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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众多的我在校草面前翻车了_10
    不是看破红尘色即是空了,恰恰相反,他实在是绷不住,为了防止他那颗叛徒似的小心心冲破胸口飞向某人,他只能正襟危躺。
    人都这样,不熟的时候能浪到起飞,骚话满天,熟了之后在某些时候反而有种矫矫情情腼腼腆腆的劲儿,也不知道大老爷们有啥可不好意思的。
    如果不是褚弈开口,他可能就要这么躺到后半夜在床上瞪着眼睛通个宵了。
    “看什么呢,空气里有钱么,”褚弈手掌盖在他眼睛上,轻轻按了按,“睡吧。”
    何余想说你要是睡了我肯定立马睡着,但张了张嘴也只说出了一声“嗯”。
    闭上眼睛,犹豫了两秒,他翻身转了回来面向天花板。
    只要我闭上眼睛不看你,只要我不面对着你,我就可以催眠自己我还是一个人睡,旁边的是一片人形空气。
    帅到腿软的人形空气。
    ……
    夜风吹动树叶,敲打在窗玻璃上,留下催人入睡的“沙沙”声。
    偶尔晃过一道影子,像光怪陆离的异世界。
    不过几分钟Omega就呼吸均匀,肢体放松,睡梦中追逐温暖,下意识凑了过来。
    褚弈好笑地看着旁边把自己裹成面包的人,耐心地看了会儿。
    何余睡觉的时候和别人不一样,一般人都会把最脆弱的一面留给毫无防备的睡眠,何余不是。
    他睡觉的时候表情不耐又警觉,有点风吹草动马上就会感受到,然后骂骂咧咧地抱怨着捂上耳朵。
    虽然睡得像个猪,什么都吵不醒,但至少表情很警惕。
    褚弈赞赏地点头。
    基因给了Omega发情期,让Omega失去控制无差别吸引Alpha,成为异常脆弱的生物。
    却也给了Alpha容易受Omega影响的弱点。
    比如现在,两个人近在咫尺,何余可以轻易睡着,他却要在心底天人交战几百回合才能忍住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凭什么啊。
    褚弈微微蹙眉,过了会儿忽然笑了,眼里几分狡黠。
    他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没干,只是把温度高于常人的胳膊搭在了被外面,和何余距离不到两厘米。
    冷空气里最诱人的温度。
    那边的人敏锐地蹭了蹭,温暖顺着相贴的肌肤传到大脑,几乎立刻搂了过去抱在怀里,脸躺在他胳膊上,嘴里吧唧着,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黑暗里一声轻笑,Alpha愉悦地闭上了眼睛。
    深夜,何余不适地皱眉,翻了个身还是没能缓解。
    小腹酸胀,连带着腿都不敢大幅度动。
    熟悉的感觉告诉他,他得在大半夜去个厕所了。
    操蛋。
    闭着眼睛自我催眠了得有十分钟,“忍忍吧睡着了就不想去了”,“放屁憋着呢怎么睡得着,能不能尊敬一点睡觉这种严肃的事情”,两种想法大战三百回合,字多的赢了。
    睡觉要是不能全心全意,那还睡个屁。
    他轻轻睁开眼睛,适应了两秒,昏暗中被眼前熟悉的轮廓吓一激灵。
    卧槽,有人!
    卧槽,褚弈!
    卧槽,他为什么抱着褚弈——不,他为什么搂着褚弈的腰躺在他怀里!脑袋还拱在人家的脖子上,嘴贴着锁骨……卧!槽!他这是流氓行为吧!
    何余大气都不敢出,动作小心地往后撤了一厘米,呼吸间全是褚弈身上的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