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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节
    这赌场能够接待的人数也是有限的,常笑进来之后,便即关门了,将武火金光阻拦在外的同时也不再接客。
    从此开始,这赌场会直到一个月后再开启大门。
    常笑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看着这赌场之中的所有的赌徒,看着这些赌徒们吆五喝六的拿出自己的身价对赌,想来这些人要来赌的话一定携带着不匪的生机丹!
    此时那看守递给常笑两个牌子,这牌子对应的就是房间了,另外一个牌子应该是那个小娃娃的,不过此时那娃娃已经跑没影了,常笑收起拎着牌子在赌场之中转了一圈,又去拍卖场看了看,赌场之中的拍卖场一般情况下是在赌徒输光了生机丹之后,拿出自己的种种宝物甚至是奴仆妻妾出来拍卖用的,并非什么时候都有大型的拍卖会。
    不过这些赌徒拍卖自己的东西的时候,往往都卖不上价,在这里经常能够花最少的生机丹,买到价值不菲的东西。
    此时这些赌徒刚刚到这里,手中都有生机丹,是以这拍卖场空荡荡的,只有几个闲汉在那闲聊,常笑过来,他们便用目光看向常笑,隐隐有些敌意。
    常笑正打算上楼去自己的房间看看,此时那被关闭的大门忽然被拍响。
    门口的守卫骂骂咧咧的喝道:“关门了,关门了,死一边去!”
    现在在这大堂之中已经能够听到外面的风声怒吼了,看样子这一次的真实风暴比以往还要强烈一些,在这种情况下开启大门都是一件有风险的事情。
    就听到外面一道生机之力猛的顺着门缝被拍了进来,这生机之力浓郁非常,在这看守面前汇聚成一颗五颜六色的丹丸,这丹丸五色宝光似放,整个大堂都蕴满了生机之力。
    这种丹丸,常笑一看就知道是一千万年的生机之力汇聚而成的。
    那看守一见到这生机丹脸上立时露出犹豫的神情来,想了想后,知道对方自己可能惹不起,并且对方拥有千万年的生机之力,显然不怕武火金光,武火金光即便再怎么强大,在三十天内也不可能消耗光这一千万年的生机之力。
    显然对方不是一般的存在,这看守随即一摆手,四五个看守汇聚在一起,低声商议数句后,便吆喝赌徒们往后,随即将大门开启了一线缝隙,随着这一线缝隙的开启,立时有一道流光伴随着骤烈的真实风暴从外猛吹进来。
    这看守一件流光入室,连忙猛推大门,极为艰难的才将这大门封死。
    此时那流光之中显现出两个人来,两个男子,不过在场的都能看出来,其中一个男子是女扮男装。在这真实世界之中很多事情都瞒不了人。
    第八百一十九章十赌十输十赌九赢
    常笑朝着这一男一女望去,就见两者都是地仙的境界,男的看上去三十多岁,女的则看上去十八九岁,不算太难常笑就看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一主一仆。显然是那女子是主人,也不知道这样的女子究竟是那个的后人,能个遣使地仙境界的存在。
    不过常笑也不怎么在意,只是又看了一眼那五颜六色的生机大丹,随即便缓步上楼。
    那女子却在人群之中找到了正在上楼的常笑,只是淡淡的看了常笑一眼,就像是目光扫到了常笑一般,随即便连忙收回目光,随即手掌一摄收起了那没生机大丹,不过随后又丢出了七枚万年生机之力的丹丸给这五个看守,两枚当成是住宿费,剩下的五枚则打赏给这五个看守了。
    这五个看守乐得都要张不开眼睛了,都暗暗赞叹那召唤他们开门的看守英明神武,智慧渊深。
    这一男一女正是洪火还有嫣然,本来洪火仗着他们的那件隐形宝物,准备就扎营在外面,但是这一次的真实风暴实在是太过厉害了,他们现在尚能坚持,但洪火害怕万一这真实风暴更加猛烈起来的话,他们的那件宝物也坚持不住,所以洪火不得不带着嫣然拍门进入了这赌场之中。
    这两人随即也稀释在赌场的人流之中。
    此时的赌场热闹得很,处处都是吆五喝六的声音,每一个进入赌场之中的人物,都觉得自己将会暴富而出,但在赌场之中暴富而出的永远都是极少数,大多数都将变得一贫如洗,当这场赌局完结的时候,在这里大声喧哗哈哈大笑的仙者们至少有八成都将是灰头土脸的模样,还有一成半或许将死在这赌场之中,反正仙者丧失了生机之力后直接会化为泡影,也不怕污染环境。或许只有那最后的小半成,才会喜气满面的离开这里。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常笑在房间之中听着外面的真实风暴的呼呼狂响,感受着那真实风暴的侵蚀之力,这真实风暴的声音使得常笑回忆起了那四十年在记忆风暴之中的日子,无数的熟悉的面容朝着他扑过来,常笑则仗刀持剑将这些熟悉的面容切割得四分五裂,就仿似是一场大梦一般,而且是一场常笑摆脱不了的梦魇。
