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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她的要的不止是婚礼,而是他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进来换过水果的保姆,又在门外敲门,小声告知回医院的时间已经到了。
    钟碧霄咬着牙根缓缓坐起,慢条斯理的拿开脸上的面膜,同时手一扬,白色的ipad随即飞了出去。墙上的液晶电视猛然遭到撞击,黑色屏幕哗啦一声四分五裂散开,无声无息的落到白色的波斯地毯上。
    门外的保姆瑟缩了下,胆战心惊的回过头,朝身后的女主人解释:“估计只是是花瓶碎了。”
    宋兰君微微颔首,脸色平静的示意她继续敲门。保姆会过意,哆嗦着又了敲了一遍房门:“小姐,您准备好没,我们该回医院去了。”
    “知道了……”钟碧霄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尾音拖得极长。
    宋兰君微蹙黛眉,柔声劝道:“霄霄,再不走等会你爸开完会回来,估计又要生气了。”
    房门“嚯”的一下骤然被拉开,钟碧霄面无表情的走出来:“新买的ipad和液晶电视都坏了,回头帮我换掉。”
    宋兰君平静的往里瞟了眼,继续温柔的哄着:“霄霄,外边空气不好,要不我和你爸爸说下,这几天暂时呆在家里不回医院?”
    钟碧霄闻言顿下脚步,不无嘲讽的笑了:“妈,今天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吧?可惜没有风,吹不散北京上空的雾霾,也吹不散你曾经给带来的伤害。”
    宋兰君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妈妈早就知道错了……”
    钟碧霄不屑的哼了声,快步走开。到了客厅,她的身子忽然像被定住一样,杵在那里不动。
    钟庆卓冷冷的盯着女儿的脸,眼神暴戾:“回去跟你妈道歉!”
    “爸,你刚才说什么?”钟碧霄收起恐惧,佯装听不懂:“今天的会议结束这么早?”
    “我说,去和你妈道歉。”钟庆卓重复了一遍,额上的青筋一根根鼓起来,看着极为骇人:“你要恨多久才罢休?是不是觉得在宁城捅的篓子不够大,不把我害死你不甘心!”
    钟碧霄无视父亲的怒气,自顾越过去,大步往门外走:“随你们怎么想。”
    钟庆卓发狠的盯的女儿的背影,气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听见他们父女争执的宋兰君,飞奔过来,无措地抓住丈夫的手:“庆卓,你别怨她,都是我的错。”
    “你总这么护着她,其实是在害她你知不知道!霄霄26岁了,竟然为了个男人闹到自杀,我这脸迟早有天会被她丢尽。”钟庆卓火大的甩开妻子的手,自顾去了沙发那坐下。
    楼下,汽车马达的轰鸣渐行渐远,宋兰君幽幽叹了口气,脚步迟缓的走去茶室取壶泡茶。
    黑色的奥迪开出小区后,平稳驶进车流。钟碧霄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某些每每想起就如同死过一次的破碎画面,不时闪过脑海。强烈又清晰的刺痛感敲在心头,即使过去了18年,回想起来却好似就在昨天……
    那时的宁城和现在一样,夏天漫长而炎热,身处其中更觉躁动不安。彼时的御景,还是环境优雅的家属大院,十来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最爱玩的游戏便是扮鬼子打仗。
