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慵:“你能不能再穿一个彩虹小马的人偶服给我看?”
“没有。”
“独角兽呢?”
“也没有。”
“啊——”她失望地捶了一下卡比的脸,“不是我的自由一日吗?我想看。”
玩偶服里传来很轻微的叹气声。
“仓库没有。”
“好吧。”她抱着卡比不撒手,“你能一直穿成这样陪我玩吗?”
“可以。”
“太好了——!”
梁小慵拉着他蹦蹦跳跳转了一个圈,脸颊兴奋地透出薄薄的绯,鞋跟在石子路上轻快地敲着。好像再清冷的夜里,他们这一小方天地也是热烈的。
她凑近卡比,“你的眼睛在哪里?”
“这里。”卡比高光的下缘被向外顶了一下。
她睁大眼睛:“那你的手呢?”
“人偶服里。”他说,“它的手太短了,伸不直。”
他们一路讲话,路过一家岩洞主题餐厅。
梁小慵拽住卡比空空的手:“我饿了。”
“速冻的吃吗?”
“也行。”
长腿卡比牵着绿裙子的公主走进餐厅,电子烛光在桌上散发着暖黄色的光,身影交错在岩洞凹凸不平的墙壁上,比童话还要奇幻。
他们来到后厨。
卡比人偶太宽了,进不去。梁小慵在后头推他,全身力气都使出来,仍然被门卡着。
她只好帮他脱下玩偶服。
其实有点不情愿——她还没拍够照片呢!可是看见丁兰时被汗微湿的额发,她抿了抿嘴唇,去抽了几张纸。
“这么热吗?”
“不热。”他接过,“有点闷。”
“那你还答应一直穿着陪我玩?”
“嗯。”
他拉开冰柜,找到一袋炸鸡,扔进一边的空气炸锅里。
梁小慵看着他。
突然问:“如果我让你退出候选人的项目,你也会同意吗?”
“不会。”
“什么啊,”她噘嘴,“还以为都答应我呢。”
丁兰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走到饮料机前,“喝吗?”
“喝,”她说,“我来打。”
她举起纸杯,“我以前一直都很想亲自打一杯,每次看他们碰上去都会有‘啪’的声音——啊啊就是这个!”
连打一杯饮料都能让她高兴上好一会,丁兰时低头看着她,鼻腔轻轻押出一声笑。
梁小慵警觉地抬头,“你笑我?”
“没有。”他把手里的纸杯递过去,让她再玩一次。
细密的碳酸气泡迅速上涌,发出不间断的气泡破裂声。
梁小慵递给他,埋头喝了自己杯里的一口。
雀跃的碳酸气泡轻轻打在她的脸上。
“嗯……”她看了看,又喝了一口,“没什么特别的嘛。”
“就是可乐。”
“感觉比外面的还淡好多。”
“是吗?”
“嗯啊。”她仰起头,淡粉的嘴唇上沾着厨房里冷色的灯光,像沾一层半化糖霜。
丁兰时静静地看着她。
梁小慵没有避开视线。
碳酸气泡的涌动,手背偶尔有冰凉的触点,如同一场只有她预先知道的雨。
丁兰时放下了手里的饮料。
冰凉的手指从她的后颈拂上,没入乌密的长发间。微微用力,战栗的感觉同时从后脑与嘴唇上传来。
他慢慢地吮舐柔软的唇肉。
或许是有饮料糖浆的残留,彼此交换的津液也带着咖啡因那种让人生瘾的甜。
“唔……”
梁小慵也放下了手里的纸杯,细白的手臂勾住他的后颈。
暌违月余的亲密,让情欲从身体的最深处开始疯长。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侵入齿与舌,在不自主的吞咽里重新进入她的身体,包围她的灵魂。
梁小慵的身体软了下去。
脚后跟勾住他的小腿,手臂收紧,软绵绵地贴在他的身上。
“叮——”
空气炸锅发出不合时宜的一声鸣响。
梁小慵被吓了一跳。
身体一颤,没了旖旎的氛围。丁兰时最后的吻在唇角结束,松开她。
她红着脸匆匆跑去看炸鸡。
“是……”嘴里被他搅得翻天覆地,她禁不住再吞咽一下,“是不是好了?”
“嗯。”
丁兰时比她自若太多,拉开空气炸锅,在白色的热气里把锡纸提了出来。
“番茄酱要吗?”
“……要。”梁小慵又咽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那个吻,还是因为眼前的食物。
他们有点沉默地在厨房里吃完了炸鸡。
离开餐厅,他们向摩天轮走去。
一路上都没人说话。
真是奇怪。
不是第一次拥抱,也不是第一次接吻,但是梁小慵偏偏不好意思了起来。
或许是他们昨天还在冷战,足足一个月,意识里认定关系已经撤回从前。于是,现在乍然的亲密让彼此都有些无措。
摩天轮不需要操控控制台,他们一起坐进了车厢。
丁兰时关上门。
封闭的空间,气氛又变得有些古怪。梁小慵抿了抿嘴唇,看向南城的夜景。
她想起摩天轮老套的传说。
在最高点接吻的人会一直在一起。
她下意识看向丁兰时。
被吻到泛红的脸颊尚没有平复,眼里萦动着湿润的水汽,讲不清的情绪与欲望漫过眼眶。
花穴难以忍受地咬着内裤。
“丁兰时。”她小声叫了他一句,没说下去,只是盯着他。
视线里黏甜的意味让空气都有些难以流动。
他回望一眼。俯下身,大手捞起她的腿架在肩上,上半身探进飘起的裙摆,再被罩住。
梁小慵感受到他嘴唇贴在小腹上,齿尖咬住内裤棉质的荷叶边,向下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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