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燃和众多姑娘的注目礼之下,那辆乌拉尔挎斗摩托在隔壁的院子里稳稳的停了下来,紧跟着,摩托车上的那个男人也抬腿下车,不紧不慢的取下头盔挂在后视镜上,随后从挎斗里拎起一个硕大的旅行包。
与此同时,洛拉在卫燃的示意下,招呼着陆欣妲帮忙,给正在啃骨头的狗子贝利亚戴上了嘴套。
话都没说完的格列瓦也在卫燃点头之后,放下酒杯起身,迈步走到两座院子中间的电磁门旁边,一边热情的和对方打着招呼,一边刷卡打开了电磁门,邀请对方走了进来。
「你好,维克多同志,我是查宁,查宁·白兰度,亨利·斯皮尔生前最好的朋友之一。」
离着老远,这个金发中年白人便主动而热情的朝着卫燃伸出了手,用熟练的法语中夹杂着一个发音格外标准的汉语单词「同志」和他打了声招呼。
「您好,查宁...查宁同志。」
卫燃举止得体的和对方握了握手,「请坐吧,另外,您为什么用同志来称呼我?」
「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好的吗?」
查宁说完不等卫燃回应,便举起左手,展示了一番他手背上显眼的纹身。
齿轮、镰刀、锤子,以及锤头上「cpusa」这么一串大写字母便是这个覆盖了几乎整个手背,并且将锤柄一直延伸到了手腕上的纹身全部。
「这个理由足够了吧?」查宁自豪、骄傲的说道,「我是一名党员。」
「当然足够了」
卫燃在认出那个纹身之后立刻点了点头,对方确实有理由用「同志」这个称呼,即便他尚且不是其中的一员,但他好歹是个光荣的共青团员。
更何况,这位党徽身上纹的查宁还自称是已故的亨利的朋友。
即便以上这些信息暂时都无从辨别真假,更无从分辨这个人来意的善恶,但至少明面上总要表现出足够的善意才行。
也正因如此,他的态度也热情了许多,「请坐吧查宁同志,要来一杯果酒吗?是亨利的家人送来的礼物。」
「谢谢」
查宁又飙了一句汉语,这才在餐桌边坐下来,与此同时,卫燃也招呼着洛拉帮对方倒了大半杯的果酒。
借着杯子里的酒,卫燃和查宁一番交流也总算知道了对方的来历。
按照查宁自述,他的哥哥曾是亨利的战友,两人都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参加了海湾战争。不幸的是,他的哥哥并没有活着从战场上回来。
这是他和亨利的第一层关系,第二层关系里,查宁的表姐和亨利不但是大学同学,而且还是他的第一任妻子——那个死在911里的美国女人。
在第三层关系里,查宁和亨利还合伙经营着一家位于美国的古董武器拍卖公司。
就在不久之前,这家拍卖公司属于亨利的那40%的股权才被亨利最小的女儿,一个同样名叫凯特的姑娘继承。
而在第四层关系里,查宁除了是亨利最小的女儿凯特的「表舅」之外,还是她的教父和事实意义上的养父。
按照查宁的表述,亨利的第一任妻子遇难之后,他们最小的女儿都还没断奶呢,只靠亨利自己根本养不活那个孩子。
简言之,是他和他的妻子把那个名叫凯特的姑娘养到了成年才还给亨利的。
「所以查宁同志这次来是...」
「首先」
已经在卫燃的陪同下喝光了第三杯果酒的查宁解释道,「首先,我要感谢你对亨利的帮助,完成了他一直以来的遗憾。
不瞒你说,我是陪着凯特和她的哥哥姐姐们一起去法国拜谒过那位凡妮莎女士的墓地,并且和亨利的第二任妻子凯特聊天
之后才知道你的存在的,从那时起我就迫切的想和你见一面了。」
说到这里,查宁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而且这些果酒其实就是我帮着送来喀山的。」
「原来是这样」
卫燃恍然大悟般的感叹道,实则却在等着对方继续说出其他想见自己的真正理由。
「我来拜访您的第二个原因,是希望您能同意,将亨利收藏的那些军事古董中的一件送到我的拍卖公司参加拍卖。
这本来是亨利已经答应我的,而且已经进行了宣传的,最重要的是拍卖会就在五月底,我已经来不及寻找替代品了。
坦白说,很多人都是冲着那件收藏品才愿意参加这个月月底的拍卖的。」
似乎是生怕卫燃拒绝,查宁在他开口之前连忙说道,「当然,只要您愿意让那件拍卖品送拍,无论最后成交价是多少,我们的拍卖公司都不会收取任何佣金的。
简言之,您完全可以参加月底在美国举行的拍卖并且买下那件收藏品。
