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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莫名的愤怒
    认真问完的雷奕天望着贝姬,后者却是微微低头轻咬着唇,似乎很是为难的模样。
    莫不成,真的被我说对了?
    心里的不安油然而生,雷奕天望了望在角落还没放弃挣扎的博士,又望了望头垂得更低的贝姬,当下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终于,沉默了良久──以那一贯敏捷反应来作比较──的贝姬总算开口:
    「看来不说明清楚你没办法接受,但是我们也没有一个具有说服力的解释。」
    正当贝姬说出自己的困扰之际,博士脸上的胶带似乎被他稍为挣开,便立即大叫大喊起来:
    「还不简单!就是……之理,回到过去的人会被……换言之去到未来的人也会被……这样的话说不定什么都……你也能……」
    虽然雷奕天很想吐槽他在重点的字眼上交代得不清不楚,但当下他也没有那个心情,只好继续望向贝姬,徵求她的同意希望能让博士说清楚。
    「还是我来说吧,博士的意思是,这个世界本身有某种神奇的力量,你要当成神也好,或者是我们人类未发现的某种规则也好,会排斥本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事物,他是这样解释为什么回到过去的人在力量消失后会回到本来的时空,而本来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你也应该会被排斥,在回去之后就不会再回来的了。」
    看着贝姬近乎迫于无奈才解释的态度,雷奕天无法理解,一开始就这样说明就可以了,他想不懂得她为什么没有说出来。
    而雷奕天这不过是藏在心里的感受似乎都看在贝姬的眼里,而她就像之前一样,又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既然贝姬选择了沉默,而远处的博士又因为自己的话被人抢去了而在赌气,当下雷奕天也只能把话接下去:
    「虽然听不太懂,但总而言之就是我只要成功回去的话,会被弹回来的可能性不大吧?」
    「嗯,就是这样。」
    贝姬肯定的回应并没有让雷奕天有多少安心,虽然说贝姬──或者该说刘天恩是他认识了好一段时间的人,但归根究底他其实与眼前的人们可谓没有什么关係。
    换言之,一切又回到起点,当初哈里是因为想利用他才提供了回去的办法,而眼前的人暗地里会不会又是打着某个算盘,他也不得而知。
    不,还是有些不同吧,至少他们基本上都有问必答,况且真要害我的话也不用特地把我带到这里来……
    即使雷奕天最后如此想着,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仍然存有猜疑,而这令他想多确认一些事情而问:
    「虽然我不太懂那些理论还是做法什么的,但有一件事我挺好奇,除了借助魔晶的力量,还有没有其他穿梭时空回到过去的方法?」
    「当然有,说白了就是需要强大而且能够储存的能量以及把『情报体』从躯体中抽出再投射到时间轴上……」
    听到雷奕天的提问,等待这良机已久的博士自然不会错失这个机会,正要开始畅所欲言的时候却被贝姬用整卷胶带掷中,看来贝姬终于忍耐不住,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雷奕天,你的老好人病是不是还没治好?」
    再迟钝的雷奕天也感觉到贝姬这番话当中似乎蕴藏着怒火,而他想当然不知道原因,只能试着用较温和的语气来回应:
    「我不算是什么老好人吧……况且为什么要用病来形容?」
    「老好人这种性格没什么,就是爱管间事和会帮倒忙而已,但如果是病态的话……」
    贝姬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看来她也是下定决心要说清楚,这似乎便是她开始到现在偶尔会出现犹豫或者疑惑的原因:
    「就像现在的你,明明已经被压迫到绝望的处境,这个时候听到能够回去的希望,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对其他无关痛痒的事情寻根究底吗?」
    「我没有……」
    「让我来猜猜看吧,刚刚博士也答了你说有,所以你就会认为总阁府那边应该不是骗你的,但当然你也不会笨得直接说出来,大概会问什么人或者用什么手法来做到吧?」
    雷奕天无言以对,因为他当真打算那样接着问,只是他也不懂得这和贝姬突然提起的「老好人」有什么关係。
    看到雷奕天没有回答,贝姬也是得寸进尺地继续说:
    「结果在知道什么人──也就是亲政府派后,你应该就会觉得我们是反政府派吧?接着你就会理所当然地问起我们之间的矛盾是什么,像是为什么会有那种为了培育垃圾而设的学校,又或者暗地里在进行着什么斗争,如果我这些话有半点说错的话,请你提出。」
    沉默。
    雷奕天只能保持沉默。
    因为他的确有这样的打算,想要把事情问清楚,而眼前的贝姬毫无疑问是目前最理想的对象。
    「雷奕天,这便是异常啊……这个时空不是你的世界,你根本没必要弄清楚什么派别,总阁府的人到底打算推行什么变革,而我们又在谋划什么,这一切其实与你无关,你只要知道回去的方法,最多也就确定能够回去便足够了,为什么还要管这个世界的事情呢?」
    贝姬站起身来,迫近了雷奕天:
    「这就是你那病态的老好人性格累事,明明与你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却没有自觉地去管,在那个年代也就算了,但你没理由感觉不到,你现在想要涉足的可是无底的深潭,一旦踏入可没办法轻易抽身,所以你到底又为了什么要继续执着这些事情呢?」
    看着激动地指控自己的贝姬,雷奕天其实还不太懂她到底为何如此生气,而最重要的是,听着她的描述,他也渐渐觉得是自己的错了。
    就在雷奕天想着该如何反应的时候,他完全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意外的程度,大概就像太阳从西边升起一样,让他整个人愣住无法思考。
    他面前身穿巫女服的少女脸上滑落了晶莹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