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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京城两大妓院醉香楼、春楼一直并驾齐驱,是京城最红火的妓院,只因春楼有红宁而醉香楼有红牡丹之故,两家妓院也一直在明争暗斗,誓做京城第一妓院。
    可一但失去了牡丹,那将意味着她失去了一张与之相抗衡的王牌,一旦她失去了这张王牌,醉香楼如何与拥有红宁的春楼相提并论?自己苦心经营的醉香楼将会走下坡路。如何甘心!
    老鸨脸沉下来了,正想发难。
    此时门“咯吱”一响,刚才出去的丫鬟端着一盘水果进来了,躬身行礼:“公子请慢用。”就退出去了
    她眼睛一亮,回过味:“公子,不是老身为难你,你赎楼里其她的姑娘,只要符合规矩都好办,唯独牡丹不好办。”
    紫薇不满的盯着眼里只有钱,不把这些姑娘血汗榨干、誓不罢休的心狠手辣的老鸨:“你楼里立字据时,有明文规定,花魁坐镇醉香楼六年,六年以后若双方愿意可赎身离去。何况牡丹在楼里已有七年了,早就可以离去,莫不是你想反悔,才故意刁难与我,”
    老鸨连忙摇头:“公子错怪老身了,别的姑娘我可做主,唯独牡丹我无法做主。请你不要为难老身。”
    紫薇柳眉一竖,冷冷一笑:“你不想牡丹赎身明言,为何找一些歪理来糊弄我。你当我是好糊弄的。你信不信,你不不按规矩办,我拆了你的醉香楼。”
    老鸨的火一下窜起来了:“无知小儿,好大的口气,你拆了我的醉香楼,我就扒了你的皮。”
    “大胆。”
    “住口。”紫薇和小梅异口同声的怒喝。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盖碰的直响。
    “好狂妄的口气。你是嫌命太长了吧?”一个青年带着一身煞气走进来,横了老鸨一眼,把手中房契递到紫薇手里:“我家公子说,从现在开始这座醉香楼就是你的了,这里的一切你可做主。”青年斜了一眼呆若木鸡的老鸨。
    老鸨被突然的变故惊的目瞪口呆,听到青年的一声怒喝才醒过来,“噼噼啪啪”左右开弓扇着自己的嘴巴:“唐突公子,该打,唐突了公子,该罚。老身愿受罚!”
    紫薇看着见风使舵,变脸比翻书还快的老鸨,脸打的红彤彤的,扑的厚厚粉扑哧扑哧往下掉,脸弄得白一块,红一块头上的发簪也歪斜着,刚才的盛气凌人的气势早就被恐惧吓的灰飞烟灭。
    紫薇气还没消,就恨声到:“你是否想我拿出三万两银子换取卖身契?”
    老鸨吓的腿抖了抖,嘴唇哆嗦了半天,才从抖动的齿缝里挤出:“老身原凭公子处罚!”
    紫薇唇角挂着讥笑,瞧着浑身发颤的老鸨,得寸进尺的刺激她:“你说,我可以做主还牡丹一个自由身吗?”
    老鸨脸色惨白,额头上的汗直淌,浑身颤抖的更厉害。
    “说”一声吆喝把她的魂吓出了体外,半响,她才找到感觉,头埋得更低,艰难的摇摇头。
    “你魂出窍了,公子问你话,为何不答。”小梅对着她的耳朵吼着。她还是摇着头。
    紫薇发现不对,就制止了小梅,她沉默了一会,就从腰上取下一块玉佩,走到她面前,抬手微晃了一下:“如何?”
