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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小曲子突然拿胳膊肘捅了她两下。
    翠枝被惊了下,不悦的拧过脸:“干什么呢?”
    小曲子神神秘秘的凑她耳边:“你有没有发现昨晚的瓜有没有不同寻常之处?”
    翠枝噔的白了脸,连腿都不由自主发软:“千万别跟我提瓜,你再提我就跟你急。”从半夜到清晨她跑茅房差点跑断了腿,即便是现在肚子都是咕噜的,腿儿都是颤的,想起那个字连胃都是痉挛的,她想她这辈子恐怕都要离那个字敬而远之。果然自个还是奴婢坯子的命,吃不得好东西啊,瞧吧,偷吃贡品的下场,如她是也。
    小曲子瞧着左右没人,偷偷掳起自个的袖子,露出黑黢黢的胳膊递到翠枝跟前。
    翠枝啐了声,娇叱:“黑不溜秋的泥腿子似的,给我看作甚?”
    小曲子当着翠枝的面狠狠往胳膊上的黑黢黢搓去,一搓一团黑泥球,恶心的翠枝嘴角一阵又一阵的抽搐。
    未等翠枝开口骂他,小曲子忙解释:“一夜之间突然身上就多了这么写黑垢,所以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情况?”
    翠枝刚欲驳斥回去,忽的想到今早洗漱的时候,貌似洗漱的水还真比平日浑浊了不少,先前她肚子正咕噜的疼的打紧哪里还顾得上注意,如今这么一回忆,貌似还真有些不对劲。
    “你转过身去。”
    小曲子讪讪的把脸面朝墙根。
    翠枝这才拧着身子背过去,飞快的将袖口掀开一截,露出一段黑黝黝的腕子,顿时淡定不了了,就连小曲子的方位都能听的到翠枝不可思议的惊呼声。
    小曲子明了,瞧这情形,怕是与昨晚的瓜脱不了干系了。
    两人隐晦的交换了个眼神,相顾无言,这种诡异的情形,逆天了啊。
    ☆、24冷淡母子(含入v公告)
    小曲子和翠枝垂头丧气的发现,他们主子再次回到了吃饭、睡觉、绣小蜜蜂的日子,对争宠二字是绝口不提,对爷这个字更是讳莫如深,渀佛打定了主意关起门来将这一小院隔成一方天地,渀佛要与世隔绝,渀佛要自欺欺人的营造一方世外桃源。
    对此,小曲子很想文艺的说一句,这外头的尔虞我诈刀光剑影,无论主子你关门还是不关门,它都虎视眈眈的候在那里,不离不弃。
    如今左手练的几乎如右手般娴熟,冰刃也能挥出个一米左右,这样的速度让张子清十分满意,基础一旦打上了,往后的修炼就会得心应手不少,即便越往后晋级越慢,但也好过总在基础的门槛上来回打转,绣了半年小蜜蜂,是人也都会腻的发吐。在加紧凝气争取早日晋级的日子里,张子清脑海中也有个模糊的想法,记得前世看过的一部关于特种兵题材的电视里有过这么一句话,一人强,再强也是只绵羊,团体强,那才是群狼。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她对这句话仍旧感触颇深,尤其经过了那样残酷的末世,对这句话的涵义更有了深层的理解。双拳终究难敌四手,可若有了无坚不摧的强悍团体,她的劣势马上就可以扭转,譬如她前世所在的所向披靡的金刚小队,只要他们面对的丧尸群不是逆天的数量,他们就有活下去的希望,哪怕他们的敌人再凶恶。
    当然,重塑金刚小队在这个年代是不现实的,她的初步想法只是想打造几个属于自己的坚实有力的班底,在她的努力下一步步强化这几个班底,至于这些班底将来用来做什么,她脑中尚没有清晰的概念,只想着先打造了再说,毕竟,手里有兵,心里不慌嘛。
    至于那些后院里的是是非非,张子清不由得纠结了一张脸,要不是那炼器炉有条铁规,不能将其炼出的有负面影响的东西用于在青史卷册留有笔墨的人,哪怕是青史里一笔带过的四爷南苑的侍妾们也不成,那她早就给这些女主子们一人脑门贴道符,保管日后老老实实不再找她麻烦,若是哪日高兴了再给那位爷也贴一道,那日后这四爷府还不是她一个人的天下?可惜了,炼器炉铁规,只要是在青史着过墨的,她都不得拿炼器炉里练造的东西伤她们半分,或许这也是为了遵循历史的大方向吧,防止有人粗暴篡改了历史,影响了未来历史的轨迹。那既然历史强悍不得更改丝毫,那她就更淡定了,历史上四爷登基前也就两侧福晋,李氏和小年糕,其余庶福晋貌似也是满人偏多没有听说过有姓张的,这说明什么?她格格位是要坐到死的,即便能活到雍正登基,也就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那她还争个屁啊?历史的不可变性注定了她就是个小人物。更何况,既然历史的轨迹如此顽固,那她何不相信历史,相信那贤惠的乌拉那拉氏不会哪日抽风的化作郭络罗氏?
