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凯元等人以为此次劝进又失败之时,忽然之间,却听见张瑞说道:
“露山,一会吃完早餐就吩咐下去。如果以后再有将士找你们问话,就说六哥说了,打下南京就称王。问他们有没有信心跟着我一起去拿下南京城。”
张瑞的话犹如重磅炸弹的轰炸一般,让听明白过来的王凯元、马九路、钱露山等人一下子便喜出望外。
这是张瑞第一次明确表示松口,张瑞的称王下一步就是该确实他们的功劳封赏了。虽说张瑞一直在强调反清为先,但是终究没有比称王更让他们安心有盼头。
“是…是,六哥。”钱露山在回答张瑞的话时居然会不自然地口吃了起来。
张瑞看着众人喜悦的表情,忍不住在嘴角边微微的笑。
一直以来他都担心着称王以后会不会造成大量的腐败以及军队的战斗力下降。同时他也担心自己会不会犹如太平天国一般成不了事情。
不过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毕竟他一手创立的剿匪军哪里会是太平天国所能比拟。
“这打下南京还要好一段时间,现在大伙还是继续说说这攻打荆州城之事吧!”张瑞说道。
……
荆州城,将军署內苑
“将军,你的药…”
此时,一个身穿青色衣裳的貌美少妇正端着一碗满承着中药药碗递给尚嘉保说道。
“嗯…”
尚嘉保很自然的应了一声,接过了药碗。深吸了一口气,几口便把这药碗中黑色的中药给喝了下去。随即吐了几口口水说道:
“它娘,这药还真够苦的!”
“这良药苦口嘛!”少妇看着尚嘉保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说道。
“是啊!”尚嘉保忽然之间叹了叹气,似乎在想着什么。
“良卿,如果这城要守不下去了。你就换身衣服到府外的宅子躲躲吧!这城外虽说是反贼,但是不扰民方面的确比我大清要强上一些。再加上你是汉家女子,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尚嘉保对着房中的这小妾无奈的说道。
“将军,何须悲观。我始终相信将军能打败城外的反贼。”却是尚嘉保的妾室徐良卿安慰着他道。
由于朝廷需要控制手握重兵的大臣,一般外放的将军或者重臣都需要把家人留在京城为质。所以尚嘉保只能是在荆州娶一房妾室以慰寂寞的心。
尚嘉保官至驻防将军,身边的妾室自然不少。如果是其他的妾室,说不得尚嘉保直接一刀就捅死了事。
但是这徐良卿却是最得尚嘉保欢心,尚嘉保不忍徐良卿在城破后跟着自己受罪,这才会把最坏的打算跟她说。
“咚…咚…咚…”
此时,府外隐约传来了鸣鼓之声。
顷间,尚嘉保还没有来得及跟徐良卿再言其他,却听到门外传来报信兵的声音:
“将军大人,反贼过攻城了。”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尚嘉保对着门外一声呐喊,也不再与徐良卿多言,便起来就出了门去。
一路过去,街道上却是没有百姓在行走。望着街道两旁紧闭着的店铺,让人不由得想起“萧条”一词。
“咚…咚…咚…”
随着到城墙的距离越来越近,尚嘉保可以很清楚的听见城外剿匪军的鼓声。
“情况如何?”此时被带往南纪门的尚嘉保急忙对着城门守将巴林.石留问道。
由于在前几次剿匪军进攻中都是南纪门为主力,所以尚嘉保自然也就以南纪门为主。
“回将军,不知道为何,目前反贼都只是试探性的进攻,没有全力攻城的意思。”巴林.石留对着尚嘉保躬身回答道。
“这反贼如此作态,是何用意呢?”尚嘉保听完巴林.石留的话不经意的疑惑了起来。
“会不会是他们主力不在南纪门,转移到别的城门去了?”尚嘉保再次提问道。
“这个卑职就不清楚了,反贼人马实在太多了。这满上遍野都是他们的人马,卑职也实在不好推断。”巴林.石留也只能是无奈的回答道。毕竟战场上人数过万,看起来就是人山人海一般。
“的确,看来得吩咐其他城门的守将多加注意才行。”尚嘉保满脸担忧的说道。
刚刚吩咐完事情的尚嘉保正准备到翁城内城墙女墙凹处,准备望外眺望一番战场情况。
“报…”
此时,內城墙城道上传来高声的呐喊。只见一个报信兵快速来到了尚嘉保的面前跪下。
“所报何事?”尚嘉保对着跪在城道上的报信兵问道。
“禀报将军,守备刘大统带人杀死了木参领,打开了安澜门放了城外反贼进城了。”报信兵急忙回答尚嘉保说道,脸上也是一脸的焦急之色。
“什么?”尚嘉保不敢相信的喊了出来。
“刘大统,你这个狗东西,居然敢背叛我大清,始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果然这汉人就是不可信。”尚嘉保一脸怒气瞬间爆发出来,恶狠狠地说道。
“泰丰,立刻从这里抽调两千将士去支援安澜门那边,务必尽可能的拖住他们进城的速度。我随后就带更多的人手去支援你。”
“是,将军大人。”尚嘉保身边跟着巴尔虎.泰丰立马回答道。随即对着他身后的几名亲兵喊道:“你们几个,跟着我去抽调人手。”
“嗻…”
“将军,这里抽调两千人马,反贼要是攻城,恐怕难以守得住。”巴林.石留警惕道。
“就是把命丟在这里也得守。如果堵不住安澜门,守得住这里又能如何?”尚嘉保此时已经没有好声色回答巴林.石留。
“嗻…卑职就是把命留在这里也会为将军挡住反贼的进攻。”巴林.石留立刻跪拜在地上回答道。
“嗯…”
然而,尚嘉保还没有来得及欣慰的回答完巴林.石留,却又传来了一声呐喊声:
“报…”
又是一个报信兵正在快速通过城墙道,急跑到尚嘉保面前跪了下来。
尚嘉保看着这个跪在地上的报信兵,心中再次升起极度不详的预感。
只见尚嘉保对着这名报信兵问话都不自然,声音中居然带着些颤抖地问道:
“你所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