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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
    同时,驻守在库伦一带的南部军团,随时可以根据战时条例,调动海拉尔以及漠北守备部队,加上军团本部力量,向伯力方面投入近十三万人的作战兵力。
    总兵力膨胀到近八十四万人的北方军,一年的军费开支也飞涨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每年至少五亿元的实际支出才可以勉强维持基本战力需求,其中光是军饷就达到二亿四千多万元,比没有扩军前足足增长了三分之二。
    为了筹集军费,尼森公司在世界军火市场上几乎是疯狂地销售各种武器弹药,只要有人买而且凑够一船以上,就什么都是可以销售的。
    欧战结束后,希腊和土耳其之间爆发领土战争,由于希腊后面站着英国人,使得弹械不足缺乏训练的土耳其军队接连败退。在破釜沉舟的情形下,萨卡里亚战役被土耳其人以惨重的代价取得胜利。在这次战役之后,法国人站了出来,充当了土耳其人的后台。
    转危为安的土耳其人立即在国际形势发生有利变化的时候,向国际军火市场大肆购买一切能够买到的军火。仅法国人就一口气直接援助了至少两个步兵师的军火。
    销售军火不需要政治承诺的尼森公司,马上进入了土耳其政府的视线,双方几乎是一拍即合。
    虽然价格稍微贵一些,但是胜在供货及时可靠的尼森公司军火马上一船一船发往地中海的土耳其共和国。在法国人的帮助下,这些挂在法国国旗的军火船顺利地通过英国人控制的苏伊士运河。甚至,有很多军火干脆直接通过波斯过境走私到土耳其。
    仅民国十一年和十二年两年间,尼森公司一共销售给土耳其共和国一亿七千万元军火,成功的武装了至少二十万人规模的土耳其新军。
    再加上伊万诺夫的浩罕共和国,尤登尼奇的远东共和国,都是刮地三尺凑足军费向尼森公司购买军火以对抗攻势如潮的苏俄军队,每年又至少是三亿元的军火销售。这回卖给这些拼死抵抗苏俄的白俄势力的军火价格,选择了按照国际市场均价销售。毕竟还是不能太过了,否则一旦这两个共和国无力对抗苏俄,就要北方军自己去抗了。
    到了民国十二年夏的时候,北方军政府辖区人口已经达到五千多万,布政司上交给军政府的军费款项亦是高达二千四百多万,但是与那个难以置信的军费实际支出相比依然是杯水车薪。
    即使陈安拿出每年岁入近两亿元的军火利润,还是难以弥补如此大的亏空数额。现在的北方银行根本是在靠信用发行北方币。因为军政府的疯狂借贷,北方银行背上了至少十亿元的超发北方币透支额。而且按照克劳泽的测算,从民国十一年到民国二十三年的十二年间,要满足北方军的军费需求,还至少需要二十五亿元的新增债务。
    也就是说北方银行认为,至少到民国二十四年,军政府布政司上交的军费才能刚好满足北方军的需求,当然前提是陈安继续提供军火利润补充。
    正是基于这种对今后发展前景的判读,北方银行在陆续回收以前债卷的同时,再一次向辖区民众公开销售五年期甚至十年期的军政府背书债卷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布政司从来不考虑军费不足的问题,他们现在正在琢磨另外一件事情。军政府辖区人口已经超过五千多万人口,是不是可以停止移民实边计划了,否则人口过多的话对管理也是很麻烦的,很快新区土地也都快划分光了。
