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上回，尸巫全身的黑暗之力都因为愤怒而汹涌了起来：“把宝藏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亡，否则就算有这个男人保护，你也逃不过死亡阴影的力量！”
    帕格利乌乌一听“宝藏”两个字，耳朵顿时竖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向了陈睿——这个狡猾贪婪的人类，居然又弄到了一处宝藏，而且还想隐瞒帕格利乌乌大人！
    陈睿如何不知毒龙的脾性，一看这种目光就知道这头死鸭子龙在想什么，没声好气地说道：“这个骨头架子说的是幽夜湿地的宝藏，明白了吗？”
    帕格利乌乌顿时露出恍然之色，宝藏、尸巫，原来如此！
    这边古拉丹姆还在威胁：“给你最后三秒钟考虑，把我的宝藏都交出来！”
    话刚落音，尸巫忽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竟然源自那个神秘男子，只见男子咬牙切齿地问了一句：“‘你的’宝藏？”
    第三百一十二章上古亡灵魔法体系
    .帕格利乌乌一指天空，所有的黑雾开始迅速变色，由原本的幽黑渐渐变成了惨绿，这不仅是单纯颜色的变化，而是领域之力压制和侵蚀。..古拉丹姆只觉领域的力量如同被无数可怕的魔兽吞噬一般，开始迅速缩，在回缩的过程中产生了强烈的反噬之力，不由痛苦地嗥叫了起来。
    陈睿已经带着黑马来到阿西娜的身前，看到帕格利乌乌发威的样子，心中一阵鄙视：龙有逆鳞，触之即怒。此时毒龙的逆鳞，无非就是宝藏，好一头爱财如命的死鸭子龙！
    如果古拉丹姆的灵魂精华没有受到伤害，如果投影没有被吞噬精神力，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溃败，可惜没有这么多“如果”眼下他的领域已经完全被帕格利乌乌的毒力所侵蚀，自己反而受制其中，只能勉强利用残余的魔力制造出防护区域，得以喘息的机会。
    陈睿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忘了向介绍，这位贪财……那个，善于理财的强者，就是‘的’宝藏的真正主人，帕格利乌乌。”
    古拉丹姆眼中的两点红光骤然凝固了，落在了那个单手指天的男子身上，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如果他现在还是人身，一定已经汗流浃背。
    帕格利乌乌放下了手，朝他咧嘴一笑，一股强大的龙威散发了出来，尽管这股龙威对古拉丹姆来并非绝对的压制力量，但龙威所证实的事情已经足够让他胆寒了。
    古拉丹姆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作为一个将自己转化为尸巫的亡灵法师，本来已经可以免疫诸如恐惧、混乱的心灵类魔法，但此刻却是发自内心的胆寒。
    这个男子，是一头巨龙！而且是当初如同对付蚂蚁一般轻易把他捏死的那头恐怖的巨龙！这些年来，虽然无时不刻不在诅咒着这头杀死他的对头，但更多的是恐惧。想不到居然还会有面对这个可怕敌人的一天！
    “帕格利乌乌，这家伙好歹也是两千年前最杰出的亡灵法师，就这样弄死可惜了，如果他臣服的话，不妨留下他一条命。”陈睿趁机了一句，古拉丹姆的能力确实了得，如果能收服这样一位强大的亡灵魔法师，在将来的战争中，很可能会发挥关键性的作用。光是制造的亡灵大军，就足够震慑敌人了。
    古拉丹姆毕竟不是普通角色，已经从惊骇中恢复了过来，咬牙道：“就算们现在消灭了我这副身体，只要命匣在，我就永远不会死。等我恢复了力量，我要把整个暗月领地变成亡灵之地！”
    “就算把整个堕天使帝国变成亡灵之国也不关我的事。”陈睿故意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哈哈大笑：“莫非会天真地以为我……真的是什么领地的调查官？告诉吧，我是追踪的来到这里的！要不怎么会带上最怕的这位龙族？”
