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事儿听起来令人难以相信,简直像是天方夜谭。但是百分之就是就是事实!也许正因为玉玦的神秘消失,才导致我身上诡异阴寒的出现。
不由得脸一黑,嘴上虽然不能说话,脸上的表情却不停地在变换。怎么就我这么倒霉,一行八人只有我吞进去了。而更让我头疼的是,玉玦去哪儿了?该不会这玉玦本身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吞入腹内就沾上我了?到底该怎么把玉玦取出来?
医学手段是没有指望了,冬瓜更不行,现在唯一能帮我的人是山神爷。
心里有事儿悬着,再加上喉咙难受的厉害,一晚上几乎没睡。虽然我知道这样不行,但也没辙,第二天一早于教授就给我打电话,我看了下时间,才七点四十,忍不住苦笑一声,又有事情折腾了。
“于教授!”嗓子没有好彻底,又有点发炎,我压低了声音道。
“乔麦,声音怎么哑了?要是身体不舒服的话,咱们的行程朝后挪一挪。”于教授电话里关切地道。暑假里这么麻烦于教授,他好不容易拜托我一件事,还被我搞砸了,这脸还往哪里搁?我连忙回道,“不碍事,只是喉咙不舒服,吃点消炎药就好。”
于教授身份特殊,有自己的专车司机,整个学院只有于教授一个人有这样的待遇,这件事我也听说过一点,学校跟考古研究所两方共同商议决定的,跟他本人所做的贡献有关。于教授的司机恰好也在汉口,先顺路把我带上,再去接于教授,巧的是司机跟我同姓,我便称呼他为乔师傅。
有车就方便多了,从高速到蒲圻只需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到乔家村再加一个小时。有车载导航提示,也用不着我指路。因为嗓子原因,一路上我很少说话,只是听于教授和乔师傅闲聊,于教授显的很兴奋,说的全是色目文化的事情,甚至把元朝的历史都粗略地讲了一半,我也不知道乔师傅能否听懂。
乔师傅的话不多,显得很沉稳,或许是本家,我看着也有点好感,他的年纪比于教授小上一些,已经给于教授开了十几年车,看得出来两人关系很好。
昨夜一夜没睡,高速路上两边的松树飞驰而过,有些晃眼,看了一会儿就觉得脑袋昏沉,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车子已经停了,我斜躺在车子后座,车门紧闭,但是空调还开着,于教授和乔师傅都不见了。我一下子惊醒了,几乎从座椅上弹了起来,朝着窗外一看,竟然没有在高速公路上,再一细看,似乎有些熟悉,这才认出来,已经到了乔家村。
拉了拉车门,没锁,下车后四处一望,没有看到于教授两人的影子。焦急地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四十三分,这俩人会去哪?视线朝着乔家村里望去,想起来于教授对乔家村的变故感兴趣,该不会在村子里吧?
车子停在乔家村路口,肯定是进村了,我不再犹豫,朝着村里走去。出事后第一次回乔家村,上次跟冬瓜只是从旁边走过。村子里外已经荒无人烟,走在其中有些怪异,像是走在一座古城。走了没多远,就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村子深处传来,正是于教授和乔师傅的声音,心里一松,直奔声音源头而去。
绕了大半个村子,终于看到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刚想喊他们,话到嘴边我又咽下去了,眼瞅着他们进了一扇门。他们怎么找到这儿了?这扇门后正好是我家前院乔建国家,出事那晚就是他家的猎狗发了疯,被三个军大衣打死的。
愣了一愣,我追了上去。乔家村的人都走光了,留下的是一扇扇开着的大门,每一家都有散落的物件,据说觊觎的人不少,却没有一个人敢来拿。难道于教授想从这里头看出什么蹊跷?刚一进门,站在院子里的余师傅朝我望了过来,笑道,“乔麦,你醒了啊?”
“刚醒,看你们没在,就猜你们在村子里。”
于教授听到我的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略有不好意思地道,“叫了你几声没答应,打算让你再睡会儿,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
“昨晚喉咙难受,几乎一宿没睡。”他们知道乔家村的内幕,我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道,“于教授,附近的人可都把这里当做虎穴狼窝,没想到你们一点儿也不害怕。”
“有些事情,一传二,二传三,三传百的,到最后全变了味。这就是人的本性,喜欢夸大和扭曲事实,到底是什么样的,还要自己亲眼看看才知道。”于教授颇有感慨地道,“我在村子里转了半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有些村民的家里乱成一团,像遭了贼似的,再看这户人家,整个就像还有人在这里过日子,收拾的整整齐齐,这就是出事儿跟没出事儿的却别。乔麦,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我没猜错。”
“于教授,您还真是厉害,这么简单一看,就把实际情况分析地差不多了。”我有些诧异。于教授摆摆手,不满足地道,“分析出这些没用!要知道为什么出事才行,你肯定也想过这个问题,这些出事儿和没出事儿的人家,是相互混杂在一起的,所以问题肯定不是气体扩散引发的,否则都得遭殃。而且看上去毫无规律,完全像是在随意挑选的一样,真是奇怪。”
我悻悻地一笑,神秘石碑证实是色目碑后,乔树的猜测不攻自破。村里出事儿的原因,肯定跟三个军大衣有关,可为什么会有16家人没事,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些事儿太过伪科学,我自然不能说出来,不过看于教授的样子似乎有戏,便向他请教,“我自己都稀里糊涂的。于教授,您是不是看出了点什么?”
“暂时还没看出来。”于教授摇摇头道,“不过有个大概的思路,我把村里的地图大致简略的做了一份,你看看,顺便可以把剩下的补充完整,打钩的就是没出事儿的。老乔,剩下的咱们也不用看了,这些足够有代表性了,咱们去看色目碑吧。”
所谓的地图就是一张纸,上面画着方块,对勾和直线,方块代表一户人家,直线代表村中间的路。我稍微一瞄发现已经画了一大半了,便把纸收起来,跟着于教授走出去,乔师傅是随后出来,顺手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