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二十四架飞机脱离编队,绕日机右侧上方,待他们飞到位置,高志航一压机头,飞机带着猛烈的啸声冲向日机编队,第一波的六架飞机喷出串串猛烈的弹雨,两架日机立刻冒出黑烟,拖着黑烟向地面坠落,射击完过后,六架飞机一拉机头,向上飞行,后面跟着的六架僚机又随即开火,然后不管是否打中日机,也立刻拉升。
日机群遭到突击,没有慌乱,整个机群拉升,可就在他们拉升时,绕道右翼的中国机群再度俯冲过来,第一波射击就击落五架日机,这次日机群被彻底打乱,日机四散开来,在无法保持整齐的编队。
将此情况中国飞机不再拉升,而是迅速旋转,回到日军后侧,再度发起进攻,第二波攻击又击落六架日机。
尽管一开始就付出十几架飞机的代价,可日机仗着人多本钱厚,在承受了两次攻击后,逐渐稳住阵脚,开始向高志航发起反击,这时地面的引导已经毫无作用,全凭飞行员自身的战斗技术。
双方死死缠在一起,从高空到低空,互相追逐射击,冒着浓烟的飞机或是坠落或是凌空爆炸,可剩下的飞机依旧死死纠缠在一起。
第二波日机尚未赶到战场就遭到日加列夫和波雷宁的截击,同样是从高空俯冲下来,收获第一批战利品后,就纠缠拼杀在一起。
外围的成功防御,让王叔铭顺利带着两个大队的战斗机保护照轰炸机飞临目标上空。地面上,太阳旗率领下的纵队正奋勇向曹县、单县前进。
“交给你们了。”王叔铭说完之后拉起机头,两个大队的p40轰然爬升到高空。
“放心吧。”徐焕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王叔铭侧头看看,徐焕升的飞机开始降低高度。随后两架一组向地面投弹,炸弹在地面上升起一朵朵黑烟,黑烟中不时绽放出火光,显然那是日军的弹药被引爆。
王叔铭看着地面,虽然b17的轰炸看上去猛烈,但这毕竟是战略轰炸机,对那些活动目标的攻击效果还是比较差,远不如强击机和俯冲轰炸机,看来应该建议引进不分强击机和俯冲轰炸机,王叔铭正在思考,耳机中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
“老鹰注意,老鹰注意,十八架麻雀冲过来了,十八架麻雀冲过来了。”
王叔铭迅速寻找,果然在东南方一群小黑点正快速飞来,他立刻一拉机头向左旋转,迎着那群黑点过去。
32:14,大捷,武汉街头的报纸上再度充斥空军的捷报,稍稍降低了撤离徐州带来的沮丧,武汉市民的热情再度被激荡起来,可一篇转自泰晤士报的报道激起了全中国的愤怒。
“…..,这座城市在哭泣,这座城市在流血,这座城市正处于炼狱中。
此刻的日军不是一支军队,而是一群嗜血的土匪,一群沉迷于烧杀抢掠的野兽。
他们闯进所有房屋,将手无寸铁的居民驱赶出来,集中在一起屠杀,到处是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到处是强盗狰狞的笑声。
他们以杀人为乐,上至白发苍苍的老翁,下至嗷嗷待乳的婴儿,均未能逃脱日军士兵的毒手。
他们以**为乐,从六十岁的老妇到五六岁的女孩均未逃脱他们的**。
徐州城内外到处是尸体,我在徐州有名的归元寺内就发现三百多具尸体,徐州天主教会参加掩埋尸体,仅仅两天之内,他们就掩埋了五千多具尸体,这些尸体没有一个是军人,据他们估计,全城被杀害的居民高达六万多人。……”
查尔斯愤怒的谴责见报后,全球震动,世界各国纷纷谴责日军暴行,中国民众群情激昂,蒋介石亲自在武汉主持徐州死难同胞仪式,重庆、广州、长沙、纷纷举行公祭悼念活动,中国政府重申追究战争罪行,同时公布第一批战犯名单,制造徐州血案的第五师团、二十八师团、三十九师团的将领全体上榜。
“他们已经不是军人,而是罪犯,我命令所有部队不接受他们的投降,直至把他们全部消灭!血债必须以血来还!”
