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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大少爷,多少再吃些吧。”静香的声音带了一丝哽咽,“才吃这么一点儿,以后即便醒过来了,身子也是会受不住的啊。”
    “今日大少爷吃的比昨天还要少。”王嬷嬷一边说一边拿干净的帕子擦着自景皓宇嘴里流出来的粥水。
    “我再喂一勺。”静香不死心地又舀了一勺粥去喂,只是好容易喂进去的粥水又都流了出来,令王嬷嬷又手忙脚乱起来。
    “我看大少爷是吃不下了。哎,这两日他又瘦了许多。”王嬷嬷叹着气轻轻地将景皓宇放平躺回床上,“刚刚我扶着他时,感觉他身上的肉又少了,全是硬硬的骨头。”
    静香闻言赶忙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头才抬起来,眼圈红了:“大少爷自小聪明才智就在另外两位少爷之上,他读书过目不忘,弓箭骑术等功夫一学就便会,教他武艺的师傅们谈起大少爷时均夸赞不已。是老天见大少爷太过优秀,看不过去了,所以大少爷才……”
    “呸呸呸,我说静丫头你是不想好了还是怎么着,居然连老天的坏话都敢说,快闭嘴。”
    “我……”静香动了动唇,虽还有着不忿,但显然也忌惮了起来,没敢再说。
    喂完饭后没多久,泛着浓浓苦味的药便端了上来。喂药可比喂饭难多了,饭好歹味道好,可药则恰恰相反,苦死人不偿命的,即使是在昏迷中的人,感觉到那苦味也会下意识地排斥,景皓宇便是如此。
    “大少爷快咽下去,有蜜饯的。”静香又哄又求的,喂进去的药水大半都自景皓宇嘴中流出来,但是她不放弃,依然耐着性子喂,喂完一口药便塞一颗蜜饯,如此反复着。
    莫芸溪在一旁看着,不禁佩服起静香来了,说实话,若是没有深厚的感情在,恐怕都很难伺候得如此周到。这景皓宇是喂什么都浪费的多,他自己不会去嚼、去咽,这便给喂他的人加大了难度。
    一顿药喂下来,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了,药反反复复地喂了三四碗,因为洒出去的多,所以一碗空了后又来一碗,那两人一边喂一边擦又一边哄的,想不费事都难。
    喂完药事情还没完呢,这粥还有药洒到景皓宇身上的不少,于是又得给他擦身子换衣服及沾了药汗的被子。
    静香和王嬷嬷二人满头大汗地一个负责脱衣服,一个负责用热手巾为景皓宇擦身子。
    莫芸溪因为无聊,早早地便将头上插着的首饰都摘了下来,喜服也换了下来,而后便去一旁看着她们伺候景皓宇。
    景皓宇此时虽然显得瘦弱,但是由于长年在外骑马射箭地锻炼身体,身上有着好看的肌肉纹理,皮肤白皙,在她们擦完了上身要为他擦□时,莫芸溪走开了,她还没色到要看景皓宇的……那个地方。
    时间过得很快,天已大黑,景皓宇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盖着干爽的丝薄锦被昏睡着,王嬷嬷和静香下去休息了。
    静香就睡在隔壁,昨走时她对莫芸溪说夜里景皓宇有什么动静,若是一个人弄不了的话,就叫一下她,仅一墙之隔,高喊一声她立刻就能赶过来。
    终于就剩下她一个人了,莫芸溪将门插好,然后开始脱衣服,只着一件薄薄的中衣,她走到景皓宇床边看着一动不动的人喃喃自语道:“真可怜,伤得如此重,都到了需要冲喜的地步。不过抱歉,你的霉运一路跟随你到了今天,因为冲喜的老婆是盗版的,是冒牌的。啧啧,若是有一天你醒了,发现老婆不仅是代嫁的,还是名小庶女,不知鼻子会不会气歪呢。”
    “你还是赶紧醒来吧,否则这细皮嫩肉的小模样就这么毁了多可惜,姐还没玩过姐弟恋呢,你如果能醒过来,姐不介意陪你玩一回,不仅陪你玩姐弟恋,三角恋、四角恋什么的,咱都奉陪。”
    莫芸溪打着哈欠说着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没内涵、没意义的浑话,实在是这大半天将她憋坏了,没什么事,光盯着嬷嬷和静香伺候人的样子看了,她连话都插不上几句,现在终于静了下来,那就要说话过一过瘾,顺便自我娱乐一下来减轻初来景家的烦闷及压力。
