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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节
    苏锦不做声,晏殊又道:“你也学乖了,懂得明智保身了,这也不能怪你,便是你去,也难有所作为,看来老夫是真的高看你了。”
    苏锦心道:“还跟我来激将法,少来这一套。”
    富弼看不下去了,起身道:“岳父大人,您又何必强人所难,苏贤弟确有难处,小婿也不想将他拉入此事之中,明日小婿奏请圣上,另选一名副使便是;此番我一切按照皇上指示去做,出了事,皇上总不能说什么了吧。”
    晏殊叹道:“彦国,你怎么不明白呢,即便你按照圣旨办事,只要条款对大宋不利,便有人出来参奏你;他们只会针对你,而不会承认你是依旨意而为,而到时候你以为皇上会站出来自承是他的旨意么?决计不会!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的错便是臣子的错,皇上犯了错,臣子背黑锅,老夫说的可是心窝子里的话;要不是在座的都是我子侄辈最亲之人,老夫岂会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来。”
    富弼大声道:“既如此,小婿倒也放开手脚一搏了,大不了事情办砸了丢了官职便是,还能怎样?”
    晏殊皱眉道:“官职是小事,就怕丢了性命啊,如果双方一旦谈崩,当真兵戎相见,你便是千古罪人;目前这种情形之下,我大宋绝不是辽国对手。”
    富弼愕然呆立半晌,旋即颓然坐下,闷头无语了。
    苏锦冷眼看着这对翁婿相对无语,想揣摩他们是不是在做戏给自己看,但见翁婿二人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伺候斟酒的使女都快跟不上了,看样子不像是在做戏。
    正思量间,衣角一动,转脸看去,只见晏碧云双目盈泪看着自己轻声道:“你当真没有办法么?若是有办法的话,何不救救姐夫一家,奴家和堂姐感情很好,奴家小的时候经常在她那里小住;若是姐夫有个三长两短,姐姐定然活不成啦,那奴家……奴家可真要心痛死了。”
    苏锦看着这个架势,已经实在招架不住了,想了想把牙一咬道:“三司大人,您真觉得我能胜任此职么?”
    晏殊放下酒杯连连点头道:“老夫若非觉得你能办好此差事,又怎么会当众同意?老夫怎会无缘无故推你进火坑?就是因为你若上任,必能连彦国一并保住。”
    苏锦端起面前满满一杯酒一骨碌倒下肚去,还觉得不解气,又伸手将晏碧云喝了一小半的残酒拿了过来,一口饮进,抹着嘴巴道:“死便一起死,既然三司大人这般抬爱,苏锦也深受恩惠,即便是我对自己毫无信心,但生死有命,干了便是。”
    晏殊转忧为喜道:“好,但你可不能抱着死志去,差事办好了,老夫保你做一方知府;办不成的话,我让彦国一人顶罪受过,绝不能毁了你的前程;否则碧云丫头也不会饶了我。”
    晏碧云嗔道:“伯父大人说的什么话……”
    晏殊从怀中掏出一张诏书递给苏锦道:“皇上的诏书,你的任命其实早已经下来了,老夫不想强人所难,所以并没有拿出来给你过目;但现在不同了,你已经自愿应命,从现在起你便是皇上的谈判副使,跟彦国一起与辽人谈判。”
    苏锦暗骂道:我靠,原来诏书早已下达,今日其实便是赶鸭子上架,不干也得干,说什么明日奏请皇上不要下诏,明日换副使人选云云,都***在做戏,老子被这两个老货做戏给骗了;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转眼去看晏碧云,想知道她是否也是跟着当托儿的,但见晏碧云一脸无辜,苦笑着朝苏锦看过来,眼中满是歉意。
    苏锦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可告诉你们,我对这些辽人什么来头,跟我大宋到底有何瓜葛都一概不知;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可实不知如何下手。”
    富弼举杯敬过来道:“好贤弟,今晚咱们抵足而眠,愚兄跟你将来龙去脉全部说一遍,好叫你得知我两国之间恩怨纠结之处;另外愚兄还要跟你打个商量。”
    苏锦白了他一眼,喝下酒去,问道:“还想怎么着?”
    富弼道:“我跟岳父大人已经说明白了,此番虽名义上我为正使你为副使,但实际谈判之事还是由你来主事,哥哥我当你的副手。”
    苏锦摆手道:“那如何使得?这不是要我好看么?”
