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说这是一种丹药?”凌威有点明白了,长生不老药本来就不会太简单。
“应该是丹药。”耿老爷子再次看了看药方,语气肯定:“正如你所说,熬成药液腥臭味难以下咽,不可能是普通药方。”
炼丹,虽然和药材有关,严格说已经不是中医的范畴。凌威也只是听过一些零碎的知识,至于细节就不知道了,为难地看着药方。陈雨轩在一旁插言:“听说丹药药炼制几十天,老爷子,有这么回事吗?”
“那是道教的丹药,医药方面就不一样。”耿老爷子笑了笑:“看这个药方,也就三十几个小时吧。”
“您快说说。”凌威感到一丝惊喜。他请耿老爷子过来只是觉得老人在熬制药材方面在行,可以探讨一下,没想到老人竟然知道一些丹药知识,无暇顾及他是怎么知道的,救人要紧,熬成丹药,直接进入胃中当然就可以避开口中的味觉细胞,也就可以服用了。
“把药材放在一起熬制几个小时,等到药性全部进入药液,该融化的全部融化,把药液过滤一下,再微火熬制二十几个小时,药液浓稠,倒出来冷却,不烫手的时候,搓成大小差不多的药丸就行。”
“这么简单?”凌威有点意外,传说得神乎其神的东西被耿老爷子说得轻描淡写。
“说简单也简单,但其中有几点很难掌握,我也不太清楚。”耿老爷子想了想:“要一个专门熬药的陶罐,还有就是不能离人,火力一定要均匀,而且是木炭火。”
“这两样倒是不难。”凌威想起在云梦山得来的陶罐,看来要排上用场了,既然和长生不老药有关,炼制丹药应该没问题。至于人,有的是。
“要我帮忙吗?”陈雨轩轻声询问凌威。凌威摆了摆手:“我自己来,你再把药材备几份。”
“我先告辞,保和堂那边还有事要做。”耿老爷子连一杯茶都没有喝,准备返回,做事算得上雷厉风行。不过,他走到门口忽然又转过身,目光定定地看着童婉茹:“姑娘是不是姓童?”
“是。”童婉茹起身回答。
“令尊真的早就去世了?”老爷子神色凝重,目光深邃。
“是的。”童婉茹语气有点哀伤:“您认识我父亲。”
耿老爷子没有回答,静静站立了几秒,长长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真是可惜了,可惜。”
老人是在可惜童婉茹的父亲,又像在可惜童婉茹。说完,在大家疑惑不解地目光中转身大步离开,走出去很远,又是长长一声叹息,带着无奈还有一缕沧桑。
第五百一十五章 药材王国(63)相见与别离
从云梦山带回来的陶罐不是很大,几十种药材放进去放水的空间几乎就没有了,如果小火熬几十小时根本不够用,凌威先用一个更大的陶罐装起来加热。现代熬药可以用不锈钢,甚至有的直接用铁锅,虽然可能混入一些铁元素,但也无伤大雅。不过,眼下是传说中长生不老药的一部分,本来药性就不可知,凌威不愿意混入一丝其他东西,水也用的是蒸馏过的太湖水。
先旺火烧到沸腾,再改成微火熬制五六个小时,此时已经是夜幕降临,饭菜是小雪做好送来的,小丫头手艺还不错,居然炒出正宗味道的鱼香肉丝。凌威吃得啧啧赞叹,童婉茹只是吃了点蔬菜就放下筷子,凌威对她的面貌很好奇,在她吃东西的时候偷偷看了看,可惜只是掀起面纱的一角,低着头,角度很小,只能看见隐隐约约白皙圆润的下巴,没有什么斑点之类的异样,或许不好看在上一部分吧,凌威不敢凑得太近,那样也太不礼貌了。
“你很好奇。”童婉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炉火,凌威可以感觉到她面纱下眼角的余光在看着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头查看大陶罐里的药液。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谁都有好奇心。”童婉茹语气带着一丝惆怅:“以貌取人虽然不是君子所为,但女人的相貌还是在别人眼中占最重要的地位。”
“也不是每个人都这样。”凌威摇了摇头:“我和祝玉妍刚认识的时候,她是满脸疤痕,可我们保和堂没有人嫌弃她,她也以平和的心态逐渐恢复了健康,”
“那是因为你是医生,在你眼里只有疾病,忽略了美丑。”童婉茹轻声笑了笑,悦耳动听:“你能告诉我一开始看到她你们就产生了感情吗?”
