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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4-2245一声巨响(求月票)
    2244章一声巨响(上)陈太忠这么一耍横,还真把郝亮明吓了一个半死,在中枪的第二天,一行七人就逃离了伦敦,其间还不停地指天骂地,诅咒发誓回国之后,要陈某人的好看。
    不过陈太忠肯定不会在意这些,对方要是跟他玩阴的,他绝对不怕,事实上他处级干部的身份,本身就是一种保护伞,这不是体制外这样那样的老板能比肩的。
    那么从理论上讲,能撂倒他的只有体制的力量,通过种种合理或者貌似合理的程序,然而,他所在的天南官场,是黄家的大本营,谁有这份能耐,在这里扳倒黄家派系的人?
    当然,若是能干掉此人,那是最省心的选择,所以他对尼议长表示出了适度的不满,“尼克,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请的枪手,一定是一个女人!”
    “那么在四季酒店放火的,也肯定是女人,”尼克翻一翻白眼,笑嘻嘻地反驳他,四季酒店一场火,也没烧死一个人。
    不过,看到某人的笑容开始变得诡异,议长大人眨巴眨巴眼睛,放弃了继续刺激的努力,只是苦笑一声,“陈,如果他们死在英国,布鲁斯伯爵的单子,或者就不那么好谈了……他本人是绿色和平组织的赞助商,是的,他是素食主义者,非常地博爱,崇尚大自然。”
    “但是……他买的是焦炭,”陈太忠咳嗽一声,“这个生产过程中的污染……是很严重的,我想,这不用我跟你细说的吧?”
    “但是这焦炭来自于中国,而不是伯明翰……好吧,我说走嘴了,”尼克猛地发现了不妥,尴尬地清一清喉咙,“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陈……布鲁斯伯爵也要生存,他还养了五匹纯种马,其中一匹会在九月征战悉尼奥运会,是的,他的开销比你想像得要大。”
    “如果他的纯种马生了病,却又被你治好的话,”陈太忠笑眯眯地看着对方,眼中掠过一丝异彩,“尼克……我的焦炭贵一点无所谓的吧?”
    “那是当然,”尼克见状,就知道这家伙又要出歪点子了,反正陈太忠出手的效果一向不错,他做做人情又何乐而不为呢?“但是我必须强调,不是贵一点,是原价……事实上,最近英国的焦炭需求量大增,但是价格反而有点下滑。”
    呃,难道我误会了郝亮明那家伙?这个念头在陈太忠脑中一闪而过,不过他是属鸭子的,肉烂了嘴都不会软,于是冷冷一笑,“那些不是做长久生意的,我比别人高,是因为我有信心保质保量,而且……我要防备你们的反倾销陷阱!”
    反倾销陷阱……好吧,其实这话他只是随便说说,可是尼克听得却是一愣,好半天才缓缓点头,“太忠,我想我已经有充足的理由,说服布鲁斯先生了,但是……必须是在原来的价位上。”
    “价格不会是一成不变的,不变的,只有凤凰焦炭的质量,”陈太忠很难得地抒情了一下,“尼克,如果只有一个人中国人能把焦炭送到英国,你认为会是谁?”
    那肯定是你们的一号,中国是读才国家来的!尼克哈哈大笑了起来,嘴上却是说得异常诚恳,“那当然是你喽,我亲爱的太忠。”
    “你知道就好,”陈太忠点点头,他并不会读心术,哪怕他成功地晋级紫府金仙,也休想修得此术,所以他对尼议长的回答很满意,“所以不用理会伯爵先生,干掉他……必须的。”
    “等他出了英国,好吗?”尼克实在惹不起这个“恶棍”——这个名词以往是别人用来形容他的,“我已经是议长了,你明白吗?”
    “好吧,”陈太忠在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尤其在别人有苦衷的时候,“那么,在他落脚的下一个国家,干掉他,我不会再容忍任何的托词了,尼克,议长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请相信我,官场和黑社会本来就差不多……”
    但是非常尴尬的是,郝亮明选择的下一个落脚点,让尼议长欲哭无泪,“荷兰阿姆斯特丹……天哪,那里是绿色和平组织的总部,陈,我不是不想帮你,但是……”
    “哦,你总是让我为难,”陈太忠不无遗憾地摇摇头,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生气,“那么,就算了吧,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他倒是想不算了呢,黄汉祥给他打电话了。
    在枪击事件发生之后不久,蔡京生终于得到了四季酒店失火的消息,说句实话,他带个小秘书在英国闲逛,人生地不熟的,基本上任何消息都不可能知道,就这消息,还是导游带着他们路过酒店的时候看到失火的痕迹才知道的。
    导游是本地人,是尼克介绍过来的,让他们在谈判的同时,也感受一下当地的自然风光和风土人情,不可否认,这是尼议长一番热情和体贴的心意。
    导游见他俩注意此地,说不得就将从电视上得来的消息转述一遍,“火是昨天凌晨烧着的,没有人员伤亡,据说里面住的是五个亚洲人……哦,上帝,希望不是中国人。”
    蔡京生和小秘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说话,下一刻,蔡秘书长不动声色地发话了,“听说汇丰银行的前身米兰达银行,就在伯明翰?讲一讲这个吧……”
    他俩可以对此事听而不闻,但是黄汉祥不行,陈太忠悍然出手追杀,让黄总心里很觉得痛快,他也表示出了回护的态度——凤凰人的合同,是那么好撬的吗?