    “弟弟,你夜里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话麻烦吱一声呀,一定要吱大点儿声,姐姐累一天了,很有可能睡死过去呢。不理你了,我睡觉去。”莫芸溪说了几句不着调的废话后,感觉心情好了一些,压在心头的郁结之气也小了点儿。
    咦!莫芸溪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正在沉睡中的景皓宇,双眼亮晶晶的。她好像找到调节心情的办法了!刚刚很烦躁,可是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后压力顿轻。原来这景皓宇对于她来说还有这个用途呢。边想边笑,想着以后无人时,若是有什么烦心事之类的,就对着景皓宇胡说八道一番,说完了心情就能好了。
    这一夜,累坏了的莫芸溪睡得极沉,景皓宇是否出声什么的,她半点都不知道,第二日清晨醒过来后,第一件事便是掀开床幔连鞋都没穿就向景皓宇的床处跑去,近乎粗鲁地将他的床幔掀开,瞪大眼睛望过去,待看清床上人的脸后顿时僵在原地,几乎是立刻她“啊”地大叫了一声。
    “大少爷、大少爷怎么了?姑娘快开门。”门被敲得砰砰直响,静香近乎颤抖的声音由门外传来。
    莫芸溪望着景皓宇咽了口唾沫后就跑过去开门。
    门刚一开,静香便飞也似地向景皓宇的方向冲了过去,结果她刚冲过去后没多久,也发出一声惊呼,不同于莫芸溪的震惊,静香发出的是充满喜悦的声音。
    “大、大少爷醒了!”静香喜出望外地望着正虚弱地睁着双眼的景皓宇,眼泪顿时流了出来。
    莫芸溪走过去,这时她的情绪已经平复了,方才她刚睡醒,突然间见到据说昏迷了大半个月的人
    正睁着眼睛,于是她那因为起得早而发蒙的脑子立时短路了。
    景皓宇的眼睛如莫芸溪想像的那般漂亮,即使由于太过虚弱且双眼因为不适应屋内亮光只睁开了一点点,但是那黑如漆墨的双眼看起来就像宝石一样迷人。
    景皓宇没有理会正激动得掉泪的静香,眼神在只着一件薄薄中衣、发丝凌乱的莫芸溪身上逗留了片刻,然后毫无预兆的,眼一闭登时又睡了过去。
    “大少爷?”静香弯□,颤声唤道。
    “大少爷怎么了?刚刚明明醒了,怎么又睡过去了?刚刚那莫非是回……”静香想说回光返照,但是因为忌讳没有说出口。
    “你想多了,他只是晕过去而已。不管怎么说他刚刚醒来了就是好事。”莫芸溪理智已经完全恢复,开始条理分明地劝解起明显六神无主的静香来。
    “姑娘说的对,奴婢这就去禀告老爷夫人说大少爷刚刚醒来一事,他们定会高兴的。”静香迅速擦掉眼泪就快速向外走,到门口时她转身说,“奴婢会命人将香菇和倩雪唤来伺候姑娘洗漱,姑娘要动作快些,一会儿还要去上房给各位长辈敬茶呢。”
    “有劳了。”莫芸溪淡淡地回道,看着静香离去后,她转过身子向睡着的景皓宇望去,疑惑地自语道,“怎么突然醒了?难道说冲喜真的对病魔死神之类的坏东西有那么大的威力?若真如此,也怪不得总有人家在要死人时搞冲喜这害人的玩艺儿。”
    这一天对于景家来说是个喜庆的日子,因为昏迷了多日的景皓宇在清晨居然醒了,虽然只有片刻功夫,但这是好兆头不是吗?
    为此,莫芸溪这不起眼儿的冲喜小媳妇突然间成了众人眼中的福星。她洗漱完后在走去正厅的路上,见到她的下人无一不喜悦地唤她一声姑娘。
    行走中的莫芸溪突然感叹起来,幸好景皓宇是清晨突然醒了。若是相反,她刚嫁进来他就去见上帝了,她还不知会被景家上下的所有人唾弃成什么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情节比较平淡,算是过渡章吧。男主彻底醒过来时剧情就开始展开了,到时男女主的互动还有景家形形色 色的人什么的就都出来了。
    上一章留言数量真寒酸,亲们乃们欺负银,就算情节平淡了一点也是俺辛苦码出来滴呀~~~~(>_<)~~~~乃们这些懒娃,看我多勤快,无论霸王的有多少人,俺都一如继往地日更呢。
    看我泪流长城外了~~~~(>_<)~~~~
    9
    9、为何不醒 ...