庄继华不顾从前线赶回来的徐祖贻和龚楚的劝解,在商丘发布了不准接受第五师团、二十八师团、三十九师团投降的命令。庄继华心中在流血,他深恨自己太大意了,没想到费尽心血化解了南京大屠杀,可日本人居然又制造了徐州大屠杀,有六万多同胞死于日军屠杀。
“这群王八蛋!刽子手!”庄继华愤怒的吼声在指挥部内回荡:“跟他们讲什么仁义,说什么道德,我告诉你徐燕谋,对日本人就是要以血还血,以命换命!今天他们杀了我们六万人,明天老子杀十二万,六十万日军来抵命!你那些狗屁仁义道德见鬼去吧!”
徐祖贻脸色红一块白一块,他没想到他仅仅是委婉的劝说庄继华不要发出那道命令,这样会使日军在绝望之下顽强抵抗,增加我们的伤亡,也会有损我们礼仪之邦的名声,没想到庄继华一下就暴怒了,差点就是指着他徐祖贻的鼻子大骂。
当然他和龚楚都没有留心庄继华那句要十二万六十万日军抵命的话,可几年之后,庄继华在日军战俘营制造了一起“屠杀”事件,让五万多日军军官和四万多日军老兵全部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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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三章第二次津浦路战役第十节大撤退(七)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三章第二次津浦路战役第十节大撤退(七)
空军的猛烈出击有效的延缓了日军的攻击步伐,但日军依旧顽强的向商丘逼来,徐州惨案激起了中国官兵的强烈愤慨,前线的中国军队,无论是高级将领还是士兵一看到日军眼珠子都红了,嗷嗷叫着往上扑。
面对安藤利吉的二十军团和四十军在砀山与日军打得难分难解,关麟征王仲廉庞炳勋等高级将领纷纷亲临一线督战,任凭日军炮火如何猛烈,所有官兵始终坚守阵地,士兵们高喊着为徐州死难同胞报仇的口号死战不退。
新三十八师和新二十二师没能去毫洲增援邓锡侯和卢汉,他们被迅即追来的山下奉文死死拖住,被迫与四十六军一起在永城地区阻击日军。
邓锡侯和卢汉在毫洲却得到不知何时退到这里的六十八军刘汝明部的支持,邓锡侯指挥四个军与谷寿夫的五个师团激战不休,他已经退无可退。
在北线,孙连仲防守的曹集和孙桐煊防守的单县打得异常惨烈,在空军支援下,两个集团军坚守两座县城,孙桐煊防守单县的正面远超孙连仲,苦战三天之后,孙桐煊力不能支持,放弃单县,五十五军和五十六军在曹福林率领下向黄岗一线撤退,他自己率领嫡系十二军向青堌撤退,以掩护曹集的孙连仲部侧翼。
犹豫第二第三集团军的拼.死阻击,为庄继华赢得三天时间,七十四军和第二军团已经赶到商丘,邱清泉率领的快速纵队先头部队也已经赶到商丘不远的睢阳,第一军和七十八军也在黄河故道以南建立起防御阵地。
更重要的是薛岳率领的七十一.军和二十七军已经南渡黄河,二十三集团军也感到黄河北岸,七十二军正奋力阻击反扑过来的日军,而在他们西面,黄杰统帅的第八军正在三十二军接应下南渡黄河。这些部队的加入,让庄继华更有底气。
庄继华正在摩拳擦掌准备与.日军在商丘附近干一场时,蒋介石忽然发来一封电报,询问能否挡住日军,暗示如果挡不住日军,就立刻率部后撤许昌,退到平汉线以西,他自有破敌之策。
蒋介石的电报让庄继华有些莫名其妙,特别是蒋.介石那句自有破敌之策,更让他摸不着头脑。
“燕谋兄,你看委员长这是什么意思?”庄继华奇怪的.问徐祖贻。
徐祖贻被庄继华当众责骂,在战区众军官面前.丢了脸面,心中略有些不快,可他不敢表示出来,眼前这位连白崇禧的账都不卖,他算什么。他拿过电报略微瞧瞧便摇头说:“这我可不知道,要不发电去问问?”
庄继华看看他,.徐祖贻心中一寒,可他很快放下心,他确实不知道,没有骗他。他们的表现让龚楚看得一清二楚,对龚楚来说,虽然不认为庄继华做得对,可他也不能为徐祖贻说话,庄继华实在太强势了,白崇禧的命令可以立刻废止,蒋介石要与他商议,这样强势的司令官下,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一旦获得他的赏识,便会立刻飞黄腾达;坏处是脾气比较大,下属难免受气较多。但以他龚楚的处境来说选择实际自有一个,徐祖贻要不高兴,可以申请调走,可他龚楚再想遇上个这样赏识又放手用他的上司可就难了。
可是蒋介石这个退敌之策是什么呢?他也不知道,所以当庄继华看向他时,他露出个苦笑:“司令官,委员长的心思我可猜不准。不过要退敌,必须要兵力,可委员长又让我们赶快走,这说明这里是一块险地,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们这里还有十几万人。”
龚楚的话让庄继华心中的迷惑更加强烈了,同时伴随着的是强烈的不安;徐祖贻却脸色大变,两眼射出恐惧的目光。
“燕谋兄,你想到什么了?”庄继华注意到了徐祖贻的神情,立刻问道。
“黄河。”徐祖贻苦涩而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龚楚的脸色也终于大变,可庄继华还是没明白,他看着地图,黄河距离这里有数百里之遥:“黄河?黄河怎么啦?”