    男孩子分成两队,一队是红军,另一队则是鬼子,女孩子们则是俘虏,等待着红军的救援。也不知是谁起的头,总之这个游戏玩了整整一个夏天也不觉得腻。
    暑假临近结束的最后一周,未曾谋面的表哥从邻省跟着妈妈回来,比她大了五六岁的模样,或者更大。表哥给她的印象其实不好,他性格执拗叛逆,还有些阴郁。
    可毕竟年纪相差无几,在她的带领下,他也很快和院里的其他玩伴相处甚欢。
    那一天,阳光特别的好,知了叫的也出其的大声,空气里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以往玩过无数次的打仗游戏,在表哥的建议下,增加了一个新的内容:鬼子要欺负女俘虏。
    还不到9岁的她天真懵懂,丝毫不觉得这种提议有什么不妥,兴高采烈的第一个举了手,要求做被欺负的那个。起先一切正常,直到她被表哥捂住嘴,拖进院里破旧的杂物房,才意识到了恐惧……
    有关这一段的记忆,她刻意逼着自己不要去回想。医生说是选择性失忆,就连面对心理医生,她也没提过半个字。事实上她一直记得,甚至能清楚的描述出,俞知远冲进来后第一时间把门关上,哆嗦着帮她穿上裤子的情形。更记得他说,霄霄不怕,以后长大了哥哥娶你回家。
    多么美好的承诺,然而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记得。
    深陷回忆而不能自拔的钟碧霄,脸颊上渐渐滚下温热的液体。她闭着眼,原本平稳的呼吸,逐渐变得有些急促,而胸口的位置更是疼得像要裂开。
    窗外,飞掠而过的光影明明灭灭。一辆白色沃尔沃,不紧不慢的跟在奥迪后方,一直从长寿路跟到。
    第43章复婚守则
    入夜的宁城喧嚣依旧,昏黄色的光线在高楼间交错成趣,朦胧映照着头顶的墨色夜空。
    俞知远双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两道剑眉的眉峰逐渐靠拢,凝神直视着前方的地面。少顷,他慵懒的靠到椅背上,随手拿起储物盒上的香烟拆开,抽出一支含到口中点着。
    青白的烟雾一点点升腾起来,他闭上眼吸了一口,定定神发动引擎驶离办公楼,径直去了武警总院。
    爷爷已经睡下,张秘书打着哈欠陪他聊了两句,关切的劝他回去休息。俞知远不放心的陪了一阵,见真没什么事,疲惫离开。
    从武警总院到三院的距离并不太远,没几分钟他的车便开进了地下停车场。停车熄火,他下意识的又取了支烟抽上,并联系卜晴的主治医生,要求将她暂时带走。
    得到允许,他灭掉只抽了两口的烟,飞快下车……
    半个小时后,卜晴拢好身上的外套,鬼鬼祟祟的跟着俞知远从卫生专用电梯里走出来,小声笑他:“有必要这么神秘吗?”
    俞知远脚步未停,但拥着她的手臂无意识的紧了紧,话里隐约带着一丝笑意:“非常时期,还是小心为好。”
    卜晴仰起头看了看他的侧脸,想起张秘书的话,以及从彭小佳手机里听来的信息,眼神渐渐变得黯淡。
    车子离开三院,一路平稳的开进翠庭。王叔和陈妈都临时放了假,家里再不会有人打扰。俞知远从车上下来,先行过去开了门,并悄悄关了手机。
    卜晴跟着他下了车,湿冷的空气迎面扑来,外套里只穿了一条护士裙的她,忍不住哆嗦了下,本能地拢紧身上的外套。
    “空调已经开了,你随便坐会,我去给你下点面。”俞知远牵着她走到客厅的沙发那,心猿意马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鸡蛋面还是肉末拌酱面?”
    “我随便,什么都成,你喜欢就行。”卜晴舒坦的活动着手脚,随手拿过沙发上的薄毯把腿盖上,声音又温柔又甜糯:“有件事想提醒你一下。”
    俞知远双手撑在沙发背上,眸光深邃的注视着她:“什么?”
