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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
    夏芍总不愿靠着风水上的人脉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李老对她特殊对待,她要凭就凭真本事。而且嘉辉集团本身也有董事会,有些事不是李老一人说了就能算的。所以,夏芍一开始虽有这想法,但却暂且搁置,因为她没找到合适的筹码。
    但是现在想想,筹码竟被她遇到了!
    夏芍想的不是别人,正是在青市古玩地摊上结识的粉彩制瓷高手,常久。
    但常久表示不会用自家祖传的手艺再去仿制粉彩瓷,但夏芍却是有了些主意,或许能说服他。
    常久母亲的肾(禁词)源在慈善基金会的帮忙下已经找到了,过了年便去京城动手术。趁着年前他们还没走,夏芍便决定这趟回青市出席公司年终舞会的时候,去他家拜访一下。
    ☆、第二卷 高中风云 第四十三章 青市之行
    华夏集团的年终舞会定在小年夜,夏芍因为想要去青市的时候拜访一下常久,因此提前一日启程。
    夏志元和李娟夫妻听说之后,两人经过一晚的商量,决定让李娟陪着夏芍去青市。
    这些年,家里不富裕的时候,李娟整日就忙着厂子和家里的厨房转悠,她性子体贴温柔,很少提花钱的要求。结婚这么多年,从来也没去过青市,更是从来都没出去旅游过。这让夏志元这身为丈夫的觉得很对不住妻子。如今家里虽然说是富裕了,但李娟也只是辞了厂子的工作,每天进进出出桃园区,其实忙的还是丈夫和女儿的师父的生活起居。
    平日里也就算了,这不是女儿放假了么?夏志元就觉得,让妻子跟着女儿去青市走走也好,反正是公司内部的年终舞会,不碍事。
    “我和你妈商量过了,让你妈跟着公司的车一起就行了。到了地方,你也不用太管她,找个人陪着她出去买买年货就行。或者等公司的年终舞会结束,你们俩再一起在青市逛一天再回来也成。爸就不去了,临近年关了,也有事忙,正好在家陪着唐老,你也不用担心你师父。怎么样?”中午吃饭的时候,夏志元便在饭桌上问夏芍道。
    这些天夏芍白天去福瑞祥忙公司的事,中午晚上回家里来吃饭。
    为了照顾师父唐宗伯,夏志元和李娟夫妻挺有章法。二人觉得夏秋午时热下午凉快,就中午两人去老人那里吃饭,下午凉快了再推着老人出来走走,顺道来自家宅子吃饭。到了春冬季节,午时有点阳光,傍晚就冷了,因此便换过来。中午把老人推出来走走,来自己宅子吃午饭,傍晚就去老人那里。逢夫妻二人回老家的时候,就给老人把饭菜准备好,到时热热就能吃。
    如今正是冬天,中午徐天胤便推着唐宗伯来了夏芍家里的宅子。
    夏芍一听父亲的话便愣了愣,母亲若想去青市逛逛街,买买年货,她自然是同意的。只是她跟师兄约好了,坐师兄的车走的。
    “我不跟公司的车,打算让师兄送我去青市。妈就跟着我和师兄的车吧。”夏芍笑道,表情自然。
    夏志元和李娟这才一愣,看向徐天胤,明显还不知道这件事,“哟,小徐要回青市?”
    徐天胤放下碗筷,点头道:“嗯。”
    “也是,都快过年了。小徐是家在青市吧?”李娟问道。
    这些天都是在一起吃饭,夏志元和李娟对徐天胤孤冷寡言的性子已经有些习惯了,问他,他就说话。不问他,他就默默吃饭。再瞧着他对老人挺孝顺,照顾人还挺细心,夫妻二人便觉得他也没那么难亲近,就是平日相处的时候,不要太在意他说不说话就行了。
    只是听说他要回青市,让李娟有些意外,这才想起还不知道他家在哪里。
    说起这些天跟徐天胤的相处,李娟可有心得。她感觉这年轻人挺有趣,瞧着挺贵气的,但却跟她这小半年来接触的一些富家太太公子不一样,尤其那些公子哥儿,说话嘴里都跟抹了蜜似的,却全都是虚的,没一句实话。倒是这年轻人,虽说是言语简洁,一个字都不肯多说,但问他什么他却是有问必答,而且答得清楚,跟他说话一点也不必费脑子。
    李娟瞅着徐天胤,等着他回答。这模样看得夏芍在一旁不由露出抹苦笑,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母亲也有这爱好,跟她差不多,拿跟师兄说话当趣事。难不成,她这恶趣味是遗传了母亲?