凌威和祝玉妍的故事童婉茹是知道的,一个有病的富家千金,一个小医生,传奇般的感情,可惜结局很遗憾。她的话让凌威脸上露出一丝伤感,想了想:“开始谈不上感情,后来我大多数也是为了安慰她。”
“你不可否认,在她恢复美貌之后也喜欢上了她。”童婉茹正对着凌威,面纱微微飘动。
“是的。”凌威很久不愿意面对那一段甜蜜又有点伤心的时光,在童婉茹的话语下第一次面对,承认得很坦然,作为自己的第一个女人,祝玉妍在他心中有不可替代的地位。
“还是容貌的原因。”童婉茹微微叹息,结束了这次谈话,语气中有对自己判断正确的欣慰也有一点遗憾。
“被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自己也只是个俗人。”凌威忍不住苦笑着,摸了摸下巴:“所以你的容貌不想让任何人看。”
“我和你说过,我们家族都是寿命不长,我又何必给人留下印象,就像一阵风,来去无形,多么好。”童婉茹语气很淡,淡得真像一阵微风。凌威记得童婉茹确实说过,她的生命不会超过三十岁,有限的时光,没有人见过她的脸,自然不会留下印象,但是,她不会遗憾吗?世上居然没有一个人对她留恋。
两个人一时无语,房间里一片静寂,唯有燃烧的木炭发出阵阵劈啪声。凌威抬手加了块木炭,换了个话题:“耿老爷子好像认识你父亲?”
“我也不太清楚,现在我觉得那个老人更加奇怪了。不过看他的眼神不像一个居心叵测的人。”童婉茹语气转为平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凌威,我的身份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尤其是小雪。”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要切记这件事,非同小可。”
“我记下了。”凌威听童婉茹说得慎重,也不再追问,好在自己也不是多嘴的人。
小雪按照吩咐在晚上八点送来了几样工具,凌威把药材连同药液从大陶罐里倒出来,过滤几次,放进云梦山带回来的小陶罐,继续加热。小雪再三要求童婉茹离开,让她和凌威一起守着药罐,童婉茹笑着拒绝,小雪知道自己对熬制药材不在行,也没有坚持,叮嘱几句注意身体就回房照顾叶小曼。
下半夜,凌威实在疲倦,和衣在一旁沙发上睡去,一梦醒来已经是晨曦微露。童婉茹端坐在炭火前,房间内药香弥漫,长时间熬煮竟然没有了那种腥臭,反而有一种兰花的气息。窗外的淡淡霞光映照着她苗条的娇躯,薄薄的面纱,看起来如梦如幻,出尘脱俗。就像一位仙女。可惜,见不到她的容颜,不过要是丑陋凌威认为还是不见也罢,免得破坏了形象,此时此刻,凌威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俗不可耐的人,期望着睡梦中醒来有一位绝色佳人陪伴。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又是一个白天连着黑夜,叶小曼一直在昏昏沉沉中,意识时有时无。凌威用盘子端着一些药丸进来的时候,阳光照在床头,叶小曼微微睁开眼,神情迷茫了一下,总算再次清醒。
“吃药。”凌威坐在床头,伸手揽住叶小曼的后背,让她的上半身倚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声说道:“这是刚刚熬制好的药丸,我尝了尝,没有怪味。”
程怡然端来一杯温水,拿起药丸送到叶小曼嘴边,叶小曼看了看,撇了撇嘴:“这么大,而且一次性熬制几十颗,灵丹妙药也太不值钱了吧。”
“快吃吧,别盯着钱。”凌威笑着说道:“一身铜臭的商人样。”