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运输费用和您以及您的随行朋友的差旅费用。
维克多,就当去美国度假了怎么样?」
闻言,卫燃看向玛尔塔,趁着安菲萨给穗穗等人翻译刚刚那段对话的功夫,换上俄语问道,「玛尔塔,拜托亚历山大先生运回来的那些古董武器到哪了?」
「昨天就已经抵达彼得堡港口准备报关了」
专门负责盯着这件事的玛尔塔立刻说道,「预计明天晚上就会装上货运列车,最早后天中午就能送到喀山。」
闻言,卫燃又看向查宁,换上法语解释了一番,随后才好奇的问道,「查宁,不知道是什么收藏品让你这么着急?」
「一支步枪」
查宁开口说道,「准确的说,是一支原型枪,发射6毫米x732钢壳弹的斯通纳63a型步枪。」
似乎是谈及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查宁主动解释道,「那不是一支成功的步枪,它使用的弹药也不是成功的弹药,否则的话就不会有今天比英国皇室血统还乱的ar系列步枪以及5.56nato系列弹药了。
可也正因如此,那支原型枪就显得格外珍贵以及具有收藏价值了。」
「原则上我没有意见」
卫燃尽量让自己的敷衍显得更真诚一些,「不过刚刚我也说了,那些武器最早也要等到后天才能送到喀山,而且我并不确定您提到的那支原型枪在不在那些货柜里。所以如果您等的及而且愿意赌一把的话,不如在喀山等一等。」
「没问题!没问题!」
查宁立刻激动的应了下来,却好似根本没有听出来话语里的不确定因素——「那支原型枪在不在那些货柜里」。
对于卫燃来说,在没有核实这位主动找上门的查宁的身份之前,别说那支枪会不会出现在货柜里,那些货柜能不能抵达喀山都是另一码事。
谈完了正事,卫燃也顺势问起了对方车子上的那些小旗子是怎么回事。
答案出乎意料的简单,那辆摩托车是他凭借自己的党员身份从cprf在喀山的办事处借来的。
自然,那三面小旗子,也是借车给他的人为了表示友好和团结自作主张插上去的。
当被卫燃问及为什么要借这么一辆挎斗摩托的时候,查宁则耿直的给出了一个「当然是因为我喜欢摩托」这么个根本无从反驳的理由。
一番交谈还算愉快的交换联系方式,并且约定了等那些军事收藏品到达喀山之后就联系他过来寻找那件等待送拍的原型枪,查宁也婉拒了卫燃给他安排酒店的好意,独自驾驶着那辆摩托车离开了图书馆所在的院子,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
中。
不等卫燃开口询问,安菲娅便主动说道,「已经核实了,查宁确实是cpusa的成员。」
「谢谢」卫燃话音未落,已经掏出电话拨给了卡洛斯律师。
「维克多,让我猜一猜,你给我打电话是因为查宁·白兰度先生...不,应该说查宁·白兰度同志?」
电话刚一接通,卡洛斯律师便未卜先知般的问道。
「他刚刚告辞离开」卫燃委婉的承认了他打这通电话的意图。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卡洛斯律师主动介绍道,「查宁同志算是已故的亨利先生最信任的人,但是同时他也是个怪人。」
「怪人?」卫燃不解的重复着对方话语里的一个关键词组。
「至少在美国人的眼里,他确实算是一个怪人。」
卡洛斯律师话虽如此,但语气里却并没有任何的嘲讽,「他公开崇拜毛和卡斯特罗,反对战争,尤其反对美国对外输出战争,不止一次的组织反战***,为此还不止一次的遭到了逮捕和调查。
在亨利先生活着的时候,我曾不止一次接受亨利先生的雇佣,通过法律途径一次又一次的把他从各种麻烦里捞出来。」
「所以是个理想主义者?」
卫燃直白的问道,那样的红色信仰在华夏代表着爱国、务实、创新和艰苦奋斗。
但是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却只能是理想主义者——即便他或许也深爱着他的祖国。
「至少在美国的环境里确实如此」
卡洛斯律师赞同了卫燃的形容,「一个想把美国改造成社会主义的人,不就是理想主义者吗?」
闻言,卫燃下意识的看了眼卡坚卡姐妹,后两者也在同一时间眼前一亮,并且相互对视了一眼。
显而易见,这三个k字头的编外成员想到了同一件事情上——这个人适合让海拉尝试接触一下,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把那个遥远的梦想给实现了呢?
