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夸奖之言,她如画的眉眼间便染上一丝狡黠,整个人就鲜活了起来,叫秦致一时看花了眼,仿佛见着了当年的庶妹,一时间有些怔忡,望着她的目光就有些痴了。
只他那目光,落在顾妙儿身上,把顾妙儿给羞得不行,她拿着手掩了半边脸儿试图躲避他的视线,“你、你如何这般看我!”
小姑娘家家的,含嗔带怒的更为鲜活,仿佛那个人瞬间就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叫他忍不住朝前伸手——小姑娘见他将手伸过来,慌忙地站起身来,白了一张俏脸儿,“你好生无礼,竟、竟……”
她一时说不下去,就起了身要扭着腰儿要离开。
总算是叫秦致清醒了些,看向小姑娘的目光便复杂了起来,“你别怕,姑娘瞧着像极我一位故人,方才将姑娘当成了她。”素来未同任何人低过头的国公爷,竟然还能同人低头了。
他语气轻淡,叫她听得耳里一凉,好似通过他的话了解到他那股子怀念的心情,她向来乐天,自小被父母纵着大的,也就没有多少防人之心,他这么一说,便就轻易地信了,还装个老气横秋地点点他,“你可不能这般,也就我胆子大些,不然你可把人给吓坏了!”
“你说得对,”他温和了面容,眸光里含着留恋,好似要将她的面容给记在心上,在无数个夜里他辗转反侧,身体滚烫得睡不着只能自个儿抚弄自己也求不得那点子解脱,他端起茶来浅浅品尝,竟觉得那味儿也似乎染了她手上的馨香,也同庶妹一般的香,这让他隐隐警觉起来,“多谢你指教。”
她当下就红了脸儿,便起来要走,“我走了呀。”
他也没拦她,就看着她走。
桃红在外头一直转来转去,见自家姑娘好好儿地出来,就赶紧儿地松口气,“姑娘,要不趁嬷嬷不在,我们就下山去看看表公子?”
闻言,顾妙儿到冷了脸儿,“不去,不去,就不去。”
桃红有些心急,“姑娘,可不能这样儿,表公子待你可一片儿真心诚意,不能叫他伤了心呀。”
她撅了嘴儿,想着平时表哥待她是极好,可思及舅母那嘴脸,她便不乐意起来,“舅母那脸儿,我可不想瞧。”
桃红自然就劝她,“姑娘,可不敢这样,伺候公婆都是应当的,表公子待你好不就好了嘛?”
顾妙儿揪过一根狗尾巴草捏在手心玩,“桃红呀,听说好有些人家都是娶了人家姑娘进门都叫贴身的丫鬟都做了姨娘,你是不是也想当表哥的姨娘呀?”
桃红暗暗心惊,怕自己叫姑娘看出来心思来,忙不迭地摇摇手,“姑娘,您可冤死婢子了,婢子就盼着您同表公子和和美美,将来也好叫婢子给小公子当奶娘,叫小公子喝婢子的奶,也是婢子的荣光了。”
顾妙儿年少,听着这话面颊飞上两朵红晕,作势去捂桃红的嘴,“胡说甚么呢,还不快住嘴。”
桃红笑着躲开了,便去了卧佛寺里的小和尚打听,才晓得青山书院竟离此地不远,坐上马车也就喝盏茶的功夫就到了,立时就同顾妙儿说了,“姑娘,山下就有马车,不如我们叫了马车过去?”
顾妙儿心里念着表哥,闻言一张俏脸顿时就绯红起来,羞羞答答道,“嬷嬷并不乐意我同表哥见面,不如、不如……”她的手拉住桃红的手,咬着唇瓣道,“好桃红,我的好姐姐,不如你去见表哥,就同他说我来了?”
桃红略露为难之色,“姑娘,这不好吧?”
她这么一说,到叫顾妙儿立时就坚定了决心,“好姐姐,你就应了吧。”
桃红也就应了,“那姑娘你好生儿在此处,我去去便回。”
顾妙儿想着表哥晓得她来了此地不知会如何的高兴,便面上含了几分春意出来,又叫人瞧见,害羞地捂了自己的脸趄着后厢房回去。
李嬷嬷见她回来,面上露出意外之色,“姑娘,何故这般早就回了?”
顾妙儿不解其意,“就是去送谢礼,如何还能在那处久待?”
李嬷嬷闻言,晓得是自己心急太过,便道,“也是,姑娘先歇着,咦,桃红呢,怎的不伺候着姑娘回来?”
顾妙儿生怕李嬷嬷看出来不对,就立即拉着李嬷嬷的袖子找补起来,“嬷嬷,桃红替我去山下寻些玩意来,是我叫她去的,你可别怪桃红。”
李嬷嬷知她还小孩儿心性,想着将来的事,便不由得心下一软,不如此时叫姑娘松快些好,“既是姑娘吩咐的,老奴便不罚她了。”话说到此际,她目光慈爱,“可同那位说过什么?”
