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芸也知道这时候的人们对守节并没有太多的想法,改嫁的女人很多,如果提出来,估计朱氏是不会拒绝的,只是不知道刘欣是什么想法,于是说道:“妹妹,今天晚上老爷到你房里时,你探探他的口风。我去问问邹嫂,看她愿不愿意。”
朱氏正在房中做着针线活儿,刘欣这个小院中人并不多,包括她的女儿和小刘裕在内,也就八口人,这八个人穿的衣服都是由朱氏裁剪缝制的。
听了马芸的话,朱氏粉白的瓜子脸儿涨得通红,娇艳欲滴,她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默然不语。朱氏本来也是嫁在了殷实人家,她知道,家里的那些婢女,但凡稍稍有点姿色的,又有哪一个没被她的丈夫碰过呢。自己生得花容月貌,在作出托身富家为奴的决定那一刻,朱氏就没想过要保住身子的清白,只要能让女儿平安,她就心满意足了。
朱氏来到州牧府后,刘欣、马芸对她都是以礼相待,刘欣更是从来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朱氏有时也会想到,若是当初进了陈家,也不知道被陈杰那个干枯的小老头糟蹋多少回了,左右是**,她自然宁愿这个人是刘欣。朱氏设想过好多种情况,甚至想到过刘欣会不会在酒后借醉强行占有自己,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由夫人提出这个问题,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马芸。
马芸因为担忧刘欣的身体,关心则乱,丝毫没有想过朱氏虽然是个奴婢,却也是个女人,你作为家中的女主人,问她这样的事,她如何回答。不过,马芸也考虑过朱氏不愿意的情况,她还想了应对之策。
马芸现在见朱氏沉默不语,于是说道:“邹嫂,只要你从了老爷,我和老爷便当邹蕊是亲女儿一般看待,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这个条件的诱惑力太大了,朱氏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轻咬红唇,点了点头。马芸终于放下半个心来,就看刘欣答不答应了。
刘欣前脚回到府里,沮授后脚就赶了过来。提亲的事自然毫无悬念,只是沮授带回来一个让刘欣意外的消息,原来王振起先中意的人竟然是徐晃。虽然沮授只是将这件事当着笑话讲给刘欣听,但刘欣的心里却不能平静了。
首先,刘欣还不明白徐晃的态度,张郃也好,徐晃也好,不仅都是他的兄弟,更是他倚为臂膀的大将。刘欣将来要争一争天下,这两个人应该会发挥很大的作用,他需要想出一个比较恰当的方法向徐晃作个解释,绝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伤了兄弟间的感情。偏偏冲冠一怒为红颜这种事情在历史上还多次发生过,他本人就是因为马芸而彻底摒弃了投靠曹操的想法。刘欣不觉有些头疼。其实,他不知道,徐晃本人根本就没听说过王家要将女儿嫁给他这件事。
更重要的一点是,刘欣发现,王家其实并不在乎王嫣是嫁给徐晃还是嫁给张郃,如果王嫣直接告诉她父亲,自己要嫁的人是南乡太守张郃的话,王振恐怕不会有任何刁难。刘欣不由暗生警惕。
第71章夜晚奇遇
刘欣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子,直觉告诉他,王振绝不是简单的趋炎附势,那么他到底图什么呢?可以肯定地说,王嫣不仅长得漂亮,人也不错,还很能干,是个靠谱的好姑娘,王家又是财大气粗,根本不用担心会嫁不出去。但是王振却总是盯住自己身边的人不放,刘欣突然明白了,王振想要的不是仅仅攀上自己这棵大树,他想要的是特权!
这个时代人们还停留在刑不上大夫的思想里,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没有得到人们的广泛认同,更不要讲什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刘欣有心去改变这种状况,但他还没有立法权的,前段时间他强制推行新租税,就像做了一次实验,结果却引来了许多士族的强烈反弹,也许现在已经有人上告到皇帝那里了。
真正轮到刘欣在荆州说了算的时候,那要等到刘宏归天以后,至少还有四年多的时间,想到这里,刘欣忍不住仰天长叹。
刘欣现在家有娇妻美妾,生活自然惬意十分。奇怪的是,这几天到了晚上,马芸、卞玉总是轮流在他有意无意地提起巧儿和朱氏,不过,刘欣还沉浸在妻妾同时有孕的喜悦中,丝毫没在意她们说这些话有什么特别的意思。马芸、卞玉两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这天晚上,刘欣处理完一些公文,回到房中,却见房内黑灯瞎火的,不由奇怪道:“老婆,今天怎么不点灯?”
