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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章三大势力?
    狄冬觉得心口里好像憋了一口气似的,出不来,压抑,更堵的难受。
    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家伙,羞辱了他们所有人。
    所以此时单膝跪在纱帘外边,满是屈辱又不得不服气的狄冬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怪你。”
    纱帘后边的人语气平静的说道:“这个叫金鱼的人也算御凌卫出身,如果不是他后来跟了太子殿下,那或许......他才是坐在镇抚使位子上的人。”
    狄冬听到这话心里一震,刚才那股憋闷好像一下子就散了不少。
    若这个叫金鱼的人真的就是陛下定的御凌卫镇抚使人选之一,那他输了也就真的不算什么了。
    可是金鱼实在是太年轻了些,年轻到让狄冬觉得人生果然还是有种种不公。
    “镇抚使大人,真的不理会此人?”
    “不理会,他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来干涉咱们的事就好......你该办什么就办什么,我交代的事不要松懈。”
    狄冬俯身道:“当年鬼市里那些人一直都很隐秘,这几年调查出来的事也足以证明,当初被灭掉的鬼市,只是最明面上那一层。”
    “鬼市最核心的东西是法器和材料的交易,当年流水的银两数额之大超乎想象。”
    他抬起头看了看纱帘里边,隐隐约约的,只是能看出个轮廓来,镇抚使大人的样貌他根本就看不清楚。
    哪怕镇抚使大人已经到任差不多三年了,可他们这些人还是没有一个见过镇抚使真面目的。
    当年他作为留守云州的御凌卫刀统之一,地位算是比较高了,可是那天一块镇抚使的腰牌漂浮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有任何依仗老资格的想法。
    这位镇抚使大人异常神秘,但对御凌卫过往的事又无比了解。
    所以狄冬推断,镇抚使大人本就是御凌卫的人,只不过,是御凌卫中最为隐秘也最为可怕的那批人之一。
    “现在已经有些线索。”
    狄冬道:“属下查到有个家伙藏身在码头苦力之中,看似寻常无奇,可有一天他按捺不住去了一趟榴花巷,那里有他养的一个女子,寻常的苦力,平日连顿肉菜都舍不得吃,哪有闲钱包养女子......属下想请示镇抚使大人,是不是直接动手把他拿了问问。”
    沉默片刻,纱帘后边的镇抚使大人像是点了点头。
    “动作干净些,不要招惹是非,如果此人混迹码头,说不得会牵扯到青鸟楼......青鸟楼的大当家庄君稽是太子殿下结义兄长,牵扯进来不好。”
    狄冬再次俯身:“镇抚使大人放心,属下办事必然不会节外生枝。”
    领命之后,狄冬随即着急起来一批手下,这些御凌卫的人经历了那么多风浪后还能活下来的,基本上都可以算作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也许他们的修为境界不算高手,可是综合素质绝对一等一的好。
    这批人在天黑之后聚集起来听候调遣,半个时辰之后散去各自准备。
    到了快子时的时候,三个五人队已经在榴花巷埋伏妥当。
    本来他们的本意是就一直等着,那挑夫什么时候来榴花巷就什么时候动手。
    他们不知道挑夫武力如何,只能是寻找最合适的时机下手,而最合适的时机,当然是挑夫在女人肚皮上蛄蛹的时候。
    谁想到他们运气好的出气,才布置妥当不到一个时辰,挑夫竟然鬼鬼祟祟的来了,把门拉开一条勉强容人的缝就钻了进去。
    狄冬站在一棵树上用千里眼看着,见那民房里灯火亮起来,很快两个人影就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他弹飞了一个响哨。
    这哨子做的极为精巧,发出的声音和鸟叫声几乎一模一样。
    信号一出,埋伏在院子周围的御凌卫随即同时行动。
    两个御凌卫悄悄靠近到窗台下边,一人将窗户纸悄悄捅破个小洞,另一个将迷药丢了进去,片刻后这屋子里就烟雾缭绕起来。
    咳嗽声出现的那一刻,另外两名御凌卫用长刀劈开门挡,他们已经服过解药,口鼻也被黑巾蒙住,进门之后直奔里屋拿人,动作迅速配合默契。
    原本以为会在里屋看到两个赤-条条的人,结果那两名御凌卫一进门就看到一道白光。
    刀光一闪即逝,两名御凌卫连反应都没有便人头落地。
    屋子里,挑夫看着倒下去的尸体冷哼一声。
    院子外边,六名御凌卫正在戒备,可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就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三个人比他们来的还要早,而且连一点气息都没有暴露。
    三个人身上覆盖着一层特殊的披风,人爬伏在墙根下边,完全看不出来是人,还以为就是正常的略显高低不平的土地。
    三人抬起手同时点射,六名御凌卫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被射杀,每个人,都是咽喉位置连中两箭。
    站在树上的狄冬看到了这一幕,所以脸色大变。
    他刚要下去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很轻的咳嗽。
    这一瞬间,狄冬感觉自己的头皮都炸开了。
    因为那咳嗽的声音实在是太近了,就在他耳边一样。
    以至于狄冬不敢回头,也没想着出手杀敌,唯一的反应,就是向前跳出去试图躲避危险。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危险又怎么能随随便便躲开?