    只要她不去瞎蹦跶,不去上蹿下跳的争四爷膈应福晋,她相信除了那暂时关禁闭的宋氏外,后院的女人对她起杀心的几率不大,她安守本分的不争宠不闹事,傻子才会紧揪着她不放哩。至于那脑子漏电的宋氏,若记得没错的话,她这辈子应该是生了两个闺女,即便两个都没养到大,但这也说明这宋氏还是有翻身的机会的,在宋氏这方她可以微微上心些,毕竟待宋氏东山再起时,也就意味着她的麻烦再次降临了。
    粮草准备工作接近尾声,四爷总算松了口气,从乾清宫出来径直去了永和宫,指腹摩挲着袖口的小木马,疲惫却冷硬的面容上难得滑过几许暖色。
    “四爷吉祥。”永和宫的大宫女见了四爷不由眼睛一亮,风摆杨柳的身姿上前款款一福身,螓首轻垂间露出一段细腻如瓷的颈子,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羞涩的喜意。
    四爷淡淡嗯了声,渀佛没看见似的从她面前走过,大步流星的朝着正堂走去。
    那大宫女也不以为意,若无其事的起了身整了整衣角,上挑的眸子不经意的一扫,周围各式嘲讽的目光顿时如被人碰了触角的蜗牛般嗖的收了回去,凭的惹的那大宫女冷笑的讽意。
    抿了抿唇使得自个的唇瓣看起来更加红润娇嫩,那大宫女扬起恰到好处的笑,拧了身子轻甩帕子,亦步亦趋的跟着四爷入了屋。
    那大宫女走后,原处洒扫的两个宫女才脸带不屑的啐了声,低声嘀咕开来。
    “瞧她那狐媚样,还真当自个是天仙下凡,哪个男人都巴不得多看她两眼呢?”
    “哟,可别这么说,人家那是瑶池仙女,怎比咱这泥塑凡胎?人家心气高着呢,等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凤凰?就她?要不是她姓乌雅氏,你以为娘娘会高看她一眼?”
    “即便是远得不能再远的分支,到底是乌雅氏,是本家,娘娘就算看在这点上还能不帮衬一把?”
    令个宫女还要再说些算话,这时旁边一个太监皱着眉小声警告:“行了,都住嘴快别说了,你们难道都忘了前些日子打入辛者库的丽喜了?”
    两宫女顿时如锯了嘴的葫芦,果然不敢再说一句,那丽喜本是永和宫的二等宫女,因前些日子跟那前头那乌雅氏有了些龃龉,被她不知在娘娘面前编排了些什么,翌日就被人拖去了辛者库。那辛者库是什么地方,相信入宫不到三天的宫女都知道,那噩梦一般的地方,只要活着有些奔头的人想必都不想涉足其中。
    “儿子给额娘请安。”
    四爷规规矩矩的跪地磕头,他的上头坐着的,是宫里四大妃之一的德妃娘娘,即便已经有了四爷这么大的儿子,保养得宜的她看起来犹如双十少妇般风情宜人,若说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恐怕只有日渐积累的雍容与高贵。德妃的面相不属于妖艳的类型,而趋近于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纯高雅,加之盈盈美眸中流转的那种可远观却不可亵渎的一丝清冷之色,让人见之忘俗,倒也难怪康熙那般挑嘴的人能宠她十多年不衰,还从包衣抬了旗一路高歌登上了四妃之一,足见其恩宠优渥。
    “是老四啊,快起咯吧。”
    德妃的态度依旧是不冷不热,好在四爷已经习惯了她的冷淡,挺直了脊背坐在嬷嬷搬来的椅子上,他微垂着眸子摩挲拇指上的玉扳指,对于这个看起来几乎与他同龄的母亲,再兼之从小并不是养在她跟前,他实在生不出什么母子情谊来,他们对面坐着,要不是他单方面的听着他额娘训,要不是就客套的寒暄两句,要不就干坐着没什么话说,就如此刻的情形。也就只有小十四来的时候,他们的关系才稍微会有些缓和。
    “额娘近来身子可安好?”
    扣着淡蓝色指套的玉手丰腴美丽,怜爱抚着腿上打盹的波斯猫,德妃淡淡道:“还好。你皇阿玛近来交待给你的公务可曾办的妥当?”
    后宫是不得干政的,若是一个母亲关心儿子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四爷避重就轻:“劳额娘记挂,儿子定不会辜负皇阿玛的信任。”
    德妃美丽的眉蹙了下:“差事可有艰难?怎的才数日不见,瞧着瘦了不少?”
