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白璐举着左手,右手搭在金邦肩上,一动不动地任他帮自己冲洗。
金邦只穿一条灰色平角裤,小帐篷夸张地耸立--没办法,他也很无奈。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他想给她一个暖暖的睡前拥抱。
白璐瞬间又踢又闹,口中呜呜啊啊,好像落入一场噩梦。
金邦意识到错误,立马松开她--眼里发酸,落下一滴泪。隔着淅淅沥沥的月光,两人对视。
片刻,白璐把金邦拉向自己,做口型跟他抱歉,下意识地一阵抽搐后,接受了他的拥抱。
看她睡熟,金邦回家。昏昏沉沉,身心俱疲,没在意门边的女鞋。
冲澡,自撸,裆下挺立的猛兽慢慢垂下--呼--终于松了口气。
侧身躺在床边,她曾卧过的地方,他想先缓会儿,等衣服洗好了,再去医院陪她。
这么晚才回来?嫖娼去了?
羽绒被里传来妻子声音--恍若触电--她握住了他的男根。
你干什么?你怎么……话没说完,不甚温柔的舔嘬和捏揉引发的刺激席卷全身--确有一丝酥麻快感,但更多的,是暴力裹挟的痛苦。吕一,你不要弄了!啊……
对金邦来说,这是来自梦魇的恐惧--像被食人鱼咬住下体,想拼命挣扎,却使不上劲。你他妈放开!
左臂奋力一击,金邦从床上弹起,抢也似的收了两套衣服,光腿套上长款羽绒服,拎着公文包,冲进楼梯间。
刚出医院车库,收到一条新讯息,白璐发的:
我能自己上厕所了,不用来医院陪我。好好休息。
护理床,折迭床,相背而卧,发着讯息:
你冷不冷?
不冷,你冷么?我把温度调高点?
不要,好吵。
白璐转过身--金邦闻声转身,对视。
她掀开被子,向金邦伸手。
如水月色落在身前一小片空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