    常笑不知道自己还需要多久的时间才会将这记忆风暴带来的负面影响化解掉,不然他将永远不能和瑾芸等人见面。在没有这些事情的时候,常笑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有了这件事使得常笑无法见到瑾芸等人之后,常笑反倒无数次的怀念起来。
    赌场之中无岁月,更何况这些仙者根本就不需要休息,他们就算是这样一直对赌三十天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所以赌场之中依旧是一片热闹,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已经开始有人拍卖自己的宝物了,这些宝物五花八门,有些是具备一定真实的种种宝物,也有些则是十分难以寻找到的灵草,这一界草木皆是十成十的真实,所以一些特殊的草木对于修士来说也有大用!有些则是自己的奴仆甚至是妻妾,等等。
    总之对于红了眼的赌徒来说,这个时候,什么都不如赌本来的重要,在他们心中认定,自己将老婆孩子卖了,换了赌本马上就能翻盘,然后再将老婆孩子赎回来!
    但真正能够赎回自己的宝物甚至是老婆孩子的寥寥无几。
    事实上,来这里的也不完全都是赌徒,也有不少嫖客,当然,也不能算是嫖客,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来收购那些被卖掉的女子的,将其买下来后带入房中肆意把玩,尤其是一想到这是别人的老婆,他的男人正在楼下,那其中的快活滋味简直都要酥进骨头里去了,要是玩腻了就再拉到拍卖场上去卖掉,说不定非但不赔钱还能赚一笔,到时候再换新鲜的,总之这比去娼馆要有趣多了,并且也少花不少生机丹。
    常笑扫了一眼拍卖的那些东西或者人口,想了想,反正闲着无事,就将其中的那些女子尽皆买下,反正花费不了几个钱,这些女子并不一定都是仙者,大部分都是豢,一个仙者也不大会被自己的丈夫卖掉。说不定在被卖之前,就先将丈夫杀死了。
    常笑收了几个女子,惹了一个花花太岁的名号,便再次回到房间之中休息去了。
    第五天的时候,常笑走出房间,发现整个赌场之中清亮了不少,而在拍卖场那里则拥挤了许多人,常笑扫了一眼,便知道这赌场上还是少了点仙者,这些仙者并非是回房间休息去了,事实在这赌场之中如常笑这般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之中的少之又少,想来这些仙者已经输光了全部身家,烟消云散了。
    赌场上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可以用命来赌,也就是当一个仙者输的叮当响的时候,能够拥有最后一次翻本的机会,那就是赌命,不管桌子上玩的是多大的,这一条命都可以玩上一手,算是一份筹码,这个时候往往是最刺激的,最能激起整个赌场上的气氛,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赌徒都会参与进来,加油助威,一把定输赢,赢了,就能小小的翻盘,还有继续对赌的希望,输了自然就是化为泡影消失无踪。
    那堵着赌场门口要债的小娃娃的父亲就是这么死掉的!
    常笑眉头微微皱起,他不能理解这些费尽千辛万苦才从虚幻世界之中挣扎出来的存在们为何会沉迷在这几乎有赌无赢的深渊之中。想当初他们也是纵横天下无敌于世的存在。
    随即常笑看着这些灰突突的面容,似乎明白了什么,是因为希望,这些人统统丧失了希望,他们无法找到通过努力能够到达顶点的希望,所以在没有希望的情况下,将希望寄托在了赌博上,希望一夜暴富,一下跃上巅峰顶点!
    常笑微微一叹,这一界确实给人一种绝望的感觉,即便再怎么努力都只能维持温饱,无法成为人上人仙上仙,这种巨大的落差叫人丧失希望,这些仙者并不笨更加不愚蠢,这条赌博的道路也没有错,因为除此之外,他们确实没有别的向上的途径和道路!
