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浅浅笑道:“那句话啊?我说了好多。是接我下班那些事吗?我故意那么说的,好让她死心啊,你越是对我好,她就越没希望不是吗?”
晏律吸了口气:“我说的是最后一句。”
什么顺路接她下班,找借口约她吃饭,这倒也罢了。可她竟然说,他除了长的好看,也没什么嘛。
温酒故作糊涂:“她对你的认知还停留在长相上,这一句?”
“......”
晏律很没脾气地转身出去了。
温酒忍着笑,刷牙洗脸,躺进被窝里,打算好好睡个午觉。一觉醒过来,温酒发现已经下午四点了,起来梳好头发,便下了楼。
爷爷奶奶都不在,孙梅说他们带着欢欢出去到朋友家串门拜年去了。
温酒睡了一下午,便打算去前面公园走走,走到大门口又想起来,晏律说过,无论去哪儿都要告知他。于是便发了个短信过去。
片刻功夫便收到回信:你等我下楼。
温酒只好站在廊下等着,不多时,晏律从楼上下来,走到她跟前,“走吧。”
“你也去?”
晏律睨了她一眼,“你知道形影不离是什么意思吧。”
“我就去面前的公园走走,哪也不去,一会就回来。”
晏律冷冷道:“你觉得郁芊芊看到你一个人去公园散步,她会怎么想?”
温酒只好笑了笑,和晏律一起走出了大门。
一出院门,晏律的手便放在了温酒的肩上。
晏律一本正经道:“她的窗户正对着这儿,不好意思,我怕她在看。”
他掌心悬空,只是指尖轻轻搭着,这种看上去亲昵实际上疏离的姿势,让温酒毫无压力,就像是她有时候会把手搭在许瓒的肩上一样。
两人走下石桥,进了公园有树木遮挡,晏律便松开了手。
温酒也放松起来,沿着林间的石子路便走便看,虽然是冬日,但公园里种着长青的树木和灌木,依旧景致很好。晏律保持着两三步远的距离,默默跟着她。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悄悄的公园中偶尔会有麻雀飞过,落到地上找食,见到人来又赶紧蹦起来,小心翼翼的样子特别有趣。
温酒走到公园的东南角,发现这里还有一个池塘,周围围着木栏,中间修了一个小亭子,若是夏天,定是凉风习习的十分舒适。
池水结了冰,光亮亮的仿佛一个大镜子,温酒站在小亭子的台阶上,一时好奇,伸脚去踩冰面,想看看结冰厚不厚,结果脚尖刚伸出去,腰上便横过来一条胳臂,一股大力将她往后一带,她被晏律紧紧搂住了。
温酒一靠进他的怀中,顿时便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和他牵手,搭肩都觉得没什么,可他搂着她的时候,腰间传过来的强硬的力道,还有鼻端闻见的男性气息,身后紧靠着的坚硬的胸膛,让她觉得那里有点不对。
她扭过身,想要顺势脱离晏律的搂抱,可是晏律的胳臂并没有立刻放开她,瞪着她道:“你几岁了?”眼神和说话的语气简直跟对待欢欢差不多。
温酒突然被他这样搂着,一时竟然不好意思和他的对视,低声道: “我有分寸,不会掉下去。”
“那可不一定,我可不想大冬天的跳冰洞救人。”
这句话凶巴巴的,但他话里的意思,却让温酒心念一动。她要是掉下去,他会救她,即便她气了他这么多次。看来他心地不坏,是个面冷心热的男人。
温酒干笑:“谢谢,不用你救,我自己会游泳。”
晏律瞪她一眼,悻悻地收回了胳臂,心里是一阵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她这也会,那也会,看来是完全不需要男人了。
两人在公园里逛了半个小时,温酒的脸颊被冷风吹得有些微红。
晏律解下围巾拿在手里,犹豫半晌又戴了回去,说道:“回去吧。”
温酒道:“我想多走一会儿。”
晏律蹙起眉头,“小心感冒。”
“我才没那么娇气。”
晏律睨她一眼:“我冷,总行了吧。”
温酒只好和他一起回去。走上石桥的时候,晏律却没有向来时那样搭肩,而是握着她的手。
温酒发现他的手比自己的还热,随口道:“你不是说你很冷么?手这么热。”
晏律哼道:“我发烧行不行啊?”
温酒哑然失笑。这别扭男人。
上了楼之后,两人各自往房间走,突然郁芊芊的房门打开了,她抱着胳臂,笑笑地看着两人,“好奇怪啊,你们不是热恋中,怎么不住一个屋子。”
温酒纵然机敏过人,也挡不住郁芊芊这火爆的突然一击,窘得脸上一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一旁的晏律却慢悠悠道:“我倒是很想,她不肯。”
就算知道他是做戏,温酒也一下子脸色通红。
晏律说这句话本是为了应付郁芊芊,并无他意,而当他看到温酒的表情,心里却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温酒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清冷从容的模样,气场强大到无懈可击,晏律屡次三番的被她调戏,调侃,调、教,想要反击却找不到她的弱点,而现在,他竟然看到她脸红了。
好不容易无意间扳回一局,晏先生怎肯放过乘胜追击的好机会,他眯起眼眸,认认真真地问:“酒酒,你肯吗?”
作者有话要说:一定是这两天抽了,所以大家没看到我上一章的作者又胡说,没有让人家美梦成真,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