    “不可能！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帕格利乌乌开口道：“少和他啰嗦，这个骨头架子在西面设了一处白骨祭坛，在北面的山上应该也有，这是一种古老的死灵祭祀仪式，可以利用亡灵之气恢复灵魂精华。{}那么他的命匣一定就在这个镇的一带，甚至就在镇上。等灭了他这副身体，再毁了他的命匣，看这个讨厌的骨头架子还怎么蹦跶！”
    古拉丹姆大骇，想不到对方竟然一眼就看破了这种仪式的作用和来历，而且还推断出命匣的大略方位，不愧是可怕的巨龙一族。
    “古拉丹姆，已经没有选择”陈睿心念一转：“我有三种方法，可以立刻彻底毁灭掉的命匣。第一，帕格利乌乌将毒力领域完全渗入这个镇的地底，可以让方圆数十里的东西尽数湮灭，包括的命匣。第二种方法也见过，我用空间魔法，将整个镇全部吞入，然后放逐到空间乱流中，应该知道，我有这个能力。第三种方法……”
    “还记得上次那种‘水’吗？这个叫复活之泉，是能够对的灵魂精华造成致命伤害的东西”陈睿的手中忽然滴出奇异的泉水来，那种生机勃勃的气息让尸巫本能地感到一阵不舒服“这种方法，就是我将这些渗透到土地中，然后施展秘术形成一种特殊的领域，可以摧毁方圆百里内所有的亡灵力量，包括命匣中灵魂精华！”
    古拉丹姆身躯开始再次颤抖，他不得不承认，这三种方法都不是吓唬人，一旦对方铁了心要毁灭他，只怕是在劫难逃。事实上，陈睿这三种方法还真是唬人，以帕格利乌乌目前魔皇级的力量，无法施展出真正的剧毒领域，而且这个代价实在太大，就算牺牲全镇的生命也未必会成功。
    第二种方法同样不靠谱，空间魔法根本就是储物空间，至于空间乱流纯属瞎吹，这个名词还是陈睿才从塞缪尔那里听来的。
    第三种方法就更操蛋了，复活之泉和复活药水完全是两种概念，复活泉水可能对古拉丹姆有一定的压制，但绝没有复活药剂那么强效，况且满打满算，复活之泉也只有一个坑大，更不可能渗透全镇。
    陈睿又加了一句：“或许，我会有可笑的仁慈，为了不牺牲这个镇的无辜生命，放过的命匣？”
    这一句让古拉丹姆彻底没有别的心思，他自己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以己度人，绝不会因为一些蝼蚁的性命放弃一个可能有莫大威胁的仇人。更何况，那个龙族明显是个狠角色，从两千年前幽夜湿地中不由分地将他秒杀就可以看出来了。
    古拉丹姆忽然笑了起来，歇斯底里的笑声中充满着悲愤和绝望：“想不到我古拉丹姆没有死在幽夜湿地，却死在这种地方！不过也不要得意得太早，我的命匣上镌刻着破灭之咒的魔法阵，只要引爆，疫病、诅咒就会以这个镇为中心朝四周扩散开来，直至整个领地，们也会受到我最后灵魂之力的诅咒，届时厄运将伴随终身，直至死亡！”
    陈睿暗暗心惊，这个家伙居然还有玉石俱焚后招，那个“厄运缠身”他是亲身体验过的，要是一辈子都被这讨厌的魔法纠缠，确实相当麻烦，更何况命匣爆裂还会引起暗月领地大面积的灾祸，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其实现在是麻杆打狼两头怕，古拉丹姆自忖那个厄运诅咒的威胁并不足以让对方放弃杀意，至于什么疫病灾祸，对于这些人来更不会放在心上，根本就没有威胁的作用。
    “就算的是真的，也威胁不了我。”陈睿冷笑道：“我认识帝都一个叫尼禄的人类强者，是地面世界光明神殿的祭司，已经达到了魔帝级，他一定可以设法驱散这种诅咒！不过我很奇怪，尸巫拥有漫长的生命，能转化成尸巫也冒了很大的风险，好不容易才成功，就这样自爆的话，等于主动放弃好不容易才转换来的不死之身，是否值得？”
    古拉丹姆其实也不想死，陈睿得对，他冒着生命危险才将自己成功转化为亡灵生物，有无尽的生命，可以进一步研究和发展酷爱的亡灵魔法，要是死在这个地方，绝对是一万个心有不甘。
    当尸巫听到对方起人类的光明祭司，心中顿时沉了下去，光明魔法正是克制诅咒的有效手段，况且还是魔帝级的强者，但他依然毫不示弱地道：“我从暗系魔法中创立了单独的亡灵魔法体系，堪称魔界有史以来最杰出的亡灵魔法大师，又怎么会屈服于们这种野蛮而可耻的家伙！况且我根本不相信人类的光明祭司会出现在魔界！不仅是厄运缠身，我会在临死前用尽一切方法来诅咒们！”
