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肆把蜡烛拿到面前,点燃后,和谢执换了个姿势,严肆背后抱谢执,谢执在他怀中。
严肆从谢执背后伸手,拿刀叉,切一块羊排,借着蜡烛灯光,喂到谢执嘴边。
仍然是借着蜡烛灯光,严肆能看到谢执清晰的下颌线,凸起的那一块是尤为明显的棱角。
瘦了好多……
严肆没说什么,只是把那块肉抵住谢执嘴唇,轻声哄他:“啊——”
两个人在厨房里面你喂我,我喂你地吃了顿烛光晚餐,最后,肉和面都吃完了,碗丢进洗碗机,严肆换个外套,准备出门。
“要出去吗?”谢执正在按洗碗机的按钮,看见严肆拿车钥匙。
“对。”严肆笑,“表演课,迫在眉睫。”
谢执:“哦哦。”
严肆:“你在家写影评吗?还是想出去玩?”
谢执按好了洗碗机,想了一下,看了看挂钟时间——下午五点过三分,其实也不算夜晚。
谢执:“我想打个电话问问温编,他没事儿的话,我就去拜访他。”
严肆点头:“可以,买点水果给他。”
“再提水果来,你就不要进我家门——”
谢执刚刚一到温随心家,就差点被连人带水果地给扔出去——紧接着,温随心也差点被连人带水果地给扔出去。
“你凶什么凶?!”温随心的媳妇儿叫池莉,非常漂亮,此时穿一条围裙,叉腰骂人,“人家小执上次买来的重庆特产,我看你不是吃得欢得很。”
温随心看着老婆,略略怂了:“……那是人家外公外婆买的。”
池莉:“不管是谁买的,那都是人家一番心意!凶没边儿了还,这臭脾气迟早给你管管。”
温随心被骂得没面子,但重庆男人耙耳朵,他只能道:“你这个婆娘,真的是——”
“自己把水果拎进来。”池莉理都不理他,伸手去拉谢执:“来来来,小执,师娘给你找零食吃。”
温随心正在捡水果,震惊抬头:“他不是我徒弟!”
“我想给您当徒弟的。”谢执连忙说。
谢执眼睛里面闪着渴求的光,温随心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灰溜溜地把水果提进去,嘀嘀咕咕:“想也没用,我又不收徒弟……”
“对头。”池莉和谢执嘀嘀咕咕,“技术撇(差),不要收徒弟,老坑别人。”
温随心:“你真的是——”
池莉吐吐舌头:“走了,我做饭去了。”
池莉扔下两个人离开了,剩下一个刚刚放完水果的温随心,和一个刚刚被拒绝的谢执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温随心开口:“咳。”
谢执抬头看他。
“嗯。”温随心向谢执摊手。
谢执:“……什么?”
温随心额头上青筋一跳,又带着恐惧地看了眼厨房,最后,低声吼谢执:“作业拿来我检查,笨死你算了。”
谢执背了全套的影评和故事写作作业过来,跟着温随心到窗边检查。
依旧是那天那个位置,几乎没改变的灯光光线,整个室内很安静,只能听见池莉切菜声。
大夏天晚上也没什么能吃的,谢执偷偷瞥饭厅,池莉切好卤菜放上去,又摆了一锅冰镇的稀饭,最后是山城啤酒,知心朋友。
温随心翻了一页,拿一根红笔,仔细勾画。
一本影评看完,温随心抬起头,放下红笔,关上本子。
温随心:“这次是第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