    数月的争吵激辩之后,布政司决定继续执行移民实边计划,但是按照最初的十五年移民规划落实完之后,即行终止不再持续,也就是民国十六年是移民实边补助政策执行的最后一年。
    就在这个时候,国际上发生了一件大事,以至于俄罗斯的内战都成了次页的新闻。民国十二年秋,日本发生关东大地震,数十万人死伤。
    第三十三章 秘密援助
    日本关东地区发生的大地震,震级高达8.2级,然后又继发凶猛火灾,中途又有巨大海啸来袭,损失极为惨重。急于赈灾恢复生产的日本政府,被迫收缩了自己势力,集中精力物力应对这次突如其来的特大灾难。
    原本跟奉军商议板儿丁丁的丰满水电站项目,马上就告黄了,日本人现在没有时间来搞这个庞大的长期工程。
    几天之后,直系军阀首脑曹锟以五千大洋一张选票的方式,成功当选为中华民国大总统。奉系军阀张雨亭马上眼红了,通过纵横联络,奉系张雨亭、皖系段祺瑞、广东孙大炮结盟,共同对抗执掌北京政权的直系军阀。
    为了筹集扩张军备所需的巨额军饷,张雨亭决定修复和北方军政府的关系,与北方集团的丰满水电站的合作建设方案再次翻了出来。
    奉天城里的一座颇有名气的旅馆,双方代表开始了新一轮的密商。
    “一亿元北方币?你怎么不去抢呀。”听到奉系代表的提议,勉强回到谈判桌前的科瓦尔差点吓住了,不由得站起来破口大骂。
    奉系代表有些尴尬地连忙解释,“我们大帅的意思是,你们拿出一亿元,就买断整个丰满水电站的所有权益,奉军也不要入股分红了。”
    “有这一亿元,北方集团可以直接将那块地区买下来了,还需要这么麻烦?”科瓦尔有些气急败坏了。
    参与谈判的奉系代表显然早已得到某些指示,马上接口道,“那就将这个水域卖给你们。”
    这一下,科瓦尔无法做主了,决定立即请示大本营。
    整个水域买下来不现实,那些打渔为生的老百姓生计怎么办,难道不让他们到湖上不成?倒是某段水域以及附近的大片土地一并购置下来,确实是可行的。只是买这么一块地,无论如何也不需要一个亿吧。
    几经商谈之后,双方终于达成协议,北方集团将规划中的丰满水电站所在区域方圆六十里之内,包括水域和山地,统统购置下来成为私人产业。加上所谓的赞助费用,一共五千万元。作为当地政府,奉系军阀承诺允许北方集团自行建设丰满水电站,以后除了已经谈妥的每年上缴固定税额,不再插手水电站任何事务。
    五千万元入手,足够奉系军阀又养上近二十万大军了,毕竟他们的军队只要装备步枪就成,勉强再加上几挺马克沁重机枪,或者几门75毫米野炮就算不错了。
    反正自己也没钱投进丰满水电站项目的无底洞中,能够再敲出一笔巨额赞助,奉系军阀终于暂时心满意足了,不再关心这个事情,转头去疯狂扩军备战了。
    协议一签署,北方军政府内部却吵成了一片。五个亿投资的重大项目,连地都还有见着,已经前前后后一下子砸下去六千万赞助费了,关键是军政府根本没有资金呀。
    克劳泽为首的银行代表和杨增新为首的布政司代表,第一次联起手来,坚决反对这个项目的实施,军方代表徐永昌等人也是一阵狐疑,不会是准备挪用军费吧?
    陈安一看反对声一片,顿时恼羞成怒,“行,你们都反对,我个人投资总行了吧?”