    陈睿看得出来，古拉丹姆已经认为自己走投无路，再逼迫下去的话，肯定会同归于尽，但如果此刻松口，那么这家伙会立刻逃走，事后还会对岩口镇，甚至是整个暗月进行疯狂报复，下一次，他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让命匣处于危险的境地。
    一个潜藏在暗处的、杀不死的亡灵魔法师仇敌，而且还是魔皇级的，确实相当令人头疼，一时间进退两难。
    阿西娜听到疫病和诅咒会在长公主的领地上扩散，心中着急，但出于对男人的信任，没有出声，倒是毒龙不打算放过古拉丹姆，露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少和他废话，先把这副骨头架子弄碎，然后管他那个命匣怎么爆炸，有本大人的领域保护，什么狗屁诅咒根本就伤不了们几个。”
    只是听到毒龙的话后，古拉丹姆心中更加绝望，正想孤注一掷地引爆魔法阵，忽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可笑的家伙，临死前告诉一件事吧！绝对不是魔界最杰出的亡灵魔法大师，而且亡灵魔法的体系在上古就已经有了，现在所知道的，只不过是冰山的一角而已！”
    古拉丹姆大怒，这是他最为自恃的荣耀，两千年前他已经超越了所有研究亡灵魔法的前人，将亡灵魔法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两年前后，亡灵魔法就停留在他研究的层次，毫无寸进。如今，这个仇人竟然对这个最大的成就提出了质疑，简直是忍无可忍！
    陈睿看到古拉丹姆气急败坏的样子，知道自己成功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接着开口道：“我得到了一位上古大宗师的传承，了解到了很多秘闻。亡灵魔法确实是从暗系魔法中衍生而出，但属于一个单独的体系，威力丝毫不下于暗系魔法！就好像从水系和气系中衍生的单独空间系魔法一样！可惜，由于种种原因，到如今已经失传了，而且，连相关的记载典籍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不见。”
    古拉丹姆双目红光闪烁，显然是有些惊诧，他毕生研究亡灵魔法，却从未听到过这种所谓的秘闻，正想反驳，只听对方接着道：“从我获得的传承得知，上古亡灵魔法体系分为三大类，第一是召唤转化类，第二是诅咒类，第三是白骨和毒素类，每一类里面都有许多魔法分支。我可以透露两种，召唤转化类有一种魔法可以将骷髅改造成为释放元素的骷髅法师，施展出远程的元素攻击，威力十分强劲。白骨和毒素类有一种环绕身体的白骨装甲，能够利用玄奥的旋转韵律和死灵之力来抵消、减弱、吸收外来的一切攻击。”
    古拉丹姆是亡灵魔法的行家，一听就知道这两种魔法完全有可行性，绝非对方胡诌。
    这个所谓的体系三大类，出自某个风靡全球的经典游戏，是陈睿原本在那个世界最喜欢的game之一，当中就有死灵法师的角色，陈睿只是将其中的技能稍作改动描述出来，果然让古拉丹姆大为动心。
    按照陈睿的理解，力量的本源发展到终极都是一致的，只是表现形式不同而已，魔法就是一种表现形式，只要有创意和理解，想象中的魔法未必不能付诸实践，土水火风光暗六大系的魔法衍生、创新和改进同样是因此而来。
    古拉丹姆目前的研究其实已经到达了一个顶峰的状态，换句话，也等于到达了一个瓶颈，要进步和创新非常困难，听到这种法，只觉眼前一亮，狭窄的道路骤然变得宽敞起来，充满了无数的可能性，顿时大为动容，细细思考之下，恨不得找个地方静心研究一番，忙问道：“还有呢？”
    陈睿看到出古拉丹姆意动的样子，心中有数：古拉丹姆的自傲、阴险而且狠辣，如果强行要他屈服，可能会适得其反，还是换一个角度，先以利诱，再软硬兼施为上。
    “古拉丹姆阁下，应该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免费的东西，越是所谓免费的东西，需要付出的代价越高。已经免费听到了两种上古亡灵魔法的内容，我想，接下来该是讨论一下代价的时候了，或者，我们原本的仇视关系，可以因为某种合作而有所改变？”！。..
