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出现了一个画家,能够完整还原A732大师的画技,传递给人的感觉还不是大师那种绝望压抑的。就这两点,就已经能确定这位不知名的画家迟早要扬名立万的,到那时候就和现在A732大师差不多了,想一两千万市价买画,门都没有。
不过转念一想,谭文南也不是傻子,他们能看出来的事情,谭文南自己也能看得出来,当初A732大师画作还没出名的时候,谭文南就用一百多万买下了那副《穿行》,一副大师的画挂在这里,其他人想要看一眼都是卖谭文南人情,这种好处吃过了,自然不可能就这样把《夜空》给卖了……
“卖!”接收到谭文南眼神,在众人叹息之余,季偲当即出声道,“我是这幅画的主人,这几天我会联系拍卖场,具体消息我会让文南转告,非常感谢大家。”
请这些帮忙鉴画的大佬们吃了顿饭,季偲和谭文南两人才恭恭敬敬把这些人送走。
完事后,谭文南满脸无奈地看着季偲:“我给你眼神,不是让你卖画。”
“我知道。”季偲冷静地说道,“但是小叙需要钱,你拿得出来一千万吗?”
第12章拥抱
这还真的拿不出来,谭文南虽然也是个不差钱的主,但是大多数都是固定资产。比如这个工作室,还有他买的画以及房产之类的,如果都卖了弄出几亿也是有的,但要一口气马上拿出一两千万现金就没什么可能。
“……可是你不是说要把画还给人家小孩吗?”
季偲无言以对,开始怀疑起自己在这位朋友眼里的形象:“人家都拿画出来换钱了,我为什么非要还人家画,我看起来脑子这么不好的吗?”
季偲虽然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仿佛不是人间疾苦的娇小姐,但网络这么发达有些事情也不是不懂。
一千多万通用币对于她来说大概就是一年的开销,但对于家里还有重伤病患的徐以叙来说,这笔钱不仅仅能救自己恋人的命,之后两个人还能无忧无虑一路读书上学不用考虑其他的事。
对季偲来说一千多万也是有点多的存在,但是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东西,换个心安理得不愧疚倒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而在锦绣华庭里的徐以叙,不知道自己可能要变成千万富翁了,专心致志地做着各个科目的习题。这些习题小初高的都有,顾琛让徐以叙自己看做哪一种程度的试卷,如果简单就往上一级做,感觉太难就换个简单的试卷。
老实说,徐以叙并不太能理解这些试卷的意义,问什么一个跑一个追,要多久才能追上,还有给一句话去体会作者想要表达的实际含义。
学校读书难道就是学习做这种东西吗?
徐以叙觉得这些知识完全毫无意义,但还是还是老老实实按照顾琛的要求一题题把会做的都做了。
一直做到晚上八点多,徐以叙才把各个科目的卷子都做完。
现在智脑自己就能批改卷子,成绩很快就出来了,结果并不出乎顾琛的意料,除了生物之外,其他科目都差的一塌糊涂,即便是生物因为徐以叙接触层面太高了的缘故,反倒是最基础的很多东西都不了解,勉强把高一的卷子做到六十四分就结束了。
次一等是化学,初二的卷子刚好六十分通过,估计是人体实验室里面药剂配比有相关的内容。其他的虽然成绩参差不齐,但对于顾琛来说也没什么区别,全部都是小学卷子勉强及格。
这很正常,在徐以叙做卷子的时候顾琛有和他稍微聊了一下,在实验室里的时候,那些研究员们也就只有教过徐以叙说话,就是识字都是自己一点一点看着实验室上的布告栏内容学的。
至于生物知识医疗知识,大多数都是听着看着实验室研究员们聊天操作的时候慢慢就学会的。少部分是有时候个别研究员心情好,会允许徐以叙看看自己带来的学术刊物,他看着这些让人一知半解的刊物掌握的。
徐以叙完全没放在心上的随口地说着,他在实验室里到也不是因为求学若渴才这样学着,只不过是因为在八岁以前他还没有机会画画,平日里无聊所以找事情打发时间罢了。
这种经历徐以叙不以为意,听得顾琛眉头就没有解开过。
在这样的情况下,徐以叙各科目卷子都能做出来一套就已经是很不错了,只是看来下学期开学,徐小朋友顶多只能去上初中。
摸完底,顾琛叹了口气,感觉到自己肩上承重的担子。好在徐以叙在研究所里完全零基础自学都还能入门,怎么着也不会是个笨的。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顾琛稍微理了理自己明天的安排,就让徐以叙去洗漱睡觉。
洗漱完毕,两个人躺在床上准备休息,顾琛忽然就想起自己今天早上起来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场景:“……”
“怎么了?”徐以叙已经闭上了眼,突然感觉自己身旁的人气息变动,疑惑地睁开眼看着顾琛。
顾琛莫名觉得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太合适:“我睡觉不踏实,还是到地板睡吧。”说着顾琛就从床上坐起来。
徐以叙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舒服的床不睡要去睡硬邦邦的地板,不过这是其他人做的决定,他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就是紧紧抓着被子,略微有些警惕地看着顾琛:“被子只有一条,我要盖。”
本来也没打算抢被子的顾琛顿时感觉人间不值得,去特么的地板,顾琛果断重新躺回床上:“那我还是在床上睡吧,晚上你被我踢下去可就别怪我。”
“你好奇怪哦。”这老是反反复复的样子,让徐以叙非常直接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一开始暖和和的,没多久就开始冰凉排斥,第二天起来就又平和起来,然后又恢复了那种暖意。
现在又开始弥漫开来他早上感觉过的干燥感。
这种频繁的感情转变,绝对是徐以叙见过最奇怪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