    老鸨眼睛瞪的突出来了,突然眼睛一翻晕过去了。
    紫薇若有所思的望着老鸨,朝门外喊着:“来人,把老鸨扶下去歇息。”
    门外马上进来了几个人,见到此种情形也不敢多问,费力抬起老鸨就去安端她歇息。
    青年一直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等着紫薇处理楼里的事,此事告一段落后,他就站起来,恭敬的说:“请公子移步,我家公子有请。”
    紫薇整整衣袍,把房契拿到手上,跟着青年上了另一个雅间。
    青年把紫薇引进屋后,随手把门带上,疾步下楼挡住正准备迈步上楼的张公子:“公子的箫吹的真好,令人难以忘怀,我想向公子讨教,在听一曲。不知公子是否赏脸,愿再吹一曲。”
    一说到吹箫张公子兴趣又上来了,立马忘记是来找紫玉比试箫艺的,多年来都没有遇上对手,今天被对手比下去,让他既丢人,也失面子,这口气还真是难以下咽,没料到紫玉没有找到,却遇上了一个他的崇拜者,他的脸上多少好看些,心里舒畅了一点。
    马上跟着青年出来醉香楼,到外面找情静的地方去了。
    他们前脚刚走,后面又有一个人影闪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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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愿赌服输
    紫薇推开门,就看到一个身穿冰蓝丝袍的艳丽贵公子。手持象牙的折扇,倚在窗边,凝视着楼下的一些人三五成群一边议论。一边走向门口,没一会的功夫刚才热闹的场面渐渐的冷了下去。
    他听见身后的门响,就感觉背部有一道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他缓缓的转过身,摇着扇子,抬起下颚,含笑迎着一双诧异的清亮的大眼。
    紫薇的眼睛瞪大了,一个白衣胜雪,衣袂飘飘,乘风而下,凌波微步在水面疾驶的身影在脑子里闪过:“怎会是你?”
    “呵呵,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意外的相逢。”公子看到紫薇一双雪白的柔夷扶着门框吃惊不小的杵在门边,半天没有移动脚步,一缕柔光从虚掩的门缝里挤进去,映在脸上显得她光彩照人,灵动的眼眸,清亮的大眼闪着聪慧的光芒。
    他看着她,眼底的柔光丝丝流淌出来,他微微一笑:“很荣幸,姑娘没有忘记在下!”
    他慢步走过来,冰蓝色的衣袍领口,袖口绣着金丝祥云图案,彰显高贵的气质,在他的身边涌动着天然生成的王者气势,他来到紫薇面前,他的视线牢牢锁在光彩夺目的、令人难以忘怀的不顾生命安危跃入水中,去救比她的体重重好多的青年男子,即使出现了危险的情况也不放弃施救他人的倔强的身影上。
    这样的女子有别于他以前所看到的娇柔做作的虚情假意,耍美人心计,勾心斗角的皇家女子,眼前女子洗净人间铅华,清丽脱俗,高华雅致,且有着一副济世救人的菩萨心肠。
    她入水救人在水中挣扎的影子落入他的眼球,他的心悸动了,他毫不犹豫的跃下曲水桥把处于危险中的他们救上岸,因有要事不可耽误,带着遗憾匆匆离去。事后他动用了他的手下到处寻找,也无踪影。自此惆怅了许久一直耿耿于怀无法释怀。
    没想到今日却再次相遇,而她的风华更加光彩夺目,这份与众不同的光彩是任何男子都不想错过的。
    只有她才配站在他的身边,为他排忧解难,排除障碍,而不是个花瓶,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无所作为的傍在他的身边毫无生气。
    这双炽热的眼光如八月的骄阳炙得紫薇浑身不自在。她错开他的炽热的目光低下头,从衣袖里抽出那张地契,“刷拉”一声,抖开那张地契,指尖轻弹,将那张地契放到了桌上,樱唇轻启:“公子,无功不受禄,何况你曾经帮助过我,救过我的命,应当是我报答公子,怎可反过来让公子破费,请公子收回去。”
    “姑娘,愿赌服输,是姑娘与张公子比试时,我输给姑娘的,并不是我有意要给你的,请姑娘不要误会。”公子说完,微微一笑,神情却愈发的温柔。
    他拾起桌上的地契,伸手抓住她的手,把地契塞到她的手里,一只大手包裹着一只柔软的小手,他的掌心感觉到柔柔的,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在蔓延。
    紫薇欲挣开他手的包裹,他的手臂微微摆了一下,修长的冰润的指尖带着炙热的温度把她的小手握得更紧,地契也紧紧的握在她的掌中,掌中的炽热沿着手臂传到她的心里,把她的心灼得燥热,脸刷的一下红了。
    她慌忙把地契塞到他的手里,后退一步:“不可!”