    第三百一十三章从属
    “不得不承认，你编的故事很诱人，但是，并不足以取信我，”古拉丹姆心念一转，冷笑道：“如果说你是从某份失传的典籍上看到这两种上古魔法，我还有点相信，那个上古大宗师的传承……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照我说，直接干掉就行了，和这具无知的骨头架子啰嗦什么？”帕格利乌乌不屑地插了一句。
    “耐心一点，我的伙伴，”陈睿微微一笑，“我只是想找一个重现上古亡灵魔法辉煌的人选而已，给他最后的选择时间吧。”
    伙伴？帕格利乌乌的态度和陈睿的称呼让古拉丹姆暗暗心惊，这个家伙竟然是龙骑士？但双方的实力相差太过巨大，怎么可能？从那龙族的语气来看，上古大宗师这件事情，似乎不是骗人……
    “还记得你的命匣是怎么受损的吗？”陈睿有心再加一把火，拿出一瓶黑色的药剂来，拔开瓶塞，“或者说，你是否是知道复活之泉是制造什么药剂用的？”
    黑色药剂散发的气息让古拉丹姆打了个寒颤，没错，就是这种可怕的药剂，当时以难以想象的效力使得他的灵魂精华都受到了重创！等等，先前那个是复活之泉，那么……
    “复活药剂！”古拉丹姆心中大震，脱口而出。
    他终于证实了一直以来的怀疑，有什么毒药能够对命匣中的灵魂精华造成那种伤害？居然是失传了七千年的黑色药剂……不，算上在幽夜湿地的两千年，应该是近万年了！
    不仅如此，就算是九千多年前赫赫有名的药剂宗师罗森巴赫，据说也只能止步于永恒系药剂，如今这个敌人手中竟然出现了代表药剂学最高成就的复活药剂！
    除了上古大宗师的传承，尸巫也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了。
    这个家伙一旦公布自己的药剂学成就，必将震惊整个魔界，成为最炙手可热的宗师级人物。
    只是古拉丹姆并不知道，陈睿另一个三系精通制器大师的身份，早已经震动了整个魔界。
    古拉丹姆看向陈睿的目光有点变化了，万年来魔界的第一位药剂宗师，得到了上古大宗师的传承……怪不得，连那么强大的龙族都认其可为伙伴。这么说来，那个上古亡灵魔法的体系——是真的？那么……重现上古亡灵魔法辉煌的话也并非是虚言！
    古拉丹姆只觉得心头一阵火热，先前的决死之念早已消减了大半，如果能继承上古亡灵魔法体系并将之发扬光大，那么他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古往今来亡灵魔法第一人！
    沉默了片刻过后，古拉丹姆终于做出了选择。如今他已经被逼到了最后的绝路，就算自爆也无法同归于尽，只能算是毫无价值地死掉，况且那个上古亡灵魔法体系实在太过诱人，无法不动心。
    “强大的龙族，我可以和你签订一个契约。”古拉丹姆沉吟道：“不是主仆契约，而是平等契约。按照那个家伙的说法，我们可以是一种合作的关系。”
    “想得倒美！”帕格利乌乌冷哼一声，杀气毕露，“骨头架子，以现在的形势，你没有资格提出‘平等’两个字！如果不是我这位伙伴的缘故，我早已经毁灭你了。本大人最讨厌就是冥顽不灵的家伙了，既然你这么坚持，那么……”
    话刚落音，毒龙领域中的力量骤然增强了一倍，那种压迫力量使得尸巫的防御圈越来越小。其实帕格利乌乌同样是个狡猾的家伙，明白陈睿另有打算，这种强硬的态度只不过是配合着唱黑脸而已。
    如果是先前的尸巫，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下，很可能会横着心引爆命匣，但如今在陈睿和帕格利乌乌的威逼利诱下，古拉丹姆心中求生的念头占据了主导地位，再也难以恢复成先前决死的心态，赶紧叫道：“从属契约！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我的生命比龙族还要漫长，可以用无尽的时间来研究亡灵魔法，决不能因为某种意外而中断。”