只听床榻方向传来马芸的声音:“今天眼睛不知怎么了,有点怕光。”
刘欣担心地问道:“怕光?有没有去找张先生看看?”
马芸说道:“看过了,先生叫晚上不要点灯。”
刘欣放下心来,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说道:“噢,不点就不点吧。天太黑,看不清楚,你往里面挪一挪,不要一不小心碰着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好了。”
床上传来几声轻响,似乎有个影子向里面动了动,刘欣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习惯性地伸手去摸马芸的小腹,用他的话说是和即将出世的儿子进行交流。其实马芸怀孕才一个月,哪里能感觉到什么。
刘欣只觉得触手之处一片柔滑,她的身子似乎颤抖了一下,便知道她今晚没有穿衣服,不由来了兴致,笑道:“都老夫老妻了,你还害什么羞啊。”
刘欣一边说着,手便顺着柔软的腹部向上抚摸过去,握住了那两团软肉,不由“咦”的一声,道:“老婆,才一天不见,你这里似乎大了些,是不是去做过丰胸手术了?”
马芸突然幽怨地说道:“你废什么话,今晚便宜你了。”
这声音却是从床后传来的,刘欣吃了一惊,慌忙从床上蹦了下来,问道:“老婆,你在哪里?这床上的是谁?”
床后的阴影里果然走出一个人来,来到刘欣身后,叹口气说道:“唉,**一刻值千金,你下床做什么。我出去了,不打扰你们的好事。”
听这声音正是马芸,没等刘欣反应过来,只觉得黑影一晃,马芸早出了房门。就在房门打开的刹那间,刘欣瞥见床上躺着一个白花花的身子。
刘欣此时已经被挑起了**,正进退两难,一狠心,摸索着取了火石,点亮了那盏油灯。
灯光亮起,床上传来“啊”的一声。刘欣扭头看时,只见床上那人脸转向了床里,雪白的身子蜷缩成一团,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光滑的背脊上,这种姿势下,那浑圆的臀部显得更加丰满挺翘,看身段儿却不像是巧儿。
刘欣只觉得喉咙一干,似乎要冒出火来,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快步走了过去,一只大手便抚上了那两片丰臀。在刘欣的抚摸下,那人身子扭了两下,轻轻地“嗯”了一声。
刘欣伸过另一只手,扳着那人的肩头,那人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刘欣力大,无奈地转过身来。
只见一张粉白的俏脸,透着诱人的红晕,细眉弯弯,凤目含情,冲着刘欣羞涩地一笑,顿时媚态横生,艳丽无双,却是朱氏!刘欣再也按捺不住,跨上身去,自是***娱。
刘欣在这里快活,却不知道他定下的政策不仅影响到了襄阳等四郡,就连目前还不在他实际控制之下的其它五郡,也因此受到了很大影响,尤其是南郡。
现在要说荆州有谁最郁闷,那这个人就是南郡太守贝羽了。刘欣设立襄阳郡,一下子从南郡划走了三分之一的县,就连襄阳县原本也应该是在他的管辖之下。这还不算,刘欣强制实行的新租税对南郡的管理也带来了很大的冲击。毕竟南郡和襄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南郡的许多百姓都有亲戚在襄阳,襄阳实行的政策不可避免地传到了南郡。
农民们要求减租的呼声持续高涨,而贝羽之所以能够在南郡立足,始终不肯归附刘欣,最大的依仗就是南郡大大小小的士族地主们,他对这些农民所能做得只是弹压、弹压、再弹压。
贝羽正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府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便是长沙最大的士族地主苏代,与贝羽也是旧相识。
苏代笑吟吟地看着贝羽:“贝老哥,咱们是多年故交,听闻您最近过得不太顺心,小弟特来探望。”
贝羽心头一凛,仍然故作平静地说道:“苏老弟,我身为太守,上马管军,下马管民, 整个南郡数十万军民,哪个不归我管,我能有什么不顺心的。老弟你多虑了。”
苏代哈哈大笑:“贝老哥,在兄弟面前就不要再说假话了。实话对老哥说吧,小弟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贝羽似乎从他的话里听出些名堂来了,精神一振,问道:“老弟家大业大,难道也碰上了什么难事?”
苏代也收起笑容,说道:“咱们也不需要再打什么哑谜了,我碰到的难事和老哥碰上的是一回事,还不都是刘欣这个家伙闹的。不知老哥你有什么打算没有?”苏代说到这里,紧紧盯着贝羽,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然而,老奸巨滑的贝羽面沉似水,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苏代无奈地转过头去,却听贝羽淡淡地说道:“刘欣虽然当了荆州牧,却还没能管到我南郡来,与我有何相干?”