    常笑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茫然,他要是没有一界原点,他要不是造物主的话,骤然来到这真实世界之中,究竟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恐怕现在就算未死,也在努力的汲取生机之力挣扎着保存性命,这样他可以坚持十年,百年,但久而久之,数千年如一日的过这种毫无希望,吃不饱饿不死还经常会被那些地仙欺辱的生活的话,会不会也走上这么一条赌博的道路?
    常笑无法预知!
    常笑微微一叹,随即从楼梯上缓步走了下去,而常笑走下去后,不远处的一个房间的大门也吱呀一声开启了,两个男子从中走了出来,这两人自然就是嫣然还有洪火,他们到了这里也不敢过于关注常笑,毕竟他们不知道常笑的深浅,万一被常笑窥知了那么后果就堪忧了。
    本来他们想在这里一直等着大岚仙子到来,但是外面忽然刮起的这真实风暴实实在是太不凑巧,并且这真实风暴明显比以往都要更加猛烈,这使得大岚仙子想要进来都有些麻烦,真实风暴是一个麻烦,最重要的是那极天刹罗,原本大岚仙子可以悄无声息的进入这绝望之城,但有了这真实风暴,大岚仙子就无法悄无声息的进入了,万一被极天刹罗察觉大岚仙子到来,那么定然会引起极天刹罗的怀疑,要是被极天刹罗知道有一位拥有一界原点的造物主在他的城池之中的话,那么这一界原点百分百会落入他的手中。
    越是这个时候,越得小心行事。
    她们既要监视常笑,又不能被他怀疑,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说常笑实力难测,就是一般的地仙,你想要不停地监视对方对方也一定能够发觉。
    所以在洪火的提议下,他们决定换一个办法,那就是主动出击,去交朋友!
    在地仙这个层次的存在之中,想要交朋友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因为这些人每一个都是十分独立的个体。但不尝试就没有办法接近常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所以常笑从房中出来之后,洪火和嫣然也走了出来,本来按照洪火的意思是他去和常笑交朋友,但嫣然非要同行,说什么洪火要是无法和常笑亲近,那么她就色诱常笑,这使得洪火出了一后背冷汗,他坚持不允,嫣然坚持要上,相持不下的时候,嫣然开门而出,意图明显,直接去色诱了,洪火吓得急忙追出来。
    常笑走到了赌场之中,手中多出来几颗红色的生机丹,这赌场之中的赌具千奇百怪,什么都有,最常见的就是骰子,其余的还有牌九,还有一些是常笑从未见过的,想来是其他世界之中的赌具。
    常笑径直走到骰子之前,此时已经有不少仙者围在这张桌子旁边,高呼大叫的死死盯着那骰盅。
    荷官高呼一声,随即开启骰盅,当然就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这骰盅最是简单好玩,分为大小通吃三个选项,选哪个就将生机丹丢在那里,骰盅之中有三颗骰子,揭开之后,十及十以下小,十一及十一以上大,三个一样的则是豹子,庄家通吃。
    骰盅是不透明的,即便是地仙的修为也看不透这骰盅,就连内中骰子摇晃的声音,也是骰盅自己发出的,实际上那骰子的声音根本传不出来,之所以发声完全是为了好听罢了,在这种情况下谁都难以作假,谁都看不到听不到骰子的点数,荷官晃完之后,桌子上的赌客们还要随即上去晃一下,基本上荷官作假的可能也已经排除在外了。
    荷官摇晃半晌,高呼下注,常笑随手将手中一万年的生机丹丢在大上,一个赌客又晃了一下,随即骰盅开启,小!
    常笑微微摇头,随即再丢一颗在大上,骰盅开启,又是小。
    常笑一连赌了十把,当真称得上是运气极差,把把皆输。不过一刻钟多点的时间,常笑便已经输出去十万生机之力了,常笑此时就知道这骰子的厉害了,他现在身价豪富自然不在乎这些小钱,但那些身价一般的,这短短的一刻钟时间就能叫他倾家荡产,甚至化为泡影身死道消。
    常笑略微算了下,他现在两千万年的身价,要是想要玩骰子输光的话,也不过就是两天时间的事情而已,这当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无底洞。
    常笑十赌十输也就没了兴趣,身家豪富的他完全体会不到这赌场的刺激,常笑也不想体会,就在他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身后一个男子笑道:“兄弟的手起不是一般的差啊!”
    第八百二十章你我投契共饮一杯
    “兄弟的手气真不是一般差啊!”
    常笑微微诧异,这还是他到了这武火一界之后,首次有仙者和他这样说话,一般情况下,不相熟的仙者之间很少会有什么交流。
    常笑一眼就看出这男子是在他之后最后进入这赌场之中一个,随后,常笑就看到了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也出现在这男子身后!