    从属契约是一种高级契约，仅次于平等契约，相当于君臣之间的制约关系。如果双方签订契约，从属者古拉丹姆有自己的意向，大体方向服从命令，无法背叛，但帕格利乌乌同样无法掌控他的生死，一旦帕格利乌乌死亡，那么契约就此中止；不会像主仆契约那样，主人可以控制仆人的生死，而且主人死亡，仆人也会跟着死亡。
    帕格利乌乌露出沉吟之色，看了看陈睿的眼色，答道：“可以，但你的契约对象不是我，而是他。”
    “他？”古拉丹姆吃了一惊，如果是和强大的龙族签订从属契约，心里还能接受，然而眼前这家伙只不过是个大魔王而已，对了，上次还仅是魔王级……
    古拉丹姆猛的想了起来，上次的时候，这个人还没到魔王级巅峰，怎么这么快就到大魔王了？中间的时间……
    “不错，是我。”陈睿知道古拉丹姆犹豫的原因：“我是上古大宗师的传承者，同样，整个魔界只有我才知道上古亡灵魔法的体系。其实这对你有利，我的生命肯定不如龙族漫长，就算是寿终正寝，你的契约时间也不过短短几百年而已。”
    古拉丹姆飞快思索起来，最后那一句话说得没错，如果和龙族签订契约，那么很可能要臣服几万年，而与这个“魔族”签订契约，时间肯定要短得多。况且这个人身负上古大宗师的传承，至少已经是药剂宗师了，潜力相当可怕，短短几个月，就从魔王级飙升到了大魔王级，将来很有可能成为魔帝级强者，也不算是的屈辱。以目前己方的被动情况来看，和这个人签订契约是最完美的结果了。
    最终古拉丹姆拿定了主意，和陈睿签订从属契约，可怜的尸巫并不知道自己被阴了一把，由于有共生契约的关系，正常情况下，这个从属的时间，至少也会上万年。
    不过，陈睿还真没去做几千年几万年以后的长期打算，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作为签订契约的条件，尸巫提出要将岩口村变为自己的试验基地，这里曾是古战场，有许多强大的亡魂和尸骨，陈睿遇到的那个剑术卓绝的恐惧骑士，就是利用一具罕见的强者尸骨改造而成，本来这种顶级的恐惧骑士有两个，可惜守护在西面祭坛的那个被帕格利乌乌干掉了。
    陈睿沉吟了半晌，和阿西娜又商量了一阵，答应了下来。原本岩口镇就是一个偏远小镇，贫瘠落后，而且陈睿和希亚早有重新建设领地内城镇的计划，岩口镇正是在计划中需要迁徙的对象之一，这个要求看起来难度不小，实际上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契约签订后，超级系统的精神链接又增加了一项，从属契约。这个契约有些类似塞缪尔的光之血誓，可以截断和取消。
    既然确定了从属关系，陈睿没有再卖关子，把记忆中的暗黑破坏神2的亡灵法师的技能体系说了出来。
    这个曾是他最喜欢的游戏之一，所以那些资料都记得非常清楚，还对其中一些内容进行了适当的修改。比如召唤改造类有骷髅士兵、丧尸、幽魂、骷髅法师、恐怖骑士等，还加上了英雄无敌中的亡灵终极兵种幽灵龙（这个反正在西琅山已经露过脸了），至于吸血鬼石魔之类出于某种顾虑省略了。
    诅咒类有些东西和暗系魔法重复，陈睿选择性地增减了一部分，至于白骨和毒素类的白骨装甲、骨牢、毒爆、尸爆说得很详细。
    这个完整的魔法体系给古拉丹姆带来了相当大的启发，那些魔法和攻击形式，有些匪夷所思，但有些用不了太长时间就可能实现，还有些可以进一步改进和创新。尸巫眼中的两点红光大盛，心中原本因为被迫签订从属契约的一点不甘顿时抛到脑后，恨不得立刻开始尝试。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恢复命匣中的灵魂精华再说。