    富弼忙要解释,晏殊抢先道:“这是皇上的意思,老夫退朝之后入宫跟皇上谈了一会话,临行前皇上如此交代的,便这么办吧。”
    苏锦默然无语,暗自发愁,这事该怎么办?自己是一点底子都没有;又想到待会要和富弼‘抵足而眠’,苏锦更是愁上加愁;但一眼瞥见晏碧云水汪汪的一对秋水双眸痴痴的看着自己,苏锦的心里一动:没准今晚能因祸得福,在此一亲芳泽也未可知呢;若能如此,也算是这倒霉烦心的一天有个美好的结尾了。
    第五八八章春风二度
    酒席宴后,富弼将苏锦约至客房内,将宋与辽之间的恩恩怨怨尽数说与苏锦听,从后周世宗皇帝北伐辽国,收复瀛河北河间莫河北任丘北易河北易县三州及雄州瓦桥关霸州益津关,霸州淤口关之事说起,到太宗皇帝北伐辽国,直取幽州蓟州之地,再到真宗朝订立澶州之约,以及辽国的一些国内情况,风土人情,事无巨细一一阐述。
    苏锦对这些历史只有模糊的印象,后世关于这一时期的记载在史书上也只有寥寥几笔,具体的原因和状况却不甚了了;现在听富弼一路说来,倒也惊心动魄扣人心弦;两国之间百余年来的恩怨纠葛,倒是蛮像一部大片;有攻伐有报复夹杂着篡位夺镝这样的宫廷剧,听起来倒也津津有味。
    “富兄果然是个满腹才学之人,这些事你都记在脑子里,难怪皇上会让你去当这个谈判特使。”苏锦由衷的赞道。
    富弼苦笑道:“你以为我想?天天跟在皇上身边,皇上一问,便要有应答,还要不能出差错,哥哥我苦啊,闲暇时间都用来看书记事,苦不堪言呐。”
    苏锦感同身受,天天死记硬背这些东西,确实够无聊的,历史还好些,皇上问话可不限于历史掌故,恐怕这个富弼三教九流四书五经天文地理什么都要学什么都要记,否则便容易吃瘪了。
    苏锦无意指谪这些,毕竟肚子里有货倒也不是件坏事;苏锦现在就后悔了,当初读书的时候不努力,很多东西学了就丢,被弄到这个时代之后,很多在后世司空见惯的东西,想做出来却无力而为;当初只会享受成果,而没有穷究东西的制作原料和方法,现在只能吃瘪了。
    “富兄受苦了。”苏锦安慰道:“不过这些事情小弟只是听听便罢,对谈判作用不大;兄弟最想听到的便是朝廷对此事的态度。”
    富弼道:“朝廷的态度很简单,一则不能引起刀兵之祸,二则不能丧权辱国丢了朝廷的脸面,只此两条,别无其他。”
    苏锦讥讽道:“说的倒轻松,这两条便是将我们陷入两难之地了,辽使有备而来,提的条件又极为蛮横苛刻,军队都压到边境了,这会子说什么不要丧权辱国,还不能引起刀兵,哪有这么美的事。”
    富弼皱眉道:“是很难办,否则又何须你我出马呢?难办而办成之事是为大功勋,易办而人人可办之事又何须你我出面呢?”
    苏锦微笑道:“你这是拿气筒塞嘴巴,自己给自己长脸呢,人家实在陷害咱们,亏你还说出这样的话;不过兄长的态度倒是颇为可取,有一种不畏艰险一往无前的气度,小弟是颇为欣赏的。”
    富弼脸上一红,笑道:“别给我脸上贴金,我这里可是一点办法没有,正打算请教你这事如何入手呢,明日是谈判启动之期,咱们跟辽使便要正式见面了,你可有计较?”