    卜晴摆了两下手,不舒服的皱起鼻子:“我讨厌有人抽烟。”
    “好,我以后谨记在心。”俞知远一本正经的收回视线,假意咳了咳,转身往厨房走去。
    卜晴经过上一次,脸皮明显比俞知远厚的多。她在沙发上窝了一会,胡乱将毛毯圈成长裙,双手提着开始四处参观。整体的装修风格比较老旧,看得出这房子已经有些年头。
    随意走到电视柜前,她发现上面的照片,大多都是俞知远的单人照,要不就是他和妈妈的合影。没有一张有他的父亲,也没有所谓的全家福。
    难怪俞老先生会央求自己保密,一个是孙子,一个儿子,已经不是手心手背可形容的,严重点真的会断子绝孙……
    走完一圈,隐约有香味从厨房里飘出来。卜晴贪婪的闻了闻,双手提着毛毯裙,兔子似的又蹦又跳地跑了过去。俞知远的咖啡色大衣随手搭在餐厅的椅背上,卡其色的修身衬衫,服帖的勾勒出他精壮的腰线。他的额头有些潮,灯光照下来看着亮晶晶的,特别的迷人。
    “你还会做饭啊?”卜晴见他动作熟稔的爆香肉末和豆豉,过一会又把爆好的肉末盛出来,又另外弄了番茄沙司翻炒香葱,不禁称赞道:“还挺有厨师的样子。”
    俞知远笑着回头看她一眼:“我会的东西多着呢,改天一一露给你看。”
    “德行……”卜晴心跳加速的揶揄一句,洗手回了餐厅等着。
    普普通通的鸡蛋挂面,经他的手煮出来,吃着到是别有一番味道。卜晴边吹气边吃,一碗面吃到一半,身上已经有些汗湿,脸颊也变得红扑扑的。
    坐对面的俞知远努力克制住冲动,三下两下把自己碗里的面吃完了,拿纸巾擦干净嘴。他目光温柔的凝视着她,绷紧的神经慢慢放松,闲适的抵到椅背上靠着:“烫就慢点吃……”
    “那你怎么吃这么快?为了证明你的皮比较厚吗?”卜晴吹了吹筷子上的面,取笑他:“不如再吃一碗?”
    俞知远摇头:“不了,晚上吃太多容易长脂肪。”
    卜晴抬抬眼皮,似笑非笑的和他对望一眼,跟着埋下头继续慢悠悠的吃起来。
    俞知远的卧室在二楼,占了两个开间,所以一半是书房一半是卧室。一颗心怦怦乱跳的卜晴,进去自后为缓解尴尬,自顾走去书房参观。
    书房不是很大,书架也是传统老式的红木书架,上面摆着文学著作、侦探悬疑、还有他专业相关的各种外文文献,当然还有,来之霓虹国的爱情动作片光碟……
    俞知远一直觉得床笫之事说的太过直白,不止疏离也会少了很多情趣。他进门就先去刷了牙,回来见她还在书架前晃,忍不住逗她:“一起洗澡吗?”
    卜晴佯装镇定的放下手里的爱情动作片碟片,从容转过身笑说:“你先,我等一会。”
    俞知远从衣柜里拿了两套一样的男士睡袍出来,笑容蛊惑:“我帮你……”
    卜晴脸红红的僵着脊背,站在那里不动。俞知远脚步轻快的走到她身后,猛的将她揽进怀里,低头亲上她的唇。他乐意一起洗,更乐意亲自帮她洗。
    他的吻来得又急又热烈,卜晴几乎抵挡不能。她无力的攀着他的脖子,胸腔里的氧气逐渐变得稀薄,大脑也机会忘了思考。
    俞知远深深的吻了一通,打横将她抱起来进了浴室,稳稳放上洗手台。卜晴的皮肤刚挨着冰凉的镜子,顿时恢复了一丝理智:“你别把我的衣服弄湿,不然等下我没办法回医院……”
    俞知远垂眸望向她起伏的胸口,鼓起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嗓音迷人又动听:“车后备箱里有你穿的衣服,不过今晚不回去……”说完,他动情地倾□子,动手解开护士裙的拉链,探手覆上那团柔软。
    阵阵强烈的酥麻,从他的掌心传进大脑,卜晴无助的圈住他的脖颈,声音里渐渐多了一丝娇媚:“不在这好不好?”