    所有人马上哑口无言了,你个人投资和北方集团投资有区别吗?不就是左手口袋出去,还是右手口袋出去的问题罢了。
    过了没多久,克劳泽皱着眉头批准了陈安以个人名义向北方银行借贷六千万的合同。这笔贷款据说是要归还北方集团先期垫付的六千万资金。
    无论从规定来说,还是从合理性上来说,个人借款如此巨额的资金是绝对不允许的。但是北方银行,作为独立于北方集团的控股母公司,是陈安的私人财产。他要借款的话,总经理克劳泽还能怎么办,只有捏着鼻子批准了。
    因为没了后续资金,北方集团派了一批保安人员,将购买下来的地区圈起来之后,也就暂时没了动静。
    不过这个区域是建设丰满水电站的最佳位置,被北方集团占了之后,日本人拟议的水电站项目也就只能告吹了。
    民国十三年夏,江浙战争爆发。终于找到出兵借口的奉军如获至宝,张雨亭马上宣布通电谴责直系军阀,并以援助浙江为名,编组六个军十五万人,向山海关等地进发,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
    貌似浙江和奉天实在遥远的很,所谓援助根本就是夺取北京政权的一个唬头罢了。
    直系军阀以吴子玉为总司令,组织兵力二十万人左右,大战数日,勉强在长城防线上终于挡住了奉军的大举进攻,蓄势以发动反击作战。
    每升一步都踩在自己上司脑门上的冯大胆,终于再次上演了所谓的弃暗投明。冯玉祥以呼吁和平的名义,发动北京政变,彻底抄了吴子玉的后路。即使吴子玉奋起神威,调集两路援军准备重新夺回北京,但是最关键的时机已失。几天之内,奉军趁势围歼了山海关附近人心惶惶的直军主力部队。
    大势已去的吴子玉被迫从塘沽渡海南逃,最后过长江航线漂泊至汉口一带才率领残部驻扎下来。直系军阀统治北京的历史终于落幕了,北京政权被奉系和皖系联手控制。
    吴子玉退守塘沽的时候,北方军急电询问是否需要军事援助,甚至直接从漠南出兵击溃冯玉祥的部队,被这位孤傲的秀才将军婉拒了。
    悲痛之余,避居汉口的吴子玉,亲笔一封致信昔日的心腹部下冯玉祥,“???与足下袍泽数年,以心相印,今被暗算夫复何言???”,痛恨之情溢于言表。
    但是二五仔冯玉祥也没有吃到什么好果子,无论是奉系,还是皖系,都对这种习惯性叛变分子耻于交往,至少不是那么友好。冯玉祥很快就被排挤出了北京政府高层,被迫到察哈尔担任什么西北边防督办。
    从穷山沟里出来,又回到穷山沟的冯玉祥,自然对奉系和皖系产生强烈不满,马上和孙大炮的势力勾搭起来。在冯玉祥的强烈建议下,北京政府只好假惺惺地向孙大炮发出邀请,请他奔赴北京共商国事。
    冯玉祥是标准的霉运携带分子,谁沾着谁倒霉。孙大炮接到邀请,顿时大为振奋,马上收拾行囊奔赴北京,结果在次年春天就直接病逝在了北京。后来有人评价说冯玉祥,说此人“貌似刘备,才如孙权,志比董卓,诈如吕布,运只袁绍耳”。
    不管怎样,与广东政权接上头后,就任西北边防督办的冯玉祥立马引起了苏联的兴趣。为了打败邪恶的北方军政府,当年的苏俄,现在应该叫苏联了,积极与中国国内的各种势力联络洽谈,希望能够寻找到一帮有用的小弟。
    与仇俄严重的北京政府商谈无果后,苏联马上将注意力转到了南方的广东政权。孙大炮简直欣喜若狂,马上提出了联俄联共的口号,接收苏联军事援助,开办黄埔军官学校等等,声势一时无两。
    广东政权一边向苏联承诺各种实惠,甚至愿意未来将蒙古和远东都归还给苏联,一边又命令孙大炮的心腹蒋介石抓牢军权,随时准备进行清党布置。苏俄人一切都应该有公家分配的口号,终究不会得到私人财产不可侵犯为宗旨的资产阶级政党肯定。当然,这是后话。
    苏联特使很快就秘密找上了缩在西北的冯玉祥部。刚好处在漠南和甘肃之间的冯玉祥西北军,忽然成了苏联人的香馍馍。
    作为预防措施,北方军阶州大本营,被迫下令原本驻扎在漠北的南部军团,移驻漠南,以防止毫无信用可言的冯玉祥部突起发难。
