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晟直接伸手将人拉住,反手就将人带到地上,“张口畜生闭口丑,打狗也请看一下主人!”
那修士猝不及防被按在地上,完全没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祁云晟竟然有着这般实力。他愣了半晌,而后横眉怒目,“你在做什么!”
祁云晟看向四周围观的修士,道,“在下初出茅庐,有什么不懂规矩的地方还请见谅。嫌弃我家大黄可以,但是明目张胆地双标就有点过分了。”
那修士想要起身反抗,却不知为何完全挣脱不了,明明祁云晟只是拉着他背后的衣服,他却完全动弹不得。
对此,席婆婆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
保护祁云晟从来都是她的职责,不是吗?
“反正我也这么说了,大黄有灵性,懂人言,希望你们不要老是说一些伤它心的话。”祁云晟道,“若还想劝我将大黄放到驯兽袋里,就尽管来吧。”
说完,他低头看向那因为无法动弹,而隐隐有些恐慌的修士,“下次就不要这么鲁莽了。”
话语的内容听起来没有问题,但是那修士见到祁云晟的面色,便恐慌地爬了起来!
提到铁板了!
将人放开之后,那修士火速逃逸。祁云晟拍去手上的灰尘,招手道,“大黄,走了。”
这一下,没有人敢对祁云晟的行为提出异议。
“这修士,看起来倒是有几分脾气啊。”
“看他出手干脆利落,难道是那些门派不世出的弟子?”
“门派弟子不都是由长老带队的吗?怎么会一人独行?”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小声地议论着。
在这飞舟上人多口杂,大多数人是不愿意谈论自身情况和想法的,于是在遇到什么能成为谈资的事情的时候,便显得十分有热情……地八卦。
讨论眼前的事情是最安全,最不会透露自己底牌的行为,不是吗?
修士之中,也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
“呵,聪明的小子。”
“难道不是莽撞?”
同一个门派的修士从来都是凑在一起的,他们看向那出声的修士,好奇道,“大师兄,我看他不是挺莽撞的嘛?”
“对啊,一上来就惹出骚动,难道不会被人记恨?”
那大师兄看了看几名未经世事的恨铁不成钢地没人给了一个脑崩子,“一个个的都那么胆小怕事的吗?即便是息事宁人也要看时候!”
“……”
“……”
“……”
师弟们痛苦地抱作一团,有年纪大一些的委屈道,“怎么回事啊大师兄!”
“他的驯兽……算了,他说灵宠就灵宠。那只灵宠丑得太突出,很容易让人对他有印象。在这种时候,如果他不及时表现出不好惹,脾气暴躁的模样,恐怕有很多人会暗中盯上他。”
身为门派大师兄,他可以说经常见到这样的暗流涌动,“说不定那一开始的修士,就是带着这种目的去试探他的。”
“可我还是不懂,既然那灵宠丑得那么惹眼,他为什么不干脆收到驯兽袋里,也不必有这种麻烦啊。”
“任性是强者的权力罢了。”那大师兄一副了然的模样,道,“你们好好观察,现在这里,敢带着灵宠的,都是些什么人?”
在前往秘境的飞舟之上,携带弱小的灵宠,这本来就是一种宣告——或是有地位,或是有实力,敢在这种时候携带灵宠,意味着有底气。
那么其他人要下手,也会掂量一下。
“那要是有比较弱的修士带灵宠来蒙混过关,不就……”
刚说完,那师弟自己就悟了!
“所以那个修士才要主动回击和放狠话。”
“行吧,你们还没无可救药到朽木的地步。”大师兄欣慰地道,“记着,前路艰辛,危机不仅仅来自你自身,也来自其他的修士,任何时候多想一想,多观察观察,兴许什么时候就能救你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