“我就一身铜臭,怎么啦?”叶小曼不依不饶地侧脸看着凌威,不知为什么,见到凌威她忽然精神了许多。
“没什么,没什么。”凌威连忙陪着笑:“我的姑奶奶,你快吃药好不好。”
叶小曼被凌威逗得轻声笑了起来,张开嘴,程怡然把药丸塞进去,凌威加工的时候有点心急,一天的药量放在一颗里,药丸确实有点偏大,叶小曼差点噎着,凌威急忙伸手拍着她的后背,程怡然快速端上水,叶小曼喝了一口,终于把药丸咽下去,长长吐一口气:“我的妈呀,凌威你这是想害死人啊,汤药的味道怪异得难以下咽,好不容易换成药丸又大得离谱。”
“是我太心急了,童婉茹还提醒过我药丸有点大。”凌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的话提醒了叶小曼,急忙游目四顾:“童姑娘呢,我还没有谢谢她。”
“她回去了,醉仙阁有点事要处理,再说累了两夜一天,她身体弱,也要休息。”
“那就等我好了亲自上门道谢。”叶小曼笑着抬手理了理头发。凌威低头看着她恢复一点红润的脸颊:“感觉怎么样?”
“好像好了一点,胸口不再沉闷,原来跳的慢,现在快多了。”叶小曼语气带着喜悦,把手放在自己胸口,随口说道:“你摸摸看。”
说者无心,听的人可就不这么想,程怡然立即咳嗽了一声,憋着笑说道:“小姐,是不是等我出去再让凌威摸摸看。”
“滚你的。”叶小曼也反应过来,一下子害臊得满脸绯红。
“好的,我现在就滚。”程怡然一边向外走一边大声笑着,顺手带上房门。房间里一下子变得静寂,气氛略显尴尬。
许久,凌威把叶小曼放回床上,把了把脉,眉头舒展开来:“看脉象平稳了一些,这个药方果然管用,你最近不会有什么危险了,也可能完全康复,以后打算怎么办?”
叶小曼最近被死亡纠缠,倒没有想过以后,凌威问,她立即思索了一下,目光明亮,语气坚决:“我说过只要给我一年,我会把失去的夺回来。”
“女孩家,何必争强好胜,何况你身体还是很弱,不能太劳累。”凌威轻声说道:“你就留在岛上,有时间就出去散散心,这样多好。”
“你养着我。”叶小曼瞥了凌威一眼,带着些调侃。
“当然。”凌威说得很诚恳,如果叶小曼愿意,他会立即向媒体宣布,举行一次正式的婚礼。
“别逗了,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叶小曼咯咯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你正经点,我说的可不是开玩笑。”凌威表情严肃地瞪着叶小曼:“我们之间就用不着求婚了吧。”
“好了。好了,别闹,我想休息一下,有事我叫你。”叶小曼继续笑着,指了指房门,示意凌威离开一下。凌威张了张嘴想继续解释,叶小曼急忙摆手,不想多说。凌威也觉得她刚刚好转需要休息,只好缓缓退出。
叶小曼一直在笑,似乎刚才的谈话很滑稽,也有点开心的模样。不过,随着凌威在门外消失,她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露出沉思。如果不知道可可的事,凌威的提议会让她很开心,哪个女人不想守着喜欢的男人享清福。但是,她现在就是不明白,是自己在喜欢凌威,还是自己这颗换来的心脏在喜欢,不可否认,自己和凌威初次见面就有异样的感觉,原以为属于有缘比较来电,现在知道不是。一种极度的分裂感让她无所适从,根本没有心情谈论什么男欢女爱。
叶小曼说有事叫凌威,凌威一等就是三天,这三天叶小曼还是一如既往谁都不见,只让程怡然告诉凌威身体恢复得很好,不用担心。
第四天上午,凌威练完五禽戏,快步登上二楼。打定主意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见到叶小曼,把两个人的事说清楚,他从小是个孤儿,久经漂泊,也想有个家。
