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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59章王振的担忧
    这只大箱子里放的竟然是纸!其实,纸张早已经被发明出来了,刘欣也曾经见过许多不同地方出产的纸张,但质量很差,几乎不适合用来书写,至于作画那就更不用想了。然而这箱子里的纸张却完全不同,这些纸张无论是柔韧性,还是洁白度,都比刘欣此前见过的纸要好上许多倍,甚至已经非常接近后世的宣纸了。
    刘欣大喜过望,这真是个意外的收获,赶紧对沮授说道:“公与,你马上安排人查一查,陈杰书房里的这些纸是哪里生产的。另外,安排人把这些纸张送一些到州牧府,交给夫人。”
    沮授应诺一声,正要出去,刘欣又将他叫住,说道:“公与,让你做抄家这种事真是大材小用了,我看你就把这件差事交给张允去做吧。”
    沮授迟疑道:“主公,我看张允此人不是个君子。”
    刘欣笑道:“我当然知道他是个小人了。抄家这种事交给张允这类人做正合适,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让樊敬来和他一起负责,顺便监督他。你的重点还是要放在襄阳城扩建上面。”
    沮授胸有成竹地说道:“主公放心。我已经安排人手,开始勘探土地、绘制图样了,现在城外的土地已经全在官府手里了,扩建进行起来就方便多了。”
    刘欣满意地点点头,说道:“纸张的事情要抓紧,你要亲自过问,需要多少人手只管说。另外,陈家这府宅子还不错,等查抄结束,你就安排人手,当这里分隔成几部分。拨一处给张机,作为他的医学院吧。再让蒯良把孤儿院也建在这里。”
    沮授领命离去,刘欣只觉得有些烦躁不安,最近老是有这种感觉,也不知道是因为太忙了,还是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的缘故。
    朱氏已经适应了在州牧府的生活,她烧得一手好菜,做得一手好针线,帮忙带孩子也是一把好手,半天的功夫,就把一个小院收拾得井井有条。刘欣家中除了巧儿便没有用其他婢女,现在有了朱氏确实帮了马芸的大忙,而沮授让人送来的那箱纸张更让马芸分外高兴,对于用惯了纸张来书写的人说,使用竹简写字就是一种煎熬。有了这些纸张,又少了家务的牵绊,马芸现在有了更多的时间来写写画画了。
    卞玉忙碌了一天,终于从城外回到府中,刚进门,就见一个美貌少妇迎了出来,怯生生地唤道:“二夫人好!”卞玉情不自禁地想起今天在城外遇到刘欣的情景,心中难以平静,支吾了两声就回了自己房间,也没弄清楚这个妇人是谁。
    朱氏一头雾水,二夫人在城外倒是平易近人,怎么回到家中就摆起了架子来了?
    天刚蒙蒙亮,刘欣就急着往城外赶,沮授说了,今天襄阳城的扩建就要开始动工了。刚出府门,就碰到了郭嘉的母亲林氏。
    林氏拦住刘欣,说道:“大人,民妇来这里也有几些日子了,每天白吃白喝,却无事可做,大人您还是给我安排个活儿吧。”
    刘欣知道这是个勤劳的女人,对她十分敬重,说道:“郭大嫂,既然你闲不住,我这里倒有件事适合你去做。城外有许多无家可归的孤苦儿童,我准备设立一座孤儿院,我想请你从城外的灾民中挑选些能干的妇女,帮着蒯太守一起照看他们。你觉得怎么样?”