    徐天胤却是微微摇头,“不在。”
    “不在?不在青市?”李娟一愣,“那在哪儿?”
    “京城。”徐天胤答得简洁。
    却让夏志元和李娟都愣了愣,“哟,京城?”
    徐天胤点头。
    夏志元却是思量了一阵,看向徐天胤,问道:“小徐啊,过年是在青市过,还是回京城?”
    “京城。”
    “既然是在京城,那怎么还送小芍去青市?”夏志元问,有点奇怪的感觉。他是看出来了,这小伙子跟自己女儿之间感情还挺好,若说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有同门的情分在,他倒不觉得怎么样。可是这师兄妹感情再好,也不用到这份儿上吧?女儿回家是坐着他的车回来的,去趟青市都得他送回去,这是不是也太奇怪了?
    毕竟,东市这边福瑞祥的员工也去青市参加年终舞会,女儿说公司包了大巴车,她完全是可以跟着大巴走的。再不成,跟着陈总的车一起去也行。
    这才应该是正常情况,怎么还得让她师兄送呢?
    可疑!
    这件事情很可疑!
    夏芍一看父亲一副警觉的样子,就知道惹他起疑了。她不由看向徐天胤,目光自然是不敢流露出不正常的意味。只是笑了笑,刚想替徐天胤敷衍过去,便却见徐天胤看向夏志元,面无表情,还是一张冷淡的脸,只是点了点头。
    “军区有事,顺路。”
    噗……他还会说谎?
    “哦,军区有事啊。”夏志元边沉吟着点头边还是看着徐天胤,他这么多年的人生阅历自然不是假的,这小子说没说谎,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嗯。”面对夏志元的审视,徐天胤点点头,端坐不动,目光黑幽幽,比真金还真。
    李娟也看出丈夫的不对劲来,不由拍了他一巴掌,埋怨道:“你这是干什么,小徐是个好孩子,还能骗你不成啊!我就坐小徐的车去了,等回来的时候再跟女儿坐公司的车回来。”
    “我就是问问。”夏志元说道,这才把审视的目光收回来,看来是信了。
    夏芍坐在一旁垂着眸,以吃饭来掩饰自己快要憋到内伤的心情。父母还是不太了解徐天胤啊,他那种呆萌的表情,换做是她,一定会怀疑到底的。
    一顿饭吃下来,李娟跟着夏芍去青市逛逛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起来,吃过早餐,道别了师父,夏芍便陪着母亲坐上了徐天胤的车,三人一起离开了桃园区,驶离了东市。
    一路上风景无限,夏芍指着窗外,挽着母亲的胳膊,与她谈笑。前世里,母亲是没怎么出过远门,大半辈子都在东市度过,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她自己也是有些感慨。让她跟着出来走走,是丈夫提议的。她本是不同意的,总觉得过小年,自己不在家里,留丈夫跟唐老一起过,显得太冷清了些。但他却是体贴自己,既让自己能陪着女儿过小年,又能让自己出门逛逛。
    对此,李娟心里是甜着的,因此一路上脸上都带着笑容,跟女儿一起看着窗外的风景,十分享受的样子。
    到了青市的时候已是下午两点,夏芍和徐天胤还是去了学校附近的望海风酒店订了房间,两人陪李娟在酒店吃了饭,夏芍便劝母亲回房休息一下,毕竟坐了半天的车了。明天晚上是公司的年终舞会,她白天陪母亲出去逛逛。
    夏芍见时间还不算晚,便打算去常久家里一趟。徐天胤表示明天再回军区,李娟也没起疑,但事实上,明天徐天胤便要回京城了。青市离京城有些远,他早晨开车出发,晚上天黑了才能到,但也总算能赶回去陪他爷爷过个小年了。
    徐天胤还记着去常久家的路,带着夏芍一路便来到了常久家里。
    老旧的民房区,坑坑洼洼的四合院小院子,收拾得还算干净。夏芍来到门口的时候,大门没关,却是贴上了春联儿,喜气洋洋。
    夏芍看着那喜庆的春联,会心一笑,敲了敲门。
    常久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很明显愣了愣,“夏总?您怎么来了?”
