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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_分节
    若此事成功,那么曹操的核心势力就会在邺城扎根,大部分文官武将都会随着曹操定居邺城,留给天子的只剩一个空壳。
    因此,当曹操开始筹备这件事的时候,整个许都炸了一锅,不管是曹操的亲信还是皇权派都反应极大。
    亲信们各有想法,有的兴奋,有的则表现出忧虑,担心曹操此举是否操之过急。
    而中立派与皇权派都程度不同地表现出不情愿,尤其是拱卫天子之臣,明面上或者背地里骂了曹操千百回,曹操势力与皇权势力之间的关系日渐紧张。
    孔融原与曹操关系尚可,但听了此事后,刚直的他对曹操的好感跌破冰点,拿了曹操给曹丕“指美人”的行为借题发挥,写了一封信给曹操,信中满是讽刺之意:
    “武王伐纣,赐妲己与周公。”
    这段话在历史上从未出现过,又因孔融与曹操的关系一向不错,正志得意满的曹操一时之间未解其意,让人问孔融道:
    “出自何本典籍?孤怎么没见过。”
    孔融嘲弄道:“以今推古,想当然罢了。”
    曹操这才知道孔融这是在鄙视讽刺自己,不由大怒。
    武王伐纣是起义兵事,可赐妲己与周公等同于荒唐之举。将二者并于一处,不仅读着荒诞,更令人匪夷所思。
    自上次孔融反对禁酒令开始,曹操便对他有了些许不满,如今又被这么讽刺,曹操原本藏在心中的不满达到了顶峰。
    更让曹操觉得不爽的是,孔融在转移的关键时刻写了这么一封信,明面上看起来是在讽刺自己赐老朋友儿媳给儿子的事,乃是“以正义之名行荒诞之事”,实际上又何尝不是按指他与天子的纠葛?
    孔融怕是在讽刺自己:明面上逢迎天子入许,举忠义大旗,实际上却荒诞无端,弃天子于不顾。
    曹操一直认为孔融是自己这方的人,哪知他竟现在天子那一头,这让他怎能不气。曹操当即下了个决定,欲给孔融一个好看。
    这个念头还未执行,他忽然想到孔融与郑平的关系,不由头痛欲裂。
    他倒不是真的怵了郑平,可如果能过得更加舒坦,谁会特地找个专职喷子给自己过不去。
    犹豫许久,终究是掌权者的威严之心占了上风。
    曹操找来郑平,旁敲侧击,询问他对此事的看法。
    郑平没想到即便有了自己这只蝴蝶,老朋友还是如此刚直。他没有直接评价此事,而是挑眉对曹操道:“何时司空竟成了媒人?衡今日携了笔墨而来,不如让衡替司空点一颗痣,为司空增添亮色?”
    曹操不明白媒人和痣有什么关系,但他用脚趾头也知道郑平又开始暗讽自己。他心如止水地接受了这段讥言,虚心道:“事已至此,正平以为该当如何?”
    他想试探郑平的底线,好决定他该怎么整治讥讽他无德荒诞的孔融。
    郑平只是道:“何不询问当事的二人?”
    曹操本问的是郑平对孔融的想法,哪知郑平竟绕开孔融,反而直指事件本身,将整件事的核心回到曹丕甄氏二人身上。
    本欲反驳的曹操突然想到了什么,同意了郑平这个要求,派人找曹丕甄氏二人过来。
    年方十七的曹丕刚刚知道自己父亲乱点鸳鸯谱,把袁家的儿媳指给自己,正气闷的时候,听到曹操找他过去,连忙带着从卫来到中堂。
    第72章狂士楚歌
    曹丕正值舞象之年,正是情感丰沛之时。
    而曹操与袁绍在反目成仇以前曾是相处了几十年的好友,袁家人对于曹丕而言并不只是毫无关联的俘虏。因此,在见到满室妇人含泪饮泣之际,曹丕着实做不到无动于衷、冷血以待。
    他想起长兄曹昂亡故的那天,听闻死讯的嫡母丁氏亦是这般悲若心丧,涕泪涟洏。那是曹丕第一次见到向来果敢坚强的嫡母露出那般脆弱的姿态,也是第一次痛入骨髓地知晓了乱世的残酷,了解到:个人的身死荣辱牵系了一整个家、一整个族。而乱世之于女子总是尤为苛刻,她们不但要承受失去至亲的苦痛,还失去了甘足可期的未来。
    那一天,年少的曹丕终于认识到野心的合理性,也终于意识他身上具备的重责。
    他沉稳地安抚了袁家的亲眷,并善意地给袁家哭成花狸的新妇递了一条手巾。他未曾料到,这片临时兴起的恻隐之心,变成越传越离谱的风流韵事,还让他差点被硬塞一个新妇。
    被带到曹操面前后,曹丕行了拜礼,薄唇微绷。
    曹操与曹丕是亲父子,此处又无外人,便少了客套问候,直入主题。
    “我欲让你纳甄氏为妇,如何?”
    似是想到甄氏的身份,他又多加了一句,“甄氏也是望族出身,纳了她也不算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