    “有何不可,我把自己的东西输给你,那是你的本事,我这里还有许多好东西,如果姑娘你有这个本事,你尽量拿去,我绝无怨言。”公子微眯眼眸,嘴角噙着深切的笑意,凝视着那张高傲的绝美的脸庞。
    “这是你的醉香楼?”紫薇扬起好看的眉毛,一双大大的清亮的眼睛捕捉着他眼里的意味不明的笑意。
    “是的,这下你该收下地契了吧。”公子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嘴角挂着一丝藏也藏不住的得瑟,眼底闪烁着点点金光,他又把地契塞到她的手里。
    紫薇收起矜持,眼底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她此时的心情,她送给公子一个灿烂的笑容:“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公子。请问公子的尊姓大名?”
    明媚的笑容晃花了他的眼眸,长而翘的睫毛如扇子般的忽闪着,扇得他的心头一荡,他缓缓的趋近一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温润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颚:“这么大的一份产业输给你我心甘情愿,由你处理醉香楼我十分放心,但是,我也不是白送,在你这里总得收一点利息我才甘心。”
    紫薇的笑容凝固在唇边,半天没有收回去,她不会看错他眼底的那抹丝绒般玩味的笑意:“果然天上没有掉馅饼的美事,”看来这个男子不像表面那样的温和,或许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还是防着一点好,虽然她很想要地契,但是也不能让自己掉进别人设的陷阱里。
    两根葱白的手指轻轻一弹,地契轻飘飘的飞到桌上:“物归原主。两不相欠。”优雅的转身。
    “慢着,我的利息不高。”公子轻笑了一声,轻柔的丝袍随着他的走动轻轻的款摆着。
    冰蓝飘逸的身姿挡在一身胜雪的紫薇面前,暗蓝眼眸透着一抹精光,视线落在白色袍袖露出了灰色发带的一角,他的眼睛一亮,俯下身,一股压迫的气势压得紫薇喘不过气。
    紫薇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来,把这种压迫气势给淡化掉,冷冷的开口:“你想干什么?”
    抬眸盯着她眼里涌动着的火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发现她举手投足中对他有着一种疏离的高贵,此女子身上所拥有的气质是他所不曾见过的:“慢着,听我把话说完,不要误会!我想要……”
    话说了一半就顿住,瞥了一眼她脸上和缓下来的神情,趁她不注意,把半截发带从她的袖口里抽出来,扬了扬他的战利品:“一根发带换一座青楼值吧?我总得从中抽一点彩头吧,要不,两手空空岂不太亏。”
    发带横在两人中间在空中飘呀飘。
    圣诞快乐:
    在经济学家眼里,圣诞节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在心理学家眼里,圣诞节是最能愉悦人的心理武器;在作家眼里,圣诞节是诠释欢乐的诗篇;在歌唱家眼里,圣诞节是温馨跳跃的动感音符;在画家眼里,圣诞节是红绿交织的动人画卷。在我眼里,圣诞节是传递祝福的浓情纽带,愿你圣诞快乐,幸福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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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击掌立誓
    紫薇愣了一下,随即衣袖一甩拂开了他的手,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得意的样子,他扬着发带唇角噙着一丝笑意。
    突然,她“呵呵”笑了起来,今天赚了,赚了,一根发带赚回一座青楼有何不划算,她眼里闪着狡黠的目光:“你想清楚,这可是你自愿的,你可不要到时后悔,跑来胡搅蛮缠,那就失信于人了。”[hotsk]
    瞧着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闪过狡黠的笑意,一副小女人的俏皮模样豁然跃入他的眼帘,他的眼眸一沉,眼里不自觉的化开了一抹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他唇角带笑:“在我的字典里我还没有学会后悔这两个字,姑娘你放心。”
    紫薇再问:”公子是否立个字据,将来好有个说辞。”
    公子定定的瞧着她,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绕着弯子引他上钩,心里一动,这样的女子真的是有趣,眼里的笑意更浓,戏耍着:”姑娘难道不相信在下的诚意?要不要在下把心剖开瞧瞧。”
    紫薇脸忽的一下就红了,吭哧了一会才说:“公子,不要误会。”她默了会儿,见他看定自己,也不再犹豫,曼声而出:“我相信你。”
    公子满脸笑容,终于逼着这个小女人扯下矜持的伪装道出了心声,他接着说:“放心,江湖人讲的就是诚信,既然这座青楼输给了你,那就是你的了,我只是从你这里拿回一点彩头,用发带赎回一点利息。否则我岂不是太亏大了。”
    紫薇两眼放光,欣喜之情不言而喻,如快乐的小鸟一样奔过去,张开纤细白嫩的五指对着他拿着发带的右手击掌呼到:“成交”
    随着她的欢快的脚步带来的热情,他也学她的样子,阔袖里滑出骨节分明的修长的大手,抵住纤细的柔夷击掌低呼:”成交”
    击了三掌,算是立了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紫薇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她歪着头,扬起右手做了个ok的动作:“得了这份大礼,我还不知公子叫什么,那怎行,请问公子,你叫什么?”