龚楚轻轻摇头,庄继华对中国历史的了解太少了,他的嘴忽然间变得满是苦味:“不知司令是否知道水淹七军的故事。”
庄继华这下明白了,脸色陡然变得苍白无比,良久才说:“委员长的意思是挖开黄河,再来次水淹七军。可这方圆数千里的百姓怎么办?这不是杀敌一千自损一万吗。”
“如果委员长不派援军的话,恐怕就是这样,将黄河水引入故道,伊东和筱冢义男立刻就完了,可将十万日军一句歼灭。”徐祖贻摇头说。
“可这里有数百万百姓,”庄继华神色惨然:“这一决口,要死亡多少?五十万还是一百万?这笔买卖不划算,决不能作,”随后庄继华又加重语气重重的说:“这是千古罪人,历史会重重记上一笔。”
徐祖贻默然点点头,的确,这数百万百姓在没有丝毫防备的情况下,势必被汹涌而来的洪水吞没,这个历史责任,恐怕谁都不敢承担,就算蒋介石也不敢承担。
“回电,立刻给委员长回电,我部能守住商丘,阻止日军,掘开黄河之举决不可行。”庄继华神色严肃。
“是。”徐祖贻大声答道。
蒋介石的确是打的这个主意,但最先提出的却不是他,而是李宗仁的参谋长晏勋甫,还在第二次津浦路战役开始之初,晏勋甫就向李宗仁提出,万不得已时,可以在中牟掘开黄河,引黄河之水入黄河故道,在阻止郑州西侧建立起一条黄河防线。
白崇禧统一指挥一五战区部队后,李宗仁向他透露了这个计划,但白崇禧拒绝了,白崇禧当时很有信心,日军的攻击部署完全在掌握中,五倍于敌的兵力,完全可以全歼本间,可当伊东突破到黄河北岸之后,白崇禧知道失败已经不可避免,以他的眼光自然明白,这一退就很可能陷入不可收拾的地步,几十万日军压过来如果挡不住,很可能就给他冲到武汉去了。
于是白崇禧思考再三,把这个建议重新捡起来起来,并郑重推荐给蒋介石。蒋介石召集何应钦、林蔚、陈诚、蒋百里商议后认为此策可行,但目前开封以东,到商丘、毫洲,集结了数十万中国军队,必须等这些部队后撤后才能实行此策。另外蒋百里提出征求一下前线指挥官的意见,特别是庄继华的意见,同时由于战局已经集中到以商丘为中心的地区,地域明显缩小,不再需要协调一五战区,建议召回白崇禧,撤销信阳指挥部,黄河以南开封以东部队全部归庄继华指挥。
蒋百里的这个建议让蒋介石很有些为难,因为这等于剥夺了一战区李宗仁的大部分兵力,他手上只剩下三十二军和严重削弱的第一集团军,他的不满完全可以预料到。
“自古军无二帅,这么小的区域内设立两个战区司令部,指挥功能严重重叠,委员长,这对作战十分不利。”蒋百里坚持他的建议,他不希望掘河,可如果没有其他办法,也就只能掘河了,现在他把这个希望全寄托在庄继华身上了,为此不惜严重得罪李宗仁和白崇禧。
蒋介石犹豫了,他当然清楚李宗仁白崇禧肯定不满,他还在考虑蒋百里此言的目的。陈诚看了看蒋百里的神情,原本儒雅的面容上透着几许焦虑,与蒋百里一贯的沉着大相径庭。
“委员长,我看可行,”陈诚沉凝下就明白蒋百里的想法:“黄河决口将遗祸数省,受灾百姓数百万,政府救济也是个大难事,倒不如交给文革,如果他能打退日本人,就能免了这数省百姓的灾祸。”
陈诚此言提醒了蒋介石,说实话对黄河决口,蒋介石的心里也七上八下,此事的后果他完全清楚,一旦决口,也必须推到日本人身上,无论国民政府还是他蒋介石本能都无法承担这个责任。
可转念一想,蒋介石的脸色又阴下来,他冷冷的看着陈诚,似乎要把他的想法看透,陈诚心中不仅忐忑起来。
“这个责任不能由文革来担,只能是日本人。”蒋介石口气冰冷。
“报告,五战区急电。”
“念。”蒋介石沉声说道。
“黄河决口,遗祸数省,危害将达数十年,况且此为冬季,黄河正处于枯水期结冰期,此刻决口效果极差,能否阻挡日军尚未可知。学生已经有反击计划,待快速纵队全军抵达后即可展开反击,学生有六成把握击溃日军,重新掌握战场主动权。”
蒋介石心中叹口气,看来庄继华为了不让他在黄河决口,什么话都敢说,可他没想过,我蒋中正就那么愿意在黄河决口吗?