    这话听得四爷的心暖和了不少,他的额娘到底是生他的亲额娘,就算待他不冷不热了些,到底还是关心他的。
    可未等他冷硬的心开始回暖,德妃接下来的话却如盆冷水浇在了他心口开始回暖的一块。
    “我本家的弟弟,也就是你的庶堂舅阿莫得前个让人捎来了话,说是你的庶表弟孔武有力,颇有志向,意在驰骋沙场为咱大清建功立业。大凡当官的都说,朝中有人好办事,可惜小十四如今还小帮衬不了你什么,胤禛呐,你看若是在朝中你能有这么一个助力,你能松快些不说,将来有个什么事也能相互照应点不是?”
    四爷的心渐冷了起来,脊背也不由的绷直,回答德妃的也是一板一眼:“回额娘的话,想必您也知道,儿子是在户部当差,管的是后备粮草,行军部署打仗方面归大阿哥管辖,儿子实难插得上手。”
    玉手蓦地收紧,掌下猫儿的皮毛猝然一紧,痛的猫儿‘喵’的惊叫了声奋力挣扎,吓得德妃忙松了手,猫儿趁机蹿下了地,一个蹿腾飞快的跑了没影。
    四爷也是一惊,急忙起身护上前去,连仓促起身间袖口藏掖的木马掉出都不知。
    见他额娘的手被猫爪蹭破了皮,四爷连声喋喋急切的令人请太医,他自个则让人端了水,亲自蹲下身子拿了干净的帕子沾了水,欲给他额娘擦拭手背上的血珠。
    却不料德妃将手冷硬的一抽,撇过脸竟连看都不看四爷一眼,道:“一点小伤罢了,本宫还死不了。”
    四爷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另一手藏在袖口慢慢攥成拳。
    “额娘!额娘你怎么了?”上完课回来的小十四惊见永和宫进进出出慌乱一片的奴才,吓了个不停,各种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中碾过,从踏进宫门口起就开始惊慌失措的大喊。
    听到小十四的声音,德妃的脸上马上由高高在上的冷菩萨变成了和蔼可亲的慈母,闻声望去,见宝贝儿子慌里慌张的疾跑而来,忙叫住:“慢些,慢些,你这泼猴,仔细着莫要磕着了。”
    “额娘,您生病了吗?您哪里痛,儿子给您看看!”
    德妃笑着点他的脑门:“你这泼猴又不是太医,就算给你看,你能看出点什么?”
    “啊,额娘你手流血了!哪个狗奴才弄的,儿子去撕了他!额娘您痛不痛,儿子给您吹吹。”
    “唉哟我的儿,当真是孝顺哩——”
    ……
    四爷面无表情的出了永和宫,手心里攥的是被刚才在屋里进出的奴才踩断成两截的小木马,断裂处的菱角刺入了四爷的掌心,他却渀佛没有痛觉,五指愈发的收紧,费了几个通宵一刀一刀雕刻成的物件,渀佛只有与他的血肉相融,才能不枉费他当时的心血和心意。
    苏培盛默默地跟着,替他的爷而感到发苦,同样是儿子,为什么待遇却天差地别?十四爷孝顺,四爷他就不孝顺,人都说人心是偏的,这话一点都不假。
    回阿哥所的途中,难免又遇上他的老对头大阿哥。
    大阿哥胤褆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跟随着康熙两次亲征,两次得胜归朝,战功彪炳为大清朝立下了汗马功劳,单凭这点就由不得他不得意。大阿哥长得随惠妃,一双桃花眼生在菱角分明的俊朗面容上,一派倜傥风流,再加上多年军旅生涯磨砺出来的独属于军人的傲然与凌厉,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神勇威武,有股子铁骨铮铮的军人味,这也难怪康熙早年对这个皇子十分喜爱和看重。就连传教士白晋都特别欣赏大阿哥,回忆录里说过,大阿哥他是个美男子,才华横溢,并具有其他种种美德。可见,大阿哥或许夺嫡失败致使被幽禁至死,却不似后世小说中描绘的那般一无是处猥琐至极,说到底也是不亚于另外几个皇子的须眉男儿。
    说起大阿哥平生最看不上眼的人,头一个当属在毓庆宫憋着的太子,老大排不上号,战功又没有他多,凭什么太子的头号要落在那个人身上?若说起第二个看不上眼的人,就当属此刻面前的四阿哥了,整天莽着脸做老气横秋状,累不?少年人就应该有少年人的生气,你整天一副死气沉沉的样,装给谁看呢?对于一就是一,而就是二的大阿哥来说,最瞧不上眼的就是如四阿哥这般,将满肚子的情绪全都锁在一张面皮上,整日跟在老二屁股后,谁知道他心里头到底怎么想的?还不如他,他就是看不上太子怎么着,他就是觊觎太子位怎么着,他不藏着掖着,他敢光明正大的跟太子打擂台,索性他来的光明磊落!不龌龊!
