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如沁是蒋家过继给王家的小女儿,王老一生只有两个孩子,王根升,和私生子王绪,其他孩子不是死了,就是不知所踪,就连派人去找,都找不到。
所以从小就聪明可人的蒋如沁,就成了王老的掌上明珠,也因此蒋如沁连名字都没有改过。
后来吴浩明当兵要走的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一些青春期的男女,估计都会做的事。
第二天吴浩明就走了,不过后来,他又回来了。
从新兵营逃回来的,只为了见蒋如沁一面。
他老爹知道之后,亲自带人把吴浩明抓了回去,并且当着新兵营所有人的面,用皮鞭将吴浩明打得只剩一口气。
年轻人总是会有些脾气,当时的吴浩明就想着一定要在新兵营熬过来,于是就每天带伤的跟着其他新兵一起训练,居然靠着顽强的毅力坚持过了新兵营的阶段。
后来,吴浩明就靠着这股不服输的劲,居然杀进了特训营里,也就是特种兵的初级门槛,或者说是一种选拔!
在那里,他度过了人生中最艰难的两个月。
两个月后,本来还有些微胖的他,硬生生的瘦了近四十斤。
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跑非洲去待了两个月了哪!
不过也正是那两个月的坚持,彻底改变了他,让吴浩明明白了坚持的意义。
两个月后,他暂时离开了军营,放了半个月的假。
蒋如沁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个标准的瘦人,不过却变得更有棱角,更有男人味了。
两个月的日晒雨淋,让他的皮肤变得趋近于古铜色,也更有担当了。
于是,在那半个月里,两个人不可救药的相爱了。
爱是什么?这问题或许就和哈姆雷特的作品一样,角度不同,所站的位置不同,看到的东西也会不同。
可幸福往往不会那么容易得到,容易得到的,也就不会觉得幸福了。
那天天刚刚亮,还在睡梦中的吴浩明就接到了任务,和自己的十七个战友一起,去边境地带阻击一队意图偷渡出境的人。
任务执行之前,根本没人告诉过参与任务的人,这次任务会有什么危险。
而那次执行任务的人,几乎全军覆没,当时吴浩明抱着身中三枪的队长,躲在树后面不断向外面发射着求援信号,可结果……。
二十人,只回来了两个。
当时取得这条情报的,正是一局布下的眼线,而负责这条线的,正是王根升。
之所以没派人救援,也是因为偷渡出境的这队人里面,有一局的眼线。
而当时雨林正是一年中磁场最紊乱的时候,信号能从里面发射出去,却接收不到。
一队二十人按照原本的命令,负责阻击对方出境,最后却落得近乎全军覆没的下场,而理由就是因为王根升怕自己的线人暴露身份,从而舍弃了当时派去的小队。
其实也不能说是舍弃,毕竟如果站在王根升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他的撤退信号发了,虽然没派人去救援,但是也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线人。
可是站在吴浩明的角度,那是十八条人命啊!
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眼前没了,死了。
血染红了树叶,染红了树干,也染红了吴浩明的眼睛。
任务没有完成,吴浩明和王绪,也就是不久前酒吧里的男人,只有他们两个回来了,带着十八具尸体。
那片烈士陵园,成了十八个兄弟最后的归宿。
除了队长,其他人几乎都是新入伍的新兵,刚刚通过特种兵的选拔,就烈士了。
吴浩明没告诉任何人,和王绪一起悄悄回到了京都,埋伏了一周之后,将落单的王根升抓了起来。
王绪没动手,他毕竟是王家的人,吴浩明也不想让他惹上麻烦。
所以只是让王绪帮自己抓了王根升,便让他先回部队了。
吴浩明自己坐在破旧的即将拆除的拆迁区内,毒打了王根升三天。
打的他只剩一口气,如果不是最后王家的人找到了这里,可能王根升就已经死了。
为了保全吴浩明,当时的吴浩明的父亲,不得不让出了即将上任的军委主席之位。
也因此吴家与王家达成协议,以后吴浩明不许踏入王家一步,王家人也不能再去招惹吴浩明。
之后的一切,就发生的有些快了,吴浩明坐飞机离开了京都,留下蒋如沁一人,在机场上奔跑,直到最后,晕倒在机场的跑道上。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蒋如沁靠在吴浩明肩上,难得的安静,难得的相聚,难得的感到安心。
应该有三年没见面了吧!她和吴浩明分别了这么久,痛早已麻木的心灵,她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女孩了,早已将这份爱,隐藏在了内心的深处。
可是再次见到吴浩明,当初分别时的痛,仍旧在隐隐灼烧着内心。
“如沁,我这次回来,是毁王家的,如果选择和我在一起,就意味着你将成为王家的敌人。”吴浩明任由女人靠在自己肩上,人生面临着很多选择,错的,对的。
有时候即便痛苦,也必须去选。
“我选择和你在一起,一起对抗王家。”蒋如沁几乎没任何犹豫,在吴浩明说完之后,就立刻回应道。
吴浩明倒是一怔,不过随即笑了,轻轻抚着女人的头发:“傻女人,我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
“值得,你是唯一能让我感觉到内心平静的人,和你在一起,即便只有一瞬,也值得了。”蒋如沁认真的点了点头。
“好!”
吴浩明伸手揽住女人的肩膀,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深深吸了一口女人的体香。
“如沁,我爱你!”
“我也……唔!”蒋如沁的话还未说完,吴浩明已经吻住了她。
思念,曾经的疼痛,都在这一刻融化。
就像冰融化成了水,很自然的交融在一起。
就像由多种物质组成的空气,总归是会经历,才会获得的。
一吻情深,不足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