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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被女人强奸过吧
    她怎么看也不会凶狠的,程美枝勃然大怒的样子也只让人觉得她娇嫩欲滴,是很可口的模样。她甚至坐起来一把抓住了贺瞻的领带,用力拉向自己的方向。
    她的力气不大,贺瞻是被她这股死不罢休的劲给折服的。他放松身体,坐下来,小心掰开程美枝的手,“你应该慢一点,你才做了指甲,你不怕刮花吗?”
    “可是你都要走了。”程美枝委屈地抱怨,“你都烦我了。”
    贺瞻觉得她在无理取闹:“并没有。”
    “那你坐着,不要动。”程美枝的身体滑过来,攀着他的胳膊,“我第一眼就觉得你是个可靠的人,怎么说呢……看着让人很安心,其实我一个人待着也害怕。”
    既然要睡人家,那就得把好话说尽,程美枝最不缺夸人的厚脸皮。按理说这种铁面无私的家伙绝对不在她的狩猎范围以内,程美枝有那么多选择面,没必要死磕。
    但现在,她心里就有股火气,一定要折腾回来。
    贺瞻其实没有被人夸过。
    别人第一眼看到的都是左若观,他一个人站在那就能夺走所有人的光辉,他们也安然做个背景。他们怎么想不重要,左先生是个好老板,而且这份工作也是他们需要的。
    但程美枝看他的眼神直勾勾的,是真的要吃了他。
    “看起来不像。”程美枝看着哪里有一点害怕的意思,他只能这么和她僵持着,“你一点也不害怕。”
    程美枝两只手放在他的肩头,“做人不要太老实,说什么实话啊。”
    “我不说谎话。”
    程美枝问:“那你告诉我,你怎么就不敢跟我说话,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贺瞻不动了,要说对程美枝有什么非分之想他是没有的,可他觉得得避嫌,到底程美枝跟左先生关系匪浅,他又是最尊敬左先生的,自然要离她远些。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是个男人我就看得上?”程美枝又说,“我这人是很挑的,你比外面那些强多了。”
    ——她到底说了实话。
    贺瞻没有很意外,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没有任何奇怪,她就是这样的女人,无法无天,天生不讲道理。
    “我没有这样想你。”也许别人会觉得程美枝是个不守规矩的,从论调上来说有些风骚,不过贺瞻心里没有这么多感触,他只要做好左先生吩咐的任务,至于程美枝有多坏,那跟他没有关系。
    程美枝几乎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的皮肤柔软光滑,那一下就抽走了他挣扎的力气:“这就是你跟别人不一样,我讨厌别人那种眼神,那些家伙凭什么看不起我。你不一样。”
    贺瞻的脸色有些尴尬,他的耳朵烧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下的酒,他告诉自己也许只是酒精效果。但他不能辜负左先生的信任。
    “你看看我。”程美枝掰着他的脸。
    她有点像女妖精。
    “你不敢看我,你现在心里有事。”
    贺瞻被她抓得死死的,明明力气也不大,手上似乎粘了一层蛛丝,而他就是躺在蜘蛛网里精疲力尽静静等死的猎物。程美枝这只母蜘蛛非要戏弄他一番,以此为乐。
    这个年轻人到底还是年轻,程美枝看着他的脸慢慢变红,那张冷冰冰的面孔似乎有所龟裂,也不枉她这些天从头到尾浪费精力演戏了。
    ——他是个挺拔俊秀的青年,也许二十四,二十五,只是身上没有稚气未脱的生涩。在程美枝眼里,他到底还是很年轻。
    她把手放在他的面颊上,注视着他的眼睛。
    贺瞻的瞳色有些浅,泛着微弱的芒黄。她从他的额头抚摸到嘴唇,似乎要描摹下他的模样刻在心里,他的额头饱满,鼻梁笔直,嘴唇很薄,下巴有些美人沟。
    直到触碰他的喉结,他终于动了,忽然惶恐地朝后倒去,声音干哑:“别这样……”
    程美枝顺势压在他的身上,嘴唇碰碰他的下巴。
    “你真性感。”
    贺瞻的脸色更难堪了。
    程美枝这样调戏他比杀了他还要难过。
    “程美枝,你想做什么?”这次他不再用敬语了,“我们不能……”
    “怎么不能?别让他知道就好?”程美枝干脆跨坐在他的腿上,支撑着他的肩膀,在他面颊上印下一个暧昧的唇印。
    贺瞻越发肯定程美枝在酒里做了什么。
    他觉得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只觉得被她拥抱着很温暖舒适。那股燥热感一直蔓延到小腹,在他感到极度恐惧和难堪的时候,从西裤里隆起一团,正好摩擦在程美枝雪白的大腿上。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贺瞻流着汗,咬牙切齿。
    “对啊。”
    程美枝毫不在意。
    “谁让你没有警惕心,连我的酒都敢喝,这不是活该吗?”程美枝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要是你早点答应我,我不就不用这种办法了吗?谁让我这么喜欢你。”
    贺瞻瞪着程美枝,他本来有双不小的眼睛,这下子瞪得更圆。什么叫做他活该?程美枝不光不觉得自己有错,还责怪他没有警惕心?
    程美枝笑眯眯的:“那我今天就给你一个教训吧。”
    贺瞻能被她的话气死。
    “你穿得这么严严实实,我就想看看,谁让你勾起我的心思。”她伸出手指摩挲着贺瞻的嘴唇,“怎么样,你还没有被女人强奸过吧?”
    这两个字一出,贺瞻觉得自己的脑溢血都得气出来。如果只是睡觉那还好,可是这是程美枝,是左先生的女人……哪怕是他不要了,那也不是他们能够染指的。
    他不能背叛左先生。
    “你明明很兴奋。”她说。
    于是她解开了贺瞻的皮带,手指灵活,贺瞻有种微妙的被侵犯的耻辱感,他还没有听说过女人强奸男人,即使是新闻里,他也觉得这并没有什么。
    但今天程美枝给他灌了酒,让他的身体失去掌控,这种感觉很糟糕。
    “你很快就会舒服起来的,要学会享受。”程美枝笑眯眯的,全然不像刚刚说出那种惊世骇俗的话语,她顺带解开贺瞻的扣子,手掌顺势伸进他的衣领。
    她想起什么,“对了,你还是处男吧?”
    贺瞻咬紧牙关并不说话。
    但程美枝很在意,她说:“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对你温柔一点。不然只能按着我的喜好来了,我这个人其实是很粗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