刚踏上二楼的走道,程怡然迎面过来,微笑着打了声招呼:“凌威,我正要和你说一声,小姐刚刚离开了。”
“她去哪?”凌威诧异地叫了一声。
“她说去国外散散心,让你不要等她。”程怡然的语气有点疑惑:“她让我转告你,云梦山的事就忘了吧,”
忘了,谈何容易,不要说那一段时间发生了许多惊心动魄的事,就是那一晚两个人的缠绵,是男人都会终身铭记。凌威快步走到窗前,远远望去,一艘快艇劈开波浪向湖面飞驰,转眼消失在水天之间。他的心忽然一阵苍茫。
第五百一十六章 药材王国(64)夏侯公子和叶小曼
娱乐城,在任何一个城市都象征着一种权威,几乎都是黑白皆通,幕后的经营者自然是个吃得开的人物,尤其是在一个现代化大都市独树一帜的娱乐城,老板更是要具有一手遮天的实力。夏侯公子无疑就是这种人,坐拥建宁最大的娱乐场,开源娱乐城,生意年年火爆,加上其他行业也做得顺风顺水,夏侯公子又被评为建宁是杰出青年,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但是,夏侯公子也有一个遗憾,那就是曲高和寡,婚姻一直是个问题,太纯洁的不懂浪漫,太浪漫的又往往流于物质。各种女人他可以说是随手拈来,却没有一位激起他心中的那点火花,他需要的是和他一样出类拔萃,还要美貌无双。在他接触的所谓上层社会,大多数是化妆品或整容手术做出来的花瓶,毫无趣味,甚至有点恶俗。
就在这时,铭宇集团总部落户建宁,叶小曼,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进入他的脑海,年轻貌美深居简出雷厉风行一手撑起跨国公司,这一些闪光点无一不是切合他的要求,后来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上看到叶小曼一次,觉得百闻不如一见,简直就是惊才绝艳,一下子抓住了他的心。下定决心要娶到她。百般努力之下,终于取得叶小曼的一点好感,开始一些礼节上的交往。也就在他认为即将水到渠成的时候,叶小曼忽然离奇失踪,她的哥哥悄无声息夺取了铭宇集团。
那几天,夏侯公子寝食难安,让王开元四处打听叶小曼的消息,他自己不惜放下身份,多次拜访叶小凡,叶小凡一直推说不知。后来在大事已成定局,叶小曼回到建宁的时候。叶小凡忽然告诉他叶小曼一直和那个小医生凌威在一起,这让夏侯公子备受刺激,立即拜访叶小曼,却被凌威挡在门外,当时他连杀了凌威的念头都有。
还好,叶小曼不久来电话解释,而且也说明凌威只是私人护理。这个理由夏侯公子不怎么相信,但也没有深究,他宁愿承认事实就是这样简单。如果真的查出两个人有什么私情,自己堂堂的年轻企业家居然竞争不过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医生,他的自尊心立即就会崩溃。
自欺欺人不是弱者的专利,夏侯公子这样的人也有,而且比起一般人还要严重。勉强说服自己,心里还是有一种不安,不断派人打探叶小曼的情况,最近更是让保安部经理王开元亲自负责,但王开元带来的消息一点不比那些手下好多少:“公子,叶小曼的别墅还是没有动静,据说饭菜还是那个叫卫玲的送上去,其他人不准进,连程怡然都不在别墅。”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夏侯公子浓眉紧皱,看着恭敬站立一旁的王开元:“我敢断定,叶小曼已经离开别墅。”
“离开?不可能吧。”王开元有点吃惊:“我们的人可是二十四小时盯着,就连那天从别墅里运出大箱子我们的人也一直盯到太湖边。”
“被你发现就不是叶小曼了。”夏侯公子讥讽地瞄了一眼王开元:“最近凌威有什么动静?”
