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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节
    打个呵欠,就当她快要入睡时,他却突然凑过来,在她脖颈上拱拱:“宝贝。”
    宜悠打个冷颤:“别,睡吧。”
    说罢她拍拍他的脑袋,强装镇定。
    “就一回,明个早起。”
    “穆大哥,今天真的很累。”
    “那你先歇着,我自己动就是。”
    宜悠顿时愣在那,他这是……在调|戏她?她没听错吧,刚才梳洗时那般温柔的人,此刻怎么带上了丝邪魅,变得完全不像他?
    就在她愣神这一瞬,穆然已经找准时机长驱直入。小媳妇这般美好,放在嘴边吃不着,他真会憋死。
    **
    于是宜悠又一日起晚了,默默按李氏教的,掐算着自己的小日子,她稍稍放心。
    不过这几日过去,很快便要危险。穆然那样,让他停下完全不可能,看来章氏给的食补方子也该开始用了。
    穿戴好随便吃两口,端阳早已把马车套好。
    “我先去县衙,待会接你。”
    “那边让穆宇一块跟着吧。”
    “也好。”
    穆宇正与长生一块玩,听到她召唤,忙跑上马车。一路上有两小,她耳边一直未曾清静下来。尤其是听说她要去薛家,两人有志一同的开始说起了薛家几个哥儿有多坏。
    “他们常欺负璐璐,有一次我还看到了春生。不过自从二伯走后,他们似乎就不想带春生玩了,还反过来骂春生。但是春生聪明,一大堆之乎者也的说出口,很快就把他们弄的无话可说,现在他们又带春生玩,好多人都听春生的话。”
    宜悠被复杂的人物关系弄得头昏脑涨,记不住名字,她只能简单理解:薛家嫡支那几位公子,与春生差不多的性格。心肠不见得多坏,就是从小被家里宠坏的大少爷而已。
    “就在前面,他们又欺负璐璐!”
    宜悠掀开帘子往外看去,红衣小姑娘被几个半大孩子围在中间,有人往她身上扔雪球,最调皮的一个直接抓一把雪扔到她脖子里。
    “璐璐!”
    长生直接喊了出来,宜悠忙招呼着听着,两小一块下去,扶起雪地上趴着的小姑娘。
    “你们俩怎么又来了,还真都是没爹的孩子。先生说过,这就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宜悠却完全颠覆了先前的预判,这些个孩子哪里是心不坏嘴巴毒,怕是连他们的心思,也没外在年龄所表现出的那般纯真无邪。
    就在她凝眉这会,几个孩子又往穆宇和长生身上扔雪球,边扔边笑得张扬:“有本事,叫你爹来打我。”
    宜悠余光看向远处,春生掰下一块冰碴,团在雪中便捏着边靠近长生。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他朝这边扬起恶劣的笑,在距离一米远的地方,他高举起手发力扔出雪球。
    “长生,头往后歪。”
    长生最听姐姐的话,宜悠让他往右歪,他想都不想便照做。雪球化开,冰碴擦着他双目过去,在眉毛上留下点滴血迹。
    宜悠走过去捡起冰碴,尖端闪烁的寒光刺得她手一阵疼痛。
    春生忙跑过来:“不好意思,我随手捡了块雪,没想到里面会带冰碴。长生弟弟,你从小就胆小,现在没被吓到吧?”
    宜悠本想同他理论,可见到这一幕,她却熄了说教的念头。随手掰下另一支冰碴,她都没包雪,直接往春生脸上招呼。
    冰碴端尖,直接在春生脸上刺出两个小酒窝,还是血红色的。
    摊手耸肩她笑得肆意:“不好意思,我就是随手一抓,再随手一挥。不过春生弟弟你从小胆大,这点小事又算什么?”
    对面温和的笑容让春生遍体生寒,怎么会这样,她怎么敢?她怎么能敢!
    “我为什么不敢,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春生,你给我记好了,往后你敢失手一次,我就敢失手两次、三次、甚至更多次。程氏如果敢找上门来,我家马就敢失蹄。你那点小聪明,在我跟前还不够看!”
    这帮孩子何时见过这般强大的气场,如今全都被愣在那,看向长生和穆宇的眼神多了一丝忌惮。
    “姐姐!”
    “嫂嫂!”
    长生和穆宇眼神晶亮,姐姐(嫂嫂)好厉害,比姐夫(哥哥)都要厉害。而且她是在为保护我,真的好幸福。
    撂下这句话,她朝两小呶呶嘴后拉起璐璐:“你不用怕,我们送你回家。”
    马车本就停在绣坊门口,宜悠干脆带着两人走进去。一进门,她就见到一个有些干瘦的中年妇人。看到她手中牵着的小姑娘,妇人忙急切的跑过来:“璐璐,不是说娘做完饭再去打酱油,你怎么不声不响的跑出去。你要是出了事,娘一个人可怎么办?”
    璐璐强忍住的眼泪落下来:“我已经长大了,我只是不想让娘太辛苦。”
    中年妇人看向这边 ,打量她下眼中露出一抹了然:“想必这就是穆夫人,多谢穆夫人回护小女。”
    “一点小事,不足挂齿。”
    宜悠却是佩服这薛夫人的,虽说大越兴女子掌家,可除却越京却没几个做成的。究其原因,不是因为女子能力不足,而是姑娘家或妇人当家做主,容易受到所有男人的排挤。皇帝和朝臣都是男的,其结果可想而知。
    而薛夫人愣是在丈夫儿子过世后,保下绣坊产业多年。单这份本事,就不容小觑。
    第83章 v章
    一阵冷风灌进绣坊,宜悠顺手将门带上,厚重的棉帘挡住了凛冽的寒风,她随意的扫了眼房内摆设。
    比起街边欣欣向荣的店铺,这家的确略显萧条。偌大的一层空空荡荡,货架上摆着样式简单的棉靴,一看就是卖给普通人的。宜悠眼尖的注意到,货架底下的地面颜色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