苏代见他仍然死撑,摇了摇头,说道:“既然如此,算我白来了,老哥你慢慢去对付那些泥腿子吧,小弟这就告辞。”
贝羽知道瞒不住他,赶紧拦住说道:“老弟何需着急,我已经写好了奏章弹劾刘欣,只是目前道路未通,尚不能上达天听,等朝廷剿灭了颍川黄巾,我自然要参他一本。”
苏代冷笑道:“等朝廷剿灭那些乱党,还不知要到猴年马月。老哥,要我说,求人不如求己,咱们给他来个……”说着,做了个砍杀的手势。
贝羽吃了一惊,说道:“老弟,刘欣毕竟是我的上官,这样做可是灭门之罪啊!”
苏代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老哥,你要认清形势,不这样做,那些泥腿子迟早要起来造反的。实话对你说了吧,前段时间长沙的那些人起来闹事,就是我在后面煽动的。只是没想到啊,田丰手下那个姓许的太厉害了,十多个人围攻他,眨眼功夫便都被他杀了。现在这十多个家族的老小还被田丰关在长沙的大牢里,我是真担心,他会不会哪天查到我的头上。左右是个死,我已经准备放手一搏了。”
贝羽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老弟连这些都告诉我,难道就不怕我泄露出去?”
苏代一脸郑重地说道:“贝老哥,你最近一直在招兵买马,难道你以为能瞒得了多久吗?实说吧,我一个人的力量不是刘欣的对手,你南郡的实力也比不上刘欣,我们两个加起来还不是他的对手。”
苏代顿了顿,又说道:“我要反刘欣不仅是为了他减租的事。张机其实是被我挤出长沙的,如果没有刘欣,我已经是长沙太守了。旧恨又添新仇,不管他多强大,我都要试上一试。”
贝羽也严肃起来,说道:“既然不是他的对手,那又何必与他硬碰硬呢。我确实在扩充军队,那是为了防止刘欣找什么借口,前来攻打南郡,我这是为了自保。我看,还是等个机会上奏朝廷的为好。”
苏代突然附到贝羽耳边,小声说道:“老哥,现在机会来了。我打听到,刘欣的结义兄弟张郃不久将要成亲,到时候肯定要大摆宴席,长沙的田丰、许褚也一定会回到襄阳出席。我与老哥联手,趁此良机,做了他们一伙人,再将罪责都推到南阳黄巾乱党身上。到时候老哥便做这荆州牧,小弟在老哥手下当个长沙太守,岂不皆大欢喜。”
刘欣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正在算计他,他已经知道了马芸为什么会安排朱氏这一出戏了。感动之余,他也在为要不要将自己身体已经没有问题这件事向马芸坦白而犯愁。
第72章恨铁不成钢(月初三更求收藏)
刘欣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服从马芸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当然了,他并没有完全告诉她真相,如果马芸知道他的身体是因为练了那种打坐功夫才导致这样的话,一定会把他当成邪教分子给处理了。刘欣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经过张机的检查,现在身体已经无碍,不需要再通过那个途径来治疗了,结果自然惹来马芸的粉拳在他身上一顿猛捶。
刘欣虽然痛得龇牙咧嘴,心里却欢喜无限,毕竟朱氏已经是他的女人,她的本名叫朱倩,从此与邹家再无关系了。邹蕊也改了姓氏,成了刘欣的继女。刘欣现在想起那一夜**,心里还痒丝丝的。马芸是家里的女主人,十分注意自己的形象。而卞玉也一心要做个贤妻良母,不肯由着他胡来。只有朱倩并没有因为成了他的女人而自抬身份,始终当自己是一名普通婢女,不仅依旧辛苦操持着府里的家务,对刘欣更是百般顺从,像吹玉箫、**花这些花样儿,全都由着他的性子来。
襄阳城的建设进展相当顺利,城墙已经大部分完工了。不仅城墙的建筑需要大量的砖石,城里新建的那些官员府邸、研究院、书院,为了预防火灾,也大量减少了木料的使用,而代之以青砖细瓦的结构。历史上砖石建筑真正得到大发展要到宋朝,但刘欣的到来使这一切都提前了。制砖需要大量取土,于是从护城河中挖出来的大量土方就派上了用场,护城河也随之不断拓宽,已经和刘欣后世见过的襄阳城护城河差不多宽了,最宽处已经达到了二百米。
