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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节
    果不其然,孟招在听了阿瑶的一通分析后,当即便摇头拒绝了。
    孟奶奶和张氏他们也一样,听了阿瑶的分析,深感有道理,她们虽然是重男轻女,但对女儿也是上心的。
    便也没勉强,拒绝了。
    最终,孟招嫁给了县城里杏林堂金大夫的独子,金家人口简单,金大夫和妻子夫妻情深,金夫人过世后,金大夫没有再娶,而是把独子拉扯长大,孟招嫁过去,虽然子嗣上,压力可能大一些,但事少,倒是适合孟招的性子。
    孟招的婚事定下来后,家里就只剩下孟盼了。
    不同于前几个姐姐,孟盼是个聪明的,但正因为聪明,她也比其他姐姐更有野心一些,不想嫁给寻常人家,就那么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她想要嫁到官宦人家去。
    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却也不是不可能,就要看孟盼能不能赌的起?等得起。
    等到下次阿瑶参加乡试,若是能一次中举,那做为孟家仅存的姑娘,孟盼的身价自然一下就上次,到时候高门大户虽然不用想,但嫁到县令这样的人家,却是没什么问题。
    乡试三年一次,今年刚结束,下次就是三年后。
    那个时候孟盼已经十八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某夏是坚持日更不断的好大大
    第242章 独苗
    “小弟, 我想赌一把。”孟盼如是的告诉阿瑶说道, 目光坚定。
    对于她这个答案,阿瑶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毕竟孟盼的性格摆在那边,她做出这样的决定,很正常。
    相反, 若是她选择现在就嫁人, 他才会觉得奇怪。
    笑着点点头, 说:“好, 奶奶那边我会帮着劝说,至于三叔和三婶……”
    “我自己来, 不会让他们用这件事来烦你的。”孟盼立刻接口说道。
    阿瑶含笑点点头, 所以说,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省心又省力。
    想要劝说孟奶奶, 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毕竟孟奶奶对于阿瑶这根独苗, 还是给她涨了大脸面的孙子, 几乎是有求必应, 没什么不应允的。
    至于三叔三婶那边。
    孟冬是如何劝说的,阿瑶不知道,但自此后,三叔三婶确实没再提过孟冬的婚事,不过呢。
    他们对阿瑶读书的事, 是越发的上心。
    ……
    春去秋又来,转眼,三年便过去了。
    又是一年秋闱日。
    初秋的时节,州府城内,到处都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三年一次的秋闱,早在几个月前,丰州府城,各地的秀才们便陆续的感到了州府,让本就比旁处繁荣昌盛的州府更添了几分文雅书卷气,截止到开考的前一个月,城内各大客栈已经住满。
    三年一次的考试, 早在半年前, 林州各地的秀才们便陆续的从外赶到了州府, 让本就繁荣昌盛的州府更添了几分文雅的气息, 截止到开考前三个月的时间,城内各大客栈已经是人满为患。
    青山县距离州府很是有些距离,因此,阿瑶也是早早的就来到了州府。
    不过他并没有选择住在客栈里,而是租赁了一个院落,毕竟他不是孤身一人来的州府,而是孟大梁带着王氏还有孟盼陪着过来的。阿瑶过来参加乡试,距离远,孟大梁这个做爹的自然要过来,王氏这个做娘的要过来照顾阿瑶,虽有孟大梁在身边,但男子到底不如女子来的细心,况且阿瑶从一开始就说了会租赁院子。
    孟大梁不会做饭。
    至于孟盼的话,是阿瑶提出要她一起来的,说是喜欢她的手艺,孟奶奶自是没有不愿意的,孙子考乡试,不吃好喝好可不行。
    至于花销的问题,阿瑶表示并不是问题,且不说孟家的日子本来就不差,再者这三年里,阿瑶也不光是读书来着,同时也考虑了挣钱的问题。
    其实读书人如是能放得下身家的话,想要挣钱还是挺容易的。
    最基本的给人代写信,抄书等,不过阿瑶并没有那么做,他嫌弃钱少,他选择了写话本。
    从最一开始的一两银子一本,到现在五十两银子一本,不过阿瑶在挣够了自己所需的银子后,便已经封笔不写了,倒是让书斋的老板很是遗憾来着。
    他现在手里有二、三百两银子,所以一点都不用担心银钱的问题。
    “盼盼,你先把汤盛出来,晾上一会儿,等小宝回来,刚好能喝。”
    “……面条现在还不能下,再等上一等,不然面坨了,就不好吃了。对了,对了,面条下好后,过上一遍冷水,没那么烫,也更筋道一些。”
    “知道了,伯娘。”孟盼面对王氏的絮絮叨叨,心里是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应答的同时,手上的动作也很是麻利。
    王氏自己更是忙的不着边,还抽空到门口,去看看,儿子回来了没有?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王氏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在门口张望打转了,心里面上都是着急,怎么还不回来呢?不会是小宝出事了吧?