    常笑微微眯眼,不由得多关注了一下这个女子,因为一股淡淡的香气此时钻进了常笑的鼻端,这香气使得常笑的中枢神经一下就兴奋起来,因为这味道类似于元香身上的气息,常笑百分百的肯定,这就是处子的香气,又是一个地仙境界的处子之身,常笑眼睛一窄,随即一笑,就准备离开,那男子却哈哈一笑豪爽的道:“兄弟怎么不多玩两手,我来教你其中的窍门!”
    常笑闻言看了眼那女扮男装的女子,便即站定脚步。
    这女子自然就是嫣然了,那男子当然就是洪火。
    洪火此时是一副身价豪富豪爽无比的模样,当即挤进桌前,看了看,便将十颗万年的生机丹丢在了大的位置上。
    骰盅开启,竟然真的是大,十颗生机丹带给了洪火额外的十五颗生机丹,算下来洪火一次就收获了十五万年的生机之力,这赌场当真有其魅力所在,短短时间可以叫人倾家荡产,也可以叫人财产翻翻,近乎于通天的神通一般。
    随后洪火手中的生机丹屡屡投出,竟然十赌九胜,而且洪火赌注不小,引得不少赌徒纷纷追注,那荷官额头上甚至都开始溢出死死水汽了。
    幸好此时洪火卷着上百万的生机丹,从这骰子赌桌之前离开了,那荷官才在一众赌徒的哀叹声中松了一口气。
    常笑看不透这地仙的手段,就连他都看不透那骰盅,他不认为这个地仙有这个能为,更何况这骰子都是荷官先摇一遍,下了注之后,还要有一个赌客摇一遍,就算看出来最后是什么也不可能能赢。
    洪火看到常笑眼中的疑惑,哈哈一笑开口道:“兄弟,不知道你尊姓大名?”
    “常笑!”常笑不会改名字,也没有必要改名字。
    洪火闻言笑道:“常笑,好名字,我的名字就不好了,叫洪火,水火不容啊。”
    “中间有个共字岂不就是水火相济共融共生了?也是好名字!”常笑淡淡的言道。
    洪火闻言不由得哈哈一笑,豪爽的道:“兄弟,你我投契,不如一起喝上一杯如何?”
    常笑闻言便即点头,心中如何想法面上是滴水不漏,在常笑眼中眼前一切只当是游戏一场而已,投入进去只当好玩,随即三人缓步登楼,在楼上有专门的后厨,预备了种种食物,酒水,是把酒言欢的好地方,并且隔音极好,外面的喧嚣难以入内,在这赌场和拍卖场之中找到这样一处动中取静的地方,也算是十分有趣。
    三人进了房间立时就有侍者上前排菜,其实这个真实世界之中,吃的东西都只能算是应景或者是近乎工艺品之类的东西而已,作为仙者来说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需要,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吃食价格都高的离谱,当然其中材料也有许多能够赋予生机之力甚至是真实的东西,称得上是奢华。
    常笑三人分为三张大几,几上不一会就摆满了种种食物,这些食物模样实在不敢恭维,至少不入常笑的眼睛,清汤白水倒是可以说是自然,但这些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些丸子明显就是生机丹么,黄色的红色的等等,也有一些植物做的菜肴,但显然没有经过烹饪,最重要的是有些竟然连根带着泥甚至是花盆儿一起上桌了,倒是上面蒸腾出好似蒸汽一般的生机之力,常笑都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吃的还是吸的,抑或就是看的。
    常笑不明就里也就不去动筷,对面的洪火举杯笑道:“常兄弟,洪某敬你一杯!”
    常笑端着酒杯,心中却想着别的事情,上一次他这般喝酒究竟是什么时候了?他竟然有些记不起来了,这种端坐桌前,举杯邀酒的情形,在常笑心中模糊无比。
    常笑微微一顿,随即一笑,投入到这种曾经在凡俗的时候才能体会到的朋友相聚之时的感觉之中。
    举杯将这酒水一饮而尽,一道辛辣的火线倒入常笑的口中,这火线顺着常笑的喉咙朝下延伸着,最后汇入常笑的丹田之中,常笑的身躯一下暖烘烘的,并且还有一丝丝的微微的酥麻之意逆流而上,朝着常笑的脑袋侵袭。
    常笑随即举起杯子来,对着嫣然一笑道:“这位姑娘,请!”