    “好……”俞知远哑哑的笑着,意犹未尽的爱抚了她好长时间,才忍着火将她剥光了,小心翼翼的放进浴缸。
    卧室里的大灯不知何时灭了,仅余床头那还亮着一盏橘黄色的壁灯。卜晴浑身烫的像被煮熟了一般,光溜溜的缩在俞知远怀里,和他一起倒进柔软的大床。
    夜很静,静到他们能够听清彼此紊乱的心跳,和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卜晴到底是女孩子,即使早有心理准备,真的到了这一刻仍不免会觉得羞耻。她蜷缩着的身体,像条鱼一样,趁他不注意时飞快滑进被子里。
    俞知远含着笑将她拽回来,温柔固定在自己身下,呢喃着让她放松。
    卜晴半眯着眼,不敢乱看,手却被他捉住,羞耻而又兴奋的贴在他精瘦的腰上,一点一点的往下摸去。指尖触碰到那滚烫的刹那,她难为情地迅速缩回手。
    “不怕,你跟着感觉就好……”她的反应让立即引来俞知远哑哑的笑声:“没你想的那么恐怖。”
    卜晴不服气的哼了声:“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俞知远隐隐头疼,强忍着即将爆开的*,轻柔覆身上去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别分心……”
    话题明铭是他先起的头,怎么就成自己分心了……卜晴忿忿两句,但是身体的反应,在他的挑逗下来得猛烈而直接,她轻颤着扭动着,脑子里满满都是迫切想要被填满的旖旎*。
    俞知远双手掐住她的腰,湿漉漉的滚烫唇舌,沿着她胸前的柔软,一直往下舔舐,慢慢停在肚脐上轻柔的打着圈。他的手抚过她柔滑的小腹,停留在那片他为之神魂颠倒的神秘地带上,手指一点一点的往里深入。
    卜晴的身子瑟缩了下,跟着眉头也皱了起来。俞知远轻轻吻了吻她的肚脐,移开唇再次吻上她胸前的微红,同时慢慢将她的腿顶开到最大。
    感觉到她已经足够湿润,满头大汗的他微笑着,俯□在她耳边轻轻的呵着热气,分散她注意力的同时,早已昂首待战的斗士也在温柔无比的挺进去。
    不过,他似乎遇到了阻力……俞知远停下来,尽量不让卜晴看到自己的热到发红的脸,动手把走错路的斗士,扶了回去。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之后,迷路迷到险些吐血的斗士,终于挺进战场!
    “痛……”强烈的撕裂感,让卜晴忍不住惊呼出声:“你出去,好痛……”
    俞知远及时封住她的嘴,不过到底是不敢动的太用力。厮磨了许久,感觉到她的身体有所放松,他移开唇,开始小幅度的动了起来。
    “唔……”细碎的呻/吟不断从卜晴口中溢出,又痛又极度刺激的异样感受,让她觉得自己像块浮木,在他逐渐变得有力的冲撞下,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可惜这种感觉仅仅维持了三分钟,或者更短,俞知远突然停下来收紧双臂,箍得她险些喘不上气。她从情/欲的漩涡里爬出来,过了好一阵才意识到,他是……
    俞知远的脸,此时已然涨成了猪肝色,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卜晴仔细端详他好几秒,到底没忍住还是问了:“完事了?”
    “我怕你太疼……”俞知远扯了个理由,从身后将她抱住,埋首亲吻着她的颈窝。
    卜晴心情复杂的枕着他的手臂,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有了这层关系,按说心理上会更加依赖对方,可是她丝毫感受不到,还诡异的生出一个念头:以后就算分开,也是各不相欠……
    房里骤然沉默下来,空气中满是挥之不散的荷尔蒙味道。
    许久,俞知远抬起头,将她的背固定在自己胸前,从后面暗暗挑逗厮磨,手也不老实的捏着她胸前柔软,声音里充满了醉人的挑逗气息,轻轻打破寂静:“还疼不疼?”
    卜晴身体里的火,让他撩拨的,又开始蹿了起来。她不适的想将他的手拨开:“当然会疼。对了,我看你的书架上的cd篮里,有很多爱情动作片……”
    “我过两天去北京,在那边呆的时间估计会很久。”俞知远若无其事地避开这个话题:“我这两天争取让你出院。”
    卜晴的脊背再度僵了下,接过话:“出院,然后去拘留所是吗?爷爷的笔录内容,我已经知道了。”
    俞知远心中一沉,胸口顿时变得窒闷:“对不起,这是我的疏忽。我保证,一定会让你自由的走出三院。”
    “你拿什么保证?”卜晴反问他,并转过身无意识的玩弄着他胸前稀疏的几根胸毛。“我倒是有个好办法。”
    “嘶……”俞知远愉悦地抽了口气,翻身将她压到身下:“别和我提张乐成,我不想听。”
    卜晴微笑着望他,食指和拇指瞬间收拢,夹住他胸口的凸起狠拽了下:“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俞知远俯□含住她的唇,精神抖擞的开始第二次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