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无相双目相对的一刻,便挣扎着想从唐玉怀里出来。可唐玉偏偏从你背后伸出双手将你按在了怀里。
虽然唐玉看上去还是个少年的模样,可当他真正将你抱住,却能轻易地将你困在了怀里。
唐玉将下巴搭在你的肩窝里,看向无相勾起嘴角,“你怎么连自己的鬼奴都照顾不好?干脆给我算了。”
你屁股刚好对着他的胯下,明显感觉到他硬了。
“放开我。”你浑身僵硬,局促地对唐玉说。
无相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这一幕。唐玉没有撒手,你心里有些慌张。
“放开我!”你挣扎起来,推拒着唐玉抱着你的手臂。
“哎哎哎——”唐玉将你抱得更紧了,“再蹭我现在就忍不住了。”
他说话的热气喷在你的后颈,让你头皮发麻,你不敢动了。
可唐玉的手却不老实,趁你不注意,往下探入了你的穴口。
你才被无相操过,那里现在又湿又软,唐玉的手顺利地插了进去,恶劣地往深处探去,轻易地顶住了你的宫口。
你抗拒地想要并拢腿,却只能将他的手夹得更紧,穴里因为紧张而收紧,仿佛在吮吸着他的手指。你感觉到唐玉的胯间硬得跳动了一下。
“含了这么多精液?”唐玉声音里带着笑意,“都流出来了啊。”
唐玉修长白皙的手指扣弄着你的穴口,你的淫水和无相射进去的精液顺着他的手背流了出来。
你抿着嘴,沉默地流着眼泪,眼睛望向无相的方向。
他明明知道你挣脱不开,可偏偏要站在那里看你被玩弄。
忽然,一道疾风擦着你的脸飞过。
唐玉揽着你的另一只手瞬间在半空一抓,掌心摊开,一颗佛珠出现在他的手上。
“差点儿就瞎了,之后还怎么帮你?”唐玉似有不满地对无相说,玩弄你的那只手却慢吞吞地从你腿间挪开。
无相走过来,你一摆脱桎梏,立刻冲向了他,双臂环绕着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胸前,眼泪沾湿了僧袍的领口。
他抱起你,对唐玉说:“扎度被山鬼咬了一口,刚才我给他吃了药,你再去看一眼。”
两人无言对视两秒。
唐玉意味不明地笑笑,似乎是退让了一步,目光在你哭红的脸蛋和白皙的小腿上流连了一会儿,懒洋洋地应:“知道了。”
无相将你抱回了帐篷中,放在铺好的毯子上。
你枕着手臂看向他,沉默在帐篷中蔓延。
“你是故意的。”你对他说。
他眼神无波,只是微微掀起眼皮看了你一眼。
你胸口发堵,忍不住质问他:“你今晚碰我是不是故意的?你离开帐篷留唐玉和我在这里,是不是也是故意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话一说完,你又后悔了。他不会理会你的。
“唐玉果然很喜欢你。”无相出乎你意料地开口了。
“……”你不明白他这么说的意思。
“山鬼是一种特殊的精怪。除了喜淫色之外,它们还以厉鬼为食。如果今夜那只山鬼吃掉你,它将会彻底获得人的外形,成为强大而珍贵的山魈,唐玉一直在寻找这种山魈,今晚本来是他绝好的机会。”
你愣住了,随后很快明白过来,无相是在试探唐玉。
你终于明白了。
这几天来,与其说折辱你,不如说他一直在试探唐玉对你的想法。无相和唐玉两人之间融洽的表面之下,似乎藏着某种尖锐的打量。
但你并不关心他们之间的事。
你只知道,无相并不在意你的生死,不,他对你的一切都不在意,正如他平时表现的一样。
一种奇怪的空洞在你心里蔓延开。
这又是为什么呢?他从未对你温柔,你又何必有期望。
你嘴角苦涩地撇了撇,心中戚然地想,或许是因为在被他占有的时候,他的触摸、温度和拥抱,以及那唯一一个亲吻,给了你一种扭曲而虚假的安全感罢了。
当天色大亮,这片连绵的山脉从夜晚的死寂中苏醒,恢复了生机勃勃的气息。
“我们本地的老人家说,佛国遗址那一段灵气旺盛,常常生长出很多令人闻所未闻的精怪,只要不去招惹,一般也不会遇上他们。可能是我们运气不好。”
扎度心有余悸的想起昨晚的情形,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你沉默地跟在无相身后,离他不近不远。
你们自昨晚那没有结果的交谈之后,你没有再对他说一句话。当然,你也不想和唐玉说话。
虽然唐玉擅于卖乖,但你已经很清楚地认识到他并不如看上去那样无害。
扎度登上了一个巨大的石块,指着北方说:“穿过那片树林,就到了我们要去的地方。现在是下午四点半,脚程快一些,我们可以在天黑之前到达遗址。那里应该有可以驻扎休息的地方。”
森林位于一片谷地之中,树木参天,你们站在外围时看不清里面的景象,一走进去便能看见各种奇异的植物,以及隐藏在植物中体型颇大的蛇虫鼠蚁。
据扎度说,如果没有本地人领路,外人走进这片森林便会再也找不到出口,不是被饿死,就是被觅食的精怪吃掉。所幸你们这一路并未再遇见任何危险,一路穿过森林后,走到了一条宽阔平整的道路上。
遥遥望去,一道石门在不远处伫立。
“我们到了!”扎度高兴地说。
这里是一片颇为奇异的地势。广阔的盆地之间隆起一片颇高的地势,四周树林环绕,中心则像是一片城镇。只不过与西南的建筑不同,这里多是石块搭建起的简陋房屋,石块上随处可见雕刻的经文,看得出过去曾有许多苦修的僧人住在这里,过着简朴虔诚的生活。
走了一圈,大多数石屋都破损严重,但还剩下四五间可以进入里头扎帐篷,此时暮色四合,已不再适宜四处探查,因此无相、唐玉和扎度各自挑了间屋子,在里面安装上帐篷。
你自然是和无相住在一起的,可你刚准备钻进帐篷,发现唐玉站在门口。
他双手交叉靠在石墙边,笑着对在石凳上读经文的无相说,“今天总能算是我帮你找到地方了吧,报酬可以付了?”