    林氏感动在说道:“大人果然爱民如子,民妇一定尽心尽力照看好他们。”
    刘欣来到城外,现在虽然还没到修筑城墙的时候,但划定城市具体的区域范围,开挖护城河,烧制城砖这些工作已经可以开展了。刘欣不想去指手划脚,因为在这方面他只是个外行,让他凭着上千年的见识,提提设想,拿拿大方向还行,到干具体的活他就说不上话了。
    最近到了晚上,刘欣总是很兴奋,马芸已经明显有些吃不消了,不肯随着他疯狂。昨天晚上他想和马芸亲热一下,就被拒绝了,他对不好对自己老婆用强,所以夜里就没有睡好,今天便起得特别早。
    等沮授来到了城外,却发现刘欣已经在了,他很感意外,因为他也起了个大早啊!于是问道:“主公,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刘欣打了个呵欠,说道:“睡不着啊。”
    沮授感动地说道:“主公不须事必躬亲,我等都会尽力的。”
    刘欣暗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啊,可那种事却又不能明说,只得岔开话题,问道:“公与,那些纸张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沮授不好意思地答道:“回主公,属下已经查出些眉目了,陈家有一个纸坊,这些纸张便是那里出产的。但会生产这些纸张的技工已经失踪了,属下正派人四处查找。”
    刘欣思虑片刻说道:“陈杰不是个好读书的人,他应该不会想到专门建个纸坊,这个纸坊的来历有问题,你从这方面入手,好好查一查,应该会有发现。”
    沮授拱手道:“是,属下这就命人去查。主公,吉时已到,就请您主持开工仪式吧。”
    刘欣有些犯困,摆了摆手说道:“还是先生来吧,我在这看看就行。”
    筹划多日的襄阳城扩建工程终于正式开工了,两万多黄巾俘虏加上从难民中召募来的一万多民工,近四三万人的队伍,一起挥汗如雨在这片土地上辛勤劳动,场面十分壮观。
    刘欣在这里忙着建设他的新襄阳,朝廷里却炸开了锅。董卓接替卢植征讨张角,接连吃了几个败仗,现在双方正在广宗相持。皇甫嵩、朱儁在颍川清剿波才,也多次失利。后来,皇甫嵩见波才依草结营,便设计火攻,大破黄巾,正追杀间,不料孙夏领着南阳败退下来的黄巾去投波才,乘乱一击,反将官军杀败,双方又成僵持之势。
    朝廷之上争论不休,已经有不少官员推举刘欣来统兵征伐黄巾。皇帝刘宏虽然贪财好色,但人却不傻,他可不希望刘欣坐大,所以坚决不准。其实在这之前,张郃、徐晃都曾来过信,请求出兵颍川,但刘欣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按兵不动。刘欣倒不是担心皇帝疑心,他考虑的是自己手下大多都是新兵,上次能胜已是侥幸,如果贸然出兵,获胜也就罢了,万一输了只怕连南阳、南乡二郡都难保,而且对士兵们的生命而言这也是不负责任的行为。他现在考虑的是巩固自己的地盘,有机会再拿下江夏、桂阳等五郡,以求一统荆州,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埋起头来搞建设。
    襄阳城中其实也并不平静。陈家原本长期排在第一位,但是近二十年,由于人才凋零,在襄阳及周边郡县陈家已经没有什么人在官府担任职位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单论财富,陈家仍然是襄阳首富,襄阳及周边许多地产、房产都是陈家的产业。现在的陈家,陈杰父子都被当街斩首,家财被抄,房产被封,土地被收,家族里的其他人流放的流放,发卖为奴的发卖为奴,从此便退出了荆州的历史舞台。
    蔡、蒯两家也都是老牌的名门望族,在这一次的事件中并没有受到太多的牵连,重要的原因就在于他们都是刘欣的支持者。唯一有影响的就是这两家嫁入陈家的几个女子,不过她们现在也都被送了回来,这时候的人们对女子改嫁还是很包容的,只要她们愿意,随时可以重新嫁人,影响并不算太大。
    至于王家的情况则有些不同,王家是这二十年才崭露头角的。东汉这些年一改过去重农抑商的政策,商业得到了极大的发展,王家就是以经商为主业的,得益于此时的政策,才能够迅速崛起。王家虽然排上了襄阳四大家族,却没有太多的根基,几乎毫无选择地依赖于另外三大家族,就拿王家的商铺来说,大多便是租的陈、蔡、蒯三家的房产。这次刘欣大肆查封陈家的财产,王家也有不少商铺受到牵连而暂时关门歇业。不过,这点损失王家的家主王振还没放在眼里,而且他还可以乘此机会,将这些商铺买下来。
    四大家族相互之间都有姻亲关系,王家自然也有女子嫁入了陈家,三个月前,王振的一个侄女就嫁给陈杰的小儿子。他也没指望刘欣会象对待蒯、蔡两家一样放她回家,毕竟蒯、蔡两家都是有人在刘欣手下担任要职的。王振只希望能够将这个侄女赎买回家,结果左等右等,陈家的女子都快发卖完了,也没等到他的侄女。
    在刘欣对外公开宣布的陈杰罪状中,就有谋反这一条,而谋反是要诛连九族的。王振现在终于有些担心了,刘欣为什么放了蔡、蒯两家的女子,独独留下他的侄女不放?是不是为了抓住这条线索来证明王家和陈家的关系?他的屠刀会不会很快就要砍到自己头上了?
