢上了抱着媳妇睡觉,让她窝在他怀里,香香的软软的,简直比吃顿肉还要心满意足。他想天天都抱着媳妇睡的,不想把媳妇分给大哥。可是,三弟说过,大哥从小就在一直让着他们,不管有什么吃的,大哥宁肯自已饿着,也要让他和三弟先吃饱,现在他有了媳妇,大哥却没有,他怎么能不管大哥呢?
    “媳妇喜欢大哥,大哥不喜欢媳妇,要是哪天大哥也喜欢媳妇了,我就把媳妇让给他半宿,但他睡着了就得把媳妇还给我,要不我睡不着的!”他小声地道,有些委屈。
    薛柏听出了薛树的委屈,他突然很心疼,心疼他傻傻的二哥。
    罢了,这样也好,大哥半宿,二哥半宿,他就不再搀和了,他不想跟他们抢。
    “二哥,二嫂被人下了药,她喊你的名字,是因为她以为是你在替她疗伤,一会儿她醒了,你不要跟她胡说,不管她问什么,你都得说是你抱着她的,从黄昏到现在,知道吗?否则让她发现是大哥帮的忙,她会更喜欢大哥的。”发生这种事,他无法想象她清醒后的反应,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薛树点点头:“嗯,我知道,你说过了啊,宋海要害媳妇,被我救下了,然后我就一直陪着媳妇呢,对不对?”
    那边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薛柏叹气,睁开眼睛,拍着薛树的肩膀道:“对,但这是跟二嫂说的话,要是别人问了,你就说你跟大哥打猎时走散了,你怎么都找不到人,然后你跑回家,把我和二嫂都叫上一起去山里寻人,直到天黑咱们才找到大哥,因为大哥受伤太重,二嫂吓昏了,知道吗?”
    “啊?大哥受伤了?媳妇昏倒了?”薛树有些跟不上了,疑惑地挠着脑袋道。
    薛柏站了起来,在心里应了一声是,只有一人的脚步声,她一定是睡了过去,至于大哥,他必须受伤,而且,还是很重的伤,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四人晚归,才能用大哥的伤转移村人的注意力。
    没有得到薛柏的回答,薛树还想追问下去,可身后忽然响起薛松疑惑警惕的声音:“谁在那边?”
    大哥帮媳妇疗完伤了!
    薛树高兴地窜了起来,飞快朝那边跑去:“大哥,媳妇怎样了?”
    薛松心中一紧,听脚步声,他马上意识到两个弟弟都在这里,而且,还是在等他。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等了多久?二弟人傻不明白,三弟一定知道的。
    心乱如麻,他动作僵硬地将背上昏睡过去的人交给薛树抱着,然后,看向薛柏:“三弟,我……”
    “大哥,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走吧,咱们到那一边,我有话跟你说。”薛柏立在两人中间,临走前,最后叮嘱薛树:“二哥,你在这里等我们,记住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许错。”她醒后,他自会跟她做另一番解释,串另一番口供,相信她见了大哥的伤,一定不会疑心的,为了这个家的名声,她也一定会配合他应付外人。
    薛树胡乱点点头,抱着让他想了半天的媳妇坐到地上,旁若无人地摸她温热的脸:“媳妇,你睡着了吗?”
    筋疲力尽昏睡过去的人,自然不会回应他。
    薛松和薛柏不约而同默默立了片刻,随后一起走开。
    薛树不知道他们去做了什么,他俯身,脸贴在叶芽的脸上,能这样将媳妇抱在怀里,感觉真好。
    半夜三更,当薛山梁和林氏立在薛家门外焦急地等待,越来越担心时,东边小路上终于传来急急的脚步声,薛山梁忙提着昏黄的灯笼赶了过去,远远瞧见一人朝这边奔来,看模样好像是薛柏,只是背上似乎背了人。
    “是老三吗?”他紧张地问道。
    回答他的,是薛柏急促喘息的大喊:“二叔,大哥受伤了,你快去李家庄请孙郎中!”
