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有话要说。“爱新觉罗.永琪突然间大喊道。
突然间被爱新觉罗.永琪这么一喊,哈尔吉.桂敏以为爱新觉罗.永琪是准备放弃抵抗了。于是便笑着说道:“五阿哥,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能束手就擒,起码能让跟在你身边的这些人留下一条命来。”
“呸,你这狗一样的东西,也配跟我说话?”爱新觉罗.永琪对着哈尔吉.桂敏大骂着道。
“我八旗正蓝旗的勇士们,我知道你们并不是一心想反我大清的,你们只是受了这狗东西的摆弄而已。现在我,爱新觉罗.永琪以我爱新觉罗家的名义向你们承诺,只要你们现在迷途知返。我大清国绝对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爱新觉罗.永琪大声嚷嚷着喊道。
或许是爱新觉罗.永琪的话过于突然,使得哈尔吉.桂敏部下的一些正蓝旗的士兵纷纷议论了起来。
如果这些话是达络克.鄂尔多甚至是钮祜禄.傅森,这些正蓝旗的士兵都会不屑一顾,但是如今说话的却是爱新觉罗.永琪,当今的五皇子,还是皇帝最为喜爱的儿子。那他们就觉得可以考虑考虑了。
不可否认,剿匪军是很强。但是他们大清国也不至于是完败到无法抵抗的地步,而且让他们这些原本就是高傲的满人,突然间就要与以前那些看不起的汉人平起平坐,他们心中更是不服。
哈尔吉.桂敏要投反贼,许多正蓝旗的士兵自然是心中有所抵触。只不过上面的将领投降了,他们如果不跟着,只能是被大清朝廷所杀。
可如今他们得到了爱新觉罗.永琪的承诺,原本那还没有坚定跟随哈尔吉.桂敏投降的心,此刻正是摇摆不定了起来。
这时,合围起达络克.鄂尔多部队的正蓝旗士兵犹豫了起来,纷纷在各自相望着,猜测着自己该怎么选择才是最合适的。
自古皇家,在百姓心中便是一言九鼎的存在。这关系到一个信仰的问题。也正是这样,所以没有任何正蓝旗的士兵会怀疑爱新觉罗.永琪所说的话,他们所犹豫的只不过是是否应该投降剿匪军而已。
而剿匪军所给他们的好处不过是留下他们的性命,以及未来他们家人的自由。但如果大清不灭,他们依旧是大清的国本,骑在汉人头上的满人大爷。
不可否认,他们是打心里更愿意跟着大清。但同时,他们也见识过了剿匪军的厉害。看过那些因为心存侥幸而不降的满人被剿匪军杀得人头滚滚的血腥场面。
这似乎是最艰难的抉择。
“你们都不要被他骗了,他们爱新觉罗家的话不可信。”此刻,身在队伍中的图门.时大声喊道。
“是谁?胆敢在这里说大逆不道的话,我爱新觉罗氏身为皇室,说话一言九鼎,怎么不可信了?”被人质疑的爱新觉罗.永琪大声叫骂道。
“谁不知道你们爱新觉罗氏最爱秋后算账,说话怎么可信?你现在处在我们包围当中,当然说不追究,一旦事情过后,你肯定得追究起责任。就算你是说你不追究,到时候也会说朝廷追究,我们这些人都得被砍得人头落地。”图门.时反驳道。
“你是不是没听懂,我刚刚说的是,我以我爱新觉罗家的名誉承诺,绝不追究你们的责任。如此,朝廷怎么敢说追究?”爱新觉罗.永琪辩解道。
“哼,你好大的口气,以你爱新觉罗家的名义,你以为你是皇帝吗?你是爱新觉罗.弘历吗?不然你凭什么能保证爱新觉罗.弘历不追究呢?他要究竟你要怎么办?”图门.时质问道。
“对呀,五皇子怎么说也只是一个皇子,要是皇帝要追究他也没办法...”
“嗯,不错,怎么我刚刚没有想到这点...”
“的确是,皇帝要追究的话,一个皇子说的话算个屁...”
瞬间,刚刚还有意倒向爱新觉罗.永琪的那些正蓝旗的士兵又再次议论了起来。
毕竟,他们已经算是叛逆谋反了。
而且,就算是朝廷真肯放过他们一条生路,但是他们最低也得流放宁古塔,发配给披甲人为奴。
如果是这样,还不如杀了他们得了。
随着图门.时的质问过后,刚刚队伍中那些心中还在摆动着的正蓝旗士兵,此刻总算是想好了自己该怎么选择。
这时,又听见图门.时继续说道:“别说你只是一个五皇子,就算你是乾隆皇帝在这里,你说的话我也不信。你们爱新觉罗家骗的人可不少,我可不会傻傻的相信你们。”
“哦?图门.时,这话怎么说呢?他们骗过你什么吗?”一旁的哈尔吉.桂敏闻言后,很是好奇的问道。
“桂敏大人,他们骗的不是我,而是当年帮他们打下天下的吴三桂等人。”图门.时对着哈尔吉.桂敏作揖说道。
“当年他们爱新觉罗家还未得天下之时,曾承诺吴三桂等人,只要打下南明的江山,便划地封给他们,设立三藩。结果呢?大家都知道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连帮他们打下天下的人都能这样对待,而我们这种无名小卒,还指望入他们的法眼吗?以后对我们还不得过河拆桥,杀我们还不得跟杀鸡一样?”
哈尔吉.桂敏听图门.时这么一说,总感觉哪里不对,但他又琢磨不到到底是哪里不对,隐隐约约似乎还觉得图门.时说得好像还很有道理。
可怜的是,不单哈尔吉.桂敏如此,连其他的正蓝旗士兵听到图门.时的话时,也觉得他说的似乎很有道理。甚至,连达络克.鄂尔多队伍中的一些正黄旗的骑兵也暗暗地觉得图门.时说得似乎也没错。
那就是,他们爱新觉罗家的人说话言而无信,卑鄙无耻。
而爱新觉罗.永琪被图门.时这么一说,竟也哑口无言了起来。
这撤三藩,对百姓而言,应该算是好事才对,怎么到了这人的嘴里却成了他们爱新觉罗家说话言而无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