“嗯?”顾妙儿斜倚在床榻里,这边自不比她在家里头舒坦,神情懒懒地同李嬷嬷说了一回在庄子处的事,也将秦引章的一举一动都说了出来,她待李嬷嬷素来敬重,自打父母都故去后,也都是李嬷嬷护着她不被人欺负,她心里头是念着李嬷嬷好的,也将李嬷嬷当亲人一般,说着说着还坐起了身,“我瞧他呀,看着我像是看到别人似的,也不晓得是谁呀。”
这一说,说得李嬷嬷面上一怔,可不就是她家姑娘,那当初的秦霜。
可恨那一帮狂蜂浪蝶,轻易摘了姑娘的花蕊,到最后竟无一人敢出面认了姑娘腹中的孩子,叫姑娘孤苦无依地被赶到卧佛寺边上的庄子里产女,还被远嫁到江南一个小小的商户里为主母。每每思起此事来,都叫李嬷嬷心里那股恨意无处可解脱,可恨那秦引章,可恨那陆敏衍,可恨那苏枚现!
只她人微力小,姑娘都故去了,那几位还好好儿的,还位居高位,更让李嬷嬷悲从中来,一时忍不住就落了泪来,苍老的面容上带着悲痛,“我见着姑娘,也时常想起太太来。”
顾妙儿立时就劝解她起来,心里头到想着也不知道桃红前去青山书院可还顺当。
桃红去青山书院真是顺当,山下就有马车,手头又有银钱使唤,自然不会耽搁,就往着青山书院去了。
青山书院就在山脚下,她上前打听,听得那书院不叫女子进去,便又使了点碎银子给门口的护院,那护院收了碎银,就去寻人。
桃红站在书院翘首盼望,渐渐地,双眸染上鲜活之色来,待得那人从书院偏门出来,便微踮了双足,朝那人喊了一声,“公子!”
声儿刚出口,她又噤了声儿,脸儿嫣红起来,颇有些羞状。
来人是顾妙儿的表兄温庭开,迎着风而来,身着月白长绸衫,眉眼俊朗,透着一股子亲近感,见着外头站着的桃红,眉眼间就露出笑意来,“我道是谁来了,竟是你丫头来了。”
“公子,”她欲上前,又止了步,只身形堪堪向前,被那风一吹,仿似要随风飘去,“姑娘,姑娘她入了京,让婢子、婢子来同公子说上一声。”
温庭开眼睛一亮,顿时就热切起来,表“表妹、表妹她也是入京了,此番人在何处?快领了路,我好去见表妹。”
“万万不可!”桃红急道。
到叫温庭开心下疑惑,又想到母亲对表妹颇有微辞,便就担忧了起来,“可是表妹她厌了我,不欲见我?”
桃红不意见他这般担忧,心下到是更急起来,“不是的,不是姑娘不欲见公子,而是姑娘如今身在卧佛寺为老爷太太抄经念佛,又有李嬷嬷在,姑娘她……”
温庭开自是晓得那位李嬷嬷,眼神就沾了点不悦,“这老虔诚,定是这老虔诚从中作祟。”
“公子,姑娘叫她管得都没有半点透气的,可就指着公子替我们姑娘出气呢,”桃红见状不由得再添油加醋一番,心里着实恼极李嬷嬷,也不知是打的甚么鬼主意,非叫姑娘去送谢礼,她们家姑娘还有表公子呢,怎么好还见外男去?“不如公子夜里过来,学那猫叫,婢子就领了姑娘出来见您可好?”
温庭开念着表妹,自是想见上一见,上前就握住桃红的手,虽是自是伺候姑娘,桃红的手并不似寻常下仆般粗砺,叫他将手握紧了些,好似这般就隔着桃红握住表妹的手一般,“好桃红,桃红姐姐,小生这厢有礼了。”
把桃红说得腰肢儿一软,就跌入他的怀里,他被迫将人搂住,就贴上一团儿鼓鼓,叫他情不自禁地双手覆上去,“桃红姐姐,好姐姐,晚上可要领了表妹出来的。”
“公子、公子且放心,”桃红不是头次叫他揉胸了,并不觉得有什么错处,她是姑娘贴身伺候的,自然将来也要伺候姑爷,她微微喘着,面上嫣红,双手好似要推拒他的手,却是将他的手重重地按在胸前,“婢子定会的叫公子如愿的。”
只此处不是地儿,她只叫温庭开稍揉了一会,便坐那马车走了。
离开那几步,到叫温庭开仿佛望穿秋水,好似表妹就在身畔,他这会经了软玉温香,就有些受不住。
且在书院里,也就厨娘还算是个妇人。有些同窗经不住这书院苦读,就与那厨娘有过风流艳事,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那厨娘贫汉之妻,哪里知什么礼仪廉耻,只管银钱到手便是。又兼着有些同窗还行那旱地之乐。有些胆子大的,竟只管寻了僻静之处便要行事的,可苦了他了,只能在房里苦读。
他也不是没想过红袖添喜之乐,如今表妹来了京城,他一腔情思就如决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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