蒋介石一句不能让庄继华承担决口责任,让陈诚的心一下落到底层,他就是想让庄继华承担这个责任。前几年还看不出来,这一年多庄继华冒得太快了,手握数十万重兵,背后还有重庆兵工基地支持,民间声望极高,发展潜力无穷,必须让他背上一个大黑锅,打压一下,否则要不了多久,就超越他陈诚了。
陈诚的脸色一下阴沉下去,林蔚在旁看得清清楚楚,他在心里不由暗笑,陈诚没想清楚,蒋介石倒是明白。这个责任不可能由庄继华承担,谁都明白,没有蒋介石的同意,谁敢让掘开黄河,庄继华就是想担这个责任也担不了。
“好,就按照百里先生的意见办,让白健生回来,撤销信阳指挥部,黄河以南,开封以东的部队全归五战区司令官庄继华指挥,蔚文,你拟定个命令发下去。”主意一经拿定,蒋介石绝不拖泥带水立刻下达命令。
武汉的蒋介石在思考如何挽救战局,制止日军冲向武汉时,北平华北方面司令部也同样陷入激烈争吵中,争吵的中心内容依然是直接冲向武汉还是就此停下来休整。
“司令官,卑职建议停止进攻,目前支那军已经觉察皇军的战略意图,而且已经逃出皇军的包围圈,皇军前期作战的损失很大,必须停下来休整,然后在发起进攻。”立高支助神情平静,心中却很是懊丧,他也没想到有他提供的情报,这一仗居然还是打败了,本间的六万人居然就是吃不下。现在他必须yin*杉山元作出停止追击的命令,可他的意见遭到江藤为首的参谋军官们的坚决反对。
“立高君,你这是怎么啦!”要不是立高在前期的表现十分出色,江藤的态度肯定不会如此和善:“支那军受到皇军的沉重打击,虽然他们逃出皇军的包围圈,但他们也已经溃不成军,正是乘胜追击的大好时机,挽回上次徐州之战的影响。”
“江藤君,我们应该记住南京之战的教训,”立高毫不含糊的反驳:“淞沪战后,皇军本应该休整一个月,然后再攻击南京,可是松井石根大将没有这样作,当时也是认为支那军已经没有力量阻止我军了,可结果呢?不错,支那军在皇军的打击下是受到严重损失,可皇军的损失同样不小。更何况现在天气转好,支那空军已经可以出动,这几天空战的结果证明,皇军空军损失极大,支那军可以在战区上空任意行动,袭击我地面部队。”
“混蛋!取得这样的胜利之后,居然不敢追击,这是战争史上没有过的!”一个青年军官站出来大声呵斥道。
立高支助神色冷静之极,不当没被吓住,反而以更大声音毫不客气的嘲笑道:“军校学习,书本知识都是死的,战场上要随机应变,不能生搬硬套!战役初期获胜,而后受到敌人反击最终失败的战例还少吗?”
那个军官被噎得无话可说,随后又有两名军官站出来反驳立高支助,立高自主都毫不客气的反击回去,情报科的西村却站出来支持立高支助。
“江藤君,情报科已经向司令部提供过情报,支那军第二军团已经抵达商丘,支那将军手上不是没有反击力量。”西村严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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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三章第二次津浦路战役第十节大撤退(八)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三章第二次津浦路战役第十节大撤退(八)
江藤微微冷笑,对西村他可用不着这么客气:“一个支那军中的杂牌就把你吓成这样,西村,你还算是帝国武士吗?”