    他的视线从ok的动作中收回来,掩在阔袖下的右手也学她的样子比划着,直到她的一张灿烂的绝美的小脸硬挤进他的眼帘,暗蓝色的瞳孔发着蓝色宝石的光彩,他的嘴角挂着浅笑:“姑娘叫在下启明吧!”
    紫薇摸着地契,心里一荡,忽略了他眼底不明的情绪,真诚的说:“紫玉多谢启明。”
    门轻轻的被推开了,这一幕落在蔡建的眼里,清冷的眸光闪过一丝诧异,他抬眸捕捉到公子眼里闪过一抹犀利的精光,却让他无端猜测出了他的深意。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四目眼光相对。
    用眼光交流着无声的语言,公子慵懒的靠在软榻上,朝他点点头。低下头吹拂着白玉瓷杯上浮起的茶叶,茶叶在茶杯里深深浅浅一上一下的起伏着,他不紧不慢的询问:”蔡建外面情况如何?”
    蔡建的目光也被平时毫不起眼的茶叶吸引,没料到公子喝个茶也能让人瞧着眼热,也想捧着一杯茶撇开外面的纷纷扰扰,静静的坐在这里欣赏着美人,喝着茶,品出另一番意境出来。
    “如何”一句低语让他从茶的意境中回过味来。他清清干涩的喉咙,常年握剑大手捏着一张薄纸递到公子的面前:“外面有一些未走的公子,听说张公子要在下个月的诗文大会上挑战紫玉,兴奋的涌进来想见紫玉姑娘,我把他们都挡在楼外,公子还是乘人不备带紫玉姑娘离开这里。”
    蔡建的话还未落,外面的声音就传进来了。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有几回闻?”
    “紫玉公子你的琴声令在下魂牵梦绕。出来与在下见一面,实不枉在下白跑一趟。”
    “紫玉公子出来见面吧。”
    “我赌你赢……”
    “公子,我叫月儿,月儿好想你,记得月儿啊”
    楼里的姑娘探出身子挥着手帕,对着门外的一张张熟悉的俊脸吆喝着。
    门外的公子被人挡住进楼的脚步,他们聚在一起大声议论着、呼喊着紫玉,喧闹声一浪高过一浪的传进来,吵得紫薇头皮发麻,她的手指捏着挑战书,指尖微微发凉。还没等她从惊惧中恢复过来,有几个膘肥体壮的壮汉就撞开守门的龟奴,闯进来直奔雅间而来。
    蔡建“呼”的一下站起来:“公子,快带姑娘走,剩下的我来处理。”
    “好,我带姑娘先行一步,有事届时在告知与我。”公子跨前一步,有力的手臂揽住欲闪身躲避的纤细的腰肢,不容她有闪躲的机会,一股压迫人的尊贵气势压迫而来。
    紫薇悬起的两腿在空中胡乱踢着,她挣扎着欲挣脱有力的钳制,低声怒喝:”不许胡闹,放开我,你个混蛋!”
    “安静一点,离开这里我就放你下来,你想走出去面对他们,让他们知道你的真面目,一旦你的真面目被揭穿,试想你如何走出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圈里。”公子轻佻的扬起好看的眉毛,两眼炯炯有神,一改刚才温润的性情,一眨眼就露出了一个霸气十足,尊贵无比的王者气势
    “紫玉公子在这里,快点。”外面传来了纷纷奔跑的脚步声。
    这里的人追星到了如此狂热的地步,到是她不曾想到的,诚如他所言,确实不能让外人知道她的身份,稍有一点意外。传到父王和母妃的耳里,他们肯定会受到父王的责罚。将会有怎样的后果尚难确定,还是不要徒增不必要的麻烦为好。
    紫薇听着他的话,想明白了一些事理后,身子逐渐放软,放弃了挣扎和怒喝,两条腿在他的身侧晃动着,柔软的胸腹紧贴着他的温热和结实的身体,羞得她满脸通红,她低下头埋在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