无相开始每日例行读经,头也没抬,“可以。”
你有些茫然,便看见唐玉朝你走来,直接抱起了你,“和尚真是死板,非要我多忍一天。”
“我不要——”
你瞬间明白过来他们之间究竟达成了什么交易,在唐玉怀里奋力挣扎起来。
唐玉哄你:“我们在一起聊天不是挺开心的?”
“谁想跟你聊天!”你瞪着他。
而且谁会相信这是去跟他聊天?
你扭头看向无相,和尚低头看着经文,对你的挣扎漠不关心。
“怎么?想做给他看。”唐玉在你耳边轻声问。
你的心里泛起一丝难言的滋味,别过脸去不再看无相。
唐玉见你不挣扎了,便带你出了无相的石屋,往他休息的地方走去。
“我自己走。”你说。
唐玉也跟你讲条件,“我按照你说的做,等会儿和我在一起不许哭。”
你点头。
他将你放下来,你跟在他身后慢吞吞地走着,距离那亮着灯的屋子还有三米远的时候,你忽然朝与他相反的方向跑开。
唐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立刻追了上来,“回来!”
“不回!”你愤怒地说。
他不是无相,没法束缚住你的行动,你好歹是一只鬼,与其说是跑,不如说是飞,虽然被唐玉追得紧,却始终没被抓上。
你已经计划好了,等甩开了唐玉,再偷偷回去找无相,虽然他也不是个东西,但只要你多求他一下,他会帮你拒绝唐玉的。
你跑了一阵,唐玉没跟上来,觉得自己是时候该回去了。这里诡异得很,而你只是一只小小的鬼,没有无相的庇护,四处都是危险。可当你停下脚步,却发现四周实在是过于安静了,甚至连一点风吹草动的声音都没有。
你心中本能升起一阵恐慌,警惕地看向四周——
这是你才发现,你的面前是一个破败的石庙,里面伫立着一个已经看不出容颜的石像。石像四周一片漆黑,仿佛随时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冒出来。
你想起了在那片工地的七楼里,正是因为那一尊半隐藏在墙中的佛像,你被迫进入了那道大殿里。
“嘶嘶——”
“嘶——”
一阵诡异粗砺的摩擦声从你背后响起,你猛地转头,一瞬间浑身僵硬在原地。
如果说昨夜你看见的那个丑东西还算有点人形,今晚你看见的这些则全部都是没有进化完全的软体生物,通体惨白,勉强看得出四肢形状的躯体贴着地面爬行,肢体顶部的那颗勉强算是头颅的东西连五官都没有,仅仅是一个光秃秃的圆球,包括着恶心粘液的东西。
它们看见了你,兴奋地摇摆着身体,然后贴着地向你飞速地爬过来!
你连尖叫都来不及喊出口,立刻冲进了寺庙之中。可里面竟然漆黑一片,连一点光线都没有。你只能隐约看见门口那些怪物踟蹰地徘徊着不敢进来。
你感觉四周冷得出奇,甚至开始发抖。
耳边似乎响起了一阵阵低沉的音波,让你头脑发昏,视线朦胧。
你下意识地想到无相,你希望他可以来救你。
忽然,有人将你抱紧了怀里,一手捂住了你的嘴防止你尖叫出声。
你含混地叫着:“无相….是你吗?”
那人喘着气,“是我……你可真能跑。”
是唐玉。
也许他是追着你一路到这里来的。
你正想问他怎么出去,却发现寺庙的大门忽然关上,四周骤亮。
六圈蜡烛环绕在大殿之中,墙壁上竟然画着万鬼画像,里面的鬼魂或是在火海中炙烤,或是在刀尖站立,每一只鬼都面露痛苦,你仿佛能听见它们痛苦的尖叫。
地狱的景象也不过如此。你在唐玉怀里控制不住地发抖起来。
忽然,一阵梵音响起,是僧人低沉的念经声。
——那是无相的声音。
你和唐玉几乎是同一时间,眼睁睁地看着庙中的佛像缓缓睁开了眼,漆黑的双瞳流淌出浓稠的黑色液体。
唐玉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头一次低声咒骂了一句“死和尚”,两只手遮住了你的耳朵,“闭眼,别看”。
你紧紧闭上了双眼,但那念经声仍然尖锐地钻入了你的耳中,你一瞬间丧失了所有对时间、空间的感知。
下一秒,无数的声音在你耳边开始窃窃私语——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所有的声音最后变成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少年的声音,他带着压抑的、痛苦的、愤怒的情绪呼唤着你,你想问他是谁,却说不出一句话。
紧接着,无数画面在你面前飘过,如死亡之前的走马灯,你对那些画面很熟悉,但转眼又记不起刚才看见了什么。
当一切归于寂静,你感觉到你的脖颈忽然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利器割开了你的动脉,温热的血液从你的颈项源源不断地流出。
温热的血液?你明明是只鬼啊!
“我好痛…..”你虚弱地呼救,“唐玉.....无相.....我好痛.....”
没有人回应。
你这才发现,刚才笼罩住你的高大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就连那念经的声音也消失不见。
还来不及恐慌,剧痛已淹没了你的神智,将你拉入沉沉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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