    大阿哥话里话外的挤兑四爷是不会理睬的,在他瞧来大阿哥的挑衅纯属小儿科,是幼稚的举动,他是不屑与之为伍的。
    可正所谓癞蛤蟆跳上脚不咬人膈应的人打紧,任谁被无故挑衅心里头都不会舒服,更何况还有前头永和宫那出,四爷削薄的唇抿的更紧了,唇角一线绷得直,看着让人心生一种寒颤之感。
    心情不好,工作狂也无心公务了,绕着自个家的院子开始散心,周围奴才奴婢远远见着府里头爷面罩寒霜,后头躬身跟着的苏公公陪着小心谨慎,焉有不明白之理?远丢丢的撒着脚丫做退避三舍状,这种霉头,谁敢去触?
    翠枝端着比她鼻尖都高的盘碟颤巍巍的贴着墙根,天地良心,不是她不想学着他们作鸟兽散,可关键是爷的目光不远不近恰定在了她这个方位,若她此刻缺心眼的擎着点子盘子撒丫子跑,那她真是老笀星吃砒霜,活腻了丫。
    可悲催的死总管,要不是他可劲的在旁忽悠,她也不会猪油蒙了心的死劲将点心往盘里装,若那会功夫不耽搁,说不定这会子早就回了院子,也就遇不见爷这个煞神了……呸呸,大逆不道,怎能这么说爷。
    主子啊,她多拿了些点心不算错吧?您可得保佑她,保佑爷千万别没事找茬啊。
    ☆、25、v章 ...
    25、v章
    四爷的脚步越走越近,翠枝的心越提越高,只恨不得自个能平面成壁画,让他们的爷能视若无睹的从她的跟前走过。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当四爷的黑底绣金线软靴停在她三步处,翠枝端着冷风中颤栗的点心盘子,福身请安,那点心本就几乎盖过了鼻尖,这□子这么一矮,高耸的点心瞬间没过了眉头,一张脸全都遮在了点心后,露出一盘子花花绿绿的点心呈现在四爷的眼前。
    这情形有点滑稽,若在往常苏培盛会觉得挺可乐,可如今赶上这么个点,爷心情差,怎么看你怎么错。
    苏培盛到底还是想拉这个奴婢一把的,不想让她成为爷迁怒下的无辜牺牲品,撩开了拂尘刚欲出口训斥,谁料让人跌破眼镜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他那面冷心硬的主子竟抬起他那高贵的手,捻起一块绿色的糕点送入口中。
    苏培盛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只得焦急的在旁劝:“爷,这不合规矩……”
    慢条斯理的咀嚼吞咽了糕点,四爷狭长的眸子微微一道棱光闪过,低喃:“规矩?没听大阿哥说,爷这辈子就是太规矩了。”所以才活的憋屈,活的累。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苏培盛却领会了他的意思。心里叹着气,安静的退居一旁,任由他们爷去了。
    又捻起一块制成梅心状的糕点入了口,回味了片刻,又尝了块枣子糕,这才接过苏培盛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眼神却未从那些花花绿绿的点心上移开,仿佛上面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吸引人。
    “绿豆糕甜腻,冬梅糕淡雅,枣子糕清香,同样是糕点,滋味却相差甚远,色泽形状也迥然不同,世间万物无不各有各的缘法,却因着世人口味各异,总要给他们分出个好与坏,喜与恶来……”四爷的声音低哑,似带着一些难言的自嘲,仿佛是在说给自个听,又仿佛是奇异的在跟这些个糕点交谈。苏培盛和翠枝都是再精明不过的人,全都收着耳朵装聋作哑状,主子爷内心的秘密,谁敢探听?
    正当二人以为他们主子爷自言自语时,谁料四爷冷不丁丢过来句:“你家格格喜欢什么味的?”问这话的时候,谁也没发现四爷眸里的暗光有些意味深长。
    翠枝惊呆了,发颤了,她家冷面爷这是在跟她讲话吗?
    这不能怪翠枝怯场啊,要知道迄今为止,跟她说过话的最高领导人是府里的福晋,而且还只是福晋在嘱咐她要照顾好主子,而她只需要点头答是就可以了,至于府里生杀予夺的掌舵者,他们爷,对于他们这些小奴婢来说,只是可远观的人物,如今却单独跟她讲话了,关键是还要她答话,天地良心,她没经验,她发颤呐!
    苏培盛呵斥:“发什么呆呢,没听爷问话吗?”
    噗通,翠枝哆嗦着跪下了,盘碟相碰都在咯吱的响:“回……爷的话,主子她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口味……”
    四爷微扬着语调哦了一声,似乎掺杂了丝不信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