    冯玉祥也不是个善茬,知道惹不起北方军,除了拼命向苏联要钱要人之外,始终没有作出威胁北方军政府腹部的实际举动。
    但是冯玉祥的存在,依然严重威胁了北方军政府的周边安全问题,至少是牵制了一个野战军团南下戒备。
    根据陈安的指示,北方军政府情报署开始秘密布置人手,尝试着在不适用北方军武力的情况能否达到驱逐冯玉祥的目的。这是完全有可能的,毕竟冯玉祥和其他军阀一样都是一丘之貉罢了,总有利益冲突的。
    同时开展的重大秘密行动不止这么一个,还有一个援助海外的绝密行动,向德意志帝国的某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党派社工党赞助活动经费。
    为了获得真正的权势让德意志帝国重新崛起,社工党必须披上民意的华丽外衣,这就需要大量的竞选和活动经费。到处辛苦筹集捐款的社工党的一名骨干,昔日的王牌飞行员戈林意外碰到了早年训练教官普勒斯乔中校。
    幸运的普勒斯乔中校因为有着徐永昌的友谊,依然过着比较好的生活。但是作为前帝国军人,对现状尤其是空军被强行解散极为不满的普勒斯乔,非常愿意为戈林的组织提供力所能及的赞助。
    也不知道是那根神经搭错了,北方军情报署突然插手了,他们请普勒斯乔和戈林联系,能否帮助北方军政府从德国政府手上购买一些比较麻烦的军事技术,甚至是成品军事装备。作为感谢,北方军政府秘密向戈林提供赞助。至于戈林是否全部上交自己的党派,亦或是都用在自己身上,北方军政府才懒得管。
    戈林依然保持了缩编了规模的德国国防军军官职务。
    欧战结束后,北方军政府虽然获得大量英法两国提供的军事技术和武器装备,但是没有得到任何核心技术,甚至被禁止拥有德国人残存的任何军舰。深为不满的北方军政府亦是无可奈何,只好打上战败的德国主意了。只是前几年德国一直没能恢复元气,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北方军谋划的。
    每年不过支出两三百万元的微小支出,但是却给买到北方军政府最急需的潜艇等物资提供了一个契机,这完全是可以承受的。
    栽花未开柳成荫,北方军政府向德国政府购买军火的事情还没有着落的时候,戈林却因为为社工党获得大笔赞助款的贡献终于成为了组织的第二号实权人物。这个时候的戈林,依然是狂热虔诚的民族革命分子,并没有贪墨一分钱。虽然他获得的赞助也并不多,但是对这个重新站立起来的小组织来说,却是雪中送炭了。
    第三十四章 奉系内讧
    在军阀混战时期,被冯大胆信誓旦旦表面功夫所欺骗的何止是一两人而已,偶然沾染了一点这个二五仔的霉气而倒了八辈子大霉的人大有人在。
    昔年滦州兵变,作为起义宣言联名三人之一的冯玉祥,不知为何在兵变后自己跑进袁世凯的大营,随后被拘押,然后凭借着陆建章亲戚的关系革职了事。而另外两位联名者,因为无法得到冯玉祥部的支援,只好孤军奋战,结果双双失败被杀。
    后来在护国战争期间,同样对袁世凯称帝不满的冯玉祥,率领北军南剿部队与艰苦奋战的蔡锷护国军暗通曲款,共同打起了演戏战。袁世凯是倒台了,但是沾了冯玉祥霉运的蔡锷,随后没多久就病逝异乡。
    第二次直奉战争,突然倒戈抄了吴子玉后路的冯玉祥,意气风发地邀请孙大炮北上共商国事,结果孙大炮北上没多久就悲剧了,共商成了共哀。
    下一个倒霉的是谁,马上就轮到了奉军少帅的心腹郭松龄,亦或者是张雨亭吗。
    民国十四年末,奉系军阀新旧两派矛盾激化。作为奉军新派领军人物的少帅心腹郭松龄,对以杨宇霆、张辅臣等为首的奉军旧派哥们义气深为不满,决心用兵变的方式清除奉军旧派,还东三省一个朗朗晴天。
    当时奉军的精锐都在郭松龄执掌下在山海关以南一带驻扎,而关外只有张辅臣等部队驻守新民、奉天等地。