    第60章无药可救
    王振坐不住了,他也曾经想过举家逃走,但这样做却不现实,毕竟自己的根基在襄阳,这一走自己就什么也不是了,而且无论逃到哪里还不都是大汉的天下。对王振来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能和刘欣搭上关系,花再多的钱他也认了。
    蔡瑁已经去了江夏,王振只好去找过蒯良、蒯越兄弟商量,结果都吃了闭门羹,在这个时候他们都一致地选择了明哲保身。这样一来,王振的心情更加焦急了,他下了很大的决心,还是选择直接去州牧府求见刘欣,结果连府门都没能进去,几经周折,才打听到刘欣一大早就去了城外。
    王振心急火燎地赶到城外,一路打听,终于看到了刚刚在工地上吃过午饭,正独自在护城河边悠闲散步的刘欣。常言道,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每次饭后散散步是刘欣多年来始终保持的良好习惯。
    王振满头大汗地跑了过去,对着刘欣大礼参拜道:“小民王振叩见刘大人。”
    刘欣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问道:“王振?哪个王振?”
    王振不敢起身,跪在地上说道:“小民是襄阳王家的主事之人。”
    刘欣这才想起来,淡淡地说道:“噢,原来是你,起来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振站起身,偷眼看去,见刘欣并没有想像中的凶狠,好像还很和气,于是壮着胆子说道:“回大人,是这样,嫁入陈杰家的那些女子或回家或发卖,只是小民的侄女至今却是言信全无,还求大人为小民作主。”
    刘欣诧异地问道:“你侄女没有回家?我不是让他们将你们三家的女子都送回去了吗?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好好查清楚的。”
    王振听了刘欣的话,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咬咬牙,又跪倒在地,说道:“大人,小民有罪,请大人责罚!”
    刘欣奇怪道:“王员外,你有何罪,说来我听听。”
    王振不敢抬头,匍伏在地上说道:“回大人,小民也曾从城外难民中间买过几个女子回家,求大人恕罪,小民这就将她们都送到大人府上。”
    刘欣不由好笑,说道:“我要这些女子做什么,你既将她们买下,以后好好待她们就是了,这算不得什么过错。你起来吧,不要动不动就跪,你膝盖不疼,我眼睛倒被你晃花了。我抄了陈杰的家,可不是为了和他抢女人,只因为他做过的不法之事太多了,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不法之事?”
    王振见刘欣不似要拿他开刀的样子,刚刚放下心来从地上爬起,听了后半句,“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说道:“回大人,小民以经商为主业,囤积居奇、以次充好这些事也是有过的,小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这样做了。小民在这里发誓,我可绝对没有弄出过人命来。”
    刘欣对四大家族的事并不了解,听说他是以经商为主业,顿时来了兴趣,摆了摆手,示意他站起来,然后说道:“士农工商兵,缺一不可,经商为主业也没有什么不妥。不过,从商者应当以信誉为重,注重诚信,生意才能做的长久。襄阳城现在正在进行扩建,南阳、南乡二郡也是百废待兴,这是你们商人出力的大好时机,你可愿意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王振慌忙说道:“大人放心,小民愿意捐钱捐物。”
    刘欣摇了摇头,说道:“不,你误会了,我可不是在向你们摊派募捐,而是需要你们将整个市场繁荣起来,尤其是南阳、南乡两地,商铺多被战火损毁,重建需要你们的支持。王员外,你可愿意担此重任?”
    王振真是喜出望外,看来刘欣根本就没有对付王家的意思,赶紧说道:“能得大人信任,小民定当尽心竭力,这就去组织商队前往南阳、南乡二郡。”
    刘欣对这次襄阳城扩建是十分重视,等王振离去,又在工地转了半天,方才回转州牧府。进了府门,周围安静了下来,刘欣不觉又感到有些燥热,心想,大概是天气太热了吧,于是便直接踱向花园里,想要找个地方凉快凉快。
    池塘边的小亭子是刘欣最喜欢的去处,远远便见到亭子里,两个窈窕的身影伏在长廊上,似乎在观赏着池塘里的鱼儿。刘欣走近一瞧,却是卞玉和莺儿主仆二人。莺儿知道卞玉对刘欣的情意,识趣地道了个万福,找个借口先回院中去了,留下他们两个并肩而坐。
    刘欣有些奇怪,问道:“卞姑娘,今天怎么没有去城外给那些难民施粥?”
