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哥，你猜小包子会知道你来偷偷看痔疮吗？”赵永齐摇了摇手机，冲程贺嘿嘿坏笑，让正捧着茶杯舒坦翘二郎腿的贱人贺，好悬没从椅子上栽下来。
不等程贺反击，赵永齐就竖起食指放在嘴唇前示意众人别出声，这才点亮手机说道：“小包子，吃过饭了？”
大概是听到赵永齐的声音很平和，小包子原本有些担心的情绪也瞬间舒缓，柔声说道：“齐哥哥，我吃过了。就是，就是……贺哥他还好吧？你们到现在还没回来，没事吧？”
噗呲……
包厢中的一群大男人们纷纷使劲捂住自己的嘴，而程贺已经牙齿咬的嘎吱响，用似乎要杀人的目光落在那张俊脸上。
“哦，没事，早晨来晚了，医院挂号都等了好久，这不是还没正式做检查，医生就午休了嘛。跑来跑去的太麻烦，我们就在附近吃午饭呢。”赵永齐笑眯眯的说完，冲程贺眨巴眨巴眼睛，又开口说道：“放心，贺哥那家伙还不至于真的血流成河，因为失血过多而挂了，他血多。”
“嘻嘻，齐哥哥你真是的。既然没事就好，那你们就好好吃饭吧。对了，朝哥说，让我转告贺哥，让他别吃辣的了，否则真的会血流成河的。”小包子心情不错的说完之后，随口又说两句，就挂掉了电话。
几乎在赵永齐掐断电话的瞬间，程贺就扑了上来，包厢里也瞬间陷入了狂笑的局面。
“你个混蛋！贱人！王八蛋！我的名誉呀！你给我还回来！”骑在哈哈大笑的赵永齐肚子上，程贺使劲给他吃加料版钻脑拳，扯着嗓子狂喊：“明知道那些个小妞统统是小八婆，传播八卦的速度比咱们东风快递还快一百万倍，你还敢说这种谣言，你让我以后怎么混？！”
“贺哥，别这么说嘛。你也没什么名誉可以破坏，而且因为你现在开始是病人了，想必就连胖瘦头陀也会对你照顾有加，这是个好事！”赵永齐嬉皮笑脸的说着，貌似在劝慰，可实际上怎么看都是幸灾乐祸的神情。
“我杀了你！”
“哈哈哈……”
欢快的午饭时间在不靠谱两兄弟的互殴中结束，而赵永齐也决定了下一个去处，前往医院探望那个摔成重伤，到现在还没苏醒的女人。
商务车上，赵永齐拍拍李雪的肩膀笑道：“有咱们雪儿这样的高人在，要是放在一边不用，那不是太可惜了一点？要是能从那个女人身上得到点普通手段没办法得到的线索，那我们可就是赚大了。”
“也没那么神，最多能看看她有没被邪术攻击过的迹象。”李雪还是和以往一样，谦逊的推拒赵永齐的赞美。
不过其他人显然不这么想，经过多次的事件之后，包括温成龙在内，对李雪还是很有信心。
说说笑笑中，一行人很快抵达中心医院。原本还在重症监护室里的伤者，名为谢玉娟的女人是不能够近距离探望的。但是当温成龙对值班医生拿出自己的证件之后，立刻就得到了特殊探视权，并且同意包括温成龙、赵永齐、程贺和李雪四人进入病房。
换上防尘服的时候，李雪已经不动声色的将一张小符纸捏在手心中，对给她打掩护的赵永齐微微点头，表示已经做好准备。
没有更多废话，在护士的引领下，走入病房的众人，一眼就看到躺在病床上，嘴上还戴着呼吸器的谢玉娟，此刻正双眸紧闭不省人事的样子。似乎是因为这段时间只能靠吊营养液续命，原本就不算胖的年轻女人，此刻显得异常消瘦，让人不忍直视。
不着痕迹的微微摇头，赵永齐抬步走到谢玉娟的身边，望了眼病床上垂死的女人，轻轻将手指捏在她的手腕脉门上，只是片刻之后就抬起头对温成龙等人摇摇头。
即便没有说话，众人也知道，这是赵永齐判断谢玉娟能够存活的几率很低。虽然有些遗憾，但是这个结果也在众人的预计中，倒是没人那么惊讶。
也就在此时，趁着背对护士，又被程贺阻挡护士视线的便利，李雪将一张符纸，偷偷伸向谢玉娟的额头。只不过，从赵永齐的角度看，那张符纸似乎一点动静也没有。
只是停留了三秒，李雪就已经将手收回，什么话也没说，甚至连手势都没做，就直接退到一边。
由于此刻大家都戴着口罩，也看不到李雪的表情，赵永齐等人也不清楚她似乎有收获，只是此地显然不是商量的地方，因此一群人并没有开口发问，只是在又看了两分钟之后，就悄然离开病房。
“这个女孩能坚持到现在也是奇迹了。”病房门口，中年护士有些不忍的摇摇头说道：“最初送来的时候，我们都觉得这么重的伤根本不可能活下来，但是没想到，她竟然一直坚持到现在。只是，现在我们判断她脑死亡的可能性越来越大，哎……”
微微点头，之前就从资料里知道过这些事，赵永齐也没什么惊讶，略微沉吟之后问道：“护士小姐，请问最近这段时间有什么人来探望过她吗？其中有没外国人？”
“外国人？这个倒是没有。不过探望她的人很少，最开始是自称同事的几个男女，然后是警察，对了，有个刑警队长倒是每天几乎都来，而且几次都是眼睛红红的离开。其他人就……”护士想了想之后，摇摇头表示就这么多。
赵永齐和温成龙瞬间交换眼神，什么话都没说，却已经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想要表达的意思。
既然没有更多的情报，一群人也不再停留，直接向电梯间的方向走去。这正走到半道的时候，忽然看到前方的拐角处有个人影出现，本来似乎想往这个方向来，可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又迅速转身离开。
一瞥之间，赵永齐的目力也没看清楚来人的样子，只看到身材似乎高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