「他想从那些曾属于亨利先生的收藏品里带走其中一样送上拍卖会。」卫燃直白的说道。
「确实有这件事」
卡洛斯律师也跟着将话题拉扯回来,「连你的
至于你是否愿意满足查宁的请求,维克多,这是你自己的事情,现在那些藏品都已经是你的了。」
「好吧」
点到为止而且已经得到了想要答案的卫燃再次换了个话题,双方在闲聊了一番凯特太太和亨利其他后人的近况之后便结束了通话。
直到这个时候,穗穗这才惊叹的说道,「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美国还有我们的人!」
「当然了」
卫燃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金毛狮王不也是我们的人嘛?我还有他穿着军装宣誓时候的照片呢。」
「我作证那是真的」
穗穗眉开眼笑的跟着开起了美国的玩笑,接着又问道,「那位查宁同志希望送拍的那个什么原型枪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卫燃坦诚的答道,他是真的不知道。
毕竟,他是历史学者,却并非亚历山大或者亨利那样的收藏家,更不是***。
想到这里,他扭头看向了玛尔塔,后者同样不等他发问便主动说出了实情,「那些收藏品昨天晚上就已经送到喀山了,现在全都已经送到季马的家里了。」
这也是卫燃当初把这份工作交给玛尔塔时的安排,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也为了那支金属羽毛笔不至于磨没了毛儿,他无论如何可都不会把那些收藏品摆在自己家里。
至于为什么送到季马的家里,明面上,他是打算向穗穗学习,用那
些武器给季马他们村子投资一座靶场,拉动他们村子的人多一项副业。
实际上嘛,只是为了以后他采购什么二战弹药方便一些罢了。若非如此,他大可以把那些武器送到红旗林场,那里就有现成的靶场,当然,那里也有更加详细严格的弹药使用和采购记录。
「过去找找?」卫燃主动发出了邀请。
「现在?」
穗穗立刻来了兴致,「趁着天气好,晚上我们去那座湖边露营怎么样?大家一起去!」
这次,都不等卫燃答应或者拒绝,其余的姑娘们便纷纷欢呼出声,一边讨论着该带些什么过去,一边三五成群的跑进笼罩在夕阳里的别墅里,各回各的房间换衣服。
「行吧」
卫燃无奈的补充了个已经失去了意义的回应,可惜,同样忽略了他的穗穗却已经忙着招呼安菲萨给她另外几个没有过来参加聚餐的留学生员工打电话一起去露营玩了。
老子的最后一块栖息地...
卫燃抽了抽嘴角,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已经换好了衣服的姑娘们动作麻利的将车库里的各种露营装备以及家里囤的各种食材乃至地下室里的各种罐头都挑挑拣拣的装上车,甚至还额外接了几大桶已经喝了大半天的果酒,显然是刚刚没尽兴准备晚上继续呢。
不止这些玩心大起的姑娘们,就连混混头子格列瓦都先走一步,招呼着他的小弟们,准备提前往那片露营地送一些他们最近才空运回来的热带水果,以及足够烧上一整夜的木柴。
当夕阳的脑瓜顶被远处的楼宇挡住,穗穗的另外七名员工也搭乘着一辆面包车赶了过来,并且当仁不让的接过了驾车的工作,载着包括卫燃和三只宠物在内,除了看见的巫师萨曼莎太太的所有人赶赴了季马的家里。
当他们一行二十多号人外加三只宠物以及十几号赶来帮忙的小混混赶到季马的家里的时候,季马的父母已经先一步得到消息打开了院子里的照明灯。
和这对老夫妻打过招呼顺便送上了从法国带回来的礼物,卫燃这才看向了这院子里并排摆着的那几个尚且打着铅封的集装箱货柜。
万幸,得益于当初装柜的时候就进行了详细的归档记录,所以根本不用全部打开,卫燃便在玛尔塔和陆欣妲的帮助下,找到装有那支原型枪的货柜。
亲自剪开铅封打开挂锁,等他拉开柜门,穗穗立刻招呼着姑娘们和那些小混混们一拥而上,你一箱我一箱的将货柜里的那些木头箱子全都搬了出来。
「36号箱」
玛尔塔接过陆欣妲递来的平板电脑喊道,「36号箱在谁的手里?」
「我!我这里!」
一个粉红头发的小混混立刻像是中了彩票似的开心挥舞着手大喊道,「老大!在我这里!哎呦!」
在这小混混的惊呼声中,格列瓦在他的后脑勺上不轻不重的来了一巴掌,不满的教训道,「要叫先生,维克多先生,我们又不是该死的街头帮派,不许用这么粗俗的称呼!」
「是!老大!我记住了!」
这粉头发的小混混立刻做出了保证,而格列瓦也满意的点点头,「等下去搬一箱火龙果送给你的爸爸妈妈。」
「谢谢老大!」那粉头发小伙子立刻感激的大喊道。