    苏锦仰头思索了一会,低头伸手剥了一颗果仁丢在嘴巴里道:“我没办法……”
    富弼愕然,却听苏锦又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没办法,却有点子,明日见了那两位辽使再说,小弟觉得计划赶不上变化,反倒会束缚手脚;我的办法就是……没有办法。”
    富弼不甘心,还待再问,苏锦摆摆手道:“富兄歇了吧,小弟也要早些回去,明儿起咱们就要进入角色,可不能面带倦容让辽使讥笑咱们;小弟建议你明日将胡子修修,这官服也要洗一洗熨一熨,看你这一身,哪是我大宋天朝之官员,活脱脱就是叫花国出来的,记住啊,明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苏锦拱手告辞,富弼摇摇头叹息一声,坐在灯下出神;忽然想起苏锦的话,不由低头看看自己,果真如苏锦所言,衣服皱皱巴巴,沾染着一块块的污渍油渍,看上去确实像是从垃圾堆掏出来的。
    伸手拿过客房案几上的铜镜来揽镜自顾,顿时吓了一跳,发髻胡子亂蓬蓬,脸上皱纹层叠,确实苍老了许多;不由叹道:“岁月不饶人,忽忽催人老,我才三十许人,看上去比岳父大人还苍老的多,确实有碍观瞻。”
    当下拿起剪烛火的小剪刀,对着镜子咔擦咔擦的修理起自己的胡子来。
    苏锦离开客房,偌大一个晏府已经静雅无声,耳听更漏之声已是二更一鼓,时间已经很晚了。
    苏锦打发跟随掌灯的小厮被苏锦自去休息,将灯笼提过来直奔后院而去,远远便看到晏碧云的闺楼上定光点点,显然晏碧云还没睡。
    苏锦心头一热,此时未睡,是否她早已察觉今晚自己要o上去偷香窃yu呢?不觉加快脚步来到廊門前,用手轻轻一推,果然門是开着的,苏锦心头大喜,这是晏碧云方便自己窃yu偷香而大开的方便之門,酒席上自己一个眼神,这女子便已经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当真是可心可意的可人儿。
    苏锦吹熄灯笼,一头钻进闺楼,刚一进門,便见小娴儿在楼梯口来回的走动,仿佛在等什么人,苏锦一笑,悄悄蹩近小娴儿身后,伸臂一把将她抱住,小娴儿惊慌yu呼,可惜嘴巴已经被苏锦堵上,只能发出吚吚呜呜之声。
    小娴儿扭动身体,用牙齿咬住苏锦探进去的舌头,苏锦大骇,却听小娴儿噗嗤一声笑,松开苏锦的舌头,头往后仰,轻声道:“叫你这小贼不规矩,吓死我了。”
    苏锦一把将她搂的紧紧的,伸嘴再門,这一回,小娴儿宛然相就,两人蜜門不休,苏锦的手上下o索,探入小娴儿衣裙探幽揽胜,小娴儿倒有些理智,强行推开苏锦,喘息着道:“别别,小姐在上面等着你呢,你快上去。”
    苏锦一笑道:“你家小姐吩咐你在这等我么?”
    小娴儿啐道:“美得你,不过她虽不说,小婢也猜得到,平日一更天便睡了,今日打熬道两更还不肯睡,拿着本书从一更看到二更,还是那一页,那也叫读书?”
    苏锦差点笑喷了,揽过小娴儿重重的嘴了个,伸手指指上面道:“那我先上去,你住在哪个屋子?”
    小娴儿红着脸道:“作甚?”
    苏锦笑道:“你说作甚?打发了你家小姐便来寻你,你需不着寸缕等着我,若是被我发现身上有一件衣服,打屁股二十下。”
    小娴儿啐道:“谁理你。”扭身便走,忽然回头朝西首的屋子一指道:“小婢会将門拴得死死的,叫你进不来。”
    苏锦大乐,这妮子故意告诉自己住在哪个屋子,偏偏脸皮薄说的这么隐晦。
    苏锦悄悄上了楼梯,地形还不是很熟,进門的时候无意间头碰到了墙壁,发出咚的一声。
    晏碧云在屋里问道:“是谁?娴儿么?”
    苏锦一头扎进去,笑道:“不是娴儿,可叫姐姐失望了。”
    晏碧云手中的书本啪嗒掉在地上,故作惊讶道:“你……你怎么来了?”<g去,晏碧云脸上血红,忙道:“你……你……”
    苏锦道:“我怎样?”
    晏碧云语塞,只眼睁睁看着苏锦伸手过来,将自己剥成了白羊,几番挑逗之下,晏碧云已经意亂情i不能自己,只把双臂抱在苏锦的脖子上,张着小嘴喘气。
    苏锦爱不释手的把玩一番晏碧云xiong前的双丸,伸手o下去,见已经是洪水泛滥,当即摆好姿势轻声道:“姐姐,我可要进去了。”
    “你个登徒子……可轻着点,奴家上回疼了……疼了两天。”<。”<奴家。”
    苏锦张口道:“一……”
    晏碧云以为苏锦还像上次那样数到一便突然袭击,忙闭目蹙眉咬牙等待破体而入的那一刹那。
    却听苏锦继续数到:“二三……”
    晏碧云心道:“今儿倒是守规矩,居然数到三了。”可是到了三,期待的一刻还没到来,耳边传来苏锦的声音道:“三个半……三个大半……”
    晏碧云气苦,白生生的双腿翘起,夹住苏锦的身体往下一拉,顿时麻酸胀痛痒诸般滋味一股脑向自己涌来,于是奋起精神颤抖着身子迎接这些潮水般喷涌而至的怪感。<闭目摇头,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欢乐,光辉一刻来临之时,晏碧云身子绵软的如同一根面条,双目溢出泪来。
    苏锦还没尽兴,却听晏碧云断断续续的抽气般的道:“奴家……奴家不行啦,你去寻娴儿,求你了。”
    苏锦一边动作,一边道:“你不吃醋?”