    领域散去后，小镇的迷雾渐渐散去，昏迷的人渐渐苏醒，又恢复了正常。
    只是，有些事情还需要弄个明白。
    镇长府中，镇长施克正坐在地上，瑟瑟发抖，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在施克的对面，是一个穿着长袍的……骷髅，两眼放出阴森的红光，阴冷的声音却带着几分令人悚然的喜意：“这具新鲜的身体脂肪含量很高，相当不错，正好可以作为研究尸爆术的实验品。”
    施克想到传说中亡灵法师的可怕试验，颤抖着三步并作两步地爬到了一旁阿西娜的面前：“阿西娜大人，我全都说！求求你，看在赛佛家族的份上，不要把我交给这位亡灵法师大人当实验品！”
    阿西娜露出嫌恶之色，陈睿上前一步，挡在了阿西娜的身前，喝道：“快点说！镇民失踪和希曼的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
    施克低下头去，眼睛溜溜转动，显然是在打主意，古拉丹姆阴冷的声音响了起来：“看得出来，这头肥猪是个死硬的类型，不用问了，一会我抽出他的灵魂自然会知道答案。”
    谁是死硬的类型？施克一听到抽取灵魂，吓得差点尿在裤裆里，哪里还敢敷衍，当即说了出来。
    原来，施克仗着有赛佛家族的背景，身为镇长这些年来，一直和防卫队长希曼狼狈为奸，用血腥和暴力手段统治着岩口镇，在这个偏远的地方俨然是一方土皇帝。
    几年前的一天，有几个镇民意外地在西面的罗克山中一带发现了绿色的晶石矿，施克辨认出是稀有的魔法材料翡冰晶，经过勘探，罗克山下蕴含着较为丰富的翡冰晶矿藏，为了独吞这笔巨大的财富，施克非但没有将这件事上报暗月城，反而封锁了消息，将最先发现矿石的人都杀了。
    然而这件事还是被防卫队长希曼发现了端倪，施克也知道这笔财富巨大，自己一个人吃不下，索性拉希曼入伙，两人共同分享。许多犯下小过错、甚至是根本没有罪的镇民都被希曼以种种借口关押、控制起来，并以残酷手段逼迫前往罗克山开采矿石，并通过各种渠道销往蓝熔和赤幽两大领地。几年来，也不知道害了多少条性命，每一块运出去的翡冰晶矿，两人口袋里的每一枚黑晶币，都沾满了鲜血和哀嚎。
    为了对外掩饰罗克山的黑矿，两人还捏造了罗克山有亡灵生物出现的借口，散布谣言，使之成为“鬼地”，无人敢接近。
    哪知上得山多终遇虎，没想到罗克山真的出现了强大的亡灵，等于断了两人长久以来的财路，一时一筹莫展。
    此时正好阿西娜接手治安官，大力整顿防卫军，防卫队长希曼被要求返回暗月城任职。希曼暗忖这一回去，今后翡冰晶矿只怕会被施克独占，当下提出要一笔巨款作为赔偿。施克一来不甘心付出这笔巨款，二来也怕希曼反复敲诈或是直接抖出这件事来，索性下毒将希曼害死，对外假托失踪，把一切的罪责都推到了亡灵生物出现的神秘事件上。
    对于罗克山的翡冰晶矿，施克始终难以释怀，几次派人前往，都无法消灭亡灵生物，这才上报暗月城，想要借暗月城的力量清除亡灵生物，以便自己再次控制那个宝矿。
    “嘭！”阿西娜听完事情的真相后，忍不住怒意，一掌拍在黑石桌上，坚固的石桌顿时碎裂开来，看得施克心惊胆颤。
    “阿西娜大人，既然他说出实情，就不用做尸爆术的实验品了。”陈睿走到古拉丹姆面前，看了如逢大赦的施克一眼，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不过，古拉丹姆阁下，你不觉得这头肥猪最适合的试验是腐毒丧尸吗？”