    一个时辰之后。
    艾悠悠脸色有些阴森的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人,似乎即便听到了合理的解释他还是不能接受。
    “东主,属下被发现了,这也是......迫不得已。”
    挑夫抬起头看向艾悠悠,嗓音微颤的说道:“请东主再给属下一次机会,留属下一条命,将来需要属下赴死的时候,属下绝不敢推诿不前。”
    艾悠悠沉默片刻后问:“人呢?”
    挑夫立刻回答道:“杀了十五个小卒,有个刀统被抓来了,就在旁边石室,人还昏迷着。”
    艾悠悠吩咐道:“把人带过来。”
    挑夫连忙起身把狄冬带了过来,一指点在狄冬身上,剧痛之下,狄冬醒了过来。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若你如实回答,我非但不杀你,还会留下你委以重任,自此之后,保你富贵一生。”
    艾悠悠的话显然没有打动狄冬,他虽虚弱,却还想朝着艾悠悠啐一口吐沫......他认出了艾悠悠,所以震惊,也觉得不可思议,更多的则是愤怒。
    可惜的是,以他的实力什么都做不到。
    在他张嘴的那一瞬间,艾悠悠从旁边拿了个烛台过来捅了进去,燃烧着的蜡烛直接戳入狄冬嘴里,狄冬立刻就剧烈挣扎起来。
    艾悠悠一只手按住了狄冬的头顶,以强大的实力压制着狄冬的精神。
    “我......不知道镇抚使大人是谁,从未,从未见过他真面目。”
    艾悠悠听到这个答案后点了点头,显然他不是信任狄冬而是信任自己的手段。
    “你们出去。”
    艾悠悠一摆手。
    挑夫和教书先生两人躬身退出,艾悠悠随即捏住了狄冬脉门。
    “近武岳境......差一丝而已,倒是个不错的练手的东西。”
    艾悠悠自言自语一声后,一把将狄冬的上衣撕开,他稍一沉吟,开始用手指在狄冬身上写写画画。
    他指尖如刀尖,片刻而已就在狄冬身上刻下来一篇符文法阵。
    随着他稍一发力,内劲进入符文法阵的瞬间,狄冬突然就开始哀嚎起来,那声音歇斯底里。
    下一息,狄冬的身躯砰地一声爆开,别说血肉,连骨骼都被炸成了碎渣。
    又不久之后,地上的肉泥开始化作血水。
    艾悠悠很满意。
    他对符文之术只是才刚有涉猎,杀死一个半步武岳境的高手竟然如此轻易。
    刚才他注入进符文法阵的修为之力,不过是与拔萃境初期的水准相似。
    “随随便便就能跨境一战。”
    艾悠悠心说果然符术才是最可怕的修行,一旦大成再配合修为之力的话,哪有不成为天下第一的道理?无敌之境,就在眼前。
    “你们两个进来。”
    艾悠悠吩咐一声。
    挑夫和教书先生同时进门,同时俯身问道:“东主有何吩咐?”
    艾悠悠道:“既然你们已经动了手,想瞒住是不可能了,既然瞒不住,那就索性让水变得更浑浊些。”
    “你们两个安排,想办法让御凌卫的人在青鸟楼的地盘上找到那些御凌卫的尸体。”
    他看向挑夫:“只这样,不可能让御凌卫与青鸟楼出现矛盾,毕竟,他们现在都效忠于林叶......就算现在不都是,将来也都是,所以不会撕破脸,他们之间也没道理互相敌视。”
    挑夫俯身道:“属下差不多明白东主的意思了,属下马上就去安排。”
    艾悠悠道:“水变浑了,藏在水下的人比没人搅浑水的时候还要安全些......最好,你们能多生擒几个高手回来,我要试试符文的力量。”
    挑夫道:“那个御凌卫的镇抚使,最多是武岳境,若我们三个合力,有把我将其生擒。”
    教书先生道:“庄君稽是武岳境,若是能把庄君稽生擒回来,对于东主修行符文必杀之术要更有用......最好,是把那个镇抚使和庄君稽都抓来。”
    艾悠悠道:“你们三个不要去打庄君稽的主意,我自会安排,需要你们的时候,我也会让你们做好准备。”
    他示意挑夫和教书先生可以走了。
    “想在我面前躲猫猫?”
    艾悠悠自言自语道:“普天之下,又有谁比我更懂得什么叫藏好?”
    他看了一眼地上竟然被烘干了似的痕迹,眼神里的光彩更加浓烈起来。
    刚才的符文法阵,轻而易举的做到了武岳境初期都难以做到的杀人不留任何与己有关的证据。
    人变成了肉泥,肉泥变成了血水,血水很快就被烘干了一眼,地上的痕迹还在,却连点血腥味都闻不出。
    “来人。”
    艾悠悠朝着门口吩咐道:“去把龙游请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和他商议,告诉他,若此事办成的话以后他也不必躲躲藏藏了,可以随我离开大玉,我带他去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半个时辰后。
    一家酒楼的后厨,有只鸽子飞过来落在后窗窗口,那个看起来一身汗水的厨师看了鸽子一眼,虚空一握,鸽子就被他抓到身前。
    摘下来个纸条仔细看过,厨师的脸色就微微有些变化。
    片刻之后他把那只鸽子丢给徒弟:“一会儿炖个汤,加钱卖给今日那个吹嘘如何如何有钱的客人。”
    说完后他抓了毛巾擦去汗水,然后就吼了一声:“都干什么呢!动起来,前边那么多客人等着上菜,你们都不想干了吗!”
    有个厨子压低声音问道:“将军,是不是......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