    莫芸溪在婆子的带领下往前走,新媳子敬茶是大事,此时景家有身份的长辈都会在厅中等着她敬茶的。
    自新房至正厅路并不近,一直往南走,穿过一个凉亭,经过一个小湖,在假山处向左拐,走个大概一百米,转过了一条小径儿才到。
    走进正厅,屋内人不少,门正对面坐着一对夫妻,男的刚过不惑之年,肤色偏黑,长相端正,留着一小缕胡须,一脸的官相,略显严肃。女的三十出头,风韵犹存,美丽异常,这对夫妻正是景老爷夫妇。
    走道两侧依次还坐着好几个人,分别是景皓宇的叔叔及婶娘们。这个时代妾的地位不算高,在这种场合之下她们是没有资格出现的,不管受宠与否均一样。
    莫芸溪一进来,厅内所有的主子及下人的眼神都望了过来,众人表情不一,但大多都是带着善意的。
    “溪儿来了,初来景家可还适应?”景老爷开口道,他看起来颇为开心,一手抚着爱须笑呵呵地望着莫芸溪。
    “回公爹,芸溪认床,所以有点点的不习惯,过几日应该就会好了。”莫芸溪表现得腼腆,说完话后还假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盯着脚尖儿看。
    “真乖。”景老爷对莫芸溪的乖巧懂事表示满意。
    这时丫环端着茶杯走了过来,莫芸溪走上前跪在蒲团上,从丫环手中接过茶高举过头恭声说:“公爹,请喝茶。”
    “好、好。”景老爷微笑着接过茶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从一旁下人举着的托盘中拿起红包递了过去。
    敬完了景老爷后,莫芸溪站起身走至景夫人面前跪下来敬茶,说着相同的话,于是又拿了个丰厚的红包。
    按礼应该是由新郎官儿带着新媳妇敬茶,顺便介绍家里的长辈,可是现在景皓宇不能来,便由景夫人身边有脸面的婆子带着莫芸溪去认人顺便敬茶。
    景老爷有两个弟弟,这两个弟弟年龄相差很多,一个是三十出头,与景老爷有三分相似,眼神看起来颇为精明,他是个茶商,生意不错,景家上下的开销有大半是出自他手。他的夫人赵氏年轻些,未到三十,长像秀美,看起来温温柔柔的。
    这对夫妻到是很大方,景二老爷给莫芸溪的红包很厚,景二夫人送给莫芸溪一对鸳鸯镯,看成色便知其价格不菲。鸳鸯镯的特点是纹路及颜色极为相似,一阴一阳,男女各戴一只。
    “谢谢二婶娘。”莫芸溪甜甜地道了声谢,这镯子她喜欢,回去后就戴上,另外一只就给景皓宇戴上。
    景三老爷……其实称呼之为老爷有点别扭,因为他才二十出头,极为年轻俊俏,看起来很儒雅,很好相处的样子。其妻是名大家闺秀,年龄未及二十,长相颇为娇艳,那双上挑的凤眼给人一种此人很厉害、很精明之感。
    莫芸溪敬茶的次数并不多,因为景家人不多,景老爷父母均已过世,家中只有他们三兄弟,本来还有一个嫡妹及两个庶妹,均已嫁人,所以莫芸溪早早就敬完了茶。
    接下来便是小辈们来拜见莫芸溪。景皓宇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妹妹是嫡出,两个弟弟则是由不同的妾氏所生。二弟名叫景皓轩,年方十二,一副温文儒雅的书生模样,很秀气。
    三弟名叫景皓然,和莫芸溪同年,均是十岁,有对小虎牙,一笑起来虎牙便露出来,很可爱,脸上稚气未脱。
    景皓宇唯一的妹妹景皓晴是嫡出,年芳十一,比莫芸溪大几个月,由于是景老爷唯一的女儿,是以很受宠。她今日穿着一件粉色小衫,淡粉色束腰,□是粉色的素缎裙子。长得和景夫人有六分相似,模样极为美丽。粉嫩的脸蛋,双眼炯炯有神,大眼一直注视着莫芸溪,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评估的意味。
    莫芸溪特意多加注意了一番这位小姑子,初次见面,感觉对方应该还是个孩子气颇重的女孩儿,她有点不明白为何景皓晴眼中一直有着比较的意味,有什么可比较的?是将自己和谁比呢?
    敬完一轮茶,而后又和同辈中的几人认识了一番后,时间正好到了早饭时分,众人移步饭厅,莫芸溪乖巧地伺候着众人用饭,看着众人吃饭自己则咽着口水忍住饿,好在不用每日都来伺候他们吃早饭,否则她得多饿啊。
    其实景老爷夫妇内心特别急,很想立刻就去看看长子,但是新媳妇敬茶他们不能走开,于是只能耐心等着,现在来吃早饭,他们哪还有心情用饭,匆匆吃完便双双去看儿子了。
    莫芸溪自然跟在景老爷夫妇的身后回了房,看着他们激动地唤人去请大夫的样子,听着他们途中不断地说着祈祷的话,不禁暗暗感慨着,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由于探望人数不宜过多,是以就景老爷夫妇进了房,其他人不管是真担心的还是假意的,都不能过来。
    景老爷夫妇行至床前看着景皓宇,对着昏迷中的他说了很多话,一反先前灰心丧气的模样,均带了几分希望,毕竟早晨他醒过来了不是吗?