    晏碧云无力的嗔了苏锦一眼道:“你们两……早就……哎吆,哎吆,奴家不成了,饶了奴家。”
    苏锦发狠的冲刺了数下,这才起了身子道:“那我去了。”<g,胡亂套上衣服,俯身在晏碧云的脸上一亲道:“明日来我宅中,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晏碧云哼了一声,长长的睫毛闭上,尚自回味其中,苏锦不想打搅她的回味,快步出門下楼,一头扎进小娴儿的屋里,掀开棉被便钻了进去。
    小娴儿缩在被窝里一动不敢动,苏锦伸手从上o到下,果然一件衣服也没穿,一把将小脸红彤彤小娴儿翻过身来,轻笑道:“果然听话,爷要好好赏你。”
    小娴儿闭目不语,任由苏锦将她摆成羞人的姿势。
    苏锦道:“你不想知道要赏你些什么吗?”
    小娴儿抖着睫毛,蚊子哼哼般的问道:“爷,赏小婢什么?”
    苏锦ting枪急刺道:“赏你个**ang槌!”
    第五八九章牛皮吹到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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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早,富弼便绕道得胜桥苏锦的宅院处约了苏锦一道上朝,苏锦也早已起来洗漱完毕,ji毛代好钱鹤年和杨小四督促商铺装修事宜,便出了宅院。
    富弼正等的心焦,见了苏锦忙上前道:“贤弟啊,你可真是慢性子,今儿个先要上朝,然后要去见皇上,约好了巳时正去官驿见辽使,事情多的很,快上马,咱们快走。”
    苏锦笑着山下打量富弼道:“富兄今日穿得跟个新郎官一样,脸也修了,胡子也剪了,这一身新官服可当真气派的紧。”
    富弼道:“你说的话,愚兄能不照办么?这身官服可是大日子才穿的,只好今日先穿上了,可不能在辽人面前失了体面。”
    苏锦边上马边笑道:“你呀,身家巨万,却吝啬官服,花钱做两身不就得了?”
    富弼道:“那可不一样,哥哥这身官服可是皇上亲赐的,乃是宫中司衣司的手艺,金贵着呢。”
    苏锦道:“司衣司?什么玩意?”
    富弼催动马匹和苏锦并肩而行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宫中二十四司,司衣司是其中之一,乃是掌管皇上衣物裁剪配饰之司,那里边的师父可都是我大宋一等一的能工巧手,做出来的衣服那叫一个考究;我这身官服便是皇上命司衣司所制,可金贵么?”
    苏锦吐吐舌头,伸出大指道:“这面子,可不是盖的,给皇上做衣服的居然给你做了衣服,金贵,金贵的很。”
    富弼忙道:“这是什么话,可不能亂说,皇上这是恩典,朝中也有不少人每年都会得到皇上钦赐的官服,岳父大人吕相庞大人陈大人都有过,只不过愚兄级别最低,在四品官里我倒是第一个受此殊荣的。”
    苏锦看着富弼得意的样子哈哈大笑,心道:这衣服做工也不咋地,跟我苏记成衣铺的衣服比的话,出了布料好了一大截之外,做工不见得便好。
    两人谈谈说说再入皇宫参加早朝,今日早朝也无甚大事,吕夷简和杜衍双双告病,剩下一般官员们七嘴八舌的奏些没营养的ji毛蒜皮的小事,苏锦依旧站在門边的位置,听得直打阿欠;也难怪,昨晚比较辛苦,在晏碧云主仆那儿折腾到四更天方才回去,睡了不足两个时辰又起来了,饶是苏锦身子锻炼的还算是白头重脚轻了。
    好容易熬到退朝,富弼赶紧过来招呼苏锦去偏殿见皇上,苏锦肉肉眼睛跟着富弼追着皇上的脚步赶到偏殿,赵祯已经换好便装坐在书案边喝茶了。
    两人参拜已毕,赵祯命人赐坐,又命内shi沏了两杯茶上来,赐给两人喝;富弼捧着茶不敢喝,苏锦可不管,空肚子站在那儿挨冻了半天,热茶正好暖胃,端起茶盅来喝了个西里呼噜。
    赵祯咳嗽一声,肉肉眉心道:“两位今日便要去跟辽使商谈了吧,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富弼放下茶盅起身道:“启奏皇上,臣倒是没什么要求,但问谈判进行之时,遇有进退紧要之处,当听从何人提点,是来亲自见皇上奏报,还是去见哪位大人回禀?”
    赵祯道:“琐事你等自决,大事可去回禀吕相,由他定夺,他若不决的话,自会来禀报朕知晓。”
    富弼点头道:“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