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杲淡淡地瞥了一眼郑仁基,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不错,令爱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郑仁基闻言暗喜不已,急是拱手说道:“陛下,实不相瞒。陛下少年登基,南征北战威名赫赫。小女虽然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也久闻陛下威名,早已是芳心暗许。今日草民便斗胆为小女谋个前程,若是陛下满意,草民愿意出二十万石粮食,十五万贯作为小女的嫁妆!”
二十万石粮食,十五万贯钱,真是好大的手笔,世家底蕴当真是不容小觑。
经过这么多年的战乱,再加上杨杲收复中原之后张居正在中原主持清田,荥阳郑家的田产几乎都被分了个精光。但是现在郑仁基张口就是二十万石粮食,十五万贯钱。这让杨杲颇为感叹,世家底蕴果然不同凡响。
不过杨杲并没有打算这么简单就让郑仁基如愿,他还想从郑仁基身上刮些油水下来,便轻轻地摇了摇头,呵呵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郑先生的千金的确是位倾城佳人,只是这嫁妆,郑先生未免也太吝啬了一点,似乎不符合皇家用度。”
郑仁基闻言顿时气得牙根发痒,二十万石粮食,十五万贯钱杨杲居然还嫌少,而且杨杲居然就这么大庭广众地说了出来,这哪里是一位皇帝,分明是一个坐地起价的地痞无赖。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是杨杲不要上官婉儿,那他苦心筹谋许久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无奈之下,他只能咬了咬牙,拱手说道:“陛下,这几年中原战乱,我郑家的生意也是不景气,还望陛下。。。”
不等郑仁基说完,杨杲便冷冷地打断了他:“那你的意思是皇家颜面就不重要了?”
“不不不,陛下,草民不是这个意思。”
郑仁基一见杨杲面色不善,顿时心中一惊,急忙改口道:“草民的意思是虽然这两年郑家生意不景气,但是草民还是要拿出四十万石粮食,三十万贯钱作为小女的嫁妆。另外草民听说陛下来的匆忙,荥阳郡的长官们都来不及准备,导致陛下现在还下榻在驿馆当中。草民在城东有一座庄园,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构造健全。草民情愿献给陛下歇脚所用。”
“如此还差不多!”
杨杲嘴角微微一勾,满意地点了点头,举起酒杯对着郑仁基说道:“郑先生,难得你这么善解人意,知道如今朝廷赋税紧张,你立刻就雪中送炭,为朕送上了这么一笔厚礼!”
郑仁基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拱了拱手说道:“能为陛下分忧是草民之福,也是我郑家之福!”
杨杲微微颔首,对着同样过来赴宴,此刻正坐在下面的荥阳驻军统兵大将杨业高声说道:“镇岳王叔祖,郑仁基先生慷慨大度,不仅愿意将义女送入宫中服侍朕,而且还决定捐献四十万石粮食,三十万贯钱,你这就派人去郑家府库取钱粮,就当朕拨给你们荥阳驻军的军粮军费。”
“老臣遵旨!”
杨业哈哈一笑,当即扭头吩咐杨延德道:“五郎,你立刻回营调集人马,赶紧过来取钱取粮!”
“是!”
杨延德拱手说了一声,当即起身离席而去。
郑仁基万万没有想到杨杲居然就在宴席上吩咐人去取钱粮。本来他以为只要今日上官婉儿得手,杨杲一死,那他现在应允的钱粮就不需要兑现了。可谁知道杨杲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让他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底暗暗祈祷。
“婉儿,义父这回可是把血本都给下光了,你可一定要完成义父交代给你的任务。只要你能刺杀了杨杲小儿,将来唐皇必会重重厚赏我们郑家,那为父的所有付出都是值得的!”
郑仁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寄予厚望的上官婉儿早在他强行逼迫她行刺杨杲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反水。现在就等着杨杲单独召见,然后便将郑仁基的阴谋一股脑地禀报给杨杲,踩着他郑仁基在杨杲的后宫中立足。
“义父,你可不要怪我。婉儿今年还只有十六岁,还不想就这么去死。而且当年你肯收留我,供我锦衣玉食富贵荣华,不过是为了利用看重我的姿色,想用我去巴结那些权贵,你我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谁也没有亏欠过谁,那我上官婉儿也就更没有必要为你们郑家去付出性命!”
上官婉儿望着不远处的郑仁基,心里暗暗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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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寿宴散后。杨杲便带着上官婉儿前往郑仁基送的庄园处安歇。
郑仁基送的这套庄园位于荥阳城东二十里处,占地大约在一百五十亩以上,园外种满了高大的树木,树冠如伞,起到了很好的遮阳作用。步入园内,随处可见亭台楼阁、假山池鱼还有各色各样的奇花异草,可谓是奢华至极。
因为杨杲要来这座庄园安歇,所以早在郑府酒宴未散之前,这座庄园便被内卫军甲士里里外外搜查了五遍,把守住了各处要道,谨防刺客。
至于杨杲的寝房更是作为重中之重,所有摆放在房内的物品无论新旧,一律撤换,就连放在窗沿边的几盆植栽也不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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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庄园之后,上官婉儿便一路紧跟着杨杲。刚走进寝房还未等杨杲说话,便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羞红着脸说道:“陛下,时候不早了,让臣妾伺候陛下就寝吧!”
送上门的美女不要白不要,杨杲见上官婉儿如此主动,也不再做什么矜持。呵呵一笑,搂住上官婉儿的纤纤细腰便往床榻走去。
正是高烧银烛照红妆,低簇芙蓉帐,颠鸾倒凤***,春生翠被翻红浪;汗溶溶粉香,美甘甘情况,别是一风光。
一番云雨过后,上官婉儿眼见二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突然间起身下床,赤着身子跪倒在地,抽噎道:“陛下,臣妾有弥天大罪不敢上奏,还望陛下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