    卞玉低下头说道:“回大人,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城外的难民有不少已经开始返回家乡,还有许多人去了城东、城南的工地上做工,现在也没有多少事需要做的,我就不再去城外了。”
    刘欣若有所悟地说道:“噢,原来这样。想不到子柔先生动作还真快,十多万难民如果都能得到妥善安置,也是一件大功德。这样也好,前段时间还真是辛苦你了,这日头也一天天毒辣起来,要是再让你出去,晒黑了我可舍不得。”
    卞玉俏脸一红,说道:“大人取笑了,奴家本来就生得黑。”
    刘欣看到卞玉一脸娇羞的模样,只觉得心神一荡,竟然不由自主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盯着她的脸仔细瞧了起来。
    卞玉出身娼家,想要吸引男人,有的是狐媚的手段,但她从来没有在刘欣面前使用过,因为刘欣已经是她一心要托付终身的那个男人,她不想被他看轻。卞玉也曾不止一次梦到过被刘欣搂抱着,却没有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突然的让她都来不及作出反应。卞玉只是轻轻扭动了两下身子,便不再挣扎,依偎在他的胸前,任由他这样直勾勾地看着。
    刘欣看了半天,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你要是生得黑的话,那我就是从炭堆里爬出来的了。”
    卞玉本来见他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突然说出一句玩笑话来,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这一笑,真个是千娇百媚,看得刘欣怦然心动,再也抑制不住,猛地吻了过去。
    刚才被他搂住已经是意外了,这一吻更是突兀,让卞玉吃惊不小。虽然卞玉的一颗芳心早已系在了刘欣身上,但这个后花园可是几家共用的,而且那些小孩子们也经常过来玩耍,要是让人看见了,自己可就没脸见人了。
    卞玉慌乱地要将刘欣推开,却被他搂得更紧,哪里挣得脱。刘欣疯狂地吻着卞玉的脸颊,一只大手早已攀上了她饱满的胸脯,轻轻抚摸起来,另一只手已经顺着她纤细的腰肢向下探了过去。卞玉虽然出身娼家,却一直守身如玉,卖艺不卖身,象这样被一个男人肆意地抚弄还是第一次,顿时方寸大乱。被刘欣抚摸着的身体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便如一股电流传遍全身,卞玉的身子渐渐瘫软,提不起一丝力气,喉咙深处情不自禁地发出“唔……嗯……”的呻吟声。
    刘欣只觉得身体越加的燥热,脑海中一片空白,不顾一切地撕扯着卞玉的衣服。刘欣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喉咙里也发出阵阵野兽般的呜咽声。卞玉此时也有些情动,并没有觉察刘欣的异样,她轻哼一声,松开衣带,刘欣的双手将她的束胸推过一边,急不可耐地抚上了那对雪白饱满的玉峰,大力揉捏起来,弄得卞玉一阵生痛,忍不住“啊”的尖叫一声。
    刘欣被她这一声尖叫从迷乱中惊醒,慌忙松了手,放开卞玉,茫然说道:“对不起,卞姑娘。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卞玉见他的神色有异,慌乱地整理了下衣衫,走又不是,留又不是,处境尴尬,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刘欣却只觉得浑身燥热,强忍住说道:“卞姑娘,你快走,我要受不了了。”说完便“扑通”一声,跳进了池塘里。
    卞玉被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刚要叫喊,却见刘欣从水里冒出头来,说道:“卞姑娘,我热得慌,你快让人去请张先生来,我可能病了。”
    卞玉听了,再也顾不得许多,慌忙往外跑去,半道上遇见马芸,赶紧说道:“姐姐,大人好像病了,跳到湖里去了。”
    马芸被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一愣,只见她衣衫凌乱,长裙破了好几处,白净修长的大腿露在了外面,云鬓松散,头上的钗子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女人是最为敏感的动物,直觉告诉她,刘欣与卞玉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对。
    卞玉见马芸一愣,也发现了自己的窘态,脸上的红晕更加惊心动魄,她心思玲珑,明白马芸在想什么,这时却顾不上解释了,喘了口气,说道:“大人叫我快去请张先生。”
    张机背着药囊,心急火燎地赶到州牧府时,刘欣已经从池塘里爬了上来。马芸将刘欣扶到床上躺下,冷水一激,刘欣的神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卞玉也换了身衣服,忐忑不安地站在一边。
    张机将手搭在刘欣的脉膊上,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神情甚是古怪,沉吟半晌,方才缓缓说道:“主公的身体,非药石可医。”
    刘欣“腾”地坐了起来,紧紧抓住张机的手说道:“先生说什么?难道我无药可救了!”