    他赶紧出来,把夏芍请进了屋。夏芍把带来的补品递给他,说道:“听说你母亲过来年就要去京城医院动手术了,我带了些补品来,另外有一件事想跟你说说,看看你有没有兴趣。”
    到了屋里,常久赶紧擦了擦老旧的沙发,这才请夏芍和徐天胤坐下,亲自倒了茶来。听夏芍这么一说,便愣了愣,“夏总有什么事尽管说,我妈的事还是托您帮忙。原本想着,等做完手术,我和我妈亲自登门谢谢您,没想到您倒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这怎么好意思。”
    夏芍笑了笑,她也不罗嗦,直接开门见山,把来意一说。简略地说了说东市陶瓷业的发展前景,并提出想要请常久出山。
    常久一听是这事,本能就想拒绝,“夏总,不是我不识抬举,上回已经跟您说得很清楚了,我爷爷那辈人的手艺,就让它在我手上断了吧。我跟我妈发过誓,不拿这门老手艺吃饭。所以,您看……”
    常久有些纠结,这事如果是别人来跟他提,他一准儿就把人撵出去了,偏偏来的人是夏芍。他母亲的病还是托她的福给介绍的基金会帮忙,才能这么快地找到肾(禁词)源,连医院都给联系好了,就等着过了年过去。再加上之前在古玩市场里的那件事,他自己也受了夏芍的点拨,对她自然是感激的。但她今天又来提这件事,不由让他有些难办,他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她早打听了自己家里的情况,帮了自己这个忙,就是奔着今天来的?好让他无法拒绝?
    这想法常久也知道不地道,且之前夏芍表现出来的气度和品行,他也愿意相信她。但今天她来说这事,即便是他不怀疑,也很难办。欠人的恩情要还,这道理他明白,而他也确实没有什么别的可以还的,如果她要让自己走这条路,他也只能违心答应。只不过如此一来,违背了对母亲发的誓言,他内心还是要受煎熬。
    夏芍就知常久会多想,这才一笑,说道:“怎么一提起瓷器,你想到的就是作伪呢?难道你制出来的瓷器,除了在古玩市场的地摊上以假乱真,就不能堂堂正正地展现在世人面前?”
    常久一听便愣了,看了夏芍好一会儿,喃喃道:“堂堂正正?夏总,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同样是粉彩瓷,你在瓶底印上‘大清雍正年制’那便是作伪,见不得光。但你若堂堂正正地书上自己的款,那就是高仿的艺术品,世界会为你震惊的。”夏芍一笑,眼底却有光彩。
    常久也是怔愣了半晌,似乎听明白了这话里的区别和意思,不由胸膛起伏,微微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看着夏芍。
    “你爷爷那辈人也是老艺人了,他们仿制作伪是迫于生活和当时的社会环境。但现在时代不同了,国内国外对瓷器的喜爱从来不曾有一分减少,只是古玩真伪难辨,且存世量少,不是人人家里都请得进去的。我们若是以现代高仿的高档瓷器为名,市场前景必定喜人。当然,除了粉彩瓷,你可以尽情地研究瓷器的烧造改良,发展自己的风格。我请你出山只是想跟你合作,一切研究经费由公司出,销路也由公司负责,你可以将你的精力全部用在烧造你喜爱的瓷器上,不必分心担忧烧造出来的东西销路问题。咱们各司其职,岂不美?”
    常久听着夏芍的话,呐呐不语,他曾想过等母亲身体好了,他拿着剩下的钱自己研究瓷器,但他也曾烦恼过,毕竟他对经商这方面实在是不在行,销路怕是成问题。而且研究烧造瓷器实在是个很烧钱的事,也不是每回都成功。失败了的,浪费的就是钱。夏芍上回虽说给了他两百万,他主要还是想用在母亲治病养身体方面,能供自己研究的闲钱实在是不多。
    若是研究出来了,又卖不出去,那家里岂不是又要过上一贫如洗的日子?