立高支助立刻站出来支持西村,不过江藤是他的顶头上司,虽然现在他已经隐隐有与之分庭抗礼的能力,态度却必须保持尊重。
“江藤君,西村的顾虑并非毫无道理,开战以来,支那杂牌军的表现并不比中央军差,上次战役时,四十军坚守临沂是板垣将军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这也是支那的杂牌军。”
江藤涨红了脸指着立高支助恼怒的大叫道:“立高君!”可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楞了下,转身对杉山元说:“阁下,决定吧,不要再犹豫了!”
杉山元皱起眉头,江藤的表现太让他失望了,军事论证必须以事实为依据进行合理推断,而不是意气用事,江藤完全没有驳倒对方的事实和推论,只凭热情和意气,对于基层军官这是足够的,可对于高级将领来说就差得太远了。
杉山元不认为多了个杂牌.的第二军团就能对皇军造成多大损失,可立高支助提出的两大要点——空军和战损,却是他的心病。在天上是中国方面取得优势,这点连日本空军将领都不敢否认。伊东和筱冢义男在攻击曹县和单县时就受到中国空军的大规模空袭,空军方面传来的战报表明,空军仅仅在这几天时间里就损失了近百架飞机,平均每天损失接近三十架,这样的损失是非常惊人的。
其次,经过近两个月的战斗,部队.的损失非常大,本间的十万军队只剩下三万多人,东线攻击的筱冢义男和安藤利吉沿途苦战,损失也高达六万多人,南线的情况他不清楚,但损失也绝不会低于六万人,支那军在津浦路南段的反击给羽田造成极大困难。
部队连续作战,十分困难,现在.的情况与淞沪作战的情况极为相似,支那军看上去也是疲惫不堪,仓皇逃窜,可他们却在南京城下重创皇军,松井石根的阴影越来越强烈的笼罩在杉山元的心头。
“阁下,”参谋长冈部直三郎见此状况感到不能不开.口了,此前他一直冷眼旁观立高支助和江藤的争论,老实说两人的意见他都不赞成,也都不反对,冈部直三郎慢慢的沉凝着说:“江藤和立高所提出的都是事实,不过,我认为,立高君过于谨慎了,江藤君又过于大胆了。”
冈部直三郎这一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他身上,想听听他的见解。
“黄河以北的支那军已经南调,薛岳指挥的支那.军大约十二万左右,其中大约两万人在河北阻击我军,剩下的大约十万人将全部用于开封以东,或者商丘。”冈部直三郎的语气尽管还有日军军官那种惯有的强硬,却十分缓慢,甚至有些沉重:“而支那第一强军四十九集团军却从战场消失了,在曹县和单县与皇军作战的是支那第二集团军和第三集团军的部队,没有四十九集团军的身影,我估计他们应该是商丘附近休整,或者是支那将军准备的反击力量;如此加上薛岳的十万大军,支那将军完全可以在商丘附近组建一支以十九集团军为核心的,大约十五万人的反击部队,这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说到这里冈部.直三郎看看周围的军官,江藤脸色雪白,立高支助的神态却比较平静,他心里对立高支助更是高看两分。
“正如立高君所说,我军在前期作战中损失很大,可我以为支那军的损失更大,按照一比二的比例,我认为,支那军的损失应该在三十万左右,他们的损失极大,就这样放任他们休整是不可取的,可如果我军继续进攻,战线也只是平推,对战局的发展影响不大。我建议放缓攻击步伐,电促南线部队加快攻击步伐,尽快攻克毫洲,插入豫东,切断支那军的后方支持,与正面我军配合,彻底围歼商丘附近的支那军。”
“可是,阁下,”立高支助犹豫着问道:“南线部队是否能完成这样的任务呢?羽田进攻毫洲的部队虽然有四个师团,总兵力也不到十万人他们正面的支那军有十多万,而且是从西南出来的支那军。”
江藤也对冈部直三郎的意见提出质疑:“阁下,谷寿夫的四个师团能否封锁住如此广阔的区域?正如您所说,支那将军在商丘集结了超过十万部队,其中包括最强的四十九集团军,而且在东南方安藤利吉将军统帅的第五师团和二十一师团和山下奉文将军统帅的十六师团和第七师团,他们如何行动呢?”
这种情况已经出现不止一次,冈部直三郎心中无奈,他的处境司令部所有军官都清楚,他的权威早在上次战败后就丧失了。
“安藤利吉必须继续进攻,直到拿下砀山,山下奉文将军的行动应该放缓。”冈部直三郎坚决的说:“我们的战略目的是逼蒋介石求和,只有歼灭了支那主力才能达到这个目的,平推过去,支那军主力还在,蒋介石政府的抵抗就不会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