最先竣工的是分给张郃的那座府邸,研究院、书院、医学院也已经接近完工了,还剩下一些扫尾工作,至于其他人的府邸,仍需要再等上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不仅襄阳城的扩建一切顺利,而且今年的荆州又是一个丰收年,百姓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今年秋天的收成百姓自己可以得到四成五,这在过去是从来不敢想像的。不仅如此,州牧大人还增设官仓,按照每石五十钱的价格敞开收购秋粮。因为汉时的粮价波动比较大,最便宜的时候每石才卖五钱,最贵的时候却卖到一百钱一石。这样一来,原以为因为丰收而造成的粮价大跌的情况就得到了避免,老百姓的收入是实实在在地增加了。
沮授负责着荆州的财政,他向刘欣汇报时高兴得合不拢嘴。本来,这么多工程同时上马,钱象流水一样花了出去,从黄巾手里缴获的六十亿钱已经用掉了一半。现在好了,南阳、南乡二郡的土地基本上都是官府的手里,农民实际上都是向官府租种而已,官府可以得到收成的五成五。在襄阳、长沙二郡,官府掌握的土地虽然不算多,但税收却增加了近一倍,今年这四郡秋天的税收比去年整个荆州一年的税收还要多得多。现在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沮授得意地说道:“主公,不仅如此,现在前往洛阳的道路不通,今年的税收还可以不用上交朝廷了。”
刘欣看着一脸兴奋的沮授,忍俊不禁:“公与,你可不要高兴得太早了,上交朝廷的那部分钱是不能少的,你好好测算一下,做好准备。”
沮授惊讶道:“主公,去年北方大旱,许多郡县就没有上交税收,就是偶有几个交税的也大打折扣,只有我们河间是交足了的。而且今年就算我们想交,这路也不通啊。”
刘欣正色说道:“公与,别人怎么做,我们管不了,该我们交的税还是要交的,不过我们只交这四郡的,其它五郡由他们自己解决。至于道路,你不用担心,我估计最快再有两个月,朝廷清剿黄巾的战斗就该结束了。”
沮授更惊讶了,问道:“主公这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据幻影刺探到的情报,官军与黄巾仍相持不下,并且多有败绩,胜负难以预料啊。”
刘欣当然不能告诉他,那是因为张角马上就要病死了,只得岔开话题道:“公与,这些到时候自有分晓,你做好准备就是了。对了,幻影最近还了解到些什么情况?”
沮授的脸上神色凝重起来,说道:“回主公,属下正要汇报此事。最近,长沙的幻影小队,发现苏家的人活动异常,常有江湖亡命出入,而且苏家的家主苏代这个月已经秘密去了四次江陵。”
“苏家?江陵?”刘欣对长沙的情况并不了解,他对这个时代的资料主要来源于《三国演义》和一些三国类的游戏,而这些里面并没有提到过苏代这个人。当然了,刘欣也明白,不要说演义了,就是史书上有许多记载都是错误的,没有提到过很正常,像褚贡、贝羽、秦颉这些人就都没有提到过。
沮授见刘欣沉思不语,继续解释道:“苏家是长沙第一大士族,苏代本人一直想谋取长沙太守一职,而江陵则是南郡太守贝羽的治所。我已经派人去了江陵打听,传回来的消息称,南郡的军马多了许多,现在已经接近两万人。一个小小的南郡,离着黄巾又远,为什么需要这么多兵马?而且朝廷显然不知道这个情况,这里面耐人寻味。”
刘欣点点头,说道:“公与,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这两个人要给我盯紧了,长沙的其它大家族也要盯紧些。长沙是我们在江南唯一的支点,不容有失,看样子那里的力量还要加强。”
幻影的力量现在还很弱小,能够发现这些端倪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最近墨香斋的生意一直不错,赚的钱大多已经都被沮授投入到幻影中去了,但是幻影要成长为一支合格的秘谍组织,仍然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过,刘欣对幻影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决定在襄阳城郊为幻影建一座秘密训练基地,这些事情自然用不着刘欣操心,沮授会把一切办的妥妥贴贴。
苏代再一次悄悄来到了江陵城的南郡太守府,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几个影子一闪而过。