    第61章治病良方
    张机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呆住了。
    马芸吃了一惊,他们两个穿越到了汉朝,还从来没有生过病,就连他们的儿子刘裕,出生快一年了,竟连感冒都没有得过。马芸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想来总不是什么坏事吧,不过她也知道,往往常年不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都十分严重,没想到刘欣这回竟然没治了,眼泪止不住便流了出来。
    刘欣的心中也是思絮万千,自己好不容易下决心要闯一番王图霸业,一切都还没有开始,难道就这样挂了?刘欣看向马芸,不由黯然神伤,自己挂了也就挂了,留下她们母子二人,这日子怎么过啊。
    卞玉也是花容失色,一颗颗断线的珍珠啪啪地落了下来。
    张机见一屋子的人神情都紧张起来,吞吞吐吐地说道:“主公这病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马芸一把抓住张机的手,说道:“先生既然有办法,就请快说吧。”
    张机看了看刘欣,又看了看马芸、卞玉,这才说道:“主公这种情况,我行医二十余年,还是第一次碰见,应该是由于体内阳气过盛,阴阳失调所致。至于是什么原因导致主公的身体出现这种变化的,我一时还难以判断。要想治愈主公的身体,唯有调和阴阳,最直接的方法就是……”
    刘欣不高兴地对张机说道:“先生不要欲言又止,直说无妨。”
    “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有请主公多纳姬妾了。” 张机闲聊之中也曾经听说马芸是个有名的悍妇,刘欣畏她如虎,忍不住忐忑不安地瞄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有些疑惑,赶紧继续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主公的身具异禀,若是别人过度纵欲恐有伤身损命之忧,而于主公却有益无害。但主公阳气太盛,只怕夫人一个人承受不起。张某言已至此,请主公、夫人三思。在下这就回去查阅古籍,寻找更好的解决办法。”
    看着张机匆匆离去的背影,刘欣、马芸、卞玉三个人面面相觑,这番话传入他们的耳朵,只觉得匪夷所思。要不是早知道张机就是流芳千古的医圣张仲景,马芸甚至要怀疑他和刘欣事先就串通好了,用这套说辞来哄骗她。
    刘欣看了看马芸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说道:“老婆,张先生这话也不可全信,纳妾的事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实在不行,我就多泡泡凉水吧。”
    马芸却不敢大意,张机说得没错,自己确实有点吃不消刘欣了,上次主动提出让刘欣收了巧儿,除了更好保护自己的**,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马芸扭头看了眼卞玉,卞玉进退两难,正在那里局促不安,不由问道:“妹妹,刚才你是怎么回事?”
    卞玉突然听到马芸问起,粉白的俏脸涨得通红,埋了头一句话也不说。
    倒是刘欣担心马芸误会,主动说道:“老婆,刚才怪不得卞姑娘,都是我一时控制不住,险些儿坏了她的身子。”
    这句话一说,卞玉又羞又急,觉得没脸见人,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马芸并不看向刘欣,仍然对卞玉说道:“妹妹,刚才张先生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觉得大人怎么样?”
    卞玉轻咬着嘴唇,哪里敢答话,连头都不敢抬起。
    马芸继续说道:“妹妹,你我二人相处甚欢,如果你觉得大人还说得过去的话,就答应了吧。娶你进门总好过他去找些不相干的女人回来,只是便宜了他。”
    卞玉想要答应,却不明白马芸说的是真是假,犹豫了一下,终归还是没有吭声。
    马芸叹了口气,说道:“唉,算了,妹妹若是不愿意,姐姐也不勉强你,就当我没说过。我这就去找巧儿,让她今天晚上来服侍这个坏蛋吧!”
    卞玉不由自主地拉了拉马芸的衣袖,轻声说道:“姐姐别生气,妹妹答应就是了。”她的头却埋得更低了,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心里是喜是忧。
    “行了,你这个坏蛋,今晚就光明正大地睡到卞姑娘房里去吧,省得在花园里用强。”马芸不情不愿地瞪了刘欣一眼,又对卞玉说道:“妹妹,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你也可以叫他老公了。”说完,她便转过身,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