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垚身体一僵，侧着头看着怀中的少女，眼神中满是惊讶。
“不要去…”
乔穗似乎在寻找依靠的物体，将头凑到了林舟垚的怀中，语气愈发急躁起来。
“我不去美国。”他安慰道，“我哪里都不去。”
少女似乎是在梦里听到了他安慰的话，逐渐平静。
“这个葡萄…葡萄不能写字…鞋带容易掉。”
月光消失了，林舟垚无言地望着少女的方向，安静地听她说着梦话。
不一会儿，窗外下起小雨，少年听着雨点乱跳的声音，终于沉沉睡去。
林舟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乔穗并不在身边。
他起身后看着勃起的性器，忽然想起自己半夜干的那一码事，立马开始寻找乔穗的身影。
林舟垚在客厅找到了正在做三明治的乔穗后便去洗漱了。等他出来的时候，少女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了。
“没给你做，但是冰箱里还有材料。”
少女换了另一件长袖，也是从林舟垚的衣柜里找的。衣服的下摆一直到少女的私密处，可以直接当睡裙穿。
“冰箱里什么时候有三明治的材料了。”
“我搜刮的咯，面包、鸡蛋、午餐肉还有生菜。”
林舟垚感觉乔穗比他还了解自己家的冰箱。
他拿了一瓶牛奶倒进杯中，又从冰箱里拿出饭团，打开微波炉准备加热。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他们说让你今天带我出去玩。”
“我爸妈？”
“嗯。”
乔穗说道，用纸巾擦了擦嘴。
“玩什么？”
他想到了父母昨天的活动。
“你想去爬山吗？”
林舟垚本是随口一说，早已预料到她的拒绝，却没想到少女回了一句：“好啊。”
“要不去野营？还可以看日出。”乔穗继续说道。
“嗯…好。”林舟垚抓了抓头发回道。
他很高兴能看到乔穗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所以对她现在的任何选择都不会反驳，就算她说“林舟垚，我们去蹦极吧。”，他也只会立马打开手机寻找可以蹦极的景点。
两人吃完早饭便去附近的超市购买食物，
大年初三的超市里并没有多少人，乔穗拿了购物车便直奔零食区。
林舟垚看着乔穗推着购物车悠悠地向前走，回想起昨天少女抱着自己哭的画面总感觉像梦一般。
结账的时候他忍不住瞟了一眼收银台旁的避孕套，他临走前从家里拿了几个，心里算着卧室的床头柜里还有多少可以用，但是很快他发现架子上的避孕套似乎没有大号的，打消了念头。
林舟垚在超市门口打了车前往景区。
他们要爬的山海拔大概五百米。说是爬山，其实只有一小段需要走路。山脚往上一段距离便是缆车门票的售卖处。
今天爬山的人不少，但像他们一样带着野营装备来的还是少数。
毕竟现在行城的温度还比较低，如果要在山上过夜不做好防寒措施的话很容易生病——没有人想在过年期间卧病在床。
“好多父母带小孩的。”林舟垚爬山途中突然说道。
乔穗看了一眼周围活力四射的小孩说道：“现在开心，回去写日记和观后感的时候就笑不出来了。”
“你也被爸妈逼着写过日记和观后感？”他问道。
走在前面的少女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说道：“没有啊。”
“那乔叔和宋阿姨也挺开明的。”
“他们从来不带我出来玩。”
林舟垚从来没有这么快对自己夸人的话感到后悔过。
“无所谓，我会自己编日记。”乔穗说道，语气轻松。
少年本想再说些什么，但害怕刚才的情景再次发生，还是闭上了嘴。
两人排队坐进缆车，同车的还有两个女生，看起来应该是朋友。
乔穗听到她们在谈论行城的美食，猜测两人应该是来行城旅游的。
突然，短发女生对着同伴说道：“我看天气预报说明天行城很有可能下雪欸。”
“真的假的？”另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打开手机查看天气预报，“小雪，还是局部地区啊…”
“有总比没有好啊。”
行城的冬天年年都会下雪，作为本地人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是看着女孩们雀跃的模样，乔穗不知怎得也跟着高兴了起来。
下来缆车后再往上走了一段距离，很快便到达了山顶。
山顶的平台并不算大，有带三脚架拍照的，有铺了野餐垫打牌的，还有像林舟垚和乔穗带了帐篷准备过夜的。
乔穗拿着说明书研究了一下，指挥着少年很快就搭建好了。
搭好帐篷后她第一时间钻了进去。
林舟垚掀开帘子也跟了进去。
“你很冷吗？”他问道。
“没有，只是这样更有安全感。”
说着，乔穗把大衣脱了下来放在睡袋上。
两人把鞋脱下后整齐地摆到门口。
林舟垚望着一黑一白的两双运动鞋，思绪开始飘逸。
他发现自己开始无意识地去想象两个人的未来。
人都会和自己年少爱上的人结婚吗？
但他很快又想到，结婚似乎并不是什么终点。
“你在想什么？”
乔穗把耳机戴到了林舟垚的头上。他转过头，发现少女的头上也戴了一个。
戴上降噪耳机后，周围的声音瞬间变小了。
“没什么。”
林舟垚听着心脏怦怦跳的声音，决定不再去思考那个问题。
很快夜幕降临，周围的喧嚣声逐渐平静。
林舟垚从帐篷里出来，发现平台上果然没多少人了，只留下几个大大小小的帐篷分布在各处。
他回到帐篷里，看到乔穗从他的包里翻出来避孕套。
“林舟垚，你想野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