    然而与此同时,他也不得不给陈太忠打个电话,告诉他适可而止就行了,“……人家已经很委屈了,说你连离开的时间都没给人家留。”
    “但是我起码跟他打招呼了,”陈太忠哼一声,对老黄劝他住手很是不满,反正强词夺理的话,他是不输任何人的,“他低价恶意撬我合同的时候,跟我打招呼了吗?”
    而且,陈某人一向打死不承认自己做的事,这次也是一样,“这事情不是我干的,黄二伯你误会了……我在英国有些合作伙伴的,但是我对他们的影响力,很有限。”
    “两次下手都搞不死,你好意思再下手,我还丢不起那人呢,”黄汉祥知道,跟这家伙讲道理,一般是没用的,尤其这厮现在在国外,天高皇帝远的,可以肆无忌惮地行事,于是他只能动之以情了,“别让你黄二伯面子上挂不住。”
    “他不死,您面子上才会挂不住,你知道他牛逼哄哄地说了点什么吗?”陈太忠少不得将郝亮明装逼时候的话重说一遍,“……人家这么说话,可是没把您放在眼里。”
    他告黑状说小话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不过黄汉祥心里既然已经有了算计,那他再说什么也都是没用了,到最后他只能胡搅蛮缠,“万一回国以后,他报复我,我不是很惨?”
    “再给他个胆子,”黄汉祥冷笑一声,他这一辈子,欺软怕硬的主儿不知道见了多少,才不会把那种小人物放在心上,“我担保了,他要是敢起一点歪心思,不用你张嘴,我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有些人的保证是做不得数的,但是显然,黄家老二的担保是值得信赖的,陈太忠见老黄执意如此,也只能悻悻作罢了——他不能让老黄为难。
    从黄二伯的反应上来看,黄家和蓝家现在的行情,也确实是半斤八两势均力敌,陈某人在英国没命地折腾郝亮明,蓝家对此无能为力,但是黄家也不让他再折腾下去,以免引起太坏的影响,徒然授人以柄。
    又等了一天,布鲁斯伯爵回来,他对凤凰人提供的焦炭表示满意,当然,他对这个价格有一些困惑,不过,在听了尼克的解释之后,伯爵很大度地点点头,“好吧,我必须承认,稳定大于一切。”
    大宗消耗姓的资源类物资,原本就是如此,稳定通畅的供应渠道,远比价格上一星半点的优势重要得多,更别说焦炭是用来炼钢的,一旦供应不上,可不是停产那么简单,炉子都有跟着报废的危险!
    关于这一点,其实郝亮明也很清楚,但是他思考问题,就是秉承着“我不卖也会有人卖”的理念,而且他还要低价冲击市场,却从来不考虑利用对方的需求做一些文章。
    相较而言,陈太忠就比他强太多了,陈某人不但要卖,还要平价卖,并且很不客气地将扰乱市场的人打出去,甚至差一点追杀成功。
    当然,陈主任如此行事,主要还是想保住自己的面子和尊严,但是从政治和经济的角度上来看,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政斧官员该做的事情,宏观控制的同时,尽量为自己区域内的公司争取效益。
    实力和眼界不同,做事的方式就不同,从这一点上来说,陈太忠强出郝亮明不止三条街——不过这也难怪,人家可是仙人来的。
    2245章一声巨响(下)就在蔡京生同布鲁斯纠结于供货细节的时候,陈太忠却是找尼克借了一辆美洲虎,趁着黑夜一路疾驰,奔到多佛尔港口之后,收起汽车,万里闲庭到法国加来,继续没命狂奔。
    “嘿,伙计,我好像看见了一辆汽车,”高速路上,一辆雪铁龙轿车正在不紧不慢地开着,副驾驶位置上的年轻人无意中向外看了一眼,“哦,那是汽车吗?”
    “我说,你少抽点大麻不行吗?”开车的年轻人厌恶地皱一皱眉头,才要继续发话,猛地觉得车子一震,旁边一辆看不清牌照的黑色汽车疾驰而去,带起的风居然让他把着方向盘的手觉得有点失控,“哦……上帝,这是什么车?”
    一边说,他一边低头看一眼时速表,“时速一百一十公里……哦,天呐,那辆车开了有多快?二百五十公里吗?”
    陈太忠借来美洲虎当然是为了赶路,他将这辆车的外形和车牌稍加掩饰之后,就一路疯狂地奔向戛纳。
    从伯明翰到戛纳,不但要渡过英吉利海峡,还要横穿整个法国,路程真的不短,而且,他不但要去,还要回来,他的仙力是大涨了,但也不能随便浪费不是?
    蒙勇接了睚眦的邮件之后,已经到达了戛纳,寻个宾馆住了下来,他没有汇报自己的位置,因为没必要,睚眦找得到他——黑脸男人从来都不问他在哪里。
    约莫是凌晨两点半左右,“哥在巴黎很寂寞”正无所事事在聊天室里转悠,猛地听到敲门声,他犹豫一下,走上前打开房门,黑脸的汉子身子一闪进了房间。
    “你好像不开门就能进来的吧?”蒙勇撇一撇嘴,关上了房门。
    “嗯?”陈太忠不满意地看他一眼,心说你小子居然也敢这么跟我说话了?说不得哼一声,“我怎么进来,需要跟你请示吗?”
    “不是,”蒙勇苦笑一声,摇摇头,“这大半夜的,你敲门……头儿你知道,我在法国活得也是提心吊胆的,你这不是吓唬人吗?”
    “嗯,回头再帮你找一笔钱,早点把身份办下来吧,”陈太忠听得扬一扬眉毛,对小蒙这个家伙,他有一点本能的好感,如若不然也不会屡屡送他玉片护身,想到对方活得惶惶不可终曰,倒也能理解其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