“他一直在永春岛,好像监督什么建筑工程。”王开元神情略显迷惑:“有几个搞建筑的是我安排的人手。他们经常看见凌威四处转悠,还在图纸上圈圈点点。”
夏侯公子沉思了一下,微微点着头:“一个医生放着保和堂不回竟然醉心于建筑,其中必有玄机,你的人说过是什么建筑吗?”
“是一栋两层楼。还有许多是在地下。地面上一部分很正常,地下的就不太清楚了,结构据说有点奇怪。”
“奇怪就对了。”夏侯公子身体前倾,饶有兴趣地说道:“想办法搞到全部建筑图或者内部详细情况。”
“很难。”在建宁让王开元说难的事不多,永春岛的建筑偏偏算一个,王开元皱着眉说道:“那里四面环水不容易随便进入,图纸分成许多份,有凌威的心腹保管,每个建筑小组负责一部分,我根据他们的描述拼过图,不伦不类,看不出什么。”
“这倒确实不好搞。”夏侯公子遗憾地摊了摊手:“不过,大不了是个制药的地方,和我们生意关系不大,我关心的是叶小曼,”
“叶姑娘的事我昨天倒有一点消息,不过、、、、、、”王开元欲言又止,眼睛瞄着夏侯公子。
“别婆婆妈妈,快说。”夏侯公子瞪着王开元,有点温怒。
“您自己问叶小凡,是他告诉我的。”王开元还是没有说,夏侯公子不悦地哼了一声,拿起手边的电话,拨了个号码,身体后仰在椅子上,声音沉稳:“是叶总裁吗,我是夏侯。”
“夏侯总啊。”电话里传来叶小凡的笑声:“我刚要给你打电话,建宁新开了一个会所,我想邀请你一起进去交流交流。”
“我不感兴趣。”夏侯公子直接回绝,他虽然开着娱乐城,但是对那些灯红酒绿的风流场合极少涉足。他直奔主题:“叶总,听王开元说你有叶小曼的消息。”
“问我妹妹啊,她不是在西山别墅吗。”叶小凡说话慢条斯理,旁边传出吃吃的笑声,似乎在和女人**。
“可是我多次拜访,都被别墅的人挡驾。”夏侯公子试探着说道:“我想她应该离开了。”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她连我都不见。”叶小凡一副漠不关心的语气。
“难道你不担心叶小曼东山再起?”夏侯公子声音很淡,但明显带着威胁。叶小曼既然可以一手撑起一个跨国集团,完全有可能再把失去的夺回来,这是叶小凡一直耿耿于怀的。
“担心?我担心什么,难道我还害怕将死之人。”叶小凡发出朗声大笑:“也只有你夏侯总裁蒙在鼓里,叶小曼已经病入膏肓,说不定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什么意思?”夏侯公子语气立即紧张起来,虽然一向沉稳冷静,但叶小曼的事他不能无动于衷。
“叶小曼做过心脏移植,虽然隐瞒得好,但我在东南亚早就知道,最近从许多迹象已经证实,她不会活多久。”叶小凡胸有成竹地说道:“不信你可以打听一下,叶小曼的墓碑都准备好了,我等着她的手下给我消息,最后一面我这个哥哥一定要见到的。”
金钱财富许多时候可以抹杀亲情,叶小凡的幸灾乐祸让夏侯公子有点厌恶,猛然挂断电话,满腔怒气却也无可奈何,转脸看着王开元:“叶小凡说得是真的吗?”
“是的。”王开元恭声回答:“我刚刚调查过,叶小曼的墓地和石碑几天前就准备好了,是程怡然定制的,绝对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