再看一点也没觉得哪里不对的格列瓦,这个最近混的风生水起的热带水果商人却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接过手下递来的撬棍,赶在一脸无语的卫燃和憋着笑的穗穗走过来之前撬开了那个被封死的木头箱子。
掀开木头盖板,卫燃慢条斯理的戴上一双橡胶手套,然后才将这个木头箱子里放着的唯一一支武器时给拎了出来。
在赶来这里的路上,他好
歹通过网络查了查有关这支武器的历史。
简单的说,斯通纳63和子孙万代的ar15算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前者之所以没能取代ar步枪,与其说是性能问题,倒不如说是两支枪共同的设计师,那个美国小石头的理念以及站队出了问题。
毕竟,这枪虽然在设计之初就是奔着「万金油」的岗位去的,但偏偏,这万金油在喜欢的人里是万金油,可在不喜欢的人眼里,往往也就意味着干啥啥不行。
「这枪很值钱?」同样已经戴好了橡胶手套的穗穗好奇的问道。
「不好说,不过我估计如果能送到美国估计很吃香,他们就好这口蝎子屎。」
卫燃一边猜测着,一边象征性的检查了一番满是黄油的弹膛,确定里面和弹匣里都没有子弹这才递给了穗穗。
「这枪可真丑」
穗穗接过这支油乎乎的枪一脸嫌弃的品评道,「又丑又沉,还油了麻花的。」
话音未落,她便将这枪放在了箱子盖上,转而蹲下来和卫燃一些翻捡着箱子里剩余的东西,并且饶有兴致的询问着这些东西的用处。
「这是替换的钢筋枪托和明显山寨了德国二战冲锋枪的下翻式折叠枪托,这个是配套的40下挂式榴弹发射器,看样子是专门给这个枪射击的,还有这个刺刀似乎也是,这一套下来估计确实能卖不少钱。」
卫燃一个挨着一个的拿起箱子里的零碎耐心的解释着,只不过很快,穗穗便没了兴致,站起身一边脱掉手套一边问道,「所以你决定把这套枪给那位查宁同志送拍了?」
「给呗,多少也能换点美元呢。」
卫燃无所谓的说道,「而且这玩意儿口径特殊,就算是想试射都不好找弹药,留咱们手里屁用没有。」
「要不是你先问问亚历山大先生,看看他愿意出多少钱买?」
穗穗出了个好主意,「我觉得那些收藏品清单都可以发给他,让他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稀有的型号。」
「你来?」卫燃同样站起来笑着问道。
「让我爸爸来!」
穗穗说话间,已经招呼着玛尔塔要来了平板电脑,一顿划拉将那份表格发到了自己的手机上。
趁着她和自己老爹沟通的功夫,卫燃也招呼着俩小混混帮忙,将这箱子抬到了他的装甲皮卡车上,随后又招呼着大家帮忙把那些刚刚抬出来的其他木头箱子从新装回货柜落上了锁。
都不用他提醒,这些可是以后这个村子经营靶场的底子所在,无论是格列瓦还是季马的父母都会把这些集装箱看守的格外严实。
找到了想找的东西,卫燃的装甲皮卡货斗里也神奇的多了几只半大的小猪以及一头自己跳上去的小山羊。
和众多姑娘们一起礼貌的告别了季马的父母,几辆车一窝蜂似的、离开村子开往了卫燃经常去露营的那片废弃伐木场。
与此同时,格列瓦也指挥着手下的小弟们,挨家挨户的给村子里的各家各户都送了一篮子即便在喀山城里都稀罕少见的热带水果。
顺便他还不忘把村子里那些游手好闲的年轻人都拎过来,认真提醒了一番别去林子里打扰那些财神们露营的兴致。
没错,确实是「财神」,这是他最近新学会的一个汉语单词。
其实就连他在图书馆二楼的办公室里,都不知道从哪学的摆上了一个华夏财神的瓷像和一个纯铜的香炉,一天三炷香的诚心供奉着。
隔三差五,这个混混头子还像是交保护费似的,虔诚的给那座财神像,烧上几沓从华夏超市买来的,折合单张价格和最小面额的卢布差不多的烧纸。
格列瓦对于财神有多虔诚,无论卫燃还是穗穗全
都不得而知,当初把那尊从华夏买的财神像当作礼物格列瓦,而且还胡诌了一套需要定期给财神大哥烧纸交保护费理论的季马同样不知道。
此时,在距离村子并不算远的那座废弃伐木场的湖泊边缘,那些姑娘们等穗穗亲自举起猎枪朝着头顶的夜空开了一枪吓走潜在的野生动物之后,立刻迫不及待的点燃了篝火,接着又在篝火周围,合力搭起了一顶顶五颜六色的充气帐篷。
这幕天席地之下,热闹的篝火晚会在弥漫开来的果酒香气以及烤肉香味中正式开始,那些被穗穗成功带偏了饮食和爱好的白人姑娘们,也你一首我一首的用带来的小音箱和话筒嘻嘻哈哈的唱起了荒野ktv。
不过,就在卡坚卡姐妹用德语合唱了一首《莉莉玛莲》之后,卫燃却接到了塔西打来的电话,并且从他那里听到了一个坏消息——马修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