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林说着,抬头看看站在院中警戒的几个国安的男队员,接着对老苗说道:“要是条件许可,让你们的男队员多给她们喂喂招,要让她们在应敌中形成一种自然的反应。习武没有捷径,只能靠她们多练了”。
老苗兴奋地站起答应道:“没问题,功夫就是要靠多练,再好的招式形不成自然反应,在实战中就会失去作用。战场上战机稍纵即逝,在与敌人的生死相搏中,敌人决不可能给你考虑的时间!”
万林笑了,点点头说道:“看你的身手一定不弱!不然决不会有这样深的感悟”。
一旁的猫头站起笑着说道:“那当然了。老苗是太极高手,别看他胖呼呼、慢悠悠的,可动起手来绝对是迅如疾风,下手毫不留情,他也是我们系统中有名的功夫高手。老苗,给万组长他们展示一下你的太极功夫?”
呵呵呵,猫头你就说笑吧!我这点微末功夫,岂敢在万组长他们这些武术大家面前班门弄斧”说着,抬手将万林拉到沙发上一同坐了下来。
万林扭脸看着老苗,认真地说道:“您太客气了。华夏流传下来每门功夫都有其独到的地方,不然也不会流传数百、上千年。只是每个习练者的悟性不同而已”。
说着,他看看周围几人,语气变得更加郑重起来:“有的功夫招式相当好,可最后都流于形式,成为了花架子。所以,并不是门派功夫有优劣,而是有的功夫在传承中渐渐失掉了原有的实战性。我对各门各派的功夫了解的很少,但是对著名的太极拳还是有些了解,这确实是一门保持着实战性的好功夫”。
老苗和周围的猫头几人都表情严肃地点点头。是的,大部分华夏功夫都是各门各派的老祖宗们,在历史变迁的战乱中靠着殊死拼杀,逐渐总结出了一套套杀敌的招式,每一门功夫都曾经有着极强的实战性。
可随着近代热兵器的出现,好多门派的功夫已经在传承中,渐渐失去原有的技击性和实战性,逐渐沦落为一种表演和强身健体的手段。
几人深有感触地相互看了一眼,又把目光注视在万林的脸上。万林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你们大可不必羡慕别派的武功,只要认真分析自己的所学,从每一招一式中挖掘其中的实战要素,就可以大大提高自身的实战能力”。
他说着把头扭向猫头,说道:“你身上具有极好的内功基础,轻功更有独到之处,这就是出奇制胜的法宝。你只要结合自己的身法,再配合自己门派流传下来的技击招式,肯定会大幅度提高自己的实战能力”。
他说着突然犹豫了一下,然后注视着猫头的双眼继续讲道:“这几天我们并肩作战,我观察到你现在的内功已经有了相当的火候,在国内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内功高手”。
“可我发现,你在实战中运用轻功身法和技击动作之间,缺乏一种连贯性,这样就直接导致你在对敌攻击的时候出现短暂的间歇,而这种短暂的间歇,不但会失去很多战机,还可能在与高手对垒的时候,给自己带来极大的危险”。
万林说到这里,目光直视着猫头的眼睛突然止住了话音。他知道,自己一个外派之人,去评判别人家的功夫十分不礼貌。要不是跟猫头在枪林弹雨中并肩作战了好几天,了解了猫头的脾气秉性,他肯定是不会说这些的。
猫头全身心地听着万林的话,心中正在琢磨他话中的含义,现在见他突然止住话音望着自己一言不发,猫头的脑海中迅速转动了一下,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他猛地站起、双手抱拳诚恳地说道:“万组长,咱们是在枪林弹雨中一同作战的战友,我跟你就不客气了,恳求你帮帮我!”
他说着突然长叹一声:“唉!不瞒你说,你刚才所说的,正是困扰我们门派数百年的问题,这是因为我们门派的内功,根本就无法随心所欲的运到身体的相关部位。我曾经求教过门中多位长老,他们都说这是本门功法中的一大弊病,历代门中高手都曾经不余遗力的寻求化解方法,可都不得其解!”
他说着,脸色变得极为郑重,双手抱拳猛地弯腰鞠躬,神色极为恭谨地说道:“现在,我代表本门恳请万氏一门不吝赐教!”
万林一下站了起来,成儒、张娃也猛地站了起来,三人立即双手抱拳躬身躬身还礼,表情极为严肃。
旁边的老苗几人一惊,立即站起退到了一旁。此时,他们知道猫头已经是代表自己的门派,在向万氏一门求教。这已经不单单是两人之间的功夫交流了,这涉及到了两人所代表的门派,所以几人的表情都极为郑重。
而老苗几人都没想到成儒和张娃也会突然站起回礼,这表明两人显然也是万氏一门的弟子。他们都不了解这支神秘的花豹突击队,只是见到了每个花豹队员的神奇身手,可没想到万组长手下的这两员得力干将,居然也是万家子弟。
万林弯腰施礼后直起身子,随即抬手将猫头身子扶起,双目凝视着他的双眼,一言不发地凝视了好一会儿,然后右掌猛地抬起轻轻击在猫头的的丹田上,跟着双手飞快地在他身上“啪啪啪”拍击起来,一股淡红色的气流瞬间就将两人包裹了起来。
大厅内静寂无声,所有人的双眼,都紧紧注视在万林飞快舞动的手掌上,清脆的拍打声就像是一阵疾风暴雨,在厅内回响。
很快,万林两手忽然扬起,猛地拍向猫头的双肩,跟着低声喝道:“凝神运功!”随即退后了两步。
猫头随着万林的掌风顺势盘膝坐在地上,双目微闭、双手叠在一起放置在丹田位置,静静地运转着体内的真气。
万林站在一旁双目凝神望着盘坐在地上的猫头,跟着眉头微皱,双腿一盘忽然坐了下来,双目中猛地冒出一股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