    薛山梁手一抖,灯笼差点掉在地上,“好端端的怎么受了伤?老二两口子呢,他们人呢?”
    薛柏匆匆的脚步未停,声音却带了哽咽:“大哥,大哥打猎时掉下了山,我们找到他时,他身上都是血,二嫂看一眼就昏过去了,我怕山路颠簸,让二哥背她慢慢走,我先背大哥回来了,二叔,你快去啊!”
    ☆、57晋江独发
    薛柏五岁时死了爹娘,在接下来的十一年里,他渐渐忘了他们的模样,记住的,只有大哥风里来雨里去的身影。
    年少的大哥背着自制弓箭朝山里走去的单薄背影,他带回家第一只猎物时的狼狈笑容,还有他攒够钱送他去镇上读书时的叮嘱……那么多年的相处,薛柏以为他已经很了解大哥了,可他始终没有想到,他沉稳冷静的大哥,也有冒失冲动不计后果的一天。
    为了堵住村人的嘴,他建议他假装受伤,可大哥却说装出来的伤容易露马脚,沉默片刻后便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跑开了,等他反应过来追上去时,只听黑暗中传来一阵重物滚落山坡的声响……他跌跌撞撞地摸索下去,大哥已经人事不知了,他费力地抬起人,手却触到一片黏滑的温热。
    那一刻,薛柏才知道,二哥是傻子,大哥也是个傻子,他这样冒失地滚下去,就不怕真的出事吗?还是说,他觉得二哥有媳妇了,自已也能照顾好自已了,所以他不怕出事,不怕他的两个弟弟没了他的照顾就会饿死?甚至,他是不是觉得,他真的出了事,就能对得起二哥二嫂了?
    薛柏恨死了自已,早知道大哥这么傻,他一定会想其他的法子的。
    “再去换盆水来。”
    苍老平和的声音将他从后悔自责中拉了回来,薛柏立在炕沿前,紧张地看着林氏飞快端走一盆血水,看着孙郎中表情专注地替薛松清洗伤口。他身上布满了一道道细小的划伤,最严重的就是额头左角的撞伤,点点血珠迅速染红了纱布,晕出一片殷红。
    “孙大爷,我大哥的伤严重吗?”他紧紧按着炕沿,竭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冷静。
    孙郎中收了纱布,敷上伤药,见血终于止住了,舒了口气,一边往薛松额头缠纱布一边道:“身上都是些小伤,并无大碍,主要是额头的撞伤太重,暂时看不出来危险,但到底有什么后果,还要等他醒后再说。”
    薛柏也不知该不该轻松一些,“那他大概何时会醒?”
    “这我就说不准了,不过你放心,明早我还会过来一趟。今晚你们务必仔细照看着,若他醒了,可以喂他喝些稀粥。”
    薛柏点头,见他收拾药箱要走了,道:“深更半夜劳烦您跑一趟了,一会儿我送您回去吧,不知诊金……”
    孙郎中摆摆手,背起药箱道:“诊金明天再算也行。不用你送我,总共才两三里路而已,你们快歇歇吧。”
    “那怎么行,还是我送你好了。二叔二婶,麻烦你们帮我照顾一下大哥。”薛柏抢着要帮孙郎中提药箱。
    薛山梁伸手将他拦下,“行了,你跑了一路,在家看着吧,我去送送孙郎中。”
    林氏忍不住插嘴道:“要不劳烦孙郎中再等会儿?老二他们也该回来了,老二媳妇不是吓昏过去了吗?”
    薛柏争不过薛山梁,此时听林氏这样说,忙道:“不用不用,我二嫂就是惊吓过度,醒来喝点热水压压惊就好。都这么晚了,孙大爷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他可怕孙郎中看出叶芽的异样来。
    孙郎中只当薛柏不愿出那份诊金,又觉得他的话也有道理,便抬脚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