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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标记后我带球跑了 完结+番外_51
    洗标记对于每个Omega来说都是一定要了解的知识点。
    由于市面上抑制剂质量参差不齐、个人体质不同,抑制剂也不一定能完全发挥作用,所以一般Omega在成年前就会为自己的第一次发情期做准备,找一个Alpha伴侣在成年之后标记自己,缓解发情期带来影响,这样可以减少生活中很多不便。
    但多次接受来自一个Alpha的暂时标记或是完全标记,这两种情况都会在Omega身上留下属于Alpha的印记,而且找到的Alpha伴侣不一定就是他们之后决定要共度一生的人,于是洗标记手术应运而生。
    洗标记虽然被称为手术,其实步骤很简单,一般也就只要半小时。
    叶宿是信息研究专业的,之前就了解过这些东西。洗标记就是通过外界物质对腺体进行催眠,引导假性发情,趁腺体最敏感最脆弱的时候再用清洁药水清洗。
    洗标记的难度又和Omega的体质、进行上一次标记的时间、标记次数和Alpha信息素的霸道程度直接挂钩,所以有些Omega的洗标记手术会很痛苦,甚至还有的需要进行多次手术。
    手术虽然简单,但危险性一点都不低。一是有的Omega可能会在假性发情的过程中,真的发情。二是因为清洁药水药力强,对腺体和身体伤害很大。
    前几年就出过一个二婚Omega在新婚夜因为二次标记而腺体崩溃的新闻。
    腺体崩溃就意味这个Omega在后半辈子将控制不了自己的信息素,无法再接受任何人的标记,不仅如此,发情期不定时、无规律的降临,会使他无法外出或与人接触。
    有关身体健康方面的事,叶宿向来都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因此他预约的是一位专家医生,据说这位老医生一年要做上万次洗标记手术,相当有经验。
    叶宿俯躺在手术床上,侧脸朝着外边,眼看尖锐的针头刺进手臂,透明无色的镇定剂被缓缓推入他的身体。
    几分钟后,他听着自己因为紧张而加速的心跳渐渐慢下来,然后他的意识和身体像是被分成了两部分,意识里仍存在着不安和焦躁的因子,甚至蠢蠢欲动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但身体却无比平静,平静得有点昏昏欲睡。
    打镇定剂其实是为了防止过激反应,人的腺体就像蛇的七寸,被人在危险地区域反复摩擦是个人都受不住。这也是手术简单,但除了“主刀”医生,仍配备了其他护士的原因,就是为了防止患者突然暴起伤人的紧急情况。
    叶宿感觉到自己搭在手术床边的手指在一点点失去力气,全身都在放松,变得软绵绵的。很快,熟悉的热度从身体深处钻了上来,后颈处开始变烫,他眨了下眼,看见穿着淡蓝色手术服的老医生走向这边,他有些紧张地闭上了眼。
    在旁人看来是镇定药物发挥作用,他犯困睡过去了。
    “希望他不那么敏感,昨天我就遇到一个手术做到一半突然发情的Omega,幸好有Alpha陪着及时安抚了,不然那场面真是......”
    “也是奇了怪了,他居然一个人来洗标记,就算Alpha不肯来,也总还有家里人吧?这么孤零零的。”
    “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结婚了,也许偷玩闯出祸来瞒着家里人来的呢。”
    “我看到他病历本了啊,离异来着。”
    第三个严厉的声音打断她们的谈话:“行了别说了,你看到他病历本,没看到他叫叶宿?”
    众人立马噤声,谁不知道叶宿,不就是前几年嫁进傅氏最近又有离婚传闻的Omega吗?
    又很快有个护士小声道:“真惨,结婚五年最后落了个洗标记都没人陪的地步。”
    叶宿静静听着,不打算戳穿她们。恰巧这时,清洁药水猛地淋到腺体上,刺激性药物渗透进娇嫩的腺体里,像轻轻震动的打钻机钻进骨头里,一点点蚕食完好的身体。
    叶宿几乎是立刻攥紧了手术床边的栏杆,手指骨节因为过度用力微微泛白,他咬紧牙关努力克制喉咙里不由自主涌上来的酸楚。
    疼痛漫长而清晰,被标记过的Omega天性里有对自己Alpha近乎执念的臣服感和亲近感,洗标记就像亲眼见证自己的信仰被人一点点摧毁一样。
    一座城市在轰然倒塌。
    叶宿侧过头,把脸埋在枕头里,手指无力地耷拉着,指尖轻轻颤抖。他没打麻醉药,现在连昏睡过去的机会都找不着。
    傅星沉。傅星沉!
    枕头粗粝的布料悄悄吞没了他的眼泪。
    做完手术后,叶宿在医院里休息了两个小时,等药效彻底过去才下床准备离开,因为疼痛,后颈腺体到现在还是麻木毫无知觉的。
    叶宿在三楼中心服务台交了费,慢慢往出口处走。
    蔓延着消毒水味道的长走廊里人来人往,人群偏偏在他身前自动分成两拨,从身侧经过。说不出的反胃恶心感仍然徘徊在身体里,心脏一下一下沉重地跳动着,打得他眼冒金星。
    三楼很大,叶宿走到楼梯口就就花了很长时间,他的脚步有些虚浮,脸色苍白得像是随时会倒下去。
    即将走进楼梯间时,他倏地顿住了脚步。
    突然增大的食量和控制不住的体重,没有规律、却因为暂时标记而停歇的发情期,毫无理由的心悸、恶心,和经常感到疲倦的身体。
    他若有所感,慢慢地转过头。
    走廊尽头,手术室的灯亮着。
    一家人焦急地在门外等待,直到护士带着微微笑意向其中一个年轻男子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