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若悠不甘心的嘟了嘟嘴,“话是这么说,可若今日然哥哥又伤二姐的心呢?我好怕他又说一些喜欢那丑八怪的话……”
却见瑶洁冷冷一哼,“哼,他有多喜欢那丑八怪,等他离开了,咱们就千倍百倍的折磨回来不就好了?若她莫名其妙的死了,离王没有证据,又能找谁算帐,到时候,还不是会娶你们姐妹二人?”
说着,她又轻轻拍了拍于若悠的手,“就剩两天了,忍一忍就过去了不是?而且今日离王殿下匆匆赶来,一看就是心里还有你们,没准听完老二的一番话,他又回心转意了呢?”
听着她的话语,于若悠的心里虽然仍旧气愤,却也还是再次强压下了怒火。
“哼,过几日再好好找她算帐!”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离王府内,凉音彻夜未眠。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时儿看看窗外,时儿又将被子盖到头上,明明很是疲惫,可就是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头清醒不已!
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后,她终究是忍不住的张开了口。
“小画,殿下还是没有回来吗?”
守在门外的小画轻叹了叹,“小姐,还说您不在乎呢,明明就是在意极了,放心吧,我会在外边守着的,他一回来便告诉您。”
“不必守了,去休息吧,他回没回来我们也管不着。”
小画心下惆怅,还管不着呢,都半夜了还在等人家,她家小姐就是嘴硬心软。
这般想着她倒也没有多说,只是静静的守在门口,听着外头的风吹草动。
忽然,她的脖颈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人便无力的倒了下去。
房门打开,一个人影缓缓上前。
将头蒙在被里的凉音蹙了蹙眉,“小画,你又进来干嘛?是想和我说他回来了吗?你别和我说,我真没有在等他,我只是睡不着而已!”
来人不语,一时凉音又猛地一慌,不会是洛潇然回来了吧?
想着,她便淡然的掀开了被子,“不是去找于若心了吗?我还以你不回来了……”
话音未落,却是突然有人快速点住了她的穴道,她猛然愣神,想大叫,还未开口又被点住了哑穴!
霎时间,她大惊失色!
只觉一个黑色的袋子套到了自己的头上,眼前便什么也瞧不见了!
惊慌之时,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扛到了肩上,紧接着,无数狂风扑面而来,吹的套她头上的袋子直割她的面庞,不适的感觉充满了脑海,约莫是脑袋朝下的缘故,不一会儿她便觉得头昏脑胀,好似全身的血都凝聚到了她的大脑。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那个人才将她扔到了地上,“嘭”的一声,脑袋整个晕了。
她被扔到了一块木板上吧,那头碰到木板的声音,仿佛还在她的耳朵旁边环绕着。
不对,是马车!
她被扔上了马上!
一时间,她的心里不由更加慌了。
是谁抓了她?又想带她去哪?那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连串的疑问充满了脑海,不能动又说不了话更是让她接近抓狂!
一路颠簸,她却暗暗思绪万千!
该死的,洛潇然才刚一离开便迫不及待的闯进府里了,神不知鬼不觉不说,身手还如此的好,到底会谁?
最关键的是此时自己被点了穴,根本就做不了什么,别说逃,就连银针都用不了!
就算她能把药房的东西取到手上也动用不了,此时此刻,怕是当真完了。
可她并未得罪什么武功高强人啊,难道是那个面具男?
不可能,他虽然讨厌,但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而且他那么强的武功,也没必要抓她吧?
可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早知道就让洛潇然也给自己安排两个暗卫了,这会只有一点三脚猫的她遇上了真正的高手,怕是要被虐了……
夜深人静,一辆马车匆匆离开离城,往城门外的荒郊野外悄悄驶去。
他们的身后,一抹光影悄然跟上,光影旁边,是两个甚是英俊的少年。
月影面色疑惑。
“主子,您不是说要让她受点苦头,不必管她吗?为何她被抓走后,咱们还要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呢?”
欧阳子昱只是平淡地拿着一颗夜明珠,半响才道:“苦头自是要给她吃,但她的人也不能出事,后日便是洛潇然出征的日子了,此时她出了事,只会影响到洛潇然,故而太子阴谋得逞,而咱们的计划,就进行不下去了。”
“属下明白了。”
他轻轻点头,“恩,这几个人本座随意便能解决,你不必跟于本座身侧,去查其它事情吧。”
“是!”
话罢,紧跟于马车身后的身影便仅剩下了那么一个。
时间缓缓而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凉音只觉得自己都熟睡过去了,才再次感觉到自己被人扛了起来。
她蹙了蹙眉,想试试能不能动,却发现仍旧动不了,不仅如此,她的双手还被狠狠绑到了身后,怕是呆会便是能动也反抗不了。
迷迷糊糊的被扔到了地上,那地好似都是硬泥,细细感觉,碰在手上的东西好似还是杂草什么。
这是野外的草丛,还是破旧的杂草屋?
终于,那人狠狠地扯开了她头上的袋子,因为是深夜,所以她也并没有感到多么刺眼,倒是借着月光看清了周边的场景。
这是一个破烂不堪的茅屋,她的身下放着很多已经晒干的杂草,旁边是个不大不的窗户,没有窗纱挡着,月光正好从那儿照进。
而她跟前则是站着一个熟悉不已的身影。
洛洋,竟然是他!
他绑自己做什么?
是因为她算计过他,还是因为洛潇然的缘故?
想质问,无奈怎么也发不了声。
却是洛洋好不得意,只笑眯眯的望着她道:“丑八怪,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啊!落到了本皇子手里,便是老九现在就赶过来也救不了你了!”
说着,他又有惆怅的摇了摇头,“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麻烦?守了你好些天了,竟还打死也不出门,就连老九也一个样,你说你们天天闷府里干什么呢?怕出来会被吃了吗?”
“要不是老九被那于若心叫了去,我这只懂一点轻功的人,还真不敢闯进去抓你,你不知道,老九他有多变态,竟在府里安排了那么多的眼线,光是躲着那些个眼线就能累死人,还好你不受重视,房外也没多少人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