贝羽亲切地将苏代迎进了书房,满脸堆笑地问道:“老弟,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苏代信心满满地说道:“长沙四门都安排了我的人,只要时机一到,咱们里应外合,长沙城唾手可得。”
贝羽笑道:“那我就先恭喜老弟了,这长沙太守的位置非你莫属啊。到时候我会派出一万精兵,助你一臂之力!不过,事情成功的关键是能不能顺利除掉刘欣,老弟你还得亲自走一趟才好。”
苏代疑惑地看着贝羽,问道:“要想除掉刘欣,只能暗中下手,最好的机会便是在张郃的喜宴上,我似乎没有什么机会吧,这个还得靠老哥你啊。”
贝羽仍旧一脸笑意,说道:“喜宴上的事我已经有了安排,若想要除掉刘欣,无外乎两种手段,下毒和行刺。但是为了防止万一,还需要老弟和我同时出手。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个刘欣不喜饮酒,但他来到襄阳半年多的功夫,就接连纳了两个小妾,显然是个好色之徒,可以从这方面着手。”
苏代若有所悟在说道:“只要他有所好,要想接近他却也不难,等我回到长沙,就挑选几个美人儿送给刘欣,他若真的好色,必定欣然接纳,待我为上宾,这里面就好做文章了。”
贝羽点点头说道:“我这里也准备好了几个绝色舞姬,都是从小在我府里长大的,极其忠心,我已经让人送到襄阳去了。你也尽快着手准备,就定在张郃成亲那天晚上发动。”
苏代心领神会,匆匆离开了书房。他刚走,屏风后面便闪出两个年轻人,来到贝羽面前,说道:“父亲莫非真要帮这个苏代打下长沙?”
原来他们是贝羽的两个儿子,一个叫贝威,一个叫贝猛。
贝羽冷哼一声,说道:“就凭他也想当上长沙太守,做梦去吧。贝猛,到时候你带五千人马去长沙,把为父的宝刀也带过去,贝威留守江陵。”
贝猛一听,不解地问道:“父亲,不是说好带一万人马去打长沙吗?”
贝威听说贝羽将宝刀给了弟弟,心中有些不快,不等贝羽回答,趁机说道:“二弟,这是父亲骗那个苏代的,到时候田丰、许褚一定会回襄阳赴宴,长沙群龙无首,又有苏代的人做内应,何需那么多人马。父亲,保险起见,还是让我去长沙吧。”
贝猛听了兄长的话,变了脸色。
贝羽见他兄弟二人不和,沉声说道:“你们不要争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辛辛苦苦想夺下这些地盘,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你们要精诚团结才行!贝猛,你记住了,让你去长沙,不是去打仗,而是去平叛的!到时候,我也会亲自率领一万人马去襄阳平叛。无论事情成功与否,我都将立于不败之地。”
贝威、贝猛互相对望了一眼,摇了摇头,显然没听懂他的意思。
贝羽无奈地看着两个儿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第73章与众不同(二更求鲜花)
“平时早就跟你们说过,叫你们多读点书,怎么就是不听呢!”贝羽指了指贝威,又指了指贝猛,气不打一处来,“刘欣是朝廷命官,职位还高于我,我去杀他,那就是造反!造反懂不懂?那是要满门抄斩的!”
贝威、贝猛面面相觑:“那我们还去干什么?”
贝羽叹了口气,说道:“杀死刘欣的不是我们,而是苏代!我们只要杀死苏代就是帮朝廷平叛了,到时候襄阳、长沙都会名正言顺地落到我们手上。贝猛,你只要占领了长沙城,就立即动手清剿苏代的人马,不要留下一个活口!”
贝威仍然有些不解:“父亲将那四个丫头送于刘欣,她们动了手的话,朝廷不会怀疑到我们吗?”
贝羽只得耐心地说道:“送那四个丫头给刘欣的不是我,而是苏家!送她们去的人是苏家的一个远房子弟,此人叫苏健,家中排行第三,就是常常跟在我身边的那个老三,我对他许以高官厚禄,让他设法接近刘欣。即使刘欣的人将来发现了也没关系,等刘欣死后,老三和这四个丫头一个都不能留,给他们来个死无对证!这样够清楚了吧!”
兄弟两个这才明白他们老爹的用意。贝猛心疼地说道:“可怜了那四个丫头,如花似玉的,就这么没了,真是可惜。”
贝羽不屑地说道:“知道你们兄弟总打她们的主意。等拿下襄阳、长沙还愁没有美女吗?刘欣的那几个妻妾,哪个不是人间绝色。苏代家中也有不少好女子吧,听说张郃那个新娘子也生得不赖,嘿嘿,等着吧,有你们快活的时候。”
贝威、贝猛都是一脸的向往,齐声说道:“最好的自然要留给父亲的。”
书房里传出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