    想到自己曾不止一次的听说,不少人一出考场,都直接昏过去,好几日都换不过来,更严重一些的,竟会一命呜呼……
    越想越是有些慌张。
    一直到看到了阿瑶和孟大梁的身影,她立刻就跑过去,“当家的,小宝。”
    到了跟前,就是拉着阿瑶看了又看,嘴里还一个劲的念叨,“瘦了瘦了…”
    “娘,我没事的。”阿瑶看着拉着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依旧不肯松手的王氏,使了一个巧劲,把手从王氏的手里抽出来,笑着说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就是有些饿了。”阿瑶看王氏似乎又要说什么,立刻又补了一句。
    还想要再打量的王氏,一听这话,还得了,立刻道:“饿了,走,快些回家,家里我和盼盼都已经准备好了,都是你爱吃的。还有猪骨汤,一大早就熬上了,汤汁都是奶白奶白的,别提多香了。还有鸡丝粥……”
    说着就拉着阿瑶已经走到了家门口,被王氏忽略的孟大梁也不生气,只是快步的跟在他们娘俩儿身后。
    一到家里,阿瑶可以说是享受了帝王般的待遇,他就是要倒个水,王氏都担心累到他。
    吃了饭,
    不等王氏和孟大梁开口询问,阿瑶便主动的交待了自己乡试的一些情况,像是他的运气还算是不错,分到的号房,属于比较好的,不但南北通透采光好,位置也不错,距离茅房是最远的,里面也相当干净,也提前被人打扫过,可以说除了房间小一点外,再无不妥的地方。
    考试期间,他们这一带也相对比较平静,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可以说很是顺风顺水。
    “顺利就好,顺利就好。”王氏想着这般顺利,说不得是个好兆头,正要开口接着再问,却被眼尖的孟盼给打断,
    笑盈盈的说:“伯娘,小弟在号房里呆了这么些天,即便顺利,但房间狭小,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小弟现下刚考完,不如让小弟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番。有什么等小弟休息好,再说也不迟。”
    “你看,到底是你细心一些,我就没想到这一点。”王氏听着孟盼的话,面上露出恍然的神情,再看阿瑶的眉宇间确实有些疲累,带着倦意,当下便起了愧疚之意,“…都是娘不好,没考虑到这一点,还拉着你问东问西。当家的,厨房有烧好的热水,你快点给小宝提进去,让儿子洗了澡,好好休息休息。”
    孟大梁听到这话,立刻应了一声:“我这就去。”
    阿瑶虽然觉得自己在号房里确实没受多大苦,但九天呆在同一个地方,他也确实有些累,便也没有拒绝。
    洗了澡,很快就睡下,他这一觉睡的有些长,一直到次日一早才醒过来,他刚醒的时候,还听王氏正担心,询问孟盼,是不是要请个大夫过来给阿瑶看一看。
    都已经快要一天一夜了。
    这睡的也太长了一些,别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吧?
    “小宝,你醒了,身体可有不舒服的地方?”王氏一看到阿瑶醒了过来,立刻开口询问。
    “我没事,只是太累了,睡的时间有点长,不用担心。”阿瑶笑着说道。
    王氏见阿瑶的面色红润,精神奕奕,一直吊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
    乡试考试结束。
    接下来就是等着放榜的日子。
    秋闱放榜是在月底。
    还有二十多天,这段时间阿瑶是过得相对轻松的,并且开始为自己的日后做进一步的打算。
    阿瑶是觉得自己做的不错,虽不能保证名次,但应当能中。
    不过世事无绝对。
    反正他是已经打定注意,不管能不能中,他日后便要在州府长期居住下来。
    至于父母那边,阿瑶不担心他们不同意,只说一句,府学比县学要更厉害些,孟奶奶就不会不同意的。
    要在州府这边长期住下来,那么住处就不能马虎了,趁着他这段时间比较有空,阿瑶便开始准备起来,他现下租住的这个院子,虽然也不错,但小了一些,而且地理位置相对偏僻一些。
    他当时是想要租住个更好的院子,但王氏不同意,说太费银钱,而且这院子虽然偏僻,但也清净,读书上更好。
    阿瑶无法,也只能同意。
    等到阿瑶找好了新院子,把事情都安置的差不多。
    也就到了放榜的日子。
    乡试和童生试完全不同,一旦考上举人,就等于你有了做官的资格,所以更隆重一些,就是府衙那边也更重视,不同于秀才放榜,需要自己去看。
    乡试则不用,到了放榜这一日,会有一队衙役按照名次从低到高,挨家挨户的去报喜讯,称捷报。
    过后,府衙门前才会张贴中举的榜单。
    这一日,
    天才蒙蒙亮,王氏和孟盼便早早的起身,把院子里里外外又打扫了一遍,还特意换了新衣,要给报喜的衙役的红封,封了五两银子。
    可是把王氏心疼坏了。
    “娘,若是心疼的话,不封就是了。儿子也未必能考得上。”阿瑶看着王氏心疼的模样,笑着说了一句。
    “呸呸,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怎么可能不中?我儿念书这么努力,又聪明,一定能中的。”王氏立刻开口说道。
    说这话的也就是阿瑶,若是换个人的话,王氏的巴掌说不得就扇过去了。
    阿瑶他们住的地方虽然偏僻一些,但却清净,是个读书的地方,因此,附近几家也还有其他的学子,也都是早早的起身,在外等着。
    但是,
    伴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走过,偶尔能听到报喜的锣鼓声,但都是路过,他们这里始终就没有人来。
    王氏也从一开始的满怀希望,到现在的失望。
    更有一个心理素质差的学子,竟是大哭了起来,说他已经年近四十,若是再不中的话,怕再也没机会了。
    他这话引起了共鸣,其他学子也都是面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