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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五章大劫
    军队行径的速度并不快,因为除了少量的装甲单位,更多的士兵却是步行,这速度当然无法得到提升。
    目的地快到了,沿海道路的某一段,就是季戈尔的最终目的,在那里,季戈尔将布置炮击阵地,对海上的特纳岛进行火力支援。
    在一辆由军用运输车改装而来的指挥车中,季戈尔正在与自己麾下七位千夫长进行作战部署。
    军用运输车的货柜空间本就很大,经过改装,空间则更大了。
    在指挥车中,一张长型的金属桌旁,八道灰色身影站立着,他们的目光齐齐望着桌面。
    在桌面上有一张地图,一张显示了麦赛格军长整个防区的地图。
    路线,山峦,高原,城市,都一一进行了绘画,在这张地图上,麦赛格军长的防区地理信息显得无比的清晰。
    手拿着一根指挥棒,季戈尔指着地图上的某一点,口中说道:“我们现在在这!”
    指挥棒挪动,一路往下,指向了靠海的道路一点。
    口中继续说道:“这里就是我们的目的,不远,大约还有不到十公里的路程,一个小时后我们就能到达!”
    指挥棒停在了那一点上,季戈尔抬头看着桌旁的众人,神情肃穆的道:“在林海中贸然行动很危险,特别是建立一个会引起很大动静的“炮击阵地”,但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们必须对特纳岛进行支援!”
    目光重新聚集在地图上,季戈尔用指挥棒的尖端触碰地图某一点,然后绕了一个圈,道:“在这个圈内就是炮击阵地,而你们的任务就是率领自己麾下的士兵守卫这个圈,让炮击阵地不被林中污染兽所威胁!”
    指挥棒再次挪移,在圈外,季戈尔特别指了几个点。
    “你们的防线不能距离炮击阵地太近,需要留一个缓冲地带,就在这个圈外一里之外的地方建立防线,这是最适当的距离!”
    脸色一正,抬头看着众人,季戈尔肃穆的道:“记住!能不开枪就不要开枪,能驱离的就尽量驱离,因为枪声很容易暴露你们的位置,也容易暴露我们所在的这个圈,敌方舰队拥有火力优势,我们的位置一旦被敌方舰队发现,我们处境就会非常危险,这一点你们一定要明白!”
    众人点头,神情肃穆。
    能成为千夫长,他们都有一定的军事素养,虽说不一定聪明,但对战场的情势,他们会本能的去了解。
    第一军团的信息虽然不是很明了,但在外海中的那支舰队,就足以证明第一军团“实力”。
    敌人的优势,以及双方的差距,他们都很明白。
    在巨大的战争机械的威胁下,他们当然需要小心谨慎。
    不然只会在强大的炮火下灰飞烟灭。
    放下了手中的指挥棒,季戈尔打算结束战前会议了。
    能说的他都说了,也无需过多于说明什么。
    最后,季戈尔道:“会议就到此结束,离开后你们要早做准备,一旦到达目的地,你们要立即采取行动,在炮击阵地建好之前,防线必须建好!”
    “是!”
    众人神情肃穆,齐声应道。
    季戈尔点了点头,道:“去吧!”
    众人默然,转身离去了。
    马拉尼城的应对,第一军团是不得知的。
    除了能够亲眼看见的特纳岛,对宾利国任何的信息第一军团都是一团模糊,不知道陆地上发生的任何事情。
    情报的缺失,这种情况第一军团当然也意识到了,但时间不允许,也无法用某些手段得知宾利国内部的信息。
    第一军团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用自己的节奏去打这场战争。
    对特纳岛的轰炸依然在持续着,在天黑之前,炮击不会结束。
    时间在流逝,在一次又一次炮火的摧残下,特纳岛上的堡垒正一点一点的被抹去。
    哪怕再怎么坚固,也无法抵挡炮弹的轰炸,在炮火之中,堡垒变得残破不堪,摇摇欲坠。
    当黑夜降临,第一军团的舰队终于停止了对特纳岛的炮击,对特纳岛上的守军来说,他们也终于有了喘息的时间。
    风在吹拂,在黑暗中的海面隐藏了太多的东西。
    而在特纳岛西北方向的海岸线上,在林海中一条道路上,黑暗中,一个炮击阵地不知不觉的出现了。
    在道路上,无数战争机械屹立着,粗壮的的炮管仰望天空,对准着同一个方向。
    一眼望去,同样的战争机械足有十七辆,在道路上摆成一排,看上去颇为的壮观。
    黑暗中,炮火阵地悄然无声,唯有战争机械在月光的恶照耀系显露出了大致的轮廓。
    在道路两旁的林海中也是悄然无声,一片死寂。
    这是李蒙到达宾利国,迎来的第二个夜晚。
    这一夜与往常没有任何区别,对李蒙来说,对宾利国的战事他插不上手,也没必要去影响娜塔莎的指挥,乘坐“帝皇号”来到这里,李蒙的目的很简单。
    那就是亲眼观察战事的进展,同时也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
    手下能人太多,而青城又步入了发展的正轨,身为第一军团的最高领导者,李蒙反而没什么事干了。
    对于战争,李蒙有着清晰的认知,是残酷的,也是充满血腥的。
    不是过家家,也不是儿戏,而是一条条逝去的生命。
    但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起起伏伏,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大劫,而这场战争对某些人来说,只是应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