    自己的女儿身被常笑看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很正常,一般的地仙都瞒不过,嫣然沉稳端庄,落落大方的也举起杯子,微微点头随即就将酒水倾在红唇边上,缓缓送下。
    “两位,尾随着常某不说,现在特意找到常某攀谈饮酒,究竟有什么事情?”
    常笑这话语问的恰到好处,嫣然一口酒水刚刚入喉一半,骤然听到常笑这样的问话,咳的一下险些将喉咙里面的酒水喷出来,即便如此也一下就呛到了她,虽然如她这般的地仙呛到一下不会有什么事情,但还是叫嫣然小小的难受了一下。
    常笑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被他们两个跟踪的事情,常笑进了这赌场不久他们两个就进来了,这本来也没有什么,但常笑刚刚下楼的时候,就听到身后的门响,知道他们两个也下了楼,当然,这些都没有什么,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而叫常笑产生怀疑的是,他们竟然主动找上他常笑,这叫常笑立马生出怀疑来。
    随后常笑将这一切穿成一串,便揣测对方有些不对头,这也是因为常笑进入这一界之中从未与任何修仙者有过平常的交流的缘故,所以对方一开口,常笑心中变起了疑心!
    常笑估算,对方或许早就跟在自己身后,此时特意开口来套近乎,定然心藏诡计,这一切只是推断,并且就连常笑自己都不认为这个推断是正确的,因为他当初进入这赌场之前并没有被人跟踪的感觉,在这方面常笑一直小心谨慎,也颇有些自信。
    但常笑还是装作十分有把握的说了出来,反正就算他猜错了也无所谓,说错了他一样毫无损失,但万一猜对了,那么就等于识破了一个大大的阴谋,两者相较,抉择起来根本不难。
    而且常笑专门找看起来心机不算深沉的那个女子问话,毕竟洪火一看就是从虚幻世界之中摸爬滚打爬上来的,这样的老家伙,心思缜密极会伪装,常笑就算说对了对方也完全可以推个干净,不漏半点端倪!叫常笑什么都看不出来。
    但嫣然不同,这丫头虽然看不出究竟有多大岁数,但可以肯定她是从这武火一界之中出生的,并且家世不错,能够用得起地仙作为保镖奴仆的想来她的父母不是一般人,这样的小丫头,就算天生丽质极会伪装,也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
    常笑又特意拿捏时机,在她喝下一口酒的时候问起,这一问,果然就得到了一个激烈的反应,常笑立时了然于胸,虽然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心中却起了波澜,对方究竟是怎么跟踪他的,他竟然毫无察觉,这武火一界之中的存在看来万万不能小觑,现在就是不知道他们究竟知道些什么,达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常笑目光微微一闪,看向洪火,洪火果然是滴水不漏,诧异的问道:“常兄弟,何出此言?”
    常笑并不回答,而是重新看向嫣然,嫣然此时刚刚喘匀了气,一双眼睛微微有些发红,她哪里不知道常笑为何会在她喝酒之时问到这个问题?这分明就是作弄她戏耍她!她心头恼恨常笑作弄戏耍,但面上却依旧要露出一副和洪火几乎是同出一炉的诧异神情,疑惑问道:“就是,此言怎讲?外面武火金光强烈无比,又有真实风暴席卷而过,我们也不过是想要到这赌场来游戏一下罢了,怎么就成了一路跟踪你了?这话当真是无稽之谈!”
    常笑闻言呵呵一笑,双目依旧看着嫣然,一双眼睛闪闪发亮,一双瞳子漆黑的就像是两个无底深渊,淡淡的道:“真的?”
    嫣然从未被这样的目光关注过,尤其是一想到对方有可能是造物主,就使得嫣然更加感觉到一种对方已经变成了一头庞大的狮子,在凶光闪烁定定的看着她这只小白兔,并且对方随时都能张开大口,一口将她活生生的给吞下去。
    嫣然不由得微微咽了口口水,整个身躯都绷了起来,身上的真实不经意的开始滚动起来,生机之力也开始呈现出一种防御状态,嫣然刚要开口,旁边的洪火已经干咳一声,站在了嫣然身前,手中举着杯子,呵呵笑道:“常兄弟确实是误会了,洪某一向都是个喜欢结交朋友的人,若是洪某有什么不对唐突的地方,这杯酒,就算是赔罪了。”
    说着洪火举杯一饮而尽。
    常笑闻言,这才收回了自己的可以称之为虎视眈眈的目光,呵呵一笑却并不举杯,道:“赔罪什么的大可不必,我只是对你们的目的表示奇怪,说一说吧,你们究竟想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