    但今天夏芍来此说的一番话,似乎让他茅塞顿开,为他打开了一扇门……
    “现如今,很多老艺术家的手艺都已经失传了,这对传统文化的传承来说也是令人遗憾的事。你传承了这门手艺,就该让它再传承下去。毕竟粉彩瓷那么美,世上会有很多懂得欣赏它的人,让它在这小院子里从此沉寂,对它、对这门老手艺来说,都是个遗憾。我今天来主要是先跟你提提这事,当然会留给你考虑的时间。你还是先忙给你母亲治病的事儿吧,等你母亲动完了手术,你再给我答复也成。”夏芍说完,便起身提出告辞。
    她相信常久最终会答应的,他是个孝子,也是真心喜爱瓷器,虽说固执了些,但事情利弊得失明摆在他眼前,他不会不懂得判断。
    夏芍也不怕把这事一说,常久会自己发展,不跟华夏集团合作。他自己一人势单力薄,实在难以成事。因为瓷器走的是高端路线,要宣传、要开新闻发布会,要出口、经很多部门的审批审核,这些他一人都做不了,有华夏集团出面做这些,一切都会很顺利。
    而她也不怕常久会去找别的公司,毕竟他是个施恩图报的人,除了华夏,他绝不会跟别人合作。
    既然如此,那她还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夏芍和徐天胤从常久家里出来,时间不过是下午四五点钟,两人却是直接回了酒店。
    酒店订了两间房,夏芍怕母亲晚上一人不习惯,便跟母亲订了一间房,让徐天胤自己睡一间。
    明天徐天胤便要回京城了,没想到这次母亲会跟着出来,原想着这次来青市,便趁机把织好的两条围巾送给他,让他围着暖暖和和地回京城过年。但是看这情况,晚上夏芍要跟母亲在一起,自然是不能提出去徐天胤房里的,那会让母亲起疑。想来也只有此时这时机合适了。
    夏芍随身带着的包里,围巾就放在里面,她一早就打算好了,回酒店的时候先去徐天胤的房间,把围巾送给他。
    但在进了酒店之后,夏芍却是又不厚道地生出捉弄男人的心思。因此走到走廊上时,她便一副要直接回房间见母亲的样子,直直朝订的那间房走去。
    刚走了两步,手就被人拉住了。
    夏芍一回头,见男人一把握住她的手,深邃漆黑的目光凝着她。
    夏芍忍住笑,挑挑眉,一副不明白的样子,但眸子却是在昏暗的走廊上泛着娇俏的光。
    男人看着她的眸,就知少女又拿他打趣了。他默默看了眼自己的房间,又看向她。两人用眼神交流着,夏芍却依旧玩得起劲,竖起眉来瞪了他一眼,又瞪瞪母亲所在的房间。
    徐天胤却在此时手臂一伸,已经打开了房间的门,不给她再瞪眼的机会,动作敏捷突然地打横抱起她,进了房间。
    男人的动作很快,暴起之势如同突然扑去猎物身上的孤狼,扫进房间的身影敏捷,房门关上时却是无声无息。夏芍还被这进门的好手法赞叹了一把,但徐天胤却是直接把她抱去了床上,身子狠狠地覆了下来。
    ☆、第二卷 高中风云 第四十四章 激情失控,年终
    事情有点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
    夏芍只记得她原只是想逗逗他,不想徐天胤突然发难,把她抱进房间丢去床上,狠狠压了上来!
    她肺里的空气都被他的沉重挤压光,在他压下来的一瞬间让她觉得呼吸都不能了,她本能地张嘴呼吸了一口,她的空气却被他的唇覆上来狠狠掠夺走。
    男人的唇是滚烫的,如一团火埋入她口中,似要烫进她的喉,恣意肆虐。他在发泄,是想念,是索取,也是惩罚。
    惩罚她这几天晚上都恐吓他,只许他抱着睡,连个吻也不给他。一旦他想念她的滋味,只是稍稍靠近一点,她就会立刻唬他,威胁以后不准他再抱着她入睡。
    男人很郁闷,他明天就要回京城,今晚不能抱着她入睡,此时恨不能将这些天来的压抑和未来一段日子的思念,狠狠找她索要回来。
    但他很快就还了她呼吸的自由,放弃她香软的唇齿,因为他知道,一会儿她还要回去见母亲。万一被发现了,他会很长时间都吃不到她了。但这不代表他会放开她,转移一处阵地,还有下一处。
    他烫极的唇齿在她脖颈间细嫩的肌肤上肆虐,听着她因为吃痛的抽气声,在他听来,那无异于最致命的迷药,牵引着他更加肆意狂野。手已经从衣服底下探入,去寻找那晚之后令他思念了许久的柔软手感。他的掌心发烫,但跟她被他点燃的肌肤来说,他的手指还是稍显微凉,一进入衣服,便激起她瑟缩的颤栗。
    粗鲁地扯开遮住她柔软的障碍物,男人修长指节含着令人畏惧的力量,引得身下少女颤栗间又开始推他。
    他发现她对他的接受只在于肩膀以上,在她许可的范围里,她会任由他,有时还会回应。但一旦越界,她就会立刻采取防御姿态,想要将他推开。推他,只是她试探的举动,也是她给他发出的警告信号,如果他无视,他相信她一定会动真格的。
    这样的发现,令男人如野兽般有点狂躁。他想要她,每晚都想,但他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每天数着时间,耐心等她成年,那是属于他的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