    不一会儿,大夫到了。为景皓宇把了会儿脉后摸着他那花白的胡子说:“令郎今日的脉象比往日要好一点,但并不明显。还是老样子,观其脉象令郎应该无大碍,是可以醒来的,至于为何迟迟未醒,恕老夫才疏学浅,还请景大人令请高明。”
    “大夫,今日清晨小儿醒来了一会儿。”景老爷急道。
    “他能醒来便说明已无大碍,起码无性命之忧了。”
    “真的?太好了,那如何能让小儿尽快醒来呢?”
    “这点老夫也不明白,今日令郎气色有了些许起色,脉象也有了好转,若换成一般病人早就应该醒来了,许是令郎醒过来的意志不坚定吧。”老大夫面带怀疑地说道。
    “大夫是说小儿不想醒过来?荒谬!他为何不想醒来?难道他不知我们作爹娘的有多担心他?”景老爷脸沉了下来,当了几年官的人威严是有的,他一变脸,老大夫脸立刻就白了。
    “景大人息怒,老夫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好了,大夫没恶意的。”景夫人出来打圆场了,温和地对大夫说,“您再给小儿开副药吧。”
    “是。”大夫不敢再耽搁,即便心里有着什么想法,碍于景老爷的黑脸也不敢再说了,匆匆开了药方后领完赏钱便提着药箱走了。
    莫芸溪看着大夫离去的背影,犹豫了下对景老爷夫妇说:“爹、娘,芸溪有事要去交待香茹做,我去去就来。”
    “好,你去吧。”景夫人点头道。
    莫芸溪应了声后便迅速走出了房,到门口时正好看到老大夫出了院子,她赶紧快走几步追了上去。
    “老先生请等一等。”莫芸溪在他身后唤道。
    “姑娘叫老夫有何事?”大夫停下来转过身问。
    他们此时刚出了院子,附近时不时地会有下人经过。莫芸溪向周围扫视了一眼,然后拉着老大夫的衣袖到不远处的回廊处,那里在角落,正好他们站着的地方被一棵大树挡住了,不易被人发现。
    “小姑娘为何偷偷摸摸的?事先声明,老夫身上可没带老鼠药及泻药。”大夫拂着虎须打趣着一副做贼模样的莫芸溪。
    “老先生您真会笑话人。”莫芸溪嗔了大夫一眼,然后正色问,“您是否对我夫君——景大公子为何醒不过来有新的想法?我公爹爱子心切,是以刚刚一急便……我代他向您赔不是了。现在可否告诉我您心中所怀疑的事?”
    “你怎么就能断定我对你小丈夫的病情有了新想法?”
    “猜的。不过我猜的事情向来很准,您绝对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吧,老先生您医术高明、仁心仁义、才高八斗……”
    “好了好了,别拍马屁了,看小姑娘如此可爱,我便告诉你。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不一定十分正确。”
    “我知道,您且说。”莫芸溪一脸认真地望着大夫。
    “以老夫观察,令景大公子昏迷不醒的原因并非是他身上的伤所至,他的伤虽重却重不致死。这些日子他一直以药材补品吊着,一时半会儿地无性命之忧。一般人的话早就醒过来了,唯独他明明没有大碍,但偏偏醒不了。是以我怀疑他醒不过来非外界因素,而是内在原因。”老大夫严肃地望着莫芸溪,以着相当肯定的语气说,“他应该是自己不愿醒来,他在一心求死!”
    “什么?!不会吧。”莫芸溪闻言眼睛瞪圆了,失声叫道。
    “哎哟,小姑娘你小点儿声,老夫刚刚被景大人吓坏了,现在又轮到你了。”老大夫夸张地轻拍胸口说,“我的心跳得厉害,我的老命危险喽。”
    莫芸溪虽知老大夫在存心逗她,但还是礼貌地道了歉。随后急急地问:“老先生为何如此说?我夫君的病情究竟如何您都对我说一说吧。”
    莫芸溪和老大夫说了很多话,自大夫口中得知了一些事,加上自己的思索猜测,对于景皓宇为何醒不过来也有了新的见解。
    谢过老大夫之后便回来了,在院子门口看到了倩雪,她将其叫过来悄声说:“我们刚来景家什么都不清楚,你去打听一下景家众位主子的事,关于大公子的事尤其要多问一些,回来告诉我。记住,打听消息的时候要低调,不要引起众人的注意。”
    “知道了,小姐。奴婢别的不会,探听消息这种事最擅长了。”倩雪笑着说。
    “嗯,爹爹的眼光我信得过,快去快回。”莫芸溪吩咐完便急急回房了,回去之后景老爷夫妇已经离开,静香正坐在屋内给景皓宇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