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响,张清手中的长枪应声断裂,狼牙棒余势未衰,重重地砸在了张清的脑门上,顿时脑浆迸裂,坠于马下。
“叮咚,检测到宿主麾下将领张清被乱入人物秃发树机能斩杀,宿主获得灵魂点数9个,当前灵魂点数总额上升至293个。”
“我的儿啊!”
眼见得儿子战死沙场,张巡不由得两眼一黑,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身旁的几个将校急忙将张巡扶住:“大将军,事到如今不如速发信号,将这些突厥蛮夷尽数斩杀,为张公子报仇!”
“不行!”
强忍下丧子之痛,张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说道:“若是不阻挡住秃发树机能亲自引领的那支突厥兵的攻势,今日就算得胜那也必然是一场惨胜!无论如何必须挡下他们的攻势!”
“不怕死的将士就跟着我一起上!”
张巡大吼了一声,跳下战车持枪在手,大步上前。
“谁也不是孬种,跟着大将军冲啊!”
“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有什么好怕的,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当给张少将军赚的!”
张巡爱兵如子,士兵遇到困难往往倾囊相助,毫无吝色,颇得军中将士爱戴。
此刻看到张巡提枪上前,这些在后面压阵的弓箭手也大多扔掉了手中的铁弓,列成方阵,一手执盾牌,一手操起大刀战斧,紧跟着张巡向前杀去。
“三军儿郎听着,建功立业、为国尽忠就在今时,为了这几年死在胡虏手里的幽州百姓和将士们,报仇雪恨,血战到底,用热血来捍卫我们尊严!”
“血战到底!血战到底!”
这些隋军将士的热血被点燃了,只听他们大吼着,一面持盾抵挡突厥人的马刀,看准机会,趁着盾牌的打开那一瞬间挥舞出去,对着对面敌人的腰部和腿部就是一阵猛砍,血雨喷洒间,对面的敌军便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
“这些隋蛮子都是疯了吗?”
秃发树机能挥舞着狼牙棒,不断地将冲上前来的隋军士卒击落在地。但是迎面而来的隋军士卒却始终没有露出害怕的神情。
尽管步兵面对骑兵有着天然的劣势,但是被冲散的隋军步兵并没有四散奔逃,反而又重新聚集起来,背靠背的不断互相靠拢,聚成一团奋力抵抗。
至于正面战场,若罗拔能的能力比起秃发树机能差了一大截,而和他对阵的张守珪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唐名将,虽然暮年推荐安禄山虚报军功晚节不保,但壮年时期的那累累功勋却是实打实的。
张巡拼命挡住了秃发树机能不给突厥军前后夹击的机会,张守珪抓住机会稳住军心,反而向迎面的突厥军发起了猛攻。
正面的突厥军已经没有了预备队,被张守珪率领的隋军精锐一个猛突被杀得阵脚大乱。
“快,快向大俟斤求援!”
乱军之中,若罗拔能被张守珪一箭射伤面门,惊慌失措之下急忙派人向秃发树机能求援。
眼见得前军隐隐有被隋军压制的趋势,秃发树机能无奈之下只能分出两千骑兵支援若罗拔能。
少了近一半的兵力,张巡方面的压力顿时大减,战事彻底陷入了胶着。任凭突厥军队如何汹涌地冲击,攻势一浪高过一浪,却愣是没有办法突破隋军的步兵方阵。
旷野之间,杀声震天。两边的羽箭互相交织,密集得几乎将太阳遮蔽了。隋军步军尽管已经杀得满脸是血,有些士卒已经疲惫得几乎站不住身子,可却依靠在两边的战友扶持,依旧疯狂地挺枪刺击。
大将军张巡亲临前线,身被六箭,却依旧不后退半步。步军司马严恪临阵惧敌避战后退,便被张巡一刀枭首,严令各部:“我为上将,且不惜命,尔等还有何迟疑?”
隋军将士严守本阵,长枪突刺,战刀猛劈,双方血战近两个时辰。隋军步兵之前已经倒满了双方的士兵尸体,鲜血几乎流淌成溪。
两军陷入了疯狂的肉搏,从烈日高悬一直杀到了夕阳西下。夕阳之下,战场上双方士兵的尸骸堆积如山,被遗弃的旗帜和武器洒满数里。
原本一身明光亮甲的张巡这会儿已经变得破破烂烂,肩上中了一刀,两侧和后背上还插着几支羽箭,他奋尽全力一枪将迎面那名突厥骑兵刺落下马,这才气喘吁吁地扭头向着身后大吼道:“擂鼓,发信号!”
咚!!!咚!!!咚!!!
早已在战车上等候多久的鼓手连忙挥起了鼓槌,闷哼的鼓声顿时作响。
“隋军这个时候擂鼓作甚?”
秃发树机能这个时候也好不到哪里去,头上的毡帽不知何时被隋军挑飞,左腿被一个悍不惧死的士卒一枪划伤,也只是简单地拿布条包扎止血。
“不好!”
突发树机能突然两眼瞪得浑圆,在某一个瞬间他仿佛醒悟了过来。
就在这时,地平线的边际已然出现了一道黑线,无数连马俱甲的隋军骑兵从远处疾驰而来。
“西凉马孟起在此,胡狗受死!”
一身将袍大铠的马超手持天狼枪,一马当先,两只眼睛掩饰不住杀戮的渴望,直奔突厥军而来。
“叮咚,检测到马超进入骁勇状态,武力+6,基础武力100,当前武力上升至106。”
“常山赵子龙在此,挡我者死!”
咆哮声中,赵云催动胯下白马,手中龙胆枪一挥,与马超并驾齐驱。
“叮咚,检测到赵云进入豪勇状态,武力+7,基础武力100,当前武力上升至107。”
在马赵二人身后,是一万全副武装的隋军骑兵,他们排成一个整齐的方针,手中的马槊平举在前,马蹄飞奔,不断地加速,如风一般向着突厥军冲了过去。
突发树机能这个时候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他已经明白隋军的意图,先是拿最擅长打防御战的张巡统领步兵迎战,拖住他们陷入僵局之后,再出动骑兵给他们最后一击。
尽管突发树机能明白了过来,但是他仍然没有应对的方案。和张巡所部鏖战三个多时辰,别说是人,就是战马也已经筋疲力竭,再无结阵冲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