    为了保证后路安全,郭松龄兵变之前,向驻守察哈尔的冯玉祥提议结盟,共同对付奉天张雨亭。这一招无异于与虎谋皮。冯玉祥当面拍胸口承诺,与张雨亭势不两立,转过身来马上就向奉天告了密。
    接到冯玉祥密报的张雨亭,顿时两眼发黑,如雷轰顶,差点直接就气晕了,所有奉军的精锐都在郭松龄手上呀。
    正是因为冯玉祥的密报,奉天的张雨亭有了极为难得的提前布置防御时间,终于给即将爆发的新旧奉军大战带了一丝转机。
    缓过神来的张雨亭一边立即向冯玉祥表示酬谢,一边紧急召集会议商讨对策,原本还要下拨给郭松龄军的奉天兵工厂军火,马上直接运到张辅臣部队的手上。张辅臣的部队原本是二线军队,军械多有不足,训练也不是非常好,现在只能当主力使用了。
    奉天城大帅府,张雨亭正站在那里破口大骂少帅,“他妈拉巴子,什么狗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整天花天酒地,躺在女人腿上,又有几天是待在军队里的,连自己手下到底有哪些人都不知道?让你去策反自己的军队,结果根本没人理会,你算什么少帅?”
    少帅满头大汗站在旁边,一声不吭。得知自己的副手郭松龄叛变,吓得魂飞魄散的少帅,被张雨亭从青楼里派人揪了出来,严令立即联络自己的手下进行策反。结果,那些手下居然被副职郭松龄镇住了,都假装没有接到他这个正职的电话和信件。
    其他来开会的奉军高层也不敢坐着,站着旁边静如寒蝉,都假装在研究自己的靴子上有没有长出牡丹花来。
    足足骂了大半个小时,口干舌燥的张雨亭才停止了怒斥,怒气冲冲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奉军高层都松了一口气,马上都坐了下来。
    少帅偷偷抹去额头上被老爸喷的唾沫,也想找张椅子坐下来。
    张雨亭两眼一瞪,又是一阵大骂,“他妈拉巴子,都是你惹的祸,你有资格坐着吧,给我站着。”
    少帅无语,只好苦笑着垂手站在一边。
    气氛非常沉闷,奉天新建的空军部队前出侦查,已经发现郭松龄部队已经开始向北移动了,大战马上就要爆发。郭松龄手上有着奉军精锐七万多人,而张辅臣的手下只有五万多人,无论在兵力上还是器械上均不占优势,奉天城形势危如累卵。
    见到大家都没有话头,难得发言的张景惠不知从哪里摸出几张纸来,有些迟疑地说,“大帅,辅臣的手下能否打败郭松龄还在两可之间,是不是看看能不能够得到一些外援?”
    马上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张景惠。
    停顿了片刻,张景惠还是将手上的纸张递给张雨亭,“日本人也知道了郭松龄叛变的事情,提出愿意向我们提供任何可能的援助。”
    张雨亭冷哼一声,“这狗日的日本人又想趁火打劫吧。”思忖了一番,还是伸手接过了日本人的建议。
    乍一看就更气了,差点拍起了桌子的张雨亭,瞬间又叹了一口气,无力地将几张薄薄的纸张递给大家,“以后再说吧,看看辅臣能不能挡住。大家传看一下,日本人欺人太甚呀。”
    几张纸张飞快地在奉军高层中传递了一遍,很多人都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更多地则是十分奇怪地看着张景惠。
    张景惠慌了,赶紧站起来准备撇清自己没有出卖奉军。
    摇了摇手,张雨亭抢在前头说话了,“不用怀疑景惠兄弟,我们这一批老人都不是郭松龄那种养不熟的狼狗。”
    众人默然。
    日本人提出的援助条件十分苛刻,不仅有增加铁路线路和权限的要求,还有增加关东军驻军,甚至将葫芦岛租借给日本人修建军港的条款。
    但是显然张辅臣的部队,无力对抗郭松龄的精锐之师,节节败退。半个月时间不到,山海关,锦州一带,兵锋直扑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