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但她又更希望现在的小道侣将这些事当成噩梦一场,遂含笑接过话:“我知晓了。不过倾卓,你莫要忘记之前同我许过的承诺。”
游倾卓一怔,仔细想了想,一时却记不起哪个承诺与梦有关,小声问:“是哪个承诺?”
褚怀霜:“……”
见她变了脸色,游倾卓怕她以为自己是真忘了,忙解释:“我和怀霜许过的承诺太多了,不知怀霜指的是哪一个?”
经她提醒,褚怀霜心想也是,自从小道侣拜入玄仁宫,许下的承诺不止三五个,方才她也没有提示什么,于是道:“你若想起一些具体的事,无论这辈子有没有经历过,千万要告诉我——便是这个承诺。”
看着游倾卓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褚怀霜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龙角,“你啊,不要总把不好的事情憋在心里。”
瞥见一双手又要往自己颈上环,褚怀霜不动声色地躲开,伸手揪住那条还在晃悠的龙尾,顺势轻拍一掌,将正要向自己撒娇的小道侣圈进怀中。
“现在先睡觉。”
游倾卓枕在柔软里,闻言闷声道:“怀霜身上好冷……”
她原先最喜抱着怀霜入睡,可怀霜自从与她换了血,体温便一直很低,除非现出妖身,怀抱才像先前一样温暖。
褚怀霜没有说话,但游倾卓能感到她的体温在一点点升高。
不多时,一股柔软而蓬松的大尾巴盖了过来,将她的双足裹住。
“睡。”
说罢,褚怀霜先闭了眼睛。
她的眼眶里还含着泪,一闭眼,泪便淌下来,自己却没有觉察到。
游倾卓与她贴得太紧,一时没法抬头,只是听得她的心跳声十分不安,辨不出是慌乱,还是悲伤。
揉了揉暖和的狼尾巴,游倾卓收起妖身,安安静静地合上眼。
次日清晨,褚怀霜睁开眼,发现时辰已晚,连忙去晃身旁酣睡的小道侣。
“倾卓,倾卓。”她晃了两下,见游倾卓连眼皮都不动,只是抱着她的大尾巴蜷缩起来,一副要赖床的模样,叹了口气,捞过榻边柜子上的丹宗弟子服,掀开被子将游倾卓拽出来,给她穿衣。
游倾卓迷迷糊糊地任她摆弄,褚怀霜刚给她抹平上衣的褶皱,她身体一歪,又倒回榻上,才穿的衣服顿时变得皱巴巴的。
褚怀霜无奈,念着小道侣再不醒就赶不上晨练,遂将自己的妖身收了,等体温降下去后,俯下脸拨开发丝,往小道侣额上一印。
突如其来的冰凉,激得游倾卓打了个哆嗦,瞬间就醒了,睁开眼茫然地朝褚怀霜看,“怀霜好早……”
“不早了,你快些穿衣。”褚怀霜催促她,将还没穿完的弟子服塞进她怀里,下床去更衣梳头了。
哪怕紧赶慢赶,二人终究还是迟了。褚怀霜去炊事殿弄了几个馅包子放进食盒,带着就走,索性等小道侣结束晨练再吃。
御剑去鼎修演武场的路上,她不解地问游倾卓:“你从前早上都是一叫就醒,今日怎么会睡这么熟?”
游倾卓伏在她怀里,认真思考片刻,伸手揉了揉她长出尾巴的地方,道:“昨晚暖和,我睡得很安稳。”
“……”褚怀霜无言以对。
她的大尾巴的确很暖和,可小道侣这么说……是想放弃抱着尾巴入睡的机会吗?
毕竟小道侣每日都有晨练,要是夜里抱着狼尾巴,岂不是每天都要迟到了?
褚怀霜念头刚落,只听游倾卓轻声道:“要是抱习惯了,我一定不会睡过头。”
说话时,她还轻轻地捏了一下,假装手里有狼尾巴。
没猜中她的小心思,褚怀霜先一怔,忍不住笑起来:“倾卓是要每晚都抱着我的尾巴入睡么?”
她低头,与那双漂亮的丹凤眸对视。
“要。”游倾卓笑着环紧她,“但我更想抱着怀霜睡。”
平时夜里她们还是分开些距离的,主要是褚怀霜怕自己冷着游倾卓,昨晚算是个意外。
自从换血后,游倾卓便觉得褚怀霜像是